《[南藤仙流]青玉无双》第46章


想去,便只能是以退为进,所谓“弱者惹人怜”。流川枫虽说平日里冷若冰霜,可是对那些真心待他的人,倒也是平易近人,所以在宫里人缘并不差,况且,这次他刚刚剿灭楼兰叛军,就是朝堂上,也有许多人对他歌功颂德,而反观相田弥生,终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仗着皇后的身份没少在宫里耀武扬威,所以不见得会有多好的人缘,至于毒打流川枫,更是逞一时之能,以为自己赢了一把,却不知早已掉入了流川枫设计好的陷阱中。
一番思绪着实吓出高头一身冷汗,为今之计,看来相田弥生这颗大树是靠不住了,何不……
高头计上心头!
第33章 失宠
话说,樱木苦练那一招“斧落木开瓦无声”已经好些日子了,却始终不得要领,反而被他劈碎的瓦片倒不计其数。
这一日,他又在御史府的后院里练习,刚提起斧头,准备往下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门口的洋平。
樱木知道洋平会武功,不想被他看扁,于是收起了斧头。
却没想到,洋平一眼便瞧出了端倪,走上前来戳穿他道:“怎么我来了,你就不练习了。”
樱木不搭理他。
洋平倒也不恼,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问道:“是怕晴子看不起你呢,还是怕你姐姐失望?”
樱木心思单纯,又见洋平丝毫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于是将自己苦练无果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洋平。
洋平听后,接过他手中的斧头,然后站到木桩前,狠劈下去,木桩立刻断成两半,然而低下的瓦片却是纹丝不动。
樱木不由的惊了,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洋平笑了,告诉他,从一开始,他就用错了方法,他捏在斧柄的末端,斧头那么重,力道自然就没法控制到最佳,如若捏在斧柄中间,势必会收放自如许多。说完,将斧头递给了樱木。
樱木接过斧头,照着洋平的方法,捏在斧柄中间,然后一斧头劈了下去,果然,木桩变成了两半,而下面的瓦片连裂缝都没有。
樱木欣喜之余,不禁对洋平刮目相看,以前总觉得他神神秘秘,又不务正业,如今看来,这家伙倒是个聪明人。
……
再说宫里,经过安西的悉心调查,补汤下毒一事已然有了眉目。
于是这一日,仙道宣安西、高头前来宣政殿觐见,另外,通知了皇后相田弥生和大司马流川枫前来旁听。
君臣间参拜完毕后,安西说,补汤之所以会令仙道流鼻血,是因为里面放了过量的海龙,众所周知,仙道体质阴虚,忌温燥之药,那么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皇上的补汤里放这么多的海龙呢?
弥生一听,顿时来了劲了,她立刻对流川说道:“流川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皇上!”
流川立刻作揖道:“补汤里确实有海龙,但是分量极少,绝不会对龙体造成伤害,还请皇上明察。”
弥生见流川又要砌词狡辩,于是将昔日的不满一股脑儿的倾盆而出:“好你个流川枫,你是个男人!安分守己伺候皇上不就行了,偏要用尽邪魅妖术,怀孕生子,现在梦醒成空,你就下毒谋害皇上,红墙之内,岂容你这个妖孽胡来!”说完,弥生向仙道以及安西和高头提议,应该先撤了流川大司马之职,而后再交由宗人府处置。
弥生的一番说辞当真令仙道唏嘘不已,所谓“最毒妇人心”,更何况现在是一个嫉妒心发狂的女人!所以面对她的提议,仙道不作任何回应,却对高头说道:“高头大人,朕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于是,高头不慌不忙,作揖道:“据微臣查探,补汤在送到宣政殿之前,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接着,他传唤了御膳房的总管鱼住纯。
鱼住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走进宣政殿,吓得立马跪在仙道面前,磕头请罪,声称自己真的不知道补汤里面被人下了毒。
倒是仙道仁慈,说道:“不知者无罪,起来说话。”
于是鱼住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来,将那天弥生在御膳房门口,揭开炖盅盖子的事一一道明,最后补充一句:“细细想来,皇后娘娘当时用手遮掩,应该就是在下毒!”
