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女与君王绝世情:山有木兮木有枝》第96章


而淮安,镇守彼处的,正是附马都尉梅殷,其早在洪武年间,就是前太子麾下心腹之臣。
如此,燕军南下,从泗州,就只剩下突破淮河、直趋扬州这一条路线可取。
朱棣命将士将船只靠在岸边,编造竹筏,扬旗鼓噪,虚张声势,佯装要于此处率大部渡河。与此同时,再命燕将丘福、朱能、狗儿等带数百人西行二十里,偷渡淮河,而彼处官军并无防备。
丘福等人,依计率小部燕军先行西行过河,从后面逼进敌营,鸣炮发起进攻。
突至的燕军,使官军猝不及防,一时营中大乱,不战而溃。甚至连指挥官大将盛庸都无法控制局面,混乱中,盛庸来不及上马,被属下架上船,才得侥幸脱险。大批战船被燕军缴获,燕军大部也得以顺利渡过淮河。
同日,燕军再克盱眙。
建文四年,五月十七,朱棣派遣都指挥吴玉前往扬州招谕。
官军,在扬州设防严密,扬州卫指挥王礼主降,而监察御史王彬、镇守指挥崇刚,则坚决抗战,将王礼等人囚入牢中,率守军夜不解甲,婴城固守。城中千户徐政、张胜,带领舍人吴麟等数十人将王礼从监狱放出,并抓获了官军指挥崇刚。
五月十九,朱棣带兵至天长,扬州卫指挥王礼等人赶来军门求见。燕军,不费一刀一兵,扬州城便落入燕王手中。
崇刚、王彬不屈,被杀。
朱棣,再命王礼同都指挥吴庸等人往高邮、通州、泰州传其谕令,接着,扬州府高邮等卫指挥王杰率众来降,通、泰相继归降,扬州府江都县知县张本也率众来降。
五月二十,燕军西上六和,大败驻守于彼处的官军。
至此,江南的门户已完全打开。眼前,即是长江天堑,渡过这最后一道天险,面前即是大明朝的最高权力中枢——京师应天。
四十万燕军,绵延数百里,密密麻麻,沿江而驻营。
燕军大旗,迎风飘展,映着江南的烈日,映着滚滚而下的长江之水。将天与地,天与江,相接成一线。
燕军主帐之内,因着天气炎热,朱棣此时只着了一件单袍,正与诸将议事,忽闻帐外又有高声通传。
他玉立于案前,沉声应道:“宣。”
他身后,大帐之上,高悬着沿江两岸以及京师的防御地图,才刚要再开口,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飞奔入帐,始入,即翻身跪倒。
“属下,参见燕王!”
他登时眯起眼眸,扔了手中的书卷,应道:“人呢?”语气虽淡,其内的沉意,却直让帐内所有诸将都为之一惊,一个个,随之将目光聚拢于单膝跪地的马三保身上。
全副盔甲,一身风尘,眼中,也俱是血丝,应是一连多日都不曾合眼之故。
马三保不敢抬头,拱手抱拳再向他禀道:“回王爷,正在军门之外一里处暂歇!”
并不是他斗胆做主如是,而是车内之人,命他将马车暂歇于军门之外,并让其先行入内禀报,但等燕王的意思再便宜行事。
他扫一眼所跪之人的形容,已然会意,淡淡笑道:“是她的意思?”
