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美相公》第63章


他在我耳边呢喃。“小汝,小汝…”
一声一声,比情话甜蜜,比刀子更伤。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时常想,不知道他梦里会不会有我呢…可事实是一次都没有听到他叫我的名字。眼下他昏迷而不自知,失去意识,嘴里却不断呼唤着我。
“景哥哥,我来了。”我轻轻握住他手臂晃了晃,得不到任何反应。
“景哥哥…景哥哥…”
我嗅了嗅鼻子,“你再不醒,我就改嫁。”
“景哥哥,我千里迢迢从那么大老远跑来找你,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活不下去的…呜呜呜。”我趴在他的颈窝处,开始胡言乱语。嘤嘤呜咽引得身旁的宫人跟着我一起哭哭啼啼。
半晌,伴随着熟悉的,暗哑的声音,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腰。“唔…怎么这么瘦…我不在家你没好好吃饭吗?”
“呜呜呜,我吃不下去。”
“啊!”我猛地直起身子,看到他对我微微一笑,虽是虚弱,眼里却是久别重逢的光芒。“啊——!快找御医来啊——!”
宫人被我一吼,作鸟兽散集体去找大夫。
大色狼半支起身子,伸出手来拂去我脸上的泪水。“妆化的这样浓,你一哭就成了大花猫。”
于是大花猫二话不说,冲上去勾住他脖子,良久不肯松开。
他淡淡拍着我的后背,“找什么御医啊,你不就是现成的大夫嘛!该不会连自己不相信吧?”
我颓丧地垂着脑袋,“半桶水哪能成天晃啊晃的,还是老头子们稳妥些,要是吃死你…。呜呜呜…”
他轻轻拍我的手背哄着,“别哭了,我死不了,你就是我的解药…”
我身上的大红嫁衣还未脱,袖子抹了把脸。“真的吗?”
“真的,灵丹妙药。”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放司徒梦走,现在他带着老婆游山玩水,天大地大,我们该去哪儿找呢…”
这当口,陆陆续续进来了三个老头儿,白胡须的,头上没毛的,和说话牙齿漏风的。此三名高级御用大夫向我展示了他们破解的十九味药材,分别是‘当归,白芍,夏枯草…’
我拿着药方,“这些都是清肝散瘀的。”
白胡须老爷爷说,“的确,其实此种毒并非特别暴戾,属于制毒者就地取材。但属下几人苦于无法获悉制毒之人究竟是在何时取于何地,是以只凑齐十九种,独独还缺一剂最关键的,怎么都破解不了。唉,老朽等实在无能。”
我记得当时黑风寨上,林夕吹笛引蛇,蛇是毒物,自然是林夕制毒时随手必取,然而这十九味药材中偏偏没有当时我给自己在脚上抹的七叶一枝花。
仔细斟酌半晌,我开口问道。“敢问几位大人,若是始终找不到最后一剂解药,睿王能拖到几时?”
三人眼角偷偷抬起看了眼萝卜,吞了吞口水答道。“至多七日。”
比我能做到的多争取了四日,可即便如此,三日阳寿和七日其实没有差别。
我叹了口气,将药方还给他们。“七叶一枝花。”
他们不敢置信的抬头,“王妃确定要用七叶一枝花?”
萝卜挥挥手,“听我老婆的,去吧。”
正文60 头号女流氓——温泉过洞房
天亮的时候,送来了第一帖药。
萝卜正靠在窗台上养精蓄锐,日光透过窗棂缓缓爬上来,我以手作扇,对着瓷碗轻轻挥动,药味扑鼻,的确是加了七叶一枝花没错,跟着舀了一羹匙吹冷了送到他嘴边。
他抿了一口,皱起眉冲我吐舌头。“太苦了。”
“良药苦口嘛,都这么大人了,也不是第一次喝。”
“可这次特别苦,一定要加些糖才行。”
“这样啊,好。”我将瓷碗搁在窗台上就要去拿蜜饯,却被他拉住,手指轻点我的嘴唇,同一时间,我的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别闹了。”
“谁跟你闹,我不管,你喂我。”他双手环胸,一副耍无赖誓不罢休的模样。“你再不喂我,我就要死了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含了一口药在嘴里,刚完成这个动作,他已迫不及待的抢先凑过来同我接上一口气。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只是我们刚结束小别,又适逢新婚,于是我被亲的几乎渣都不剩,好不容易松开我,大色狼强词夺理道。“你看,一口一口喂很麻烦,要不然我一鼓作气喝完,但是你的甜头可要给足整碗的量!。”
说完,端起药盏仰天一饮而尽,继而将我迅猛扑倒。
宫人识相的跑到外头候着,怕且正掩嘴窃窃偷笑。
大色狼喜上眉梢,啃地分外投入,不知过去多久,宫人在门外禀报。“主子,史官求见。”
“唔…他来干什么?不见。”
公主和亲与两国缔结盟约这样的大事,史官自然是要记上一笔的。我神魂颠倒之下,还算存着一分半分的理智,轻轻推了推他。“要不见见?”