弥生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质问道:“大胆奴才,为何污蔑本宫!”说完,便向仙道求助,说是自己确实打开过盖子,但真的没有下过毒。
仙道对弥生心存芥蒂已不是一天两天了!相田弥生前有干政数十次,后有结党营私,将其娘家亲信安插朝中,担任要职,而最最可恶且不可饶恕的就是她竟然胆敢毒打流川。流川是何人?仙道视其如珠如宝,此刻,又怎会罔顾事实真相,包庇这个毒妇!
于是,他大笔一挥,褫夺了弥生的后位,将其打入冷宫!
这一刻,弥生惊呆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补汤事件,竟然内有乾坤,不但没有削减仙道对流川一丝一毫的宠爱,反而让自己丢掉了位分。她惊,她叹,她恨!惊的是自己的盟友高头力竟然反戈相向,将矛头指向自己!叹的是自己目光短浅,被流川反败为胜!恨的是大势已去,恐怕此生再难翻身!
涉世太浅,总把戏曲比人生;入戏太深,只当一切皆演戏。
这一出戏,让站在一旁的安西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当仙道下令将弥生打入冷宫的那一瞬间,他注意到了流川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顿时豁然明朗,孰是孰非一切已在不言中。他气愤,他无奈,他痛心疾首!气愤的是流川不听他的劝告,在这场离经背道的感情里越陷越深;无奈的是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他想要相助弥生却已无能为力;而最让他痛心疾首的是自己昔日最得意的弟子,竟会在这追名逐利的道路上一错再错,越走越远……
相比宫里波谲云诡的一切,民间的生活倒是更令人惬意。
吃过晚饭,南烈来到后院,抬头观起月色,虽然他不懂什么八卦星象,不过在这么宁静美好的夜晚,若是早早入睡,岂不是辜负了这一刻的良辰美景。这么一想,南烈的嘴角边露出了一抹浅笑。
哒哒哒,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南烈回头,看到来人正是花形老爷。
花形老爷见他独自一人在看星星,于是笑着说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你从小到大都那么喜欢看星星,就和你娘一样。”
老爷子的话一下子把南烈弄糊涂了,不过转念一想,一定是他老人家的病又犯了,错把自己当成了花形透,于是南烈顺从道:“是啊。”
“这就对了,夜观星象至少可以怡情养性,不要总是去写那些奇奇怪怪的文章,什么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简直不知所谓!”
南烈咧嘴一笑,继续顺从道:“哦,知道了。”
这一回不得了,老爷子越说越起劲,甚至埋怨道:“我每次说你,你总是哦哦哦,一回头就什么都忘光了。还有,娶妻求淑娴,你也不小了,要是有什么心上人,爹请媒婆去帮你提亲,知道吗?”
这一下,南烈彻底笑了,他忽然起了逗弄老人家的坏心思,于是说道:“我喜欢藤真。”
“藤真?”老爷子好似想起什么一样,继而生气的说道:“他是个男人!你是御史府的公子,怎么可以喜欢一个男人,你说,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南烈见老人家真的生气了,有些后悔刚才的口不择言,想来,当初在花形老爷的心里,应该是排斥这段感情的,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能尽力解释了,于是他好言相劝道:“爹,我喜欢他心肠好,够热心,对人也好。”本来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可是南烈画蛇添足,偏偏在这个时候,又补充一句:“是男是女,不是那么重要吧。”
这下,老爷子彻底生气了,他痛斥南烈道: “那你就和他一起做个好人吧!”
“好人?谁要做好人?”
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花形老爷回头,见到是藤真,顿时眉开眼笑,说道:“是南烈刚才说要做个好人。”
南烈心里咯噔一下:老爷子,不带这么耍人玩儿的吧,于是他脱口而出:“花形老爷,你认得我?”
“你当我傻啊,朝夕相对,你不是南烈,难道你是樱木不成?”说完,老爷子竟笑呵呵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回了房间。
只有藤真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许多精彩戏码,于是上前一步问南烈:“怎么了,他把你认作谁了?”
“啊?这个……没什么……老人家糊涂了。”
南烈只能打了个哈哈,逃一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无题》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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