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起名门》第214章


周嬷嬷咬了咬牙,暗自跺了跺脚快步跟了上去。
曾念兰和曾念薇到和乐院时,曾老太太正端在上首,手里把玩着腕上的菩提念珠。
厅堂里静悄悄的。只曾老太太和她几个心腹的丫鬟婆子在。
这气氛,安静诡异。
曾老太太见到曾念薇也跟着来了的时挑眼望了望周嬷嬷,后者正满头大汗地跟进来,脸上多少有些气急败坏。
曾老太太心里便有些不悦。
她面色一沉,当即便发作了出来。
“兰姐儿还不跪下!”
曾老太太怒声沉喝。斩钉绝铁,极是威严。
“敢问祖母,孙女做错什么,惹得祖母如此大怒?”
曾老太太冷冷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当即回答曾念兰的问题,反道:“兰姐儿大了,有了自己想法了。我这做祖母的,就连说话的地儿都没有了。”
曾老太太这般强硬,曾念兰和曾念薇还真是不好说什么。无论怎么样,曾老太太都占着长辈的名头,一个不孝盖下来,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曾念兰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跪了下来。
她脊背挺直如松,双眼直视曾老太太,道:“孙女近无所出,言无不当,孙女不明。究竟何事竟然惹得祖母如此怒气?”
曾老太太便叹了口气,道:“兰姐儿,事已至此,你何须再狡辩?虽然你坐下此等丑事,可,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定安侯府的姑娘,我是你祖母,你若知错知悔改,再怎么定然也会为你遮掩一二,不会让你的大好亲事给搅黄了。”
由祖母开口,又涉及自身婚姻大事,若是平常的姑娘家,听这么一说,多半就慌了神,任凭听说了。
然,这是定安侯府。
且,曾念兰向来不是那般逆来顺受之人。
曾念兰便道:“女愚钝,还望老太太明示。”
曾念兰也是恼了,哪有连罪名都不说,光一心地想逼人认罪的?
这回,她连祖母也不叫了。
曾念薇听到这里才隐约地有些明白曾老太太的意图。
一来就是下马威先逼人认罪,但凡有一丝的兴志犹豫或心虚,那这厢就跑不掉!且无论再提何罪名,首先就输了底牌!
曾老太太这手算计 可真是好!
曾老太太也知道曾念兰倔,一旁的曾念薇也不是何省油的灯。她凝神思量片刻,缓缓说道:“兰姐儿这般倔又是如何?此时涉及姑娘家的名声,而你又是婚期在即。你是我孙女,血脉至亲,自家的孩子做错了事儿,哪个长辈不又包又揽?生怕坏了儿孙的名誉。”
曾老太太说着,眉目之间又怜又痛,端的是一派子孙不省事的心酸。 她说着,猛地便拔高了声音,厉声喝道:“然,你却如此不是好歹,不知悔改,你叫我如何护你?”
“你口口声声说不知何事不知何事,然,你若是真不知何事,那吴家一河,又是如何拿着与你的定情信物找上了门!”
曾老太太便道:“我定安侯府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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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香囊
第215章 香囊
曾老太太这话说的重,整个厅堂里都默了默。
曾念兰和曾念薇没说话, 其余一众婆子们更是噤若寒蝉,将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钻进地缝儿里去,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曾老太太见姐妹俩没说话,以为她们知害怕了,嘴角便露出了抹得意的笑容。
曾念兰其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老太太说的什么?什么吴家一河,什么定情信物,我没听明白!”
曾念薇亦又惊又怒。
曾老太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已经完全不顾忌了她们之间的祖孙情,不,应该说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
曾念薇 便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好蹊跷,这些年来姐姐从未行差踏错,在外亦极是恪守礼仪。众所周知,姐姐每次出门我也一同,甚吴家一河、甚定情信物,我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知是那等歹心小人,竟在老太太跟前这般乱嚼舌根! 老太太,这般心思恶毒之人,留不得。”
曾老太太斜着眼角,对曾念兰和曾念薇的狡辩仿若未闻。她嘴角扯出了个讽刺的角度,冷声道开口:“薇姐儿,我知道你那张嘴最是能说会道,无理还能辩出个三分理来。你与兰姐儿是嫡亲姐妹,你心急为她开脱是常理。然,在你眼里,我这老婆子便是这般不讲理的人?没有证据,我会这般说话?”
