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灿烂》第308章


“大房里现在男丁虽然不少,但真正有出息的只有梦生,我想就是皇上也乐见这个结果。”
“你们夫妻又都是心思端正的人,以后一定会能将侯府发扬光大,对顾家一族用心关照,就是阿瓦,我也放心,泰宁侯府百年之内都不会有事。”
“你和梦生是恩爱夫妻,他现在对侯府有心结,你好好劝劝他。祖母这一番话,是真心为你们好。”
麝香这件事,对他们夫妻打击都挺大的,春花这些天自己提不起精神来,就忽视了顾梦生,现在想来,顾梦生被亲人捅了一刀,还要强作欢颜来安慰自己,现在心里说不上有多苦呢。
春花就感激地说:“祖母提醒得对,我也该打起精神,多关心梦生才对。”可是对于爵位的事情,她并不答应,“梦生对我确实好,不过,他这人小事上从不计较,大事则很有原则,脾气又很倔强,我从不勉强他做他不愿意的事。”
“你这样才是懂事的媳妇。”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
春花却能猜出来,老夫人肯定又想劝她给顾梦生纳妾,正妻已经不能生了,就应该给丈夫纳妾开枝散叶,但她知道春花不会答应,加之现在提这些总归是不大合适,就不说了。春花只做没看懂,与老夫人说起了闲话。
顾梦生晚上回来时,春花烫了酒,亲自做了几个菜,把留儿、阿瓦和下人们都打发走了,夫妻二人吃了个烛光晚餐。
顾梦生这些天心情一直很阴郁,与春花对饮了几杯后慢慢放下了郁结,他将春花抱在怀里,千言万语说不出,只是在她身上轻抚着。
春花紧紧地依着他,说:“那在靖远堡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不会有孩子的,可现在我们有了阿瓦。以后的事情,应该也是一样,我们只要一起努力,总会有好结果。”
“宝宝你真好。”
春花笑着说:“我还能更好呢。”遂给他喂酒喂菜,顾梦生惬意地放松了身子,将一杯酒放到春花的嘴边,春花摇头说:“我已经差不多了,还是你喝吧。”
顾梦生向她眨着眼睛说:“是给我喝呀,不过要你喂我。”
春花不客气地拍了他一巴掌,可顾梦生却非常赖皮,端着酒的手就是不肯放下,两人笑闹起来,又弄了好多花样,中间的过程实在太复杂,总之最后两人赤诚相见了。
折柳院里又是一片欣欣向荣、活泼生动了。
春花寻了空,将老夫人的话说给顾梦生听,顾梦生就告诉她,“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请封的折子还没上。父亲是想四爷承爵的,没想到祖母却这样想,他们又不一致。”
原来,泰宁侯很明显对顾梦生要比四爷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转而选择四爷了。不过,春花也不吃惊,回想汉王谋反、三小姐议亲等众多事情,顾梦生与泰宁侯之间慢慢出现了裂痕,而这裂痕不断地变大了。而侯府里还有桃姨娘、四奶奶等人,她们都在影响着他,让他更倾向四爷,特别是是四爷成亲后,在四奶奶的策划下,更得侯爷的心。
“侯府的问题就是乱了纲常,现在想纠正回去也难了。”春花思想并不顽固,也不是多相信三纲五常。但却理解无论在哪一个时代,都要有社会通行的规范,大家也要服从,才能保持安定祥和。泰宁侯府若是一直这样,恐怕还会出事。
“是啊,”顾梦生点头赞成,又严肃地说:“太太,我不想继承爵位。”
对于顾梦生这个结论,春花并不奇怪,生性正直淳厚的顾梦生一点也不想像家里的人那样去争取爵位,这也是她一直没有答应老夫人的原因,她笑着说:“不喜欢就不要嘛。”
“太太,你会不会遗憾呢?”
