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159章


了才知,是三阿哥几次相暴。不但如此,还听说……”
夏桃一见刘宝儿那闪动神色便知下面那话该是最叫胤禛气恼的了。
“说是三阿哥到现在也不与董鄂夫人圆房。王爷听了此话,大发雷霆,三阿哥现在还在正殿前跪着呢。”
夏桃大叹一声。这弘时到如今也有十五了,所为所行焉然是叛逆少年的架式,这父子间行到如今,怕是彻底相去甚远了。
夜间一番私摩费去夏桃所有力气。同床几年她也算彻底了解了,这老四不比当初夹怒而发,现如今是烦虑越多、愤燥越重反在情/事上越发由浅至深地慢行点抚,哭哭丝哑着相求已是不能叫其停下,非要把你所有的神经、细胞全都兴奋到展现于脸面、胸颈、腿膝及至脚趾,全都叫他收入眼底他才愿意放过于你。
就算再不愿,现在也只能赤/裸着瘫于他的身下,连抖动眼睫的力气也无。
胤禛见她还维持着下巴冲天的姿点,看着喜欢便轻咬着她短圆的下颌。
“过阵子本王亲自寻个贤惠的女子,就叫隗石成家吧。”见桃花突然睁开眼敛,胤禛自说而续,“他今天也有三十了吧,也怨本王不曾挂心。你这个做姐姐的也当为自家的弟弟考虑一二,若是隗家没有个一儿半女,岂不是你的过错。”
这老四说话,从来都是大道理先上,其实小心眼的意味夏桃怎么会不知?只是细想,这些年自己太过幸福了到少于关心隗石。于是闭了眼不由想起了开来清朝那会与隗家祖孙的生活。
虽然一直以来石头都没有说过什么,可他对自己的喜欢又哪里看不出来?也许找个女人结婚并不是隗石的心愿,可这件事也确实不适合再拖,不然以石头的性子,一辈子他也可能真的等下去。
想到此处,夏桃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把事情弄的非到最后一步才不得不面对。勉强背了身去,独自气闷。
胤禛看她如此,以为她心里还有隗石以此逃避,便也极为不爽背了身去。
夏桃心里并不爱隗石,却是很喜欢的。他老实、憨实、处处以她为天、默默守侯,这种人物不论是言私心还是重情意,没有人愿意放手,即便你不爱他。如果胤禛是海水,隗石便清风,虽然只是刹那间的存在,也是叫你安心舒服的存在。
虽然石头有了娘子也还是石头,可成了家的人心境与牵挂改变却是事实。像她那个成了家连个电话都没有的闺密,而她自己又何常不是。虽然她心里从不曾想霸占过石头、也希望他能寻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亲人离开你牵起另一个陌生人的手开始另一段没有你的人生又怎能叫你轻言放松?
“能叫福晋选几个良实的女子由石头自己择妻吗?”
胤禛听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怨怒只是失落,便转了身去把她搂在怀里。
“爷选的不好吗?”
某桃眯眼:“你那标准,是个人都受不了。”
某四大皱于眉:“爷有这么差吗?”
某桃也懒得与他相拌,背依着他放松身体。
“他是个好人,也是我的亲人。”
“所以爷才要亲为他寻个身份好、性子好、样子好的女子。”
“算了吧。石头要的只是个对他好的妻子。你的那些标准别套在他的身上。”
“……你不希望他娶妻生子吗?”其实他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是我弟弟,我当然希望他幸福。只是——也要他本人愿意才行。有时候,别人的好意或许反是本人的困绕。”要什么不要什么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人又哪里操持得了。
一个极冷的冬日,夏桃坐着马车便进了园子。
圆明园的大掌事仍是鸣音的男人。而隗石已升为二掌事多年,他本是夏桃的“弟弟”,又是年侧福晋提升的,加之为人老实忠厚,虽然没什么聪慧到也做的显些能耐。
夏桃立在偏角见石头沉稳处事,不由心慰而自怨。自己把他从山林子里带出来,却错过了太多他的人生,这便是人与人不可明状的遇见与分离。只是在那一段时间里遇见的人,却无法相挟着走完余生。
隗石陪着夏桃在种满桃树却寒冬无绿的凄木间走动。她穿一件极纯极好的狐裘衣还是当初那个容颜却又明显更为靓丽了,不再是裹着他打来的那件杂貂皮便很幸福的那个随意女子。什么东西没变,什么东西又变了,他只是说不清。他喜欢当初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女子,也一样喜欢现在更为美丽而幸福的女子,可为什么会心酸呢?那个衣裳破碎的女子第一次现于视线之时,他便喜欢她了。那些一点点相处的日子、为她生为她死的艰难日子、离开王府隐于林中的简单日子、因她而得的好日子……可为什么生活不再相愁的转眼之间,她却已远离于他连个背影也叫他难见?
