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第368章


覃初柳眼珠子转了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贺拔瑾瑜哪里肯依,反而把手攥的更紧。
“你知道别人有问题解决不好以后过不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咱们之间的问题也需要解决呢?”覃初柳佯怒说道。
贺拔瑾瑜唇角微勾,刚才的紧绷情绪顿时松懈下来,“是我不对,早前咱们就说好了,以后再不吵架,是我脾气不好。以后我改,我要像岳父大人学习。”
覃初柳脑海里马上出现贺拔瑾瑜像谭绍维那样笑得贱兮兮的模样,身子一个激灵,赶忙说道:“你知道错了,以后收收脾气就是。可别跟他学。”
贺拔瑾瑜笑着应下,然后把覃初柳抱到他腿上温存了一会儿。
第二天他便辞别了一家人,纵马离开安家村。
他在的时候还不觉得,他一走整个家就更显冷清。覃初柳心里空落落的,上午做嫁衣戳了好几下自己的手指头。
谭绍维也一直唉声叹气的,元娘嫌他烦,直接把他撵出了房间,他便去找覃初柳说话。
“柳柳,那个臭小子走了,都没人陪我下棋了,不若你陪爹下两盘吧。”谭绍维凑近覃初柳,腆着大脸说道。
覃初柳转头看向谭绍维,想着贺拔瑾瑜说要向他学习的话,顿时觉得这张脸可恶的要命。
于是直接把手里的嫁衣扔到炕上,起身道:“谁像你那么闲,我还有事要做。”说完便出了房间。
她是真有事要做,她要去看紫苏。
紫苏回家也有些日子了,她一直没去看过,左右现下心里烦闷,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去到紫苏家的时候,还有两个人也来看紫苏。
“柳柳,你也来看紫苏啊,我这身子不方便,就不给你腾地方了。”张氏仰着脖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次说话倒是没夹枪带棒的,不过这阴不阴阳不阳的样子覃初柳也看不惯。
刚要顶回去,就见靠墙坐着的紫苏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冲动。
她压抑着怒火,淡淡地道:“大舅母说的是,你现在身子可金贵,可别乱动才是。还有啊,外面路滑,你走路可得小心些。”
本来还有些火气的话,她淡淡的说出来,倒也听不出多重的火药味。
张氏冷哼一声,没有继续和覃初柳呛声,转头笑呵呵的看着紫苏,“紫苏啊,我看你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该去医馆坐诊了?我听说你的工钱都是按月给的,你这样不去坐诊还收钱,心里也过不去不是。”
紫苏心情不错,不管张氏怎么说她只笑着应下。
张氏说了半晌,才也紫苏说起她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紫苏啊,我听说好些产婆都能看出来这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你快给我看看,我肚子里的这个是男是女啊?”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年前事多
覃初柳的目光落到张氏微凸的小腹上,真的能看出男女来?她心里也好奇的很,便也把目光投向了紫苏。
紫苏依然在微笑,回道:“做了多年产婆的人兴许能看出来,我一共也没见过了几个怀孩子的妇人,哪里能看出这个来。”
张氏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还斜了紫苏一眼,“你说你,整日在家啥也不干。不去医馆坐诊也就算了,在家待着也得多学学啊,若是日后你给人看错了诊,那兴许就是一尸两命呢!”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的太丧气,张氏轻轻扇了自己两下,“瞧我这张嘴,这话怎么能说。”
覃初柳在一边看着张氏自说自话觉得十分可笑,一段时间不见,她发现张氏好似跟以前不大一样了,看人都斜着眼睛看,和谁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怀了孩子果然底气就是足啊,这若是生下个儿子,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嘚瑟呢。
覃初柳正想着呢,张氏已经起身和魏淑芬往外走了。
等她们走出去,覃初柳才坐到炕沿儿上,一脸疑惑地看着紫苏,不可置信地问道:“刚才和我大舅母说话的真的是紫苏?你莫不是妖精变的吧?她那么说话你都不生气、不发火。”
紫苏的脸色不错,看上去也精神了很多。她先是对覃初柳笑了下,继而长长地叹了口气,“柳柳,她那么高兴,有些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覃初柳从她的话里听出些端倪,追问道:“怎么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紫苏点头,“她早前小产过,身子亏空的厉害,应该好好调养才是。若是再等个一年半载她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再怀孩子,好好将养着兴许还能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她身子没调养好就怀了孩子,到最后只怕自己吃了苦头,孩子还没保住。”
