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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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漾开温热的晶莹,慕容元策笑得艰涩,眼泪沿着脸颊缓缓滑落,“父皇不会离开武儿,永远都不会。父皇还要看着武儿长大,你母后也会在天上看着你。就算你忘了母后的样子也没关系,只要父皇记得,你母后就算不在了,也会……也会了无遗憾。”
“父皇,母后真的会在天上看着我们吗?”慕容长武稚气未脱,泪流满面。抬起澄澈的眸子,期盼着凝视慕容元策同样神伤的面孔。
狠狠点头,仿佛是对自己的一种宽慰,慕容元策笑得比苦还难看,“会!一定会!她怎么会舍得……走得太远?”
倾城,你真的舍得吗?
舍得你的丈夫,舍得你的孩子?难道你不曾听见,武儿的哭泣,他这样哀声的喊着你,你都可以充耳不闻吗?若是有一天,武儿真的全然忘了你的样子,你还会这样任性的消失不见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轻轻拂去慕容长武脸上的泪,慕容元策敛了眼底的光,只剩下柔和的怜爱,“放心吧,父皇会喝药,会保重身子。为了你,父皇也会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当年望月崖一战,慕容元策身负重伤,昏迷了足足十天。醒来,已是大毓皇宫。望着熟悉的宫殿,熟悉的床榻,却再没有熟悉的枕边人,他一度想到了死。活着,只是因为在绝望之际,看到了年幼的慕容长武,看到了那双与若倾城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他不会忘记,看到慕容长武时,抱着孩子放声痛哭的悲恸。
那样的场景,却教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潸然泪下。
慕容长武年幼,只知母亲未归,没能明白父亲为何会像个孩子般嚎哭。他甚至只能哭着问父亲,母后何在?为何去时成双,归来独一人?
多年后,即便慕容元策没有说,慕容长武也明白了。不是母后不回来,是再也回不来了。多少人目睹若倾城毒发身为,多少人看到弄痕抱着若倾城的尸身跃下悬崖。
现实,总是这样残酷。这样的有目共睹。
然,在没有找到若倾城尸体之前,慕容元策没有为若倾城举行国丧。后位空悬,后宫无妃。若倾城一日无踪,在他心里,就是活着。
端起汤药,慕容元策含泪饮尽,视线落在乖巧而一语不发的思安身上。抱着一丝歉意,慕容元策脸上的表情颤了一下。一直思安陪着慕容长武,沉静的性子竟没有丝毫像花未眠的,反倒像了若倾城。许是若倾城带大的缘故,眉目虽然与花未眠有些相似,但一举一动却有几分若倾城的影子。
“思安,你不恨朕吗?”慕容元策说得很轻,“你已长大,想必也该知道贤妃是怎么死的。”
思安的眼睛眨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跪地,声音很如风清淡,“没有。”
慕容元策盯着她的脸,口吻微冷,“是真的没有,还是你……不敢?”
忘了最初的身份
慕容长武刚要开口,却被慕容元策一把按住双肩,“武儿,你先出去!”
“父皇,思安姐姐不会害武儿的,绝对不会!”慕容长武有些焦急。看了慕容元策微冷的面色,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思安,只能点头不甘的走出去。
回眸看一眼频频回首的慕容长武,思安笑得很柔,不带任何尘杂。继而抬头看着慕容元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展露出来的却是异于常人的沉稳,“父皇可容思安实话实说吗?”
“自然!”慕容元策沉着脸坐定,冷眼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女儿。虽是女儿,但因花未眠的前车之鉴,慕容元策不得不承认自己疑心不小。他怕,好怕思安是第二个花未眠,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能够不折手段的人。
正起身子,思安的眼底没有狡黠之色,反而多了些许凛然。语气像极了若倾城,无论何时何地都显露着不卑不亢,“思安知道自己乃罪妃之女,皇后娘娘是因为同情思安无母,才会善待思安,将思安收容身边养育。能尊称皇后娘娘一声母后,思安已经很满足,不敢奢求其他。”
抬眼间,慕容元策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克制的咳嗽几声。
眉眼微敛,思安继续道,“父皇的意思,思安明白。思安长大了,很多风言风语都能听进耳里,但未必能进到心里。思安知道自己的母妃是怎样死的,可思安不恨皇后娘娘,更不恨父皇。不管思安的母妃是谁,思安只认皇后娘娘一人。因为思安,是皇后娘娘一手带大的。”
心,狠狠疼了一下。慕容元策有些怔住,天,他到底在做什么?无论怎样,思安都是他的女儿,她才多大?他竟然用这样的心思去看待她?而思安这番话,却让慕容元策忽然觉察到,自己对思安的亏欠。这辈子,他从未用心对过这个被自己漠视了许多年的孩子。只是现在,他猛然间发现,本该属于这个年龄的稚嫩缓缓从思安的脸上褪去。她呈现的,是不属于岁月的成熟与稳重。这样的不卑不亢,像极了若倾城当年,即便国破家亡,即便容颜尽毁,也湮灭不去与生俱来的从容。
缓步走到思安跟前,慕容元策俯身搀起她,脸上漾开生硬的笑,极其不自然,“思安, 好孩子!”
