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郎君》第88章


“檀……郎,嘿嘿…。,…。我…。居然…喝大了…。。”武思芳的舌头都捋不直了。这一定是在梦里吧,她抬手使劲儿揉眼睛,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是檀郎么?……不太可能吧。
这绝对是一场梦!她悸动着,矛盾着,却发现那人还在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她暗暗嘲笑自己,竟然陷入了自己编织的幻境里,清醒不过来,她心生疑惑,想要破开这死局,那人却已经熟练地将她拥在怀里,哑声问道:都这么久了,你不想我么。
她趁着一丝清醒,使劲儿摇头。原来不是不想,是不能想。可现在心不由己,哪儿哪儿都膨胀得厉害。
“你…。是…。。。不是……檀郎? …。。到底是谁?”她还要挣扎,可是那人再不回答,他抱住她,吻上她的眉眼,品尝她娇艳的红唇,酒香弥漫,美人的唇舌肆意纠缠,让她痴迷,沉醉其中……
果然是梦呢,他竟然没有醉,在她耳边喃喃唤她,“芳儿…。。”
他细致地抚慰她,温柔且暧昧,好似和煦的春风一般,拂过那早已芬芳挺立的蓓蕾和湿润绽放的花蕊。她情不自禁,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低吟浅唱,轻轻颤着,渐渐酥软成了一汪春水……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一章,今晚如果要再更新,可能会很晚吧。请大家帮忙捉,谢谢。
☆、一场梦
武思芳第二日醒过来时,太阳已经悬在高空中了。她横躺在云烟阁的房间里,身边空无一人,周围乱成一团,两个空荡荡的酒坛在地上滚着,连酒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了。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浑身酸痛不已,弥漫着欢爱后的气息。直觉告诉她,她昨晚确实做了荒唐事。
…。。和谁呢?…。潘毓吗?她记得那一身鲜艳的红衣,妖冶惑人,那是小倌儿红雕儿的衣服吧…。。
她猛地翻起身来,胡乱裹了衣衫,冲下楼去,瞧见椀妈妈打着哈欠,笑脸相迎,“国姑昨晚可快活?”
“你叫人下药给我?”她顶着个鸡窝头,黑着脸问。
“呀!您这是什么话?”椀妈妈惊诧。明明是她跑来嫖小倌儿,怎么感觉被小倌儿嫖了似的。
在云烟阁说这种话,武思芳占不到理。她满脑子都是疑问,却无从解起。出了云烟阁,远远瞧见潘毓孤零零的身影,昨晚被她训斥了一番,他并没有离开,还是那样静静望着她。武思芳很生气,他不敢主动纠缠,免得适得其反,于是老老实实地等着下一次的机会。
武思芳没来由的有了内疚感,就如同偷腥的妻主被嫉妒的夫郎当场逮着了似的。这种感觉让她抑郁无比,
他们明明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女娘,不就是嫖了个小倌儿,为什么像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她讨厌自己的这种心虚,不去理他,也不看他,闷着头一路奔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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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依着武思芳的吩咐很快备了热水给她。她将身子整个沉入浴桶里,反省自己。她有些沮丧,意识也越发地清醒。她以为自己做的不过是一整夜旖旎香艳的美梦,当时那种感觉畅快淋漓,很美好,所以,才任由自己肆意放纵,自由驰骋。
武思芳在水里泡了个彻彻底底,起身换好了衣衫,收拾利落,打发人去喊小陶大夫。
………
天气还不错,太阳明晃晃的,小陶大夫迈进院里的时候,就看见武思芳双手支在窗台上唉声叹气。 
“哪儿不合适?”小陶大夫看见家主,总没什么好脸色。
武思芳讪讪的,指着檀木案上的青瓷梅花小酒壶说道:“我昨晚用它喝酒来的,这里边儿可能被人下了药。我顺手拿回来了,里头还有些残留,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陶大夫掀开壶盖探究了半响,方才说道:“也没什么,酒里掺了点春风醉,不用担心,即便喝多了也死不了人,就是得泻火。”
“怪不得…。。”武思芳连连叹气,她竟然栽在了这上头。
“呃,好像……还有点幻情药。”武思芳正摇头晃脑地感慨,没成想小陶大夫又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东西?”春风醉她知道,幻情还是头一回听说。
“通常对冷情寡性的人,喝春风醉就可以了,这幻情药嘛,主要是会让人将一切不可能实现的美好全部体现在梦幻里。”小陶大夫看着家主一脸不解,继续解释:“我的意思是喝了会有幻觉,所有的东西在你的眼里 都会变成你希望的样子。”
“……。”武思芳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讨厌张三,喜欢李四。如果喝了幻情,张三在我眼里就是李四?”
