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卿心》第167章


天下间只有皇帝的女儿才会叫自己的父亲为父皇!她也确信她没有听错,就她所知,只有水吟国的皇族姓水,那么,水凡白,他就是水吟国的皇帝?!
水若伊自打水元珊出现在她眼前之后,尤其是是听水元珊称呼水凡白为父皇开始,便一直处在了惊愕当中,她没想到,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是个公主,而与她相互为伴,一起历经各种磨难,生活了十多年的娘,竟然是水吟国皇帝的女人!
难怪她觉得他的出现那么蹊跷了,如果真的是心爱之人,又如何能抛下自己的女人,一走十多年毫无音讯,却又在十多几后突然冒了出来,若不是她的突然出现,只怕她的亲生父亲还不知道她的存在!
难怪她总觉得那一路护卫着她们的侍卫,不论气势、武功和纪律都不同寻常。原来是隶属皇帝的禁军,更别提他的身上总透露出那么一股从容不迫,将天下一切都藐视,高高在上的自信感觉,就连刚才在城门口时那原本将眼睛长在头顶上,不可一世的城门官,在看到那面金牌后,所表现出来的讨好表情。
现在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缘于他是皇帝!看来这都是做为皇帝的通病啊!
水元珊和水凡白的谈话依旧再继续,然杜青筠母女二人的心情注定是难以平静了。
“儿臣只是想说,当时在莲雾城。儿臣已经见过青姨了,不仅如此,还见过若伊呢!”说完不禁瞟了一眼面露几许苍白的水若伊,也不知她是赶路辛劳至此,还是太过震惊之后出现在的虚弱。
水元珊的面上依旧微笑着,心底却又是另一番情景,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不管她有多么了解父皇的心情,又多么清楚自己的母妃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在清楚的知道父皇想要寻找回十几年前的心爱之人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自己曾到过莲雾城,更曾猜测过青姨很可能就是父皇所说的心爱之人,可当这一切都摆在她的眼前时,她的心还是不能够平静!
所谓强颜欢笑,就是说的她现在的模样吧!
“是吗?那不得不说咱们一家人的缘份不浅哪!既然如此,那父皇也不多做介绍了,你们年纪相仿,私下多了解下,比朕介绍来得全面些!”说完大笑出声,连日来的不安情绪,自见面后,水元珊的这一番,让他的心情格外放松。
水元珊微微一笑,心头却是再三思量。她与水若伊是敌是友都还未分清,况且水若伊又是师忆霜的死对头,令曲靖卿一再出言要解除婚约的罪魁祸首,又何来亲近之说?只是眼下当着父皇的面,不能就此翻脸。
“父皇,你们应是一路快马加鞭赶来的吧?”瞄眼了身旁瞧不出颜色的水若伊,水元珊又不好直言拒绝水凡白的提议,看着杜青筠依旧虚弱的躺靠在自己父亲的怀中,一时心如吃了只苍蝇般的恶心难受,却又说不出口,只得别过眼,眼不看为尽,赶忙岔开话题。
不给水凡白答话的机会。水元珊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不着痕迹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本来儿臣考虑到父皇你们一连赶了几天的路,应该是累着了,好好休息才是,可今天是曲翎国太子的大婚之日,我们来曲翎国的目的也是应邀来参加大婚的,不能不参加,所以父皇你还是得受累去参加大婚。”想到接下来将要说出口的话,水元珊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许多,一双眼来回扫视在水若伊母女的身上,竟是说不出的痛快!
“不过青姨和若伊倒是可以先行休息,儿臣会命一干侍女好生伺候她们的!”
