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花开》第159章


要,可他到底跟着谷民亲手做了一盏灯,诚心诚意寄托了个祈望:不求与她白头偕老,只求她能一世长安,哪怕,他无法陪着她走到最后,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一样可以灿烂的笑……
兮若双手护着衣襟,循着雪歌的视线转身望去,看见星星点点的孔明灯在夜幕下绽放祥和,惊艳过后,嫣然的笑,轻喃:“原辰,谢谢你。”
雪歌向她靠近一步,伸手轻揽上兮若的腰身,兮若顺势偎依在他的身前,视线依旧追着半空中的孔明灯,软语轻喃,“我被放逐,却知道自己终究无法像常人那样自在生活,人总是这样,在别人眼里越是正常不过的东西,可对自己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便越想拥有,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像寻常女子那样成婚生子,与自己喜欢的人白首一生,这原本只是我的痴心妄想,可到底让我遇见了你。”
兮若说到这里顿了顿,移开护在襟口的手,向后抬高,轻抚上雪歌沁凉玉润的脸,微微侧过脸与雪歌更加贴近,视线仍追着那些孔明灯,璀然一笑,接续道:“谢谢你也是爱我的。”
雪歌静默片刻,复又伸出另外一只手缠住兮若腰身,俯首贴靠着兮若的颈肩,她的话叫他动容,她身子散出的幽香叫他痴迷,他贴着她优雅的颈子,唇瓣翕动,声音慵懒低哑,“谢谢你让我懂了爱。”
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此情此景,对着自己倾心爱恋的人,感受着他的唇在她的颈侧点燃的悸动,不比先前绽放于夜空中曼妙的烟花逊色。
轻如绒毛拂过,淡如星星之火,却在她体内以燎原之势疯狂窜荡于四肢百骸,身子酥了,腿脚软了,将全身的重量偎靠在雪歌身上,微微闭了眼,感受着她的心跳附和着他的,此时无声,更胜似千言万语。
他从不以善类自居,环境教导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胜者为王败者寇,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过程如何又何必斤斤计较,先前他贴着她说话,只是一种试探,待到发现她对他的魅惑竟是这般敏感后,让他感觉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愈发用心。
从前凤仙桐在他面前表演的畅快淋漓,那时他心在红尘外,冷眼旁观,凤仙桐倦了歇了,那些表演也如浮云过眼,在他心中不留半分痕迹;而今喟叹,哪怕只留下一星半点的印象呢,因为在意才会紧张,因为紧张所以害怕自己不够完美,待听她呼吸渐乱后,他才偷偷吁出一口气,她那些书他也没白偷看,到底还是自学成材了。
话虽歇,唇却未停,由轻触到允吻了她净瓷似的肌肤,他揽住她时,手脚很是安分守己,此时却是趁她迷醉,缓挪轻移,不知何时已探入她衣襟,隔了抹胸轻揉那丘峰上的一点玉珠,引她朱唇轻启,媚柔出声。
曳地的长裙此刻浮漂在水面之上,四下散开,形似莲叶,艳似夏花,那渐紊乱的呼吸转为暧昧的呢喃,“原辰,辰……”
诱惑间歇,他的声音亦侵浸着情欲的沙哑,“蕴娘,给我。”
静默片刻,她伸手扯开了他的发带,银丝倾泻而下,妖娆顷刻绽放,发梢飘在水面上,与她的裙摆缠绵在温热清透的水中。
先前揉捏玉珠的手从她的衣襟里退离,摸索着挪到她的腰带上,轻解了带扣,而另外一只手却攀上了她的发,将上面的簪花坠饰一一卸除,直至青丝散落,与他的银发掺杂混合。
肩头凉了,兮若才迷茫的看了一眼飘在水上的腰带,喃喃的念了句,“我的嫁衣。”
雪歌啃吻着她光洁的肩头,含糊的哄着,“不许你想旁的,你的眼里、心里,此时此刻只能想着我。”
罩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抬高的胳膊上,抹胸尽显,他的手自她腰间滑入她的抹胸,手指游移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舞着他的渴求,点燃她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情火,彻底激发出了那合欢酒的药力,愈发向后仰起了头,只为与他更为贴近,手指不经意间攥紧一缕发丝,黑白分明,有她的,还有他的。
抹胸太过碍手,雪歌伸手扯了结带,附在她耳畔轻柔哄着,“松手,将它褪下。”
兮若迷离着视线,声音颤抖软糯的不似她的,喃喃的拒绝着:“不松,松了你就丢下我自己了。”
