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锦绣》第42章


不要怀疑,眼前这个充蛋装十三的黑衣冷面女,就是卿元烈。
卿元烈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看着众人离去后,重新退回了门里。“吱呀”一声,大门被重新紧闭。
“公子。”卿元烈屈膝跪下,对着前面的玄衣男子唤道。
“都走了?”
“是。”
“他们都很害怕吧?”
“是。”
“你也怕的要死吧?”
“……是。”
“果真聪明,知道不能给我撒谎。那你想不想杀了我?”
“……”卿元烈默然。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在说‘是’么?怎么不说了?”那人说着,极缓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向卿元烈。卿元烈不由冒出了冷汗。
好似刻意折磨她一般,那步子出奇地轻缓,每走一步,卿元烈脸色便白一分。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缎面,上绣赤色鬼车的鞋子。
“公子……”卿元烈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三年前,我自是想要杀掉公子。但是,如今就算有人给机会让景宣杀了公子,景宣也是万万不敢的。”
“是不敢杀吗?”玄衣公子顿了顿,又喃喃道:“三年了啊,你跟了我已经三年了吗?”
“是,公子。”
卿元烈口中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血仪公子连平斓。
那日卿元烈一到树下便察觉出不对劲儿,而后便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让连平斓给捉到了。而后便跟在他身边,一跟就跟了三年。
“起了吧。”连平斓说完便从她身旁绕过离开了。
卿元烈等脚步声远了,
50、月圆之夜 。。。
才慢慢转过头去看向连平斓消失的地方。
三年来,每个月北元君上就会派人来给连平斓送一个盒子,(奇)盒子里面放的什么,(书)卿元烈却无从得知。(网)而盒子送到之后的第二天,一定会是月圆之夜。连平斓往往会在祭坛里面一待就是一天。
而门外面也总会恭候一堆人来为公子“祈福”。但是这些人经常会像今晚一样死那么一两个。
卿元烈虽然也在祭坛里面侍候着,但是天可以证明,她绝对不知道这一晚的连平斓在做什么。因为公子一直都在层层从屋顶一直垂到地面的巨大帐幔里面。等到他说可以了,卿元烈便会出去将人遣散,回来的时侯,连平斓便已经走了出来。
连平斓的这一件事情,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了。再加上他那一双绿色的眼睛,虽然人们在他这里什么都不敢说,但是私底下却都是叫他妖孽的。
这些事情,卿元烈自然是知晓的,她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连平斓自己也知道,不过你接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和他讨论这个事情。
卿元烈不由思考,也许这件事情正是连平斓的真正弱点。
她必须要弄清楚那盒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没那么多三年来陪他耗。
想至此,卿元烈快步跟上前面的连平斓。
“沏壶茶送到袭安居。”
“是。”
卿元烈就这么在心中琢磨着,每次这天晚上,他都会要一壶茶。上次他就是被她这么放倒的,这人怎么就不长记性?还是他自信到相信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还有一点她一直很奇怪。那就是他连平斓一个北元皇子,为什么不住在皇宫,或者在京城拥有一个府邸,而是总呆在这明垂山庄里?这一点很不正常。
她隐隐感觉到,连平斓和别的皇子是不一样的。
按照老规矩,将茶叶一片一片地擦干净,然后用那些她死后做棺材都嫌贵的木材当炭烧了之后,就端着东西在众人崇拜敬畏外加同情可怜的眼神之中,淡定地走进了袭安居。
站在神身边的人,往往也会被别人当做神。当然,他们应该觉得连平斓不是神,而是一个魔,所以她卿元烈也就成了待在魔神身边的恶魔了。
此时正是黑夜,她进了那从不点灯的黑漆漆的屋子之后,没有像旁人一样不知所措地撞来撞去,准确无误地端着茶具走到连平斓床前。
在这个地方,她梦游着都知道该怎么走。
“公子。”似乎她每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通常都懒得说一句话,所以,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往往需唤一句“公子”。
“东西放下后可以下去了。”
“是。”
“除了‘是’和‘公子’,你还会说什么?”