“嗯。”水元珊的话令水凡白听后很是舒心,她的贴心之举更是赢得了他的好感。看了眼在他怀中为着这些天赶路而略显疲惫的杜青筠,又看了看他失而复得的女儿水若伊,一个想法跃上心头。
“你青姨的住处,记得多挑几个得力的侍女,至于若伊,与你的差不多就可以,不过眼下还是先得准备几套盛装才行,不如就从元珊你那先匀一件过来吧,若伊今天可得同我们一道去皇宫参加太子的大婚。”
水凡白这一说可谓石破心惊,震得水元珊一时失了方寸。“父皇,她……若伊赶了几天路,合该是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才是,况且太子大婚将举行五天,何必急在这时……”
“好了!”长久以来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已经行使惯帝王权术的水凡白,在水元珊急切的想要说出他不想听到的那些话之前,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两个都是他的女儿,都是他的掌上明珠,他不想就此等小问题上闹出不快,况且此次不顾若伊旅途的劳累,一意孤行的想要她进宫参加大婚,也是事出有因,他相信若伊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朕的主意已定,你照办就是。”说罢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杜青筠进了会馆的大门,将水元珊落寞的身影抛在了身后,更别提她那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
水若伊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对父女。她看得出来,水元珊在水凡白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至于他们父女俩为何会在她是否入宫参加宴会这一环节上发生不快,她也懒得,更是没必要去深究,更何况她也想趁此机会进宫一趟,找个机会与曲靖卿说个清楚。她想过了这次,恐怕再难找到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终卷爱恨离别终成空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子大婚(一)
终卷爱恨离别终成空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子大婚(一)
东宫中此时各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尤其是太子平日歇息的寝居里,更是从头到尾布满了红色,那红色的喜字贴满了几扇大大的窗页,就连雕花大木门上,也同样有着两张大红喜字,服贴的贴在上面,任是风来了,也未能吹动丝毫。
寝居里,红色的帷幕,长长的坠落在地面之上,边缘处还绣着不易看出的花纹,透出一股精致。各种各样的摆饰,大到摆在地上,直有一人多高的大花瓶,小到脂粉盒子,都无一不披挂着红色的喜字,就连摆在用红色绸缎罩身的圆桌上,那一盘盘的糕点之上也放置了剪裁得大小正合适的喜字,更别提床上那满目的红色,鸳鸯在那一双枕头上相互依偎的模样,处处都显示出操办之人的细心与用心。这也预示着曲靖卿和师忆霜的婚礼,是多么的受到重视!
只是此刻,婚礼的男主角,太子曲靖卿,却并没有如人们意料的有多高兴,听着远处随风传来的阵阵朝贺声,反而是紧蹙眉,表情十分痛苦。
是的,他并不期待这场婚礼的到来,反而更希望这场有如闹剧般的婚礼能够在开始前就能够终止,可是他现在却没有这个能力去阻止它的开始,从一开始他被软禁在此,失去主动权的时候,便注定了要踏出他不愿走,却不得不走的一步。
“太子殿下,请容奴婢为您沐浴更衣。”平缓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更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这便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贴身侍女景兰,不骄不躁的脾气不怪乎深得皇后的重用。
曲靖卿纵然有太多的怨气,也不敢冒然在这时显现出来,景兰不是一般的婢女,就他所知,她虽然看上去脾气温和,有进有退,但是却很有手段,皇后这时竟然将她派到了自己的身边,想必是料准了他在这桩婚事上仍旧不肯妥协。怕他寻到机会就来个金蝉脱壳,故此将景兰派至此,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跟着景兰,他踏出了被软禁了近二十天的阁楼,入目的红色瞬间映入了他的眼帘,胸口那股长久压抑之下,却又不够发泄出来的怒气,竟让他感觉眼睛生疼,心中有如百爪挠心般的让人难以忍受。常时间未照到阳光,加上之前受过重伤,血气依然还有些不足,使得他的脸上看起来仍旧有些苍白。
感受到曲靖卿的不正常,景兰停住了下楼的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看向寝宫中那一片红色的曲靖卿变了颜色的脸,眼神闪了几闪,却似让人毫无察觉。“太子,可是有何事情吩咐?”
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曲靖卿微眯了下眼,平复了一下情绪。“无事,前面领路吧!” 对于景兰那寻问的语气也只得逼着自己,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手下抓扶着扶梯的手不动生色的抓得更紧了。
景兰也不在意,更不怕大病初愈,体质依旧欠弱的太子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曲靖卿后,便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脸去,一众侍从又重新向着东宫之中的浴池而去。
洗尽了一身污浊之后,曲靖卿面无表情的起身踏出了浴池,哗啦啦的水声,把早先被他赶出门外的侍婢们给引了进来,如同木偶一般的任凭侍女摆布,不多时,一身红色吉祥已是穿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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