“…。。呃……。差不多吧…。”
原来是这样。
武思芳呆若木鸡,反应迟钝。谁这么缺德?下了春风醉也就算了,还下了幻情,怪不得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
“这是上云烟阁开荤去了?”小陶大夫没在意武思芳的异常反应,倒是看见了酒壶底部的印记,恍然大悟,“你倒是开窍了,我还以为你就打算守着绿意一个人呢。”
武思芳回过神来,一脸大势已去的颓丧。她勉强嘿嘿了两声,心头堵得厉害,“这种事情……。还是你情我愿的好,不然完了事,哎…。。,你不知道有多别扭!”
小陶大夫不以为然,盯着武思芳一脖子的吻痕和她嫣红发肿的嘴唇,一阵冷笑:“我猜你昨晚,…。。一定很疯狂!”
“……。。” 武思芳恨不能一头撞死。
其实武思芳说的有点道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嫖了谁,所以一想起她那晚和别人颠鸾倒凤,就连着膈应了好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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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以后,武思芳酿酒,谈买卖,用忙碌使劲儿掩盖着曾经发生过的不痛快。至于一直跟着她的潘毓,她也没再搭理他。看见他时,总是寒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武思芳原本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既然决定要过没有潘毓的生活,就不会再和他纠缠不清,也不会去做明明没有结局,却非要给人希望的事情。可是她拿潘毓没办法,他会看她的脸色行事,比起从前,温和多了。他怕她厌烦,不会刻意去干扰她,只是远远看着,等着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因他相信,总有一日,他会重新得到武思芳的认可和在乎。
潘毓是个执拗的人,甚至比武思芳还要倔强,都说不撞南墙心不死,他为了武思芳,即便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虽说武思芳在云烟阁待了一晚上之后,,对他的态度较之前更差了,横眉冷对,依旧将他戳得千疮百孔,可他宁愿捂着血淋淋的伤口坚持,也要等到武思芳对他回眸一笑的那一天。
于是一个冷眼相对,一个坚持到底,两个别扭的人两下里僵持着,互不相让。
日子溜得飞快,转眼间到了三月下旬,天气总算有了暖意,绿草冒出了头,梨花不知不觉间在金流城四处绽放,如玉如雪,一簇一簇,传递着春天的气息。而金流城武大财主的亲事,依旧为大家津津乐道。城内以及附近州府的好儿郎基本上都被武家挑遍了,也没定下亲事。武思芳的父亲苏氏着急,给武思芳带了信,直言亲事不能再拖,他已经替她挑好了自己母家的亲戚,北都大名府苏家的下一代儿郎,人品样貌俱佳,而且能够亲上加亲,叫苏氏非常满意,他忙不迭地差人送信给武思芳,说过两日苏家子就会来金流“历练”,让她好好把握这次几乎,互相了解一下,若是能成,直接在金流办了亲事也未尝不可。
父亲挑的人,应该是没错的,武思芳当下应允。她原本也没想再挑,于是叫赫连氏提前准备一应事务,打算见一见苏家郎,若是双方都能认同,等她忙完手头的事,就下聘迎娶。 
说话儿的当口,离开金流两年的贺兰敏君领着商队从西域回来了。贺兰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她想往的地方——大秦,如今平安归来,可谓轰动全城,比当初武思芳回金流还来得壮观。
贺兰敏君的荣耀归乡自不必提,只说武思芳和旧友相聚,分外激动,竟跟小孩子似的,拉着贺兰敏君转了大半天,差点将贺兰甩出去,弄得贺兰哭笑不得。
等平复了心情,两个人互诉衷肠,又免不了互相挖苦。
“你说说,这一趟都苦成什么样了,瘦了,黑了,竟没从前好看了。”武思芳一脸担忧,看着贺兰敏君慢悠悠摇着扇子,拍拍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可得好好补,我家小陶大夫医术一流,借你使使,保管你一月之内回复原样,并且更胜从前!”
“你倒是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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