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锦绣》第37章


卿元烈冷冷一笑,真实猫哭耗子假慈悲。
沐易飖脸色一白,而后沐易泉又道:“是那些刺客所为。”
卿元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崇王府后,沐易飖便传了人给他们两个治病,两人此刻可都是伤痕累累。
大夫开了一大堆药后,说了几点就走了。
卿元烈看着丫鬟们端进来那黑糊糊的药边想作呕。
这也太难闻了吧!闻起来就这么苦,喝起来还不要了她的老命?!但是,她还是很坚强的都喝了……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这天卿元烈刚一踏进房门便看见沐易飖站在窗前,拿着毛笔在一个白瓷瓶上作画。
眼神专注的看着那瓶子,嘴角
43、弑君入狱 。。。
带着笑意,风一吹,便吹起他散在身后的墨发,青色衣袂翩然而起,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不知怎的,卿元烈心中一动,就像起了《诗经》里的这一句。
似是察觉到卿元烈的到来,沐易飖转头看向她,漆黑的双眸略带笑意的看着她:“太子刚才遣人来了,一会儿我们去东宫。”
卿元烈闻言点头。
*
卿元烈看着大殿里的一干众人,下意识的想要转身走人,却被沐易飖一把抓住。他手心的温度传到卿元烈的身上,让卿元烈镇定了下来。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三大家族的人,这一顿晚餐,不简单啊。
沐易泉坐在上面,对着大家侃侃而谈。
沐易飖坐在她旁边,垂着眼帘并不说话,浓密狭长的睫毛遮住了一切。手下缓慢的剥着龙虾。卿元烈也一直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松地剥下一个个晶莹透亮的虾壳,然后又将龙虾放入她面前的金盘里。
直到沐易泉说的一句话,让她抬起双眼看向他。
“父皇遭遇刺杀,本宫一直在查那凶手,就在不久前,终于查到了那幕后的人!”
卿元烈静静地听着他说:“那便是……”
“卿氏家主卿函和达氏家主达亦升一起……”
后面的话,卿元烈已经听不清了,她的脑子此刻在飞速运转。
这件事不可能是卿函和达达亦升做的,却不说达亦升,就是卿函,他也完全没有理由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卿元烈非常清楚,卿家明里看似在崇王沐易飖这里,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太子党这一边的,而卿函暗里还和献王有联系,反正无论最终是谁当皇帝,卿家都有活路走,卿函为何闲着没事儿去杀个皇帝,诛个九族?这绝对不是他们做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沐易泉自编自导自演的一部情景喜剧。
而后便是卿函那一日的反映了。
既然这件事情不是卿函策划的,那他那一日还那么有恃无恐,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他早就知道了沐易泉的计划。
如此说来,那沐易泉将他们打入天牢的事情应该也在他的算计之内。这么说,她卿元烈还怕个什么?!横竖不会出事儿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卿元烈便放宽了心,任由冲进来的一群君卫军将她带入天牢。
而沐易飖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淡淡的看着刚才还放在卿元烈面前,盛满剥去壳的龙虾的金盘子。对于这一切,他仿佛早有料到。
天牢是一个进去了就甭想还活下去的地方,卿元烈在天牢中却是悠哉悠哉的。
送饭的狱卒看她这副模样倒是奇怪,不由道:“你说你这女人真是奇怪,好好的小姐不当,非要去当男人。嫁了崇王殿下这么好的一个人,你却非要却做那谋杀亲夫的
43、弑君入狱 。。。
恶毒事情。现在都快要死了,怎么却还这么若无其事?”
卿元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喉咙,示意自己喉咙还没好,不能说话。
狱卒道:“别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送药了。”
卿元烈挑眉:你怎么知道?
这时却听得一阵“叮叮当当”开锁的声音,狱卒道:“送药的这不是来了吗?”
44
44、天牢探视 。。。
环佩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听这音色便知道拿那东西不一般。但是一个送药得下人怎么会配得这么好的东西?
定睛一看,果然,进门的不是送药的下人,而是达青裕。
达青裕啊走进牢门:“子焰,看到我,是不是很惊讶?”
卿元烈点头。
达青裕就好像当年一样,随便地很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和卿元烈说道:“呵呵,其实这件事情,我有出一份力。”
卿元烈抬眼淡定的看着他:你要是不出力,你现在也许就不是进来看我,而是在和我一样蹲大牢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让我很不舒服!”