雪歌想自己果真是给她太多次失望了,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未再出声哄她,直接张口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吐纳收吸,引得她软泥似的靠着他低低呻吟,他在她不觉之时,轻轻扯出了被她攥住的发,随即将她翻转,顺利卸除被她挂在手臂上的罩衣,捎带着甩开那碍事的抹胸。
她听见身体突转动时搅起的水声,抬臂轻护了毫无遮掩的胸口,他尚是衣衫完好,她却只剩下衬裙,若换做往日,她定是要嗔怪他一句不公平,此时却只是眼神迷离,深深浅浅的喘息着,几次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雪歌伸手轻攥了她遮住胸口的手,呼吸亦不均匀,“你是我的妻,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听兮若含糊的附和着他,雪歌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吻着她的眉目,吻着她的鼻和唇,边吻便说,“这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还有这也属于我。”
她初初还能勉强的回他一句:“你也是我的。”再之后便无力争些什么了,直至他的唇覆住她的,沁凉的唇,染着药香的舌,勾她动情轻舞,品尝属于彼此的情真意切。
这一刻的情浓叫她不忍放开,甚至连呼吸都怕造成影响似的,一直屏息着,直到被雪歌察觉异常,倏地退离,兮若才恍惚的深吸了口气,引出一阵呛咳,雪歌想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展臂将她拥得更紧,叹息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好好保重,才能将我看得牢牢的。”
良久,兮若才幽叹道:“你这个家伙,那些看似不染尘世的超脱,纯洁的不屑男女之间的私情,其实都是伪装的吧?”
雪歌轻道:“超脱,不屑?有这样的事,我怎得不知?”
兮若还想说些什么,可出口的却是引人想入非非的嘤咛,雪歌银色的眸随着她视线的迷离慢慢幽深,在暗夜里涌动着妖异的光泽,克制不住的低头吻上了她颈侧跃动的血管。
彼时月华殿里,他也是亲吻着这里,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可他不知她记不记得他那时的算计伤害,他从不敢直接问她,害怕她记得,害怕她追问,害怕她对他的爱被曾经的污秽玷辱,当初笑对生死的自己也有害怕的事情,他果真是个凡夫俗子了。
她的心跳这样清晰有力,向他陈述着她的生命旺盛强健,能顺利的诞下异胎的女子若不遭遇别样的伤害,她会长命百岁的,那就是说她至少还可以再活八十年,八十年,好漫长,于他是无法想象的,五年与八十年怎相比拟?
雪歌,世人口中无血无泪的玉公子,却在吻上她颈侧脉搏时眼角滑落一粒晶莹,他实在是个龌龊小人,明知五年的缠绵于她会是一生的伤痛,却还是无法放手,那粒晶莹已落在她光裸的胸口,他怕被她察觉,低头以唇追着那粒晶莹,却总好似追不上,他只能无措的看着他的泪痕沿着诡异的行迹淌向她心口处的旧伤痕,随即瞬时被那早已清淡的伤痕吸收,不复痕迹。
在那痕迹消散时,兮若轻搭在他肩头的那只手突然用力抓紧,清晰道:“心痛,好难过。”
雪歌呆愣了片刻,伸手移开她半遮半掩的那只胳膊,随即低头吻上了他的泪消失的那处,似有将那滴泪吸出的打算,可已交融在一起的血泪,又如何能轻易分开。
她紧抓着他肩膀的手渐渐放松,口中也不再喊痛,先前瓷白的肌肤现出妖娆的粉红色,药效已全然发散出来,侵蚀着她原本的娇羞,伸手胡乱的拉扯着他的衣襟,口中含糊呢喃:“原辰,好热,要凉凉,脱掉,快脱掉,给我冰冰身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爱亦深
云蔽苍穹,烟蒙星辰,孔明灯散漫零落,偶尔可听见山谷间传唱着或热情大胆,或缠绵悱恻的情歌,夜色浓时,爱亦炽烈。
他道:“莫急。”
她回:“废话少说。”
他道:“蕴娘。”
她回:“怎么这么难解开。”
清醒时,装在她眼中心底的礼服在此刻却成了碍事的象征,酡红的脸,迷离的视线,生拉硬拽着他的腰带,膝下水声阵阵,腰间玉坠脆响,衬着荡在空谷幽境中的轻灵歌声,于他是再曼妙不过的天籁,于她却是摧人身心的嘈杂。
她觉得他高的碍事,索性推搡着他,想将他推倒,他向后避让到了温泉最深处,比着兮若的身形,将将没过腰腹,这个深度应该淹不死人的。
那些积存在他体内二十年的剧毒自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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