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319章


易岚闻此,瞧着良辰,抬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波折,好久没这样看着你,与你说话,若是一切可以重来——”
“易岚,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无回头路,一切即命运。”
易岚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淡淡的笑了笑,“原是回不去了,我也不再妄想,只一心将慕凡养大,以慰嘉萝的在天之灵。”
良辰见易岚好歹是想明白了些,也不得不提苏缇的事,毕竟嘉萝之死,苏缇到底无辜,不能因为易岚的怀疑而错怪了好人,再伤了她。
“你这几日不在,苏缇日夜守着慕凡,连公主见了,都心软。我信苏缇会是个好母亲。”
“良辰你可是糊涂了,我原以为你与公主是这府上最通透的两人,怎能叫苏缇给蒙骗了去。嘉萝之死她脱不了干系,保不住便是幕后主使,我不急着叫嘉萝入土为安,便是想找出幕后主使,给她陪葬。莫不是你以为嘉萝之死,真是个意外?”
良辰闻此,也不知如何与易岚解释,情急之下,猛的站起身来,“我与公主一样,从未觉的嘉萝之死是个意外,可苏缇的确冤枉,她虽然爱使小性子,却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害人之心是万万没有的。”
易岚怕良辰动了胎气,赶忙劝道:“你不必着急,不是说好了要平心静气的说话吗?”
良辰方才猛然一起,似也动了胎气,扶着肚子缓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苏缇与你有婚约在身,眼见婚期在即,你怎能疑心她?难不成真要变成一对怨偶,终日吵闹不休?”
易岚闻此,再也按捺不住,“我原也以为苏缇只是娇蛮任性些,并无害人之心,可人算不如天算,叫我知道她便是当日假意掳走你的幕后主使。你早知此事,还帮她隐瞒,她那样阴毒狠辣,处心积虑的毒妇,你到如今依旧帮她说话,当真是糊涂。”
良辰不知易岚打哪听来的这事,却没工夫细想,只一心帮苏缇开脱。“她年纪还小,做事难免糊涂,即便一时乱了心掳走我,也未伤了我,到底是为了领功之后可以多亲近你一些,我已经不气了,你也不必拿这陈年旧事出来说了。”
易岚不知如何说服良辰信他的话,怎奈何手中实在没有确实的把柄,到如今只能与良辰妥协。
“良辰,我实在不知,你为何对她如此宽容,除非找到害嘉萝的真凶,否则不许再在我跟前提她一个字。”
良辰知道苏缇把易岚看的多重,若是知道易岚如此怀疑她,还不知要如何自处,毕竟山上那一巴掌,已经将苏缇的心打凉了一半。苏缇的性子太烈,若是易岚真的毁了婚约,苏缇还不知要闹出生么事来,只好昧着良心,与易岚说:“或许我们先前就想错了,嘉萝坠崖说不准真是个意外——”
良辰此话一出,易岚有些震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良辰寻思着,也觉得自个是冲动了,毕竟茂喜还活着,是意外还是阴谋已经十分明了了。
到如今,良辰也觉的自个是乱了心绪,只希望一切如常,却早已回不到过去。
我到底在怕什么,怕易岚心死还是怕苏缇癫狂,也许是怕府上大乱。
顾虑的太多,想的太多,终究是把自己的本心给丢了。
良辰越想心里越难过,忍不住落了泪。
易岚见良辰如此,这才挣扎着起了身,踉跄的站到良辰身边,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
“你何必如此,我终究不是气你。”
良辰闻此,抬眼望着易岚,“我知道嘉萝是个仔细的人,一定不会让自己涉险,琉璃一心护主,即便舍了自个也不会叫嘉萝伤了毫分。只是这世上的事没个绝对,我到底也没亲眼瞧见,自然没法子为苏缇洗白,可易岚你记着,不要因为自个的猜忌,而叫旁人受屈。苏缇是真心待你,你莫叫她寒了心才好。”
易岚到如今也听不得良辰替苏缇说好话,依旧没松口,只应道:“无论苏缇是否冤枉,我到底不愿再见她的,你只叫她赶紧回府去,等嘉萝的丧事办完,我一定会给她个交代。”
易岚话已至此,良辰也不好再劝,长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易岚最见不得良辰难过,忙劝道:“你别这样,我听你的话,再不自暴自弃。”
良辰闻此,心里这才稍稍舒服些,“既说听我的话,便吃点东西吧,映兰已去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小菜。不看我的面子,也要念着嘉萝多少用些,这人刚去,可不能叫她走的不安稳。”
易岚到如今已经饿过了劲,既没胃口吃,也没心思吃,可良辰巴巴的盯着,他也不好不答应,只扶良辰在床边做好,便自个去门口招呼映兰去了。
映兰见少爷醒了,可是高兴的不行,赶紧叫上顾尧帮着张罗。
良辰坐在桌边,盯着易岚将整碗饭吃下,这才舒了口气。
易岚到如今也坐不住,刚用完了膳,便换了衣裳,要亲自去山上为沈氏守丧。
良辰不放心,便叫映兰和顾尧一同跟着过去,自个则领着青鸾先回了静园去。
☆、第三百零一章失态暂缓
良辰身子乏累,一回静园,便换下了衣裳,去软榻上卧下了。
青鸾仔细给良辰叠好换下了的衣裳,猛然发现裙上沾染了些血迹,赶紧捧着衣裳跑到良辰跟前,十分紧张的将沾血的裙子凑到良辰跟前,“少夫人可是见血了?”
