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妖尽欢》第21章


夙玉一听,这要求还真低啊!不过,一般都是她追着妖怪跑的!
夜狐君低头望着眼前这个素衣白袍的女子,心头泛起一股疼痛,说不清道不明。这几天她为自己跑出跑进他都看在眼里,他很好奇她为何要如此讨好自己,仅仅只是因为喜欢狐狸吗?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049章 纠葛恩爱情仇㈠
她很喜欢踮起脚尖抚摸他的耳朵,那种温柔到骨子的轻柔时常让他的心乱成一片。每晚喜欢抱着他的尾巴睡觉,头一晚他还会黑着脸毫不留情把她扔出窗外。夙玉这人执着起来不是一般的恐怖,只要她认定的撞了南墙也是要把南墙撞出个洞来继续前行的。
于是一个晚上、两个晚上、三个晚上······一个无休止的扔,一个无休止的被扔······
然后某个晚上,两人终于达成了某种默契,被抱着睡觉反正也不会掉一根毛。
等他回过神来时,夙玉已经一手按着鸡头,一手开膛破肚了,鲜血淋淋的拉扯着肚肠,嘴里还叽里咕噜神叨:“忘了搜刮肚肠了。”
夜狐君眼角一抽,抚了抚额头。她到底是为讨好自己的还是跟鸡有仇?
在苍海山的日子也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几个月,东海太子和三公主把东海海神殿的状况笼统说了一遍也就回了东海,正如宋琴所言东海老龙王是成了精的人,只把那桩拿到苍海山放一放风,至于你们要如何他就坐收渔翁之力了。他就不信苍海山会放着这事不管。
也恰逢魔界神君动荡,金旭上仙把这事在心里掂量了下,一道金旨下达蓬莱岛兵分两路,由他的大弟子和小五寻找海神殿那位尊神的线索,其余三人即可去魔界守着,眼下混乱时期,冥界又是个不管事的主,人界又不能太指望,妖界的态度的模棱两可,要不是还有夜狐君在他苍海山守着,恐也不是省事的主。
夙玉见风泠秀来寻夜狐君,心下一喜,端出前两日温煮的清茶。
“晨露配上梅花温煮三个时辰,滴了三滴菊香,取了落雪浸泡半个时辰。你尝尝看。”一套茶具被她熟练的摆开,风泠秀笑:“还道你转了兴趣专供烤鸡去了,没想到这煮茶的兴致还没消。”
夙玉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笑意深深:“我近日发现狐狸原来喜欢吃甜的,我怕他把脾胃吃出叼来所以还是决定把这茶继续研究下去。”
靠在栏杆上的夜狐君闻言稍皱了眉却也不说什么,只是捧着茶杯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风泠秀瞧着心下明了几分,脸上笑意温然,然下一秒喉间一痒,铺天盖地的咳嗽汹涌而来,骇的庭院中的小海子丢了剑就跑了过来,却是不知该如何,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夜狐君也是一愣,蹙了眉靠过来,手要去搭他的脉。被他巧妙的躲了过去,风泠秀抬手挥了挥示意无事。
夜狐君忖了半响,道:“魔界之行你还是别去了,我去跟老头子说一声。老五来信说他在青峰山候我,这次我和老五去。”
夙玉望了一眼风泠秀清俊消瘦的面庞,坐下捞过他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中还隐隐能嗅到他薄弱的泽气,已经微乎其微了,这身子拖着也是个负担,真不知这小子是凭着什么意志活下去的,而且还修了仙?
“你···莫不是···嫌我···拖了你们后腿吧?”一句话被他咳的分成了几句,菡萏奴颜娇似艳花看的夙玉频频点头,他温润的气质转瞬添上了股明艳出来,眼眸水泽氤润看上去倒颇有番楚楚动人的可怜来。
小海子已经在那跳脚了:“师傅,你可不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啊?这斩妖除魔的事还是交给弟子去吧!”
夙玉一口茶喷了出来,转首,瞧着云海生的模样像受了极度的惊吓:“你还斩妖除魔?”接着又忒鄙视道:“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小海子面红耳赤的瞪着她,愣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尤其是当着两位殿下的面。谁让人家说的事实呢?