思安的眼眶红了一下,哽咽着喊了一声,“父皇?”
“思安长大了,已经学会照顾他人,可是父皇却忽视了你很多年。父皇对你的亏欠,这辈子都无法弥补。”慕容元策动青的说着,望着思安姣好的面孔,隐约透着花未眠的样子。她们母女有些相似,但性格脾性却截然不同。是他执意的将思安与花未眠归为一类,才会造成年幼的孩子,缺失了多年的父爱。
“思安知道,当年母妃犯了大错,所以父皇才会赐死母妃。思安不恨父皇,也不恨皇后娘娘,母妃没能给思安的,皇后娘娘全部都给了思安,思安很感激皇后娘娘。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思安可能会被别人欺负被人凌辱,不会有现在的生活。”思安哭着说。
抚摸着孩子稚嫩的脸庞,慕容元策第一次有种无与伦比的负罪感。一个孩子,站在自己跟前,却表现得比自己更勇敢。他是父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会有无地自容的错觉。或许,是他将自己封闭得太久;又或者,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地位,忘了自己最真实的身份,其实仅仅是若倾城的丈夫,两个孩子的父亲。
“上一代的恩怨,何苦累及你们。倾城是对的,她是个可以用真心融化仇恨的人。思安,谢谢你。若是倾城知道,必然会倍感欣慰。”慕容元策强忍住眼中的泪,“出去吧!”
思安轻轻颔首,恭敬的冲着慕容元策行了跪礼,淡淡的抚去脸上的泪痕,转身走了出去。慕容元策望着女儿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
门外,慕容长武焦灼的等待,一见思安出来,忙不迭迎上去,“长姐?”
“无碍。”思安说得云淡风轻,抬眼去看外头的抬眼,仿佛头顶的阴霾尽去。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跟自己的父亲如此说话,这也是慕容元策第一次抚摸她的脸。思安头一回明白,有个关爱自己的父亲,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父皇可是说了什么?”慕容长武担忧的望着思安异常轻松的面孔,略略垂了一下眼睑,“自母后一去不回,父皇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些让人害怕。”
思安牵起慕容长武的小手,低头轻轻说着,“武儿可知父皇近日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闻言,慕容长武的眼睛不经意的眨了一下,也不说话,只是略微垂着头。
轻叹一声,思安拉着慕容长武缓缓离开大殿,“明儿个就是母后失踪两年整的日子,所以父皇才会脾性暴躁了些。其实,父皇只是想母后了,所以自己生自己的气。”说完,思安的脚步顿了顿,然后低语呢喃着,“就像我小时候想父皇了,只能远远看着,自己生自己的气一样。”
慕容长武的眼皮抬了一下,也不说话,只是越发握紧思安的手。年幼的他们,身处宫闱,却早早的学会了如何成长,如何成熟。
人生,仿佛总要有些遗憾无法成全,又好似总要有些缺憾才够完整。
这边,慕容长武刚走,那边窦辞年急匆匆的走进了正殿。
“皇上,云藻宫病危。”窦辞年刚跪地,便脱口而出。
慕容元策原本缓和的面孔,陡然凝起,如霜色般森冷无温。
意识到皇帝的犹豫,窦辞年只怪自己嘴巴太快,未能婉转一些。顿了顿,窦辞年才生生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道,“皇上是不是要……”
“太医去了吗?”慕容元策许久才道。
窦辞年微微颔首,“是江太医亲自去的。说是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灵。这才让奴才来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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