竟然这么严重。覃初柳也收了笑意。
她虽然不喜欢张氏,刚才张氏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十分看不惯,不过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她来的时候我还寻思着把我的想法告诉她,也让她有个准备。不过看她那么高兴,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紫苏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事儿若是换做覃初柳,她肯定也说不出口。想了想,她给紫苏出主意道:“不如你把这件事告诉你爹,让他告诉我大舅舅。再让大舅舅想办法和大舅母说就是了,他们夫妻间说话,定然比你去说好。”
紫苏觉得这个主意好,直夸覃初柳聪明。
自从覃初柳知道张氏的事情之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起安贵家的事情。安冬青找大海说了张氏的孩子可能保不住的事情,大海当着安冬青的面就哭了。
他年纪也不小了。村里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孩子都去学堂读书了。
他和张氏盼了那么些年才有了这个孩子,谁知道竟然还是没缘分,这事儿搁到谁身上能受得了。
大海闷头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该怎么和张氏说,他心里也着实憋闷的紧,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朱氏。
朱氏的嘴一向很紧。不想这次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魏淑芬。魏淑芬被安贵打骂又被关了几天之后,心里早已经把张氏恨上了,一听说张氏的孩子保不住,她心里乐的不行。
一日伺候张氏喝汤的时候,不小心把汤洒在了张氏的衣襟上。这衣裳是覃初柳新开的精品铺子里卖的,价钱可不便宜,还是张氏托人帮她买的呢。刚穿不几日就沾了油星,她哪里肯放过魏淑芬。
她骂了魏淑芬足有小半个时辰却还没有消气,魏淑芬也被她骂的火起,便也顶了几句。
人在极度生气的时候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往往不经过大脑,魏淑芬便是这样,她一恼之下竟然把张氏的孩子留不住的话说了。
张氏开始还不信。对魏淑芬不依不饶,最后魏淑芬没有办法,就把大海也交待了出来。
大海说出的话张氏还是信得,于是她把大海叫过来问了事情的真伪。
大海见事情瞒不住了,且这件事张氏早晚得知道。等到最后再伤心难过,还不如让她先做好心理准备,于是便把安冬青与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与张氏说了。
张氏当时便两眼一翻晕厥过去,说来也巧,紫苏看女科的第一个病人是张氏,这次她伤好看诊的第一个病人还是张氏。
张氏的情况暂时稳定住了,但是她的情绪很不好,整日都以泪洗面,安贵也不让魏淑芬来伺候她了,她手里管着的银子也被拿走了,她在家里的地位急转直下。
这件事被村子里的人说了很久,一直到小年儿那天,村里人都开始为过年忙活起来的时候,这件事才渐渐平息下来。
元娘在闲谈中也会不经意地说起张氏的事情,每一次总免不了一阵唏嘘,“咱们以后可不能做亏心事,这亏心事做的多了,总要遭报应的啊。”
说到遭报应没孩子,她又总会想到小河和刘芷卉,元娘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都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也没见好,再这样下去,他们得猴年马月才能有孩子?
她私下里也分别找刘芷卉和小河说了几次话,可是两个人的嘴死硬,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她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孩子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主意,有个什么事也不远给我说了。”
覃初柳听了这话赶忙安慰元娘,“娘,你自己个儿还有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呢,你有就不行别人有了?过日子哪里有不吵架不闹别扭的,过些天就好了。”
“这话你早些天就说过了,也没见他们好!”元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不管怎么样,年还是要好好过的。制衣作坊已经放了假,刘芷卉和梅婆子都闲在家里,家里几个女人便凑到一起商量着置办年货的事情。
覃初柳作为待嫁女,这将是她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年,所以元娘什么都不让她操心,只让她安心地待着看看书,绣绣嫁衣。
不过,覃初柳的日子过得很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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