“是,这些年你与兰姐儿同进同出是没错,可,这事儿饶是你仗有一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亦正是这样,才让我更加痛心!”曾老太太便对曾念兰道,”兰姐儿啊,这些年里。我瞧着你也是个好的,才得了这门好亲事。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年纪便有了坏心。还不知悔改!俗话说三岁看老,一棵树若是从根儿上便坏了,以后哪还有长好的理儿?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曾老太太面不改色的一番话,说得胸有成竹,曾念薇却听得心里骤地紧了起来。
无论怎么样,曾老太太有句话说得的确没错,当年姐姐在西郊的庄子时,她对那头的事儿的确无所知。
而现在,曾老太太手里有什么证据,她并不十分确定。
方才周嬷嬷来的太快。她根本没时间将事情问清楚,她只能根据上一世的事儿,和现有的线索来推测曾老太太手里的筹码。
至关重要的,莫过于曾老太太口中的定情信物。
此时曾念薇只盼曾老太太手里的那个香囊是当年她特意让人留下的那个,这样的话。她才能掌握主动权,也不枉她从当年便开始埋线。
她现在真的赌不起,姐姐婚期将至,若在如今紧要关头闹出什么事儿来,她唯恐生变。
脸皮都撕破了,再蛇委也没了用处。
曾念兰便道:“此时关乎我自身清白,老太太所言之事。绝无做过!既老太太非要诬陷,我,愿与吴某人对质,以示清白!”
“姐姐!”
曾念薇顿时急了。
无论事情到底如何,姐姐堂堂一个侯府嫡女,却要与那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流氓骗子对质。这首先便输了尊严。
世家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不就是那点尊严!
曾念薇气得有些颤抖。
若是平常的痞子流氓上门如此污蔑姐姐清白,曾念薇大可让人乱棍打了出去,叫他再也无法开得了口。
可,此时却是想捅到了曾老太太处!曾老太太先就占了个长者的名号,还一心想砸实此事!
曾念薇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比当庭对质更好的法子。
曾念薇想了想。便让人搬了屏风过来,她则和曾念兰坐其后。曾老太太便让人将吴一河带了进来。
曾念薇是第一次见到吴一河。
隔着屏风,虽看不清面目,影影绰绰地,倒是分辨得出来此人身形修长高大。
其礼妥帖,闻其声颇是清越。
就算没有看见真面目,可却也能知道是个清越的郎君。可,看似人模人样,怎又知内里是一颗黑心?
否则,又怎会苟同他人,陷姐姐于绝境!?
曾念薇心里对吴一河无半点好感!
曾念薇这头思量着,那边吴一河已和曾老太太说完了话。
只闻吴一河道:“大姑娘,这些年,您过得好吗?”
他声音悲戚,满含思念和无奈,仿佛真是一个苦恋多年终得相见的痴情郎君。
屏风后的曾念兰却是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人怎么这般无耻?!
这个声音,曾念兰自问从未听过,更不相识。她与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这人心思怎的如此歹毒,开口便胡诌!?
曾念兰就要开口反驳便被曾念薇握住了手,曾念薇冲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她自己则是缓缓地开了口,道:“我与吴郎君,从未相识、素未谋面,吴郎君此话好生无礼。吴郎君堂堂一男儿, 竟然做出此等诬毁我之事,吴郎君难道不应该给一个交代!”
曾念兰看着妹妹开开合合的双唇,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与吴一河从无认识,更未说过话。然,吴一河自诩与她相熟,可此时吴一河若是分辨不出来她的声音,那什么都无需再说,等着吴一河自打脸面便是!
曾念兰忽然地便有些紧张,曾念薇也 绷着脸,视线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曾老太太和曾老太太身旁的婆子们看,丝毫不让她们有可趁之机给吴一河提醒。
反观曾老太太却是眉眼都不曾动弹,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她身旁的心腹婆子也一概是眼观鼻鼻观心状,曾念薇心里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头吴一河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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