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百年》第88章


是渴望他的怀抱。
他注视我的双眸,片刻,迟疑既去,吻又狂野地袭了上来,那吻一路逗留在我的嘴唇,下巴,脖线,然后滑过胸前的沟壑,直直移动,他激得我身上立即起了密密的一层细小疙瘩,忘乎所以。
他掌中的些许粗糙此刻都显得那么销魂,沿着我的双臂、腰肢缓缓滑落,流连之处,带起阵阵灼热。
“嗯……”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身低叹,下意识的连忙拿手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可那么细小的声音都被他听见,他拉开我的手,深深吻住我的唇。这个身体他是如此熟悉,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不由我有半分自持。
纠缠之中,彼此交融……
我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努力保持住最后的一点清醒,可很快就被他的激烈澎湃裹挟。
忽然,他却清明自持地停了下来,撑起身来,问道,“映荷,说,说我是谁?我是谁?”
被他的行为所惊呆,我抓住他的双臂,愣了一愣,低声唤道,“四哥……”
他此时似乎颇为情动,伸出双手来,与我十指交握,低下头来印上一吻,这次的吻却是不同的细密而温柔……温情的潮水将我们两个都瞬间淹没。
被他缠了一夜,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冬日的阳光暖暖撒进屋里,迷蒙中醒来,他已经走了。若不是那一床狼籍、皱巴巴的枕头和不着寸缕的自己,我真的会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很出格的梦。心里懊恼羞愧,那是两情相悦才会有的欢愉,我不是十几岁的小丫头,骗不了自己。
红着脸微微翻了个身,转向外侧,羞愤之感充斥着全身。
“福晋可醒了?”屋角传来轻声的询问,那声音熟悉而又陌生,我往那角落看去,找到了垂手而立的宝儿。
我不好意思地拉高了被子,问道,“凝雪可有事?春妮呢?”声音是沙哑的,只觉得口干舌燥。
“凝雪姐姐看着福晋像是快要醒了,打水去了。春妮姐姐……”
宝儿正在为难处,凝雪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把长嘴铜壶,见我醒了,放下铜壶来向我一福,眼圈红红的。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她安然无事便好。
“什么时辰了?”我问道,一边的凝雪贴心地捧过干净衣服,让我自己的被窝里头穿了,“春妮呢?”
“回福晋,快过巳时了。”宝儿抢道。
“春妮呢?”我觉得不对劲,追问道。
“福晋,春妮被王爷责罚,跪在院子里呢。”凝雪抿了抿嘴,眼中终于忍不住掉下一滴泪来。
不明所以,为什么凝雪没有出事,反倒是春妮被罚跪在院子里了。我忙起身伸手自己套了外衣,套了鞋,一拐一拐地想往院外去,刚到门口却被方要进门的惠心一把挡住,“就穿这么点,往哪去?”
“春妮让罚跪在院子里呢。”我急道。
“这事你别管!”惠心拉着我到一边,就着宝儿端过的漱洗用品,亲手伺候我梳洗,可见我还是扭头向着院子里头一阵张望,她红着脸,凑到我耳边轻声低喃道,“那丫头给酒下了药,爷昨日……我……哎呀……”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知道第一人称的缺点是神马吗?就是伦家直接写到无地自容,捂脸奔走。
而且,为了这个章节,我还被静若大大在楼梯间教育了45分钟,被禁止了部分细节的描写,555,伦家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今天乃们要是霸王我,不收藏,不评论(要夸奖的),伦家坚决会觉得乃们都是坏银。下次这种桥段不会再有了。真的!
☆、第三十八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下)
“嗡……”耳边一阵轰鸣,我摇晃了几步,连挣扎都没有便直直跌倒。眼前一片黑暗,就像康熙五十六年我来时一般,全无知觉,只有那漫长的不知尽头的黑暗。
“我,终究还是要死了吗?”黑暗里只听得到我自己的声音,“我会回到我的来处去吗?年映荷的心疾终究是帮了我,还是终结了我?本以为是意乱情迷的两情相悦,却是被最信任的人陷害下药,他原来不是真的想要我。居然连从来不曾生疑的春妮都背叛了我,我生又有何欢,我不属于这里,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死一般的寂静,无边无际,迷蒙中一阵熟悉的声音由轻至响又一次萦绕在我的耳边。
“魂系,归来兮,南方,不要去……”
“映荷,映荷……”这是惠心的声音,“映荷你醒醒,你醒一醒。”
我张了一张嘴,企图发出一些回应,可嘴唇干裂,喉咙里像火烧一般,好不容易挤出的嘶哑低语被轻易扼杀在一片干涸中,条件反射下,我咽了一口唾液。
“醒了醒了……”
“映荷你醒醒,四哥在这儿呢!”惠心轻轻扶起我来,沿着杯沿送了一口水给我。
我重重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跳着大神的萨满,“让他们走!”