卿元烈蹙眉想了想,发现实在憋不出话来,只得说:“半夜里喝茶,会睡不着的。”
50、月圆之夜 。。。
似乎也觉得她最多也只能这样了,连平斓道:“下去吧。”
“是。”想了想,卿元烈视死如归地又憋出一句:“用端下去吗?”
“不喝我也从来都睡不着。”
“是。”于是,又是一阵冷场,而后卿元烈别离开了。
他们两个在一起,很容易冷场。
一个懒得说,一个不敢说。
51
51、存活之道 。。。
连平斓又怒了。
如果有人问卿元烈这个世上谁发怒最可怕?
她一定回答:连平斓。
到处都是被摔碎的古董和一些珍宝,看得卿元烈胃疼。太……太不爱护财物了……
有人不住地朝卿元烈使眼色,让她去当敢死队,也作“赶死队”,去劝连平斓。
她当然没有那种大无畏英雄精神。
“唰唰唰”,鲜血四溅。
卿元烈缩在角落里在心中默默画十字:主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景宣!”
卿元烈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超级精彩。
“公子。”
卿元烈淡定地看着那把滴血的剑。
“哐当”一声,剑被仍在了卿元烈面前。
这个……这个是让她自尽的意思吗?
“去,把他们都杀了。”
卿元烈不可置信地看着连平斓用手指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知道再愣下去的话,她也会变成死者中的一员,二话不说,提起剑走了过去。
杀人,她又不是没做过。她经常做。
但是,这么多人……
卿元烈在心中默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然后毅然地下了杀手。
这时,有一个人起来喊道:“反正横竖都是死!我们起来反……”
那人话未说完,便被一块瓷器的碎片穿脑而过,脑浆四溅。
一瞬间,谁都不敢说话了。比起那种下场,死在卿元烈手上也许会好受得多。
连砍三个人后,卿元烈转身看了看连平斓,听得他悠然说道:“罢了。”
那一瞬间,卿元烈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剑脏了,扔了吧。”
“是。”
卿元烈在心中骂道:连平斓,你自己心理变态就算了,何苦把老子也给拖上?!
“你想独善其身,怎么可能呢?”连平斓忽然说道。
卿元烈闻言探头看着他墨绿色的双眼。
“我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人待在地狱里?我总想要找人来陪我。景宣,刚才你若是有那么一丁点反应,我就不会让你如此做了。”
“小的知错了。”
“下不为例。”连平斓垂了眼,看着跪下去的卿元烈,“准备好东西,带上一把好剑。然后,我们该走了。”
“是。”卿元烈知道,又有人要死了。
跟着连平斓出了明垂山庄,然后直奔北元帝都。
入夜时,他们住在一处别院里。
卿元烈背后背着包袱,手里捧了一把剑跟在连平斓身后。
连平斓转过身来,卿元烈连忙用双手将宝剑举过头顶:“公子。”
连平斓接过剑后,对卿元烈说道:“准备好水,回来后我要沐浴。”
“是。”
看着连平斓消失在夜色之中,卿元烈舔了舔嘴唇:“这次死的会是谁啊?”
*
“最近东成有人查出来卿元烈在你那里?”北元君上问道。
连平斓坐在椅子上,
51、存活之道 。。。
脸色苍白,略显病气。闭着眼睛,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北元君上的发问。
北元君上额上隐隐现出些许青筋,但是又好像有所顾忌,温和地再次问道:“那卿元烈……”
“我不知谁是卿元烈。”连平斓睁开眼睛打断他未说完的话,碧眼之中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北元君上被这双眼睛一看,瞬间气势别有些弱了下去,于是只得作罢,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既然叫人请我过来,就直说了吧,这次的人是谁?”连平斓将身体重新靠回椅子,闭目问道。
北元君上看了看四周后,压低声音道:“史端舸。”
半晌,连平斓缓缓站起身离开。
史端舸,北元金旗。府邸四周高手如云,曾经去刺杀史金旗的人,至今为止,无人能活着出来。
*
“公子!”卿元烈看见连平斓的一瞬间,愣住了。
连平斓浑身是血,配上他那一袭玄衣,越发妖冶异常。
听闻卿元烈的声音,连平斓转头用那双冰冷的双眼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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