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花开》第173章


墨羽与锦槐靠近之后才听见兮若小声呢喃着:“积雪成妖,净白无暇,绝美非常……”
最开始听兮若这样念叨,墨羽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抽痛,堪称绝美非常的唯有雪歌,她这个时候来这里……
不等他问,锦槐自动自发的说了起来:“六年前的今天,若儿在这里与公子初遇,她喜欢的不是紫藤花,她喜欢的是他们的初遇。”
墨羽的心瞬间拧紧,那厢,兮若哭出声来,这里是起点,这里也是一场梦境的终点,那是她自幼企盼的风花雪月,在那场如幻想般曼妙的梦境里,有一个叫原辰的男子宠她、爱她,无怨无悔的付出着真心实意的爱情。
既是场梦,总有醒来的那日,而今梦醒心碎,不会流泪的她泪湿衣襟,在他们初遇的地方兜兜转转,却再也无法寻回那年的那人,终至嚎啕:“雪歌……”
到底坚持不住,昏死过去,锦槐在墨羽未从愣怔中回神时拦腰抱起兮若便往宫外走去,小花没心文人小说下载情跟墨羽缠斗,追着锦槐离开。
锦槐离开后,凤九走入了紫藤花海,墨羽小声呢喃着:“她尤其喜欢紫藤,我却从不知她缘何喜欢,只知她若是喜欢,我便种给她看,可如今我才明白,她真正喜欢的只有碧桃花……”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孩子问题
她混沌时,他是她的原辰;她清醒时,他就是她的眼睛。
从宫中回来后,赵香容凭着当年的情谊如愿踏入落芳居,每天耗在落芳居里的时间和春儿差不多,兮若复又昏昏沉沉的几个昼夜,四月初三夜里突然清醒了过来,从床上坐起身后,探手摸索着,轻声道:“锦槐。”
伏在兮若床前打盹的锦槐听见这仿佛响自梦中的轻唤,猛然惊醒,动作快于脑子的伸手轻握住兮若愈见露骨的手指,体会到她指尖冰冷的温度后才察觉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叫他锦槐,愣怔半晌,柔声应道:“我就在你身边。”
雪歌留下的册子里交代不让锦槐称呼兮若为公主,若她迷茫的时候就叫她蕴娘,如果她脑子略有些清醒就叫她若儿,相处的这些日子,锦槐已经习惯亲近的称呼。
兮若嫣然一笑,轻声问道:“天可亮了?”
锦槐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一阵迟疑,小心翼翼的回答:“现在——是半夜。”
兮若缓缓收了笑容,喃喃道:“真没用,连白天晚上都分不清,寻尘说的对,这样如何去跟张氏一族斗呢。”
锦槐静默良久,他不知要如何应她,不过兮若久久等不到锦槐的回应,复又轻笑出声,“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通了些事情,困不困?”
心头一颤,锦槐看着兮若嘴角故我娇俏的梨涡,听她叫他锦槐,他岂会再困,忘了她看不见,连连摇头道:“不困,刚刚睡了很久,现在睡饱了。”
兮若轻点了点头,“那就说说话吧。”
她的指尖冰冷,其实锦槐的手也不温暖,曾经她极喜欢被温暖的手牵着,那样会让她想起旧时被母妃牵在手里的感觉,而今却喜欢沁凉的肌肤,就像与雪歌接触一般,当然,她不抽回手,锦槐也不舍得放,就这样握着交谈。
日前她昏昏沉沉,却不代表全无所觉,既是要问,也没那么多啰嗦,兮若开门见山道:“这几日赵香容可否来过?”
锦槐直言:“天天来,且每次都先春儿一步进门,春儿被莫桑叫走后,她才离开。”
兮若莞尔,“她还真惦着我。”
锦槐声音透着迷惑,“你的意思是?”
兮若淡漠道:“没什么,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赵香容了。”
锦槐顿悟,点头道:“以前她是个战战兢兢的侍妾,如今是王府里说一不二的容夫人。”
兮若叹道:“时间总会改变许多事情,何况在这样的环境中,对了,你可见过她那个女儿?”
锦槐道:“见过的。”
兮若问:“生得像凤家多一些,还是像赵家多一些?”
锦槐皱了眉头细细的回忆了许久,才摇头道:“那个女孩生得还算标致,可比之十五皇子或是赵香容,太过平淡了些。”
兮若继续问道:“赵香容平日里与那个孩子可算亲近?”