如果当初不上京,是不是就能不同?
有多久不曾像这般,只两个人在一起。
“石头,这些年,你幸福吗?”
幸福?隗石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所以他的眼神里全是直白的迷惑。
对那时候的大多数人来说,生活只是本能,无关于幸福。便是现代,幸福与不过是一点点的奢求和一次次的妥协相重。幸福终竟是什么,大多数人根本不关心,不意去关心。只有夏桃这种衣食无忧的清闲之人才会去自扰寻烦。
夏桃失觉一笑。
“石头,你后悔和我从山里出来吗?”
他摇头。虽然他们相处的日子越加少了。
“你后悔因我受得苦吗?”
他摇头。虽然失去了一条腿的健全。
夏桃却已泪腺上涌,只好低着头盯着冻寒的黄土。
“你想回家吗?”
他突然不动了,瞪大着眼睛望着她,半天才哽出一句:“你要我回去吗?”
夏桃突然就眼泪下落上前拥住了隗石轻泣而出:“我不是要赶你走……我只是想你开心一点……如果离开我能叫你开心点……”
他喜欢她的拥抱,却不敢回以相拥。她现在活得幸福,他看得见,现在的她比当初那个她神彩了不知多少,虽然逃离王府的那段日子她也开心得像个鸟儿却不如现在连一个笑都绽着一种无名的风情。隗石知道,那就是雍王爷给她的幸福而他给不了。于是痛着,也幸福,为自己痛更为她幸福。即便不能每日里都见到她,也知道她就在那里与给她幸福的男人幸福着。
“我哪也不想去……就这样……我就开心了……”
夏桃便更为心酸而自责。
感情是无形却不能承受的空间,多得一分便抽离一分的氧气。如果不能无心抗破,如果不能焦虑相报,便永远像个美丽的袍袱般甜蜜而沉重。
不记得怎么与他说结婚之事,不记得怎么与他说那些挑选出来的女子,总之最后等她坐在清晖室的暖阁里,隗石已是同意娶妻成子。
人是何其残酷的存在。明明知道他不愿意却还是要那个老实巴焦不懂拒绝的男人承诺妥协。可错了吗?是谁错了?是他爱错了?还是自己太坏了不能爱上他?或者——可如果不说,他是必愿意孤老一辈子,那又是何其的残忍与凄茫。当某一天她不在了,没有牵伴的他又会如何?
夏桃突然开始理解当年母亲逼婚的心情。当你不得不离开之时,总希望自己最在意的亲人不孤单、不寂寞,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消琐于世,亲情与爱情不同,希望的是延续、而非共眠。
于是坐在椅子里便止不住哭泣,一遍遍自责,一点点思念,引得回院的胤禛便是再以为桃花爱重隗石也只能心里不忿、明里劝拥。
等着夏桃哭倦下来,才发现胤禛的外衣湿了大片:“怎么湿了?”
“外面下雪了。”
抬首去看,门外果然飞雪如片。
又是一年了。不知突然失去她消息的父母该是怎么心容焦脆。思此哽咽复起。
“好了,别哭了……你若果真不愿意,爷就许他不结这个婚就是。”
夏桃偏首去看他的神色,虽然满心不愿意却还是说出此话的男人。便偏了身子拥住他的颈脖:“胤禛——胤禛……我只是想家了。想我妈妈,想爸爸,想姥姥,想妹妹……”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等到我回去再见他们一面。我想他们,即便回去只能再见一面而后孤独终老,也想再见他们,偿还一些一辈子也偿还不完的亲情。
次年二月,圆明园的二掌事隗石娶了一房新媳王氏,那女子虽不怎么艳丽却很是贤实,夏桃也总算放下些计较选择期望祝福。只是婚后三年已过,却无一儿半女。那王氏便来求福晋给隗石求个小妾,被隗石大怒训斥加冷面不语半月才止了此念,之后两夫妻的日子到也相融了起来,到雍正二年,隗家迎来了第一个孩子,由夏桃这个姑姑给那男孩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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