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娼·落红吟》第88章


闻言,祁紫衣薄唇一抿,清淡俊逸的容颜上童心之色更甚,但是当那暗含杀机的目光落在冷渭阙手腕上的串珠时,又掠过一丝极复杂的神情,过了许久,他才唰的一下收回长剑,直盯着冷渭阙道,:“我问你,你娘可是姓素?”
冷渭阙一愣,蹙眉道,:“你怎会知道?”
祁紫衣又道。:“我再问你,这串墨玉手珠可是你娘送给你的?”
冷渭阙眸中疑虑之色更深,他戒备的将祁紫衣上下打量了一眼,道,:“没错,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和我娘的事情?”
祁紫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洒脱俊逸的容颜上神色变了数次,突然捏紧了拳头,猛地单膝跪在地上,朗声道,:“属下见过小王爷,先前属下不分尊卑,多有冒犯,还请小王爷海涵!”
冷渭阙神色一怔,眉头团簇的更紧,冷沈的眸子幽幽注视着他道,:“你究竟在耍什麽把戏?”
祁紫衣抬起头,看了一眼就要西沈的斜阳,勾起眼角微微一笑,云波浩渺的眸中刹那间流光闪耀,仿若被霞光镀亮的流云,耀眼瑰丽,晃人心神,只听他低下头,浅笑着缓缓道,:“此时说来话长,倒不如我命人备些薄酒,我们边吃边谈”
见冷渭阙神色冰冷的想要开口拒绝,他又高昂起头,看了一眼芜裳,不慌不忙的补充道,:“只要小王爷愿意给我机会详叙此事,梅儿姑娘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再议!”
冷渭阙沈默的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终究慢慢点了点头,:“好”
月夜凉亭下,两个男子对坐而饮,一个深沈内敛,冷峻漠然,一个高贵优雅不骄不躁,仿若行云流水,悠然自得,
皎洁的月光下,祁紫衣摩挲着酒杯,看着冷渭阙起初一杯接一杯的喝,最後干脆拿了酒瓶猛灌,他也不阻拦,只是笑容和煦的慢慢看看着,偶尔低头小酌一口,那神情,似是甚为享受。
“我凭什麽信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过了许久,冷渭阙才看着坛中流光溢彩的醇酒,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属下说的句句属实,这串手珠本王爷之物,我曾经追随王爷多年,也时常见王爷将此物带在身边,虽然年龄尚幼,但是这件东西我绝对不会认错!”
“若真如你所说,我娘曾是豫顺王的王妃,那何後来她会带我离开王府,隐居在荒山野林之中?”冷渭阙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一口饮下,深不见底的眸子始终是幽幽暗暗,看不出什麽情愫。
祁紫衣轻轻叹了口气,摩挲着光滑冰凌的杯身,似是无奈的道,:“这件事,听起来颇为蹊跷,听说当年,王妃诞下你不到一年,神智却忽然有些失常,经常疯疯癫癫的在王府大闹,王爷找了很多大夫为她诊治,可是非但没有丝毫成效,反而越来越严重,直到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她突然发了狂的抱着你冲出王府,再也没有回来过,王爷曾经派人遍寻临安城,近乎将临安城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王妃的丝毫音讯,到最後……也值得郁郁作罢……”
看着面前男人似是满含惋惜的神情,冷渭阙握着酒杯的手指蓦然收紧,根根苍白的骨节在寂静的月光下微微发抖,像是在竭力压着埋在身体内的怒气,:“没错,我娘的确是半疯半颠,但是……我还记得她临终前,却突然间像是恢复了神智,紧握着我的手,把这串手珠塞到我手中,她的手一直指着窗户外面,含糊不清的叫着,像是要我去找什麽人,那目光,像是愤怒,又像是不甘……可惜,到最後,她也没有说出来,她想要我找的人究竟是谁……咳咳……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害我娘的人,是不是?我问你,究竟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你说!“
祁紫衣叹了口气,执起酒壶又为他斟了一杯,爱莫能助的摇头道,:“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说,究竟其中发生了什麽,当年我这个小小侍卫又如何知晓?”
