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很彪悍:天才宠妃》第47章


红色的廊榭旁早就立着个娉婷的人儿,她郁结得如丁香花般,遥望着那涟漪不起的暗色湖面,像是在等人般。
“相公。”兴许是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女子眼中忽然闪着亮光,转身便看向长廊中行走的大队人。
从几时起,她竟是如此喊自己了?冥匀染心中咯噔,因为每当她如此,他都会感到一种莫名地恐慌,仿若这种美好稍纵即逝,再回似昙花般不见。
段思怡伸手,作揖,示意其他人退下,她的眸子中闪着异常的期待,从自己腰际拿出一张丝绢给冥匀染擦拭,简单的动作,丝滑的东西在额头擦过,带着女子袖间传来的清香。
他一把将人儿揽入怀中,头重重地靠在她肩膀上,女子的肩膀,削尖,似是挡不住风雨,可在冥匀染看来,他需要这样的肩膀。
假死逃出宫去(4)
朝堂中的事依旧是焦头烂额,如今后党势力在抬头,夏飞烟又母贫子贵,那边西南晋王,又是拥兵自重,可是如今也只有借助他的实力把翼国余党一举歼灭才是当务之急,他想着不禁失神,可是那边亭子里,沫儿早就备好了茶和桌子,上面摆着一张古琴,看样子,今晚是要有场好戏了。
段思怡像兔子般激灵地从冥匀染怀中逃出,翩跹几步便朝着那古琴走去。
她没有说话,只是抿嘴保持着那最完美的笑,即便是这夜,也休想隐藏她那如花笑靥。她缓缓坐下,沫儿也给冥匀染搬了把椅子,就那么正对着段思怡。
只见她袖子轻轻抬起,细指挑了挑,像是在试音。
冥匀染端起沫儿给他递的茶,本就觉得诧异,他的怡儿不是最讨厌摆弄这些的么?如今?……
“怡儿是要弹琴?”仍旧有些疑惑,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可是对面的人只是轻轻点头,并不语。
如今的她很安静,安静地就像空中随时都可能飞走的落叶,她无声无息地,除了看着她笑,再也感觉不到任何。
耳边忽然想起一阵旋律,这是那日段思怡在船上听司徒洵沁弹奏的,不知为何,只一边,她就能刻骨铭心地记住。这是一种带着些许伤感的曲调,前奏如空谷幽兰,山泉零丁,可是越到后面,音律便又低了几个拍子,多了许多浓愁,那音律压在心中,阻隔人的呼吸,就像是山雨欲来的那种压抑感。眼前全是乌云密布般,偶尔天空怜悯,落下几滴玉珠。
段思怡的手依旧在娴熟地挑拨着,就这么声音响彻整个宫廷。……
夏飞烟那边并未睡去,自从段思怡被皇上接回来后,她就没有一日安稳睡过。如今的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懵懂不知人事的少女,而是一个充满心机,满腹毒水的蛇蝎少妇。
凤藻宫当然也躲不过这该死的琴音,小皇子睡得很熟,她有些焦躁不安。还是在担心。
“娘娘,瑨妃真的会吃下那假死药么?她就不怕那是真的毒药,她信得过我们?”
夏飞烟的贴身侍婢兰儿一直陪着她,坐在房间里看她缝补着手中孩子的衣物。
她也为自己娘娘心痛,娘娘亲手为皇上做了许多衣物与鞋子,可是却从来没有机会送出去。也许这就是帝王的爱,很凄惨。
“她生不如此,别无选择、”夏飞烟像是很了然般,嘴角一抹神秘的笑。
她那么确定,连兰儿也吃了一惊,她伺候她家主子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她在她脸上看出了一丝报复的残忍,她的眼神很深邃,里面全是杀机般。
“去睡吧,本宫弄完这最后一件。”
“最后一件?”
“是啊,以后不会再做了,去睡吧。”
夏飞烟的语气虽是很平缓,但是却让兰儿怎么也不觉得真切,那声音幻灵般。很恐怖。她忍住哆嗦,应声赶紧退下,将门关上,那一瞬间,她回头仿佛看到屋子里的不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娘娘,而是一个满心恶念的女鬼般。冥匀染依旧如平日般,没有在洵沁阁留宿,而是回到了御书房。
假死逃出宫去(5)
他彻夜未休息好,总是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鸡鸣未到,便索然无睡意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娘娘不行了…”外面很嘈杂,像是有人再呼喊,那个声音,他听得出,是洵沁阁的沫儿。她说什么?
