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第239章


“皇上?”袁逸轩疑惑地回头看他。
燕修的目光看向正殿,沉声道:“婳儿在里面,你进去保护她,朕只有将她交给你才放心。”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燕修的音色一沉,是袁逸轩从听见过的口吻,他果真是很在乎方婳,他握紧了长剑,只能点头。
看着袁逸轩疾步朝正殿的方向离去,燕修才松一口气,目光重新看向正在抵抗的二人。
晋王一剑刺穿了一个侍卫的胸膛,鲜血溅了他半脸,他回头看向毕风,道:“毕风,你给本王杀出一条路,让本王先逃出去!”
毕风回眸看他一眼,竟是问了一句:“真的是主子设计杀了公主?”
晋王嗤声道:“本王想杀的可不是公主,只是没想到手下的人杀错了人!”
毕风的目光复杂,刹那间的刀光剑影,他猛地伸手将身侧的男子拉过,晋王被一股力道拉过去,他尚未回过神来,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毕风竟拉他给他挡刀!
燕修亦是大为震惊,他往前走了一步,毕风藏身于晋王身后,突然带着晋王的身体直冲向燕修!
他手中的长剑直接刺透了晋王的身体刺向燕修,众人都在震惊中未回过神,电光闪石间,一抹身影飞速挡在燕修的身前,毕风的眸子死死地撑大,剑尖在离开容止锦半寸的地方停住。
大口的血自晋王的口中涌出来,他艰难地回头看向毕风,咬牙问:“为……为什么……”
毕风始终未说话,咬牙将长剑从晋王的身体抽离,目光狠戾地看着容止锦。
禁卫军欲上前,却见燕修打了个手势,众人虽不再往前,但仍手持兵器丝毫不敢懈怠。
容止锦缓缓上前一步,凝视着面前之人,幽声道:“大哥?”
毕风握着长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燕修亦是吃了一惊,方才在殿内,晋王否认杀死先帝时他变有所怀疑,但那么短的时间他实在想不起来倘若不是晋王会是谁。总不会是陵王,否则不可能到现在也看不到陵王有所动作。
眼下容止锦叫毕风“大哥”,燕修这才震惊不已,难道毕风是容止铭吗?
毕风一言不发,仍是目露精光看着容止锦,容止锦又上前一步,他适时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所制面具每一个都视若珍宝,家中藏面具之处亦是隐蔽至极,连芷若也不知道,可你知道。”容止锦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叹息,“你为了阻止我用才全部盗走,虽抓了我却不伤我性命,我拼死逃出来你也只打伤我的手,你到底是不忍心杀我的,是不是?”
他徐徐往前,毕风手中的长剑直指向容止锦的胸膛,他却并不惧怕,仍是举步向他。
“越州你以毕风的身份和我见面,你从不与我走近,也不曾同我说一句话,便是怕我看出来?”毕风的眸华闪动,容止锦继续道,“我全都知道了,我去云州看你那一次你就开始计划了吧?你说在云州当差很无聊,央我教你易容术,还假意说要看看我的水准,我做了你的面具,做了各位王爷的,原来全是你在利用我……”
如此想来,云州一见后,再回到长安的容止铭已不是真正的容止铭,容止锦的心绪越来越沉重。“为什么?”
他一步步往前,话语却是越来越弱。
毕风仍是不说话,他的目光环顾四周,似是在寻找突破口。
容止锦哀伤道:“因为你痛恨姑母设计了那件事吗?可那并不是姑母做的!”
毕风精锐的眸光到底是闪了闪,那件事与容氏无关,他亦是到了今日才知晓。目光重新落在容止锦的脸上,长久沉默的他终是开了口:“即便不是她,你难道就不恨她?她偷天换日,坐享荣华,却要我为她的野心做那种难以启齿的事!她当我真的心甘情愿!韦家被连累,曦儿被逐出长安时我就对她心存怨恨!先帝明知自己的身份却还要迎曦儿入宫为妃,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恨!”
“大哥……”容止锦的脸色惨白,强按住心头的惊慌,问,“所以,你……杀了先帝?”
事到如今,已无需掩藏了,毕风抬手摘下了面具,露出容止铭的模样,他冷冷睨了燕修一眼,道:“是我杀了她又如何?她难道配做大梁的皇上吗?这么多年,我总在想,为何我们容家会落得如此局面,明明表面风光无限,却要我隐在暗处承受那种暗无天日的痛!全是姑母的错!与其为终日带着面具做那样一个令人不齿的夜皇,不如由我坐上那帝位!”