“是。”
他心内好笑,少许敛了眸内的精光,和颜向所跪之人道:“尔先下去,本王,随后再来。”他的王妃,数月不见,倒是长了几分进退,居然懂得先请教他的示下了。
话音甫落,马三保即刻起身,再施一礼,躬身退出帐外。
人,才出帐门,始觉腿脚虚浮,气力几欲丧尽,面上,却明显松快了若许。这一路,他虽是奉命行事,却一路担了极大的干系。为了不引起官军的疑心,宵行夜驰,更需时时避开沿途官军的游骑,可谓费尽千辛万苦,终是不辱使命,将人送到了眼前。直至此刻,才能说是松下了一身的千斤重负。
(注:“还怕相逢”,摘自清《长生殿》中“还怕相逢,还怕相逢,两心痛增”一句。)
第三章 惟有两心同
彼处,是一座弃置的民宅,几间院落外,被马三保带来的三千护卫,围得密不透风。
虽,简陋粗糙,但,马三保不知从哪里找来那些用具,比之王府,竟不短缺什么。
云萝,一早服侍她洗漱一新,特意,换上了簇新的罗裙,低挽的发髻之上,插了数支钗环。
再,等了一个时辰不止,只听远处,由远及近,一阵急促的马蹄之音。听着,应该是一列骑阵。
他,终是来了。
她蓦地自椅上立起,拎着裙裾,奔出脱了漆色的木门。透过嚣起的烟尘看去,自瓜州方向,足有上千人的铁骑,向着她寄居的民宅疾驰而来。
铁蹄踏地,齐整激昂无比,仿似重鼓,一声一声,敲击在女儿心上。
队前,为首的,正是她的燕王,她的无如燕王。
骑阵,愈来愈近,在院落之外,分列两侧排开。每一个,都是刀剑出鞘,全副戎装,却,并不下马。连着原先的护卫,将这座民宅,合围成铁桶状。
她不敢现身,只能一步一步反朝后退去,隐身在渐暗的正堂之内。隔着院落与柴门,眼看着他翻身下马,再将手中的坐骑交给一旁的侍卫。
铠甲之下,是一身青色的战袍,叫暮霭下的暖风拂起,一双眼眸,亮得让人无法迎视,似笑非笑,一步一步,缓步,步上廊下的数道石阶。
身后的云萝宫人等,忙齐齐跪倒见礼,再,蹑足退出屋外,临去前,复带上两扇破旧的门扉。
斜阳,虽未沉下,门窗俱已合拢,屋内,只能燃起银烛来照亮,摇曳着,映着女儿通红的面容。
却,兀自立在原处不动,心跳得宛如鹿撞,双膝使不出一点气力,随着心内的虚浮,竟不能移步。
他看在眼内,只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扫一眼身后虚掩的门扉处,不疾不徐地道:“王妃,如此惦记本王么?”语才落,两道深不可测的精光,已自星眸**出,漫不经意地落于人面上。
她登时变了色,小脸,一点一点变得苍白如纸。
他徐徐在那张唯一的木椅之上落座,看着她,波澜不惊地再道:“这一次,王妃又想要救何人?”语气,虽平淡如初,其内,已明显多了阴森的冷戾。
北平之于京师,相隔三千里,马车的行速远不如单骑,更何况她一个女儿家。却,只用了十数日便追上他的大军,且不说昼夜兼程,几乎连小命都不要了。
她咬紧自个的唇瓣,小小的身躯,到底架不住,在他面前,轻轻晃了一晃。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心机。
数月不见,他,又消瘦了些许,眉目间,复,多了许多风霜的寒意。几缕发丝,自鬓边散落,但,那股凌厉至极的天纵霸气,已然毫不遮掩的呼之欲出。
他早就一眼看穿了她,只要她再接着开口,眼前之人,绝不会轻饶她。
男儿的周身,看似是一堵铜墙铁壁,但,其内的隐忍艰辛,只会被他以暴虐冷酷来掩盖。她心内一痛,与他隔了十步之遥,软声,轻道:“朱棣——”
其声,何其娇软,何其柔婉。
他眸光如炬,望着她,不置可否,也不应。
她松了紧咬的唇齿,以及衣袖内原本攥紧的小手。
她真的舍不得。
轻轻,又唤了一声:“朱棣。”
话音甫落,再过了良久,他始一笑,这一次,眸内才有了柔意,含笑斥道:“王妃,这么喜欢本王的名讳?”
一面说,一面自椅上朝她伸出一只长臂,命道:“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走进他腿间,低头看着那一张惊世的俊颜。
她真的舍不得。
~5~俯下身,环住他的脖颈,丁香小舌,细细侵入他的唇齿之间。肌肤才接,一双人,都不禁颤栗了一下。
~1~他重重攫过她,将那副小小的身子,置于自己的腿间,沉声笑道:“王妃,本王只有半个时辰给你。”
~7~坚硬的铁甲,咯得人生疼,未及她犹疑,胸前娇小的温软,已被他擒获。
~z~男儿灼热的唇舌,自被扯开的衣襟低处,恣意凌虐着那一朵小小的红樱,力道之劲,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小~她吃痛地溢出一声低吟,随即,就被他掩住口鼻,不许她再出声。喉内,低低喟叹着:“痴儿,这里不是本王的王府,你给我收敛些。”
~说~话音才落,双臂用力,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厢房,将其扔在新铺的床榻之上。
~网~细滑的牙席,衬着女儿细细的肌肤,罗衣半褪,罗裙半开,在枕上微微喘息着,眼睁睁看着他在榻前解着甲胄。如瀑的发丝,倾泻于榻上,仿似一朵初绽的娇美海棠。
才解了铠甲,袍衫尚未去,她猛然支起身子,往后连退了数寸。
他不觉失笑,索性和衣上榻,将其复按倒在枕上,男儿精壮的铁躯,密密与之契合,根本不容她动弹分毫。
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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