夙玉再转过头看着逐渐平息下来的风泠秀,伸手在他额前拂过,额前碎发被撩开,那淡薄至极的金色仙印像是感受到极强的气泽顿时亮了起来,五耀珠心,美不可言。
灰白的眼眸内透出淡淡的哀愁,似无奈似叹息,又似百般惆怅:“天家之人虽占着天家名号,可都是凡人之躯,你们逆天而为,盗了前世今生寿命之术,总要受些天劫的,你又是病躯之体修行,怎熬的过命劫之惑。”
050章 纠葛恩爱情仇㈡
风泠秀呆呆凝视于她,骇然她眼眸中悲悯苍生的空,空洞到十软红妆都无法淹没她,她的悲悯不是在他们同等阶级而产生的,不是感同身受,不是普度众生,仅仅只是一种苍凉到无的悲悯。
眼角倏然闪进一道黑影,她的下颌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四目相对时,她眼中渗进了笑意,“狐狸当时是不用受命劫的,只不过狐狸成了仙还是只狐狸啊,狐狸仙而已,就多了个字。”
黑色眼眸内有着深深的研判,不可捉摸的,如蚕丝般紧紧箍住她的心脏,不敢呼吸,生怕只是一个轻微的呼吸就会被吸走灵魂。
他薄薄的唇开阖:“东海太子走时,你可知他跟我们说了什么?”
她仍旧笑,淡然无谓的笑,一个鲤鱼脱身,旋身坐到了他一开始靠着的栏杆处。
寒风过,但凭倚栏杆。极目眺望,远远迢迢的画山嵯峨参差,青山绿水,烟雾迷蒙,仙山自有仙山的妙。拢了白袖,她伏趴在手臂处,眯了眼,慵懒如猫,声音淡淡雅雅如沁水之石:“这世界若是有哪个地方我没去过的话,应当是鬼君的三途河了吧?”
她笑着往臂弯处藏了藏,笑声中却有着道不尽的苍凉:“听说三途河边开满了曼珠沙华呢,鬼君那人看着挺薄情无义的没想到对那女子倒也痴情。”
云海生愣愣的瞧着那女子的背影,彷如以前在海边每晚她都仰卧在沙滩上看着黑漆漆的夜幕,不知为何鼻子总是会酸酸的。
夜狐君站在她仅三尺距离之内,这一刻他却觉得他与她是如此的遥远,远到像是用了几万年都追寻不到。沉睡在体内的记忆裂了细纹,却是无论如何绞尽了脑汁都无法破冰而出。
那个背影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风泠秀艰难的搭上她的肩膀,想扭转她的身子,那种云层和尘土的距离剜了心般疼痛难忍。
苍白朱颜,细长睫毛轻颤,灰蒙蒙的眼中倒影了几人各色不一的表情,轻扯唇:“我无意生灵涂炭,虽然道德沦丧,可好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夜狐君上下一扫,冷声道:“我听说东海海神殿关押着的可是令六界闻风丧胆的杀神。”言外之意就是你说的什么狗屁自知之明纯属逗狐狸用的伎俩。
连温雅的风泠秀也赞同一点头,猛烈的咳嗽后他尚不能开口,只是那眼神已经透露出了疑惑。
一连串清脆如珠的笑声响彻在听风廊下,那笑声中莫名的嘲讽如一根刺硬生生钻进每个人的骨髓。微风卷起她素白长衫,“闻风丧胆的杀神吗?还真是如雷贯耳的名称啊!”
她起了身斜睥亭中人,“早怎么让你们闻风丧胆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说罢抬起手腕,雪白藕臂上箍着一个通红的镯子,镯子内似有血丝循环流动。她一指:“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可是个凡人体质,要我现在去威慑六界还真的让我很为难呢!”
夜狐君看到那个镯子,眸色一沉,低哑道:“妖界的血镯。”
夙玉无奈耸了耸肩:“什么血不血镯我不知道,只知道就是这个镯子让我在东海底下睡了千年。”
血镯是妖界的至尊法宝,若说有什么用的话,只有启用妖王的血联合神界众神的毕生修为以此可以封印强大无比的对手。而这个强大显然可与天地众神相媲美了,要葬身一个妖王和神界,那是何等的力量啊?!
风泠秀也许不知道血镯的厉害,但是夜狐君不可能不知道,以他火狐族前任继承者的身份自是知晓的。
她收了手,端端正正往那一站,眼中笑意盛然,“可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可是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了。”
夜狐君盯着她审视了一会,沉声问:“你就不怕元尊和我们再次把你封印?”
风泠秀诧异回头,眉头轻皱,张嘴想说什么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对于这样一个神魔妖王都靠边站的人,夜狐君也有这样的想法不置可否,可是···可是她是这样一个女子啊!
夙玉看向夜狐君,目中稍带诧异,“封印我?你在说笑吧?赌上一个仙界都不可能封印我的,神界的时代已经过去。”
“你···”夜狐君不免一阵黑线。
她笑着转头再一次望了一眼那青山绿水,白色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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