容止锦心头一颤。
燕修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晋王,低语道:“所以你假意协助晋王,待他登基你再取而代之?”
容止铭的眼底淌过一丝厌恶,冷滞笑道:“不错。”
语毕,他突然举剑朝燕修袭去,容止锦大叫他一声,燕修伸手拉住了容止锦,万道利影直射,刹那间,面前之人已万箭穿心。
“大哥!”容止锦挣脱了燕修的手冲过去,扶住容止铭倒下的身躯,他流泪道,“为什么要这样!芷若一直念着你,还说要去云州找你,那次你不回长安,就待在云州不好吗?”
容止铭努力撑开眼睛看着他,费力道:“我死后,不……不入宗祠,长安西郊,把我和……和曦儿葬在一……”
他的话未完,眼睛睁大,人已没了气息。
“大哥!大哥!”容止锦伏在他的尸身上悲切地唤他,可那一个永远听不到了。
……
后来才有人发现,曦太妃的陵墓被盗,陪葬金器珍宝一件不少,只是遗体没了。
后来,在长安西郊,容止锦果真看到一座新坟。
————
晋王谋反被诛,晋王一脉皆被贬为庶人,永世不入长安。
……
清凉午后,紫宸殿内,燕修亲自自宫女手中接过药盏喂给方婳。
她低头喝了一口,才凝视着他道:“阿昀虽同我说她是想我了才来长安的,不过我不信她,是你叫她来的,是吗?”
他的眸色温柔,浅笑道:“是我叫她来的,怕届时你不愿跟袁将军走。”
她赌气转身背对着他,他忙轻哄着:“乖,先把药喝了。”
她心中有气:“你让我去西楚,就不怕轩辕承叡趁机算计你吗?”
他笑道:“不怕,他能为昀姑娘退兵,我自相信昀姑娘能护你。先把药喝了,华年成说你身体还很虚弱,不养好怎么行?”
他一句话,又令方婳想起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喉咙蓦地难受起来,别过脸就落下泪来。燕修见此,略有慌张地搁下药盏,俯身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你如此,总叫我越发自责,是我无能,未能保护好你和孩子。”
“不是……不是你的错。”
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叹息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定还会有的。”
她哽咽地点头。
苏昀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一进门就见你们亲亲我我。”
方婳忙擦干了眼泪转过脸去,开口道:“谁让你进来不敲门。”
苏昀无辜地眨眨眼睛道:“这怨不得我,谁让皇上遣走了所有的宫人?”她大方上前,冲燕修道,“皇上不是一直在想给婳婳一个什么身份吗?我已经想好了,就说婳婳是我的姐姐,反正我拿着叡的私印,不用白不用,就说是西楚郡主,怎么样?”
燕修笑着看向她,道:“他若知道他的私印被你这样乱用,不会找你算账吗?”
苏昀嘿嘿笑道:“他要算账就算呗,我还怕他呀?皇上觉得可行吗?”
燕修却看向方婳,柔声问:“婳儿觉得呢?”
方婳深情凝望着他,道:“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
苏昀一拍手,道:“那就得了,我先回去叫侯爷写了国书盖上叡的私印,把消息在大梁先放了,叫叡想后悔也不成!我再回西楚去,婳婳就不必去了,反正就是一个形式。至于大梁的迎亲大臣嘛,我也已经想好了,就便宜小侯爷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准备准备就起程!”
方婳拉住她的手:“这么急?”
苏昀无辜道:“其实不是我急啊。”
方婳一怔,见苏昀伸手指了指她身边的燕修,道:“真正急的人在这里呢!”
她说完,一溜烟跑了,燕修好脾气地笑起来。他回神踢下了御靴上床,抱着方婳躺下,道:“我也累了,婳儿陪我睡会儿。”
方婳应了一声,刚闭上眼睛,便闻得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袁将军求见。”
————
燕修亲自将面前之人扶起来,叹息道:“朕知道再留不住你,你真那么想走便走吧,倘若哪一天你想回来,朕随时欢迎你。”
袁逸轩低头道:“谢皇上。”他略一迟疑,又道,“末将还有一事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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