“没空。”
又过了一个时辰,宫人门外禀报。“主子,万岁爷…看您来了。”
“唔,就说我昏睡。”
“你大哥来了…”我好不容易从窒息之中缓过一口气来,却还是被他无情打断。
“你也知道是我大哥,没关系的,继续。”复又低头猛啃。
日光照着纱帐上的一双影子缠绵,只觉得彼此呵护的温暖令人目眩神迷。
熏香消隐在瓷盘底,又一个时辰过去。
门外宫人的声音夹了几分踌躇忐忑,“主子…这个…”
他猛抬头,额上青筋忍不住抖三抖。“干…什…么!谁来了我都不见,没空!”
“主子,新的药煎好了。”
“哦,这样啊。”他半支起身子,不怀好意的望着我。“来来,赶紧送进来。”
药仍是滚烫,他不由分说一口喝光,眼角笑意浓浓。“你看,下午的量,嘿嘿…”
“嗷——!”我捂住肿起来的嘴巴滚到床角落。
三日之后,他脉象已渐趋平稳,吵着嚷着要出去打两只山鸡回来,被我阻止了。
就这么边吃药边吃糖,将养歇息。短短半月余,他的内伤外伤已好的七七八八,为了实现他毕生都要龙精虎猛的理想,我严禁他外出参与任何暴力活动,源头上杜绝发生危险的可能。并且交待清扫的侍婢,睿王哪怕掉在地上一根头发也要捡起来让我瞧一瞧,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毫发无伤’。
白天,要跟着皇帝陛下派来的人,学习各种宫廷礼仪。盛情难却。夜里,要照顾夫君大人,负责安抚和提供甜言蜜语,没得商量。我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恨不能将自己劈开两半使。
待到五月中旬,史官再度上门,我不得不出去与之应酬一番。说穿了,史官也为是为了混口饭吃,给别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我尽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我心匪石,什么磐石无转移,将毕生所学的肉麻情诗通通念了一遍。史官感动到几欲掉泪。
可就在这当口,某人吃饱了,体力恢复无处发泄黑着一张脸出来寻我。
“你天天就忙这些?”口气哀怨如同深宫弃妇。
“嗳。”我一边看着史官呈上来的记录,一边答道。
大色狼收起獠牙,用一双饱含冤屈的双眼,愤愤地向史官阐释对我的指控。“她还没和我洞房!!!”
我双颊如火烧,正筹措着如何辩解,史官却显然已不受控制,双眼放出异常光彩,在一旁奋笔疾书,嘴里嘟哝着。“挖掘真相,挖掘真相!”
相公大人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扛起来,挂在肩头,大步朝外走去。
我战战兢兢,“干嘛,放我下来。”
“洞房。”
“洞洞洞,洞在哪儿…”
他狠狠朝我屁股一记,“废话少说!”
就这样,我被人像扛大包似的给扛到了紫宸宫后山的温泉谷,山林清脆绿竹,鸟鸣山间,谷内烟雾缭绕,蒸腾出滚滚热浪。
石榴树下,相公大人的色狼本质再次暴/露,毫无顾忌脱光光。
我捂住眼睛,还被他掰开。“干嘛,你又不是没看过…”
“天黑了不行吗?”我求饶。
“行军打仗讲求速度。”说着,他一把将我抱起,跳入温泉池中。
我想起初次见面不过八岁,被他一脚踹到湖里,绿波荡漾,可曾心湖汹涌?忍不住双手捧住他的脸。“我当年还很小,你亲我做什么。”
对于此番指控他有恋/童/癖的说法,大色狼如此辩驳。“那时候老婆的小红桃已经初露端倪,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下流。”我泼了他一脸水,水汽之中,可见眼底深处脉脉温情。
他将我环在心口,额头相抵,世间的距离仿佛消匿,我被吸附在黑色的眸子里,定神不可动弹。
湿润的感觉划过我的唇畔,一路蜿蜒直至耳垂。“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真的。”
说着,握住我的手,手指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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