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127章


蛮腰尺素,玉靥凝霜,凤卿弯月似的水眸,眯了起来。
润雅无比的声音,不疾不徐,“躺着,免得牵动了伤口。”
宁王枉若未闻,脸上怅然寥落无比,慢慢支起上身,注视凤卿的眼,修长而略显凉意的指,缓缓伸出,转而如蝶触般拂过她清秀精致的眉宇。
“我不怕他人一个个离我而去,但既然你留下来了,我毁天灭地,也不会放任你离去。”
他璀璨的双眸灼亮无比,眼神认真无比,声音听起来有股断肠的沉寂。
凤卿抬起头,望着他带着些许黯然的眼,淡淡微笑,反手攥下他的手,“我不知道如何做皇后,但我相信这应该不会很难,除非……”
“没有除非,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因为整个后宫除了你没有另外的女人,你会是天朝开国以来最轻松的一个皇后。”
明眸善睐,她是那样的美丽,眉目如画,神情宛若一江秋水。
宁王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这张清冷的容颜,脑海中勾勒出一副她身穿凤袍,头戴后冠的模样,少了三分淡定,纵然会多了几分雍容。
低低的嗓音,却是分外的性感,汤药过后,他在凤卿的扶持下,慢慢躺了回去。心头暗恼,这残破的身子,似乎越来越不中用了,需要好好补补,不然如何护她一生。
在他心中,几个月前那一声不负,如今早已融入了骨血,幻化成了“相伴终老”四个字。
没有健康的体魄,哪来的精力陪她终老。
“不悔?”
他轻轻呢喃道。
他心中依然还是有郁结,那个侄子,竟然在拿广阔无垠的天地来引诱她,她那时的眼神,浸润着微微的黯然,他不是没有看到。
从来没有拿过这江山霸业跟她相比过,若是她真的不喜,那他便舍弃了这江山吧。
这也是他赞成她,没有杀东方铭的一点原因。
四目相对,凤卿迎上了他的眼神,他黑眸中有着矛盾,烦恼,他心中定有什么被困惑住。
她是聪明人,江山已经到手了,他迟疑的毕竟是自己,心思了然,“都说了做皇后,不尝试又哪会知道自己不胜任。”
轻描淡写的言语,从她口中吐出,宁王微微动容,黑眸一凛,涌现了一股执念。
凤卿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差点透不过气来,既然这是自己的选择,她,必定会尽最大的力量去做。
恍然间,她顿悟,情,是需要双方都付出的,若是一方付出,而另一方理所当然的接受,那么最后,或许会酿成悲剧。
☆、那陪我睡
若他此刻为自己放弃了帝位,就无法向他死去多年的母妃证明他也能成大器,无法让那个驾崩后依旧坚持他是九龙天子的父皇在黄泉地下瞑目。
这是他的心结,心结若是不亲手解开,毕生断然放不开。
“卿,只要一年,等我一年,一年后,若你不喜欢,我们就丢弃这位置,让旁人去争个头破血流吧!”
铮铮言辞,缠绵动人。
宁王向凤卿伸出手,玄色有金线滚边的袍袖下,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筋脉可见。
凤卿恭顺地将手交到他掌中,没有犹疑。
心头微微生疼,他身上的伤,一直反复无常,这个月来,他镇日殚精竭虑,耗尽心力,外人只知他睿智英明,殊不知他所作出的每一步都经过缜密的思索的。
这一点,从他手稿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就可以看出来,他攻读兵书,研习兵法时,比常人耗得时间更多。
静静迎视他眼中骤然凝聚的黑洞,凤卿诧异,继而倏忽一笑。
他非俗人,她亦然,陷入世俗的棋局,苦苦挣扎,终究还是有个尽头,谁说他看不透,谁又能苛责她心性淡定薄凉?