卿元烈闻言转过了脸不去看他。
“啧啧啧,你这是什么态度?!亏我还带了人来给送药,治你这破喉咙!”
卿元烈抬头,果然看见了门外站着一点着篮子的的老头。
达青裕转过脸对着那个老头儿笑,看得令人毛骨悚然:“来给她喝药吧,别给她毒死了!她不应该死的这么痛快。”
说罢,达青裕便离开了这充满腐臭味的天牢。
卿元烈看着达青裕离开,丝毫不意外的又看着那个“老头”将那一名狱卒给抹了脖子。打开牢门,对着她缓缓地单膝跪下:“属下来迟,请统领责罚。”而后便再没动作。
卿元烈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拍了拍手,使得那人抬头看自己,又指了指喉咙。她要是再不来点反应,估摸着这人就得在这跪个十年八年。锦成这没前途的,这么重要的任务怎么会交给这么木讷的一个人完成?!
“现在还不能走。”那人说。
卿元烈眯眼。
“锦副统领说,做戏要做彻底。”
卿元烈听后双眼瞪大,一下子往后撤了好几米,以求远离这个人。
那人抬起了头,一副死了娘的模样,一把抓住卿元烈:“统领!你就听话吧!否则,锦副统领会把我砍了的!我上有老母,下有小母,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卿元烈真的是想要喷血!
欲哭无泪的在心中呐喊:锦成!我错了!下次让我死在里面也别再让灭杀军来救我了!
*
卿元烈鼻青脸肿的冲出了天牢。
双眼含泪:锦成!我饶不了你!
到了卿函那里,抬眼看见坐了一屋的人。卿函二话不说上前拉住卿元烈的手:“烈儿……”
卿元烈抽出手捂脸,这猪头样儿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现,真真是……太有损形象了……
锦成以手支头,懒洋洋的看着卿元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卿元烈此时很希望用眼神秒杀他。
卿元烈捂着脸坐了下来,这时一个身着武士服的人便进门了,卿元烈认出这是达家这边的一个人,是当朝的一个墨旗大人,兼肯。
达亦升冷声问道:“怎么样了?那孽障可是抓住了?”
44、天牢探视 。。。
这“孽障”说的自然是达青裕了。
兼肯点头答道:“刚才已经抓住了,不过没让外边的人知道。”
达亦升点了点头:“那溢画容……”
卿元烈注意到卿函的身子僵了僵。
达亦升也停了一下,看了卿函一眼,又继续道:“溢家现在如何?”
兼肯答道:“溢画容正带着溢家的人在宫中誓死护着沐易泉。”
卿元烈闻言冷笑一声,这溢嫣然和她果然不是一类人,她最讨厌这一种忠诚善良的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明知不可能保全沐易泉,又何必在这里装好人?平白牺牲了人不说,最后还捞了个去和阎王喝茶的后果。
而自那场逼宫后不久,卿、达二家拿出了一系列并未弑君的证据,指出太子沐易泉和溢家的狼子野心,在百姓的愤怒声中,沐易泉、溢嫣然等人相继入狱。
“卿家当时还亮出了卿家小姐!”
“我当时看到了!哎呦喂!那张猪头脸啊……”
“太子党竟然如此恶毒啊……”
“听说还把那卿子焰的嗓子给毒坏了?”
……
*
卿元烈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哼哼唧唧”。
一旁坐着一个女子,身穿鹅黄色的衣裙,眉清目秀,正是钱北姝是也。
“子焰你别叫了,这里就我一人。”
卿元烈听后果然不叫了:“我爹走了?”
“嗯。”
“哗”的一声,卿元烈掀被起身。
坐到桌子前,和钱北姝一起嗑起了瓜子。
“真的不打算去管溢烷琨?”卿元烈问道。
钱北姝抬眼看了看卿元烈:“你去帮我给他放了?”
“我要是放了,能有什么好处?”
钱北姝答道:“没有。”
卿元烈连忙摇头:“我可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不就行了?那我何必去管他?”
卿元烈眯眼道:“啧啧啧,真冷血,相好都不要了。”
钱北姝眼睛飘向窗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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