看着冷渭阙满是狐疑冷冽之色的目光,他用手指头敲了敲额头,苦笑着叹气道,:“你不必这般看我,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不知情,虽然我那时候时常伴在王爷左右,王爷也算对我不薄,但是王爷对於自己的家事一向守口如瓶,不容他人多言,所以,即使是我,也难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何缘故……”
他顿了顿,抬眸看着冷渭阙,清明澄亮的眸子渐渐浮起不容质疑的坚定之色,:“但是,我可以确定,这麽多年来,王爷他一直很关心你们母子的下落,他很希望你们可以父子团聚,所以,你不防与他见上一面,一来,你们可以父子团聚,该是这样“二来,你也可以查清当年王妃疯癫的原因,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10鲜币)第126章 你就是这麽回报我的?(微辣)
“我已经派人向王爷送了口信,这两日你便安心留在这里,相信王爷他很快就到!”
冷渭阙沈默了一会儿,眸色沈暗的凝视着他,:“好,我答应你,我会留在这里等他,但是……芜裳……她必须回到我……”
祁紫衣低头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轻轻摇了摇头,不温不火的勾唇笑道,:“你说的是梅儿?现在还不是时候……”
闻言,冷渭阙本已渐渐舒展的眉头猛然间紧皱起来,他的拳头猛的一握,神情僵硬的冷冷开口道,:“为何?”
祁紫衣不慌不忙的劈开他寒光乍现的眸子,转过身自顾自的道。:“因为她的眼睛和脸上的伤只有我能治好,小王爷若是不想让她做一辈子瞎了眼睛的丑女人,便将她暂时交给我,待我专心治好了她的伤,她若愿意跟小王爷,我定不阻拦”
“这…………”
祁紫衣见他面色踟蹰,不由挑了挑眉梢,神色揶揄的笑道,:“怎麽,只不过几日,也放心不下麽,我真想知道,究竟你是关心她多一些呢,还是占有欲多一些?”
冷渭阙神色一凝,握在手心里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过了好半响,直到一张冷峻的容颜比深潭里的石头还要冷硬冰凉,才缓缓开口道,:“好,我就再给你几日时间,你若是再敢对她那般粗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祁紫衣点了点头,眼角平和的淡淡道,:不敢,如今夜色已深,小王爷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待你养精蓄锐之後,属下再与小王爷商讨其他要事,属下奔波了一天,也倦怠了,先行告退“
言罢,也不等他开口,便轻笑一声,转身大步踏出了凉亭。
芜裳坐在床角,像是有些冷似的,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听到房内的脚步声,芜裳一愣,随即怯生生的抬起头来,朝着前方怔怔的瞧了过去,柔美的脸上有些愧疚,有些胆怯,还有些不安。
很快,脸颊便被一张温热的手掌轻轻包裹住,男人淡若流云的声音从耳边幽幽响起,:“梅儿,想不想知道,我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是为了什麽?”
芜裳咬了咬唇,小声问道,:“为了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哈哈 ”祁紫衣摩挲着她的脸颊,重复了几遍她的问话,突然瞳孔一缩,仰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瑰丽华美的寝室内,含着浓浓的讥讽之色,他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蓦然缩紧,狂妄的笑声含着隐隐可见的妒火和恨意,:“为什麽?!!自然是为了为了替你寻访名医!!为了治好你的眼睛!!为了治好你的脸!!可是你是怎麽回报我的?!!!我自问对你不薄,可是你呢,你就是这麽回报我?!这麽爱我的麽?!嗯?!!!!”
“我…………”芜裳听着他满含怒气的质问,又想起这些日子里虽然他在与自己欢好时有些粗鲁,但是其他时候却也是温柔如水,关怀备至的,可是自己却背着他与另一个男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虽然是被逼迫的,可是到了最後,自己……却竟然也不知羞耻的迎合起他……如今想来,自己的确是错的太离谱了,这般想来,不由更加懊恼羞悔,豆大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滴落,红唇咬的发白,
“庄主……是梅儿的错……梅儿……对不起庄主…………梅儿……知道错了,求庄主…………求庄主…………”
“求我什麽?“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清美脸庞,祁紫衣只觉情难自禁,神情一闪,一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的酥胸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一手抓住她胸前的皎洁绵软,发泄般的重重在掌心中重重揉搓捻弄。
芜裳只觉胸前的蓓蕾被他掐弄的又麻又痛,本想开口叫他住手,却又怕他会更加生气,只得双手无力的攀附着她的手腕,酡红着脸颊,一边轻喘着,一边可怜兮兮的道,:“求庄主不要再生梅儿的气,梅儿不敢了,梅儿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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