锦槐道:“那个孩子刚生出来是由赵香容亲自请回来的奶娘带着的,后来孩子大了,断奶之后就一直由婆子带着,赵香容平日里很忙,倒是没怎么瞧见与那个孩子有多亲近。”
兮若冷笑道:“果真如此。”
锦槐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兮若,小声道:“难道有问题?”
兮若也不瞒着锦槐,“那个女孩应该不是赵香容亲生的。”
锦槐错愕的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兮若肯定道:“如今这个地方,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锦槐默声不语了,那一晚兮若又问了一些锦槐关于宫中的情况,锦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得知兮若醒来了,墨羽下朝回府后连朝服都没换就直奔着落芳居而来。
兮若就像最初来这里一样,让锦槐搬了藤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襦裙,微仰着头沐浴阳光的温暖,覆眼白绫下的表情淡然祥和。
看见这一幕,墨羽竟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错觉,就好像他们之间还没发生过那些伤害和误会,一切都还有希望——只要他一心一意待她好。
锦槐去给兮若端暖胃汤回来,一眼便瞧见站在兮若对面的墨羽,笑得尔雅温和,比他身后的阳光还要灿烂夺目,就像那个时候雪歌的笑容一般,叫锦槐顿生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
墨羽比锦槐先到了一会儿,可兮若好像没发现他一般,而轻手轻脚的锦槐一出现在兮若身后,她居然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他的存在,转过身去对着锦槐盈盈的笑,柔声道:“原辰,端一碗热汤都这么久,你是不服气刚刚败了么?说好愿赌服输的,你可不许赖皮,如果你赖皮了,就会变成流水它夫婿赖皮驴那样,丑死了。”
锦槐笑了,墨羽却绷紧了表情,他心里很不舒服,却对眼前的情景莫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锦槐吹凉羹匙里的药汤,然后送到兮若朱唇边。
兮若很不客气的张口饮下,然后像待哺的小鸟一样微启口等着锦槐下一羹匙送到唇畔,锦槐看着她笑得幸福满足。
墨羽身子跟着僵硬起来,她是他的妻,此刻却和别的男人在他面前表演‘恩爱非常’,他这个正了八经的夫君反倒像个没眼力见的外人了,实在是讽刺至极,可他能做的却只有转身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就在墨羽转身之后,兮若收了脸上的笑,伸手搪开锦槐再次送过来的汤。
锦槐微微侧头看着墨羽走远的背影,垂了浓密的睫毛,将羹匙放回碗里,小声道:“你还是在意。”
兮若冷漠道:“我无法忍受这个院子里有他的存在,我对天盟誓与他不共存,现在还不是时机,不代表我就需逢迎他。”
锦槐声音也平静,“玉公子毕竟是他的亲弟弟,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这些日子多方打探过,他接到的消息应该是被人换了。”
兮若不屑道:“攥在手里的棋子被人掉包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也会被人给换了,他养了那么多暗卫是吃白饭的,总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一统天下!”
锦槐看着面现凛冽的兮若,有些吃惊,可随即淡然,那夜雪歌同他说了很多话,其中也包括兮若的性子,他记得清楚,雪歌说兮若是个与他奇虎相当的对手,他果真是最了解她的人,只是这样的方法让她活下去,她会幸福么?
春儿被莫桑看得很严,好在莫桑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办法时时刻刻守着大肚婆春儿,春儿瞅着莫桑不在的时候就会溜进落芳居,有时候还会带着自己的小女儿过来。
兮若曾摸过那个小丫头嫩嫩的脸蛋,夸那个女娃生得可爱,笑言逐阳被许多人家的闺女定下了,如果春儿不介意,也跟她先定一个。
春儿哪里敢,吓得不清,连连摇头说不敢高攀,被兮若又是一番取笑,笑闹过后,兮若落寞的说她希望给雪歌生儿育女,可惜她肚子里这个是单胎,想来此生是无法完满了,说的春儿一阵感伤,不觉哭了起来。
瞧着时辰想是莫桑快回来了,春儿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当然,莫桑看着她也是有原因的,春儿生第一胎的时候极其顺利,第二胎就怠慢了,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那些时日府中忙碌些,莫桑有时候几天也没办法回屋一趟,莫夫人要帮春儿哄着她家老大,也没那么多时间盯着春儿,春儿想着反正生第一个都那么容易,也不拿自己当娇贵身子,帮着莫提处理府中关于女眷方面的事情,到底累坏了,孩子提前了两个月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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