惠心不解地看着我,兴许是不解于我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一边脸色苍白的四阿哥向宝儿挥了挥手,宝儿倒退着出去,小声向屋外的人说了些什么,院子里的人便纷纷静静散了。
“春妮呢?”我虚弱地问道,“叫她进来。”
屋角的凝雪听了,忙俯身一福出去,不过片刻,便带了春妮进来。
春妮早已冻得脸色青紫,合欢花缎底的跑摆上醒目的一片暗色,看来她在雪地里已跪了多时了。她面无表情,一撩袍摆,静静地跪在我的床前。
“王爷,请您出去!”我低头看着春妮,说道。
“映荷……”惠心嗔怪地叫了一声。
四阿哥一脸的漠然,徐徐转身踱步离开我的屋子。我待见他出去,才问春妮道,“我的药,是不是你也换的?”
春妮伏在地上磕了个头,道,“是奴才。”
“王爷的酒里也有药?”
“有。”春妮一点都不含糊地回道,“也是奴才放的。”
我怒极,随手抄起床角的一个绣枕向她砸去,她却也不躲,任那枕头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我颤抖着问她,“是谁让你放的?”
“没有人,是奴才自作主张。”春妮朗声答道,又重重给我磕了个头。
“我不信。”我厉声喝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何曾亏待过你?我那么信任你,什么事情都不避着你,我从来没有当你是我的丫头,你却如此待我!”不自觉中一滴泪落下来,掉在我自己的手背上。
“福晋,却是奴才自作主张。”
我不信,我不信春妮会这样对我,真的没有人指使她吗?四阿哥在我之前发现了她下药,可只是罚她跪在院子里,这与康熙五十六年年映荷上吊那次当场杖毙侍女比,似乎太轻了。
可春妮是我的陪嫁丫头,四阿哥把她留给我处置却也合情合理。可为什么,我的心底深处甚至在期许,期许那药不是春妮自作主张放的。
“为什么?”
“福晋,人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鸳鸯枕上风波息,销金帐中得双栖。奴才是想着这兴许能救您一命。”春妮身形笔直地跪着,眼帘低垂却无悔意,“况且福晋没有孩子,园子里面早已风言风语,奴才是真心替您着想,想给您添个依靠。”
“若真是你,今日我就要行家法杖毙!”我恨恨说道。
“奴才甘愿受罚。”春妮最后一次重重磕了个头,伏在地上不再起来。
“映荷,”惠心方才坐在床侧,让我就势倚着她,这会暗暗推了我一把,低声道,“她也是好心,不至于便要杖责。”
我沉重地吐出一口气来,翻身向里卧倒,偷偷抹着眼角的泪,“凝雪,让人把她带出去,交给张谙达分派做粗使丫头,我这桃花坞,打今儿起没有这个人。”
凝雪似也噗通地跪到地下,磕头道,“奴才替春妮谢谢主子宽待之恩。”
“都出去,全都出去。”我背着身子挥了挥手道。
“是。”
惠心却仍是坐在床侧不走,叹了口气,道,“映荷,别这样,夫妻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四哥还在外头廊下站着呢,刚才可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煞白的。”
“惠心你也出去吧,我这会不想说话。我也不想见他,你让他走吧。”眼泪汩汩而落,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未曾料想会有这般遭遇。
“映荷……”惠心板了板我的肩膀,企图让我反过去对着她,可却怎么也挪不动我,“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能有多大点事儿啊?”
“出去吧,别让我赶你。”
“福晋,”宝儿恼人的声音又出现在屋里。我噌地一下坐起来,怒目而视,凭着眼泪爬满脸颊。
宝儿惊恐万状,但仍是瑟瑟发抖地小步挪近过来,跪在床前,双手捧上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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