良辰到如今也是糊涂的,见裙上沾血,也甚为惊慌,忙着要检查一番。这刚起身,便瞧见榻上的毯子上也沾了几滴血。
青鸾见此,“呀”了一声,良辰虽然慌乱,却立即对青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青鸾知道孕妇见血是大忌,是小产的前兆,便小声劝道:“少夫人莫怕,奴婢这就去将宋师傅请来给您瞧瞧。”
良辰知道这事非要劳烦宋师傅跑一趟不可,只是如今府上诸事烦扰,自个哪能再添乱,于是忙交代青鸾说:“这事不要惊动旁人,若是叫公主和大小姐她们知道,还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呢。你悄悄的去药房,将宋师傅请过来就行,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我是问茂喜身子的。”
青鸾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敢胡乱说出去,忙点了点头,将沾血的衣裤先收进了仅底下的柜子里,便急着去药房了。
约么一盏茶的功夫,青鸾便领着宋师傅来了,良辰忙将自个的病症与宋师傅说了,宋师傅自然知道孕妇不能见红,立刻给请了脉。
良辰盯着宋师傅,连眼都不敢眨,等到宋师傅轻叹了口气。一脸的释然,她也才松了口气。
“少妇这几日操劳过甚,忧思难眠,身子虚弱。才有这小产之象,好在府中胎儿已经足五个月,又生的健壮。才安然无恙的。老夫早先就交代过,少夫人有着身孕,切勿多思,一切便求个平心静气就好。府上的事,老夫不好说,只求少夫人顾着腹中的小主子,万万当心身子啊。”
良辰听了这话。甚为羞愧,与宋师傅说,“您这几日事忙,我本不该给您添乱的,都是我自个不好——”良辰说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有种失而复得的感慨。原想着孩子有事,自个一定悲戚难当,却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坚强,叫人心疼又辛酸。
“少夫人好好的卧床休息,这几日便不要出门去了,老夫再回去开些温补的药,三服药下去,便不会再出血了。”
良辰闻此。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点了下头,便叫青鸾送宋师傅出去了。
宋师傅走后,良辰独自靠在软榻上垂泪,心疼易岚,也可惜嘉萝。想这世事无常,保不准哪一日谁会离开,这便是天意作弄。
青鸾伺候良辰服了安胎药,良辰便叫她回后院歇着了。
青鸾不放心少夫人一个人在屋里,便守在床边不动。良辰见此,便开解说:“我比谁都珍惜这孩子,经今儿一事,我还能不怕么。往后的日子还长,你若是熬坏了身子,谁来帮我照看孩子,赶紧回屋歇歇,映兰不在这些日子,许多事情都还只望着你呢。我如今只想好好睡一睡,有人守着反而不好入眠。”
青鸾向来温驯,虽然不放心少夫人,可既有吩咐在,自个也不好再多言,便循着吩咐,出去了。
青鸾去了后院,正打算回屋休息,便被在院里说闲话的丫头们给拦下了。
青鸾见陆嬷嬷和青鸢都在,也不好不应,便过去了。
“姐姐,我方才见着宋师傅过来了,是不是少夫人的胎不好?”
青鸾自然不敢将少夫人见血的事吐露出去,忙解释说:“少夫人慈悲,是叫宋师傅来问问茂喜的伤情。”
青鸢闻此,十分惋惜,便叹了口气说:“原是好好的人,一日不见,便伤成那样——”
小酌听了这话,一脸的不以为然,“还不是叫那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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