他就是他,她就是她。
他懂她,她知他,这已足够。
他与她,离得如此近,近得,看得到彼此瞳孔里的倒影;看得到他瞳孔独有的颜色和纹路,深褐幽邃,连光线都仿佛被吸了进去,形成一个足以吞噬人的两弯神秘而危险的黑洞。
他削薄的唇,抿过她的指尖,留下温热湿润的怪异感觉,象火一样,燎灼她的神经。
他轻笑,似早已料到般,掩住口鼻,檀嗽一声。
她退开了一步,微恼地怒瞪着他,伤得这么重的人,还要吃她豆腐。
看她懊恼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垂眸而笑,心底划开了一道淡淡的喜悦,甜蜜滋生,他没有说出的是,他是故意的。
她咬唇的样子很可爱,粉面桃腮,盈动之间,居然有一股楚楚动人的韵味。
或许在别的女人身上,都达不到她这效果,她的清冷伴着这股楚楚动人流露出来,宁王的脑海中不由自主跳出“可爱”两字。
最后他的反应是将头埋进锦垫中,闷声窃笑。
窃笑,还是牵动了小腹的伤口,他低低的一声抽气声,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凤卿似笑非笑地凝视他,心中暗自低咒“活该”,最后,看他咳嗽声越来越急促,微微慌了。
伸出手,轻轻拍抚他的后背,替他顺气,看他起伏不定的身子终于平缓过来后,才松开,顺便将刚才汤药不小心洒出那点污质抹回他手上,算是报复。
宁王轻笑,修长的手指沿着她裙裾上摇曳雪梅,缓缓描摹,凤卿捉住了他,帮他调好姿势,正经躺好。
宁王也有些累了,没有反抗,攥着她的手,不放,“你陪我。”
在他倦怠的眉宇间,她竟然看到了有着些许沧桑。
微微一愣,忘记了挣扎,便顺着床沿坐了下来,悠然道,“好。”
“那陪我睡。”
他忽然睁开眼,得寸进尺要求道。
☆、宁王登基
“卿?”
见凤卿不答,他润雅声音里染上一丝淡愠,轻轻挑眉。
罢了,被他修长温柔的大手牵着,掌心感受彼此,竟让凤卿有奇异的安心。
仿佛,一切都可以交在他手里,再不用操烦。
凤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瞄了下他伤口,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爬上了床,倚在他身边,并肩而躺,没有旖旎暧昧,没有缱绻缠绵,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这已足够。
宁王笑容扩大,一扫刚才的倦容,露出罕见的轻松惬意表情。
“睡吧。”
凤卿低吟道,脸色倦意,挥之不去。
忧虑除去,她的倦意□□,身旁男子熟悉清冽的气息,让她平静,安下心来。
垂下眼帘,觑见他搁在她皓腕的手,修长,干净,坚定,并且,掌握着他人生死,也把握住了她。
外头暖日当头,暖阁里温馨恬静,两人都少顷步入了梦乡。
*
两日后,血日骄阳替代月柔和的光华,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将光芒洒向大地。
万里晴空泛出片片金辉,彩絮横飞,朵朵红霞将广阔无垠的天空间隔成很多个空间,柔和的光彩层层漾开,绚丽磨人的血色满布各处,煞是人间美景。
东方泗锦绶玉冠,帝袍金龙,皆尽匍匐在下,金銮殿上,俯瞰众生,高绝而孤独。
他的眼,徐徐眯起,慵懒神色被无尽幽黯所取代,看不出喜怒,只是黝深。
半阖的眼帘下,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青影,玉冠束发,邪魅面容,一抹明黄上绣金蟒龙,栩栩如生,袖口皆以金丝龙腾做点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恭贺声,在整个大雄宝殿中持久没有褪去。
“平身。”
东方泗以一种慵懒且漫不经心的语调答道,尾音淡淡勾着,却沉得令人心悸。
“今日是朕的登基,诸位也都是跟随朕出生入死的爱将,具体的晋封,朕早已拟好,待会内侍官许公公自会宣布。”
他的声音蛊惑人心,让人难以戒除,只想沉沦。
一言九鼎的雍荣威严,举手投足间的潇洒融入那指点江山的泱泱气度,魅力逼人。
“臣等谢主隆恩。”
殿内又是一股恭贺的言语,却都入不了东方泗的耳内。
余光却总是掠向门槛,殿内有几个眼尖的也似乎觉察到皇帝的不耐烦,却想不通一个男人登上权力的顶峰时,还有什么不满的。
想不通,最后便放弃再想。
倏然,殿内骤然静了下来,凤卿一身绛红帝后服,头上绕着挽起大髻,繁复缀满了簪珥、步摇,那份沉重压得她丝毫不能扭动颈脖。
她款步往前走,拖起层叠逶迤的裙摆,挪动间,锦绣的裙幅以轻盈的姿势盘旋而开,如平静如水的湖面漾起层层涟漪,夕阳西下时,遗下一缕耀眼的红色,晕开后又瞬息恢复了平静。
她给人一种端庄高华又淡然如风的感觉,这两种本该是相互矛盾的,放置她身上,却又是那般自然,仿若她浑然天成、本该如此。
☆、瑾王妃不配为后
她薄施脂粉,皎皎如天山最璀璨的一颗辰星,宁王觉得她明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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