“听祖母对我说了后是有点动心,”春花想了想说:“但是,知道父亲瞩意于四爷,我也就不想了。毕竟是他是侯爷,愿意把爵位传给谁就传给谁好了。”
“只是阿瓦……”
“我们的阿瓦是个男子汉,想要什么会自己去争取,就像他父亲一样。”
“可是,”顾梦生顿了一下,“凭我自己恐怕封侯无望。”
永乐帝五次亲征,早将北边的游牧民族打得不敢再南下,而交趾那里也停了干戈,眼下的明朝正是国力最强盛的时候,天下承平。作为武将,没有了打仗的机会,顾梦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以军功快速晋升。若是时机好,几十年内他按步就班地再向上升一、两级也就差不多了,若不巧,可能就一直在三品指挥使的位置上。
看左右无人,春花笑着探过身子去揪他的鼻子,“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不过是个百户。以后你若是当不了指挥使,回去当百户也行,最不济也要当总旗。反正你会造弓箭,总能养我和孩子。”
她越想越乐,又说:“要是你养不起我们,我有这么多生意,总能养你。不过,那样,你就什么都听我的!”
冷不防,顾梦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压到床上,“小坏蛋,夫为妻纲你不知道吗?是应该教教你规矩了!”
春花唬了一跳,“大白天的,要是让阿瓦看见可怎么得了!”
“那我把门关上。”
“谁让你关门了?”春花要起身,又被按住了,她挣扎着说:“等到晚上,你再……”
“我可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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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关于泰宁侯府的爵位;顾梦生和春花二人商量妥当,也就分别向老夫人和侯爷透过话去;然后就不管侯府是什么打算;折柳院依旧维持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
老夫人看起来虽然失望,但也没再多劝春花;却快刀斩乱麻般地将二房从侯府里分了出去。
侯府、功臣田、祭田等都是大房的;侯府其余的财产也是大房分了两分;二房分了一分。在这个时代;嫡长确实是有着优先权的;这种分法很正常。老夫人自己的私产;留下一半养老;另一半给每个儿孙都分了一些;就是嫁出去的姑奶奶们也没忘记。
顾梦生、春花、留儿和阿瓦也都得了东西,只看东西的数量和成色;就知道一定是上上份。他们给老夫人磕头感谢后;就都收了起来;长辈的一片心意,他们自然高兴地领下了。
二房尽管非常不愿意,但在老夫人的授意下还是很快就搬出去了,此后只有四时八节回来就行,老夫人将他们平时的请安都一概免了。
侯府里的气氛也是一变,最明显的就是桃姨娘,每天都趾高气扬的,好象她马上就成了侯府里的命妇一样。
不出意料地,桃姨娘很快就惹出了新事端。她在四奶奶处理家事时,当着满屋子的管事妈妈们的面,将一碗燕窝泼到了四奶奶身上,并大骂四奶奶用最差的燕窝打发她,四奶奶忍无可忍,让人将桃姨娘捆起来送回了屋子。
结果,四爷听了桃姨娘的哭诉,打了四奶奶一个耳光,四奶奶跌了一跤,马上肚子疼了起来,请了御医,说是有了身孕,要仔细安胎,否则孩子可能就会不保。
春花再不想掺与侯府的事,但于情于礼,怎么也要去探望一次。
挑了一会儿工夫,她才选出了一串玉石佛珠做礼品,实在是经历了在窗子上下毒的事件后,春花已经草木皆兵了,吃食、药材这些最适合的东西反倒都不能送,四奶奶想来也是一样怕中了招吧。
进了四奶奶的屋子,春花不由一怔,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屋子里的摆设都大变了样,原来那些只能充充门面的东西都消失了,重新布置得大气庄重、素淡雅致。四奶奶斜靠在床上,正拿着一本帐册子看。
听下人通传,四奶奶已经坐直了身子,含笑看向春花,“嫂子来了,恕我不能下床迎接。”她热情地伸出手拉着春花坐在床边。
接着她开门见山地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张古琴,因为刚刚春花特别看了一眼,带点嘲讽的笑意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弹琴,在家里的姐妹中也是学得最好的,却没有一张像样的琴。有了钱,我最先置办的就是这张古琴,可是现在有了琴,却没了心思去弹。”
听了这样坦白的话,春花只得笑了,“弹琴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好好保胎要紧。”说着拿出佛珠说:“这是高僧开过光的,会保佑你和孩子。”
四奶奶笑着接过去细看了看说:“真是好东西。”便戴在了手腕上。
春花见她一点也不提防自己,想说些什么,又停住了,只是问:“身子怎么样?”
“没事的,”四奶奶笑着说:“嫂子刚刚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怕我多心?看嫂子没拿药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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