还未来得及思索,冥匀染赶紧从床…上跳下。外面的门此时也正好被推开,只见几个御林军架着一个瘦弱的宫女,那个宫女还依旧在哀嚎着。
心里扑通跳得厉害。他不觉便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放开她,怎么了,沫儿。”那声音带着几许愤怒,好似那些御林军犯了错,而不是这宫女有错般。
沫儿扑通跪下,嘴里呜咽着,硬是拼凑不好一句完整的话,可是唯一可以看出的是,段思怡她出事了!
在来不及耽搁,冥匀染急忙从沫儿身边垮了出去。
后面管事公公来不及,赶紧喊着御林军护驾。
九曲十八弯,像是永远走不完的路。
感觉一种生命的流逝近在咫尺。院落的叶子又凋零地落下,日头并看不到,只是感觉一种莫名的萧瑟。……
洵沁阁的宫门半敞开,隐约从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院子里跪着很多宫人,参差不齐地跪着,都没有抬头,只是一个劲的擦着眼泪。
而洵沁阁内,幽暗的帘子垂下,看不清楚里面的模样,只见几个掌事姑姑手里拿着白布和清水,正要往里面走。
“站住,你们这是干嘛?”冥匀染的声音颤抖,却依旧带着十足的火药。
他冲过那几个姑姑,一下子冲了进去。
暗暗的屋子,没有掌灯,纱曼也只是自顾自地垂下。屋子里窗户都紧闭,没有一丝阳光进去。
而那张纱曼背后,隐约可以安检一个躺着的身影。那身影一动不动。……
他赶紧箭步过去,掀开帘子,看着里面人儿惨白的脸。
“还不快去喊太医,娘娘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这群奴才是不想要脑袋了吗?”冥匀染眼中含着怒火,抱起躺着的人,感觉她全身冰凉,没有一丝暖意。
“身子这样冷。”
“怎么还不去!都想死了么!”
屋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那些人看起来哆嗦地更加厉害。
姑姑们把手中东西放下,跪着却不置一词。
沫儿好不容易跟了上来,看见冥匀染抱着段思怡,赶紧冲上前跪下。
“皇上,这里不吉利,皇上还是先…”沫儿的话到嘴边,却终究吞了下去,这些,说道这里,想必他已是懂了。但凡仙逝的妃嫔,皇帝都是不能直接触摸身体的,冰凉的尸体有寒气,也晦气,这时往往就是吩咐几个妈子处理,将妃嫔的尸骨清理然后放入一个水晶棺材,过了头七,便可下葬入皇陵,此期间是允许皇上来探望的。即便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也是不容许如此亲密接触的。
“都下去。”冥匀染的声音很细,细到大家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立即,又一声划破长空的喊叫,撕心裂肺。
假死逃出宫去(6)
将整个后宫都撼动了。
“皇上,娘娘走得很安详,她。”
“滚!”沫儿似乎还要说话,却被他一言断了。他正眼也没看那些宫婢,可是语气凉到足以杀人。
大家亦是伤心,又十分害怕,全数退了下去。
屋子很静,冥匀染看着怀中的人,嘴角一抹绝望的笑。怪不得,怪不得她会突然转变,对自己那么温柔,原来她早就打定了这一切,可恶的女人,狠毒的女人,她真的不管自己就这么走了。
手顺着那冰凉到不能再冰凉的脸,触及她的鼻息,没有任何温度。
她果然死了?死了?
冥匀染傻笑着,将手松开,而此时,她的手也一起因为失去支撑落了下来。冷酷地宣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然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你起来啊,起来打我,怡儿,怡儿,我们昨晚还抚琴唱歌,我知道你在骗我,骗我把你关在这个笼子里,起来好么,我们继续玩。”
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语气,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望着怀中的人,看着她苍白的脸,那张小到可以一掌包下的脸,没有一点血色。
她的身上亦是一件素衣,白色的衬着皮肤,看过去心里冷冷的。……
他开始摇着她,可是无论他多么大力,身上的人也只是如木偶般随着他摇动的方向来回,那长长的睫毛下深深的眼线,紧闭的双眼,没有一点反应。
“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所以故意假装不理我对不对?”
他依旧自言自语,可是屋子里除了那慢慢亮起的光线,在无任何回应了。
“怡儿,我好爱你,好爱你。怡儿。”忽然,男人像是一个伤心的孩子般,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将她嵌入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只觉得嗓子一阵干涸,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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