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淑》第174章


亏他还一直自豪,以为自己天生就是练玄龙鞭的料,玄龙鞭独一无二,仿佛连自己也连带着独一无二起来……
而事实上,只是义父要找特别的功夫的给自己练,免得被自己看出破绽而已。
若是自己也跟大哥二哥一样练刀,定然不会相信练追魂刀者不能近女色这样傻的谎言吧?
甚至,那功夫到底是不是叫玄龙神功都说不定。
莫大娘显然也从没见过潘良这样的脸色,连忙说道:“良儿,你若累了,就回房歇着,我不走便是。”
潘良半天才缓过神来。拱了拱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颤颤巍巍的起身,踉踉跄跄的回房。
小北想去扶着,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动不了,直到莫大娘催促:“傻丫头,快去看看你家相公,别是受伤了?!”这才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扶住潘良的胳膊。
潘良浑身的肌肉一僵,脚下也顿了一顿,才任由小北扶着,回了卧房。
门外的春儿见两人的脸色不善,正要跟过去,莫大娘已经喊她了。
她在心里对这个莫大娘还是十分忌惮的,连忙答应了一声,推门而入。
*** ***
小北扶着潘良坐在床上,心疼的坐在他身边。
这本应是个小别胜新婚的浪漫之日,却因为莫大娘的一番话,让两人的重逢,完全变了味道。
过了半晌,小北才握住潘良的手,低声喊道:“三哥……”
三哥……哥……哥……
就在两月之前,小北还对潘良说过。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
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了吗?!!!
“小北,别再叫我哥,我不是你哥。叫我潘良,叫我相公,都好。”潘良的脸色由青转黑,由黑转白,像个五色染缸似的,终于慢慢找回了本来的颜色。
见小北低眉顺眼的滚下两行泪来,潘良扬臂把小北揽在怀里。强笑道:“义母也不知道,我亲生父母姓什么,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妹妹。也许,只是巧合?没错,巧合,只是巧合而已。”
潘良像是在安慰小北,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没错,那时候不是还怀疑孔离?孔离明明也叫叶臣的。
潘良好像害怕再想,紧紧的抱住小北,絮絮叨叨的说着别后的情形。
杨应龙如何自称千岁,其子朝栋为后主,又如何让令狐禅辅佐朝栋对抗最精锐的綦江总兵刘大刀,以便朝栋坐享其功,却让令狐禅冲锋陷阵;自己又如何帮海龙囤的兄弟和朝廷暗中联络上,将本来易守难攻的天险变得漏洞百出……
小北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只是暗暗告诉自己,潘良,不是杜十娘的亲哥哥!
潘良自己也越说越无力,他仿佛想证明什么一般,低头去吻小北,伸手去剥小北的衣服,唇齿之间却苦涩无比,剥衣服的手也仿佛没有了力气。
两人沉默的互相亲吻,房间里只有压抑的喘息声,可是两人都像被施了魔咒一般,亲吻的地方只限于对方的脸和额头,连嘴唇都不敢碰触,不小心碰到了,立刻像着了火一样闪开,手上更是笨拙,两人互相拉扯了半天,却连腰带都不曾拉开。
……
潘良再去吻小北的眼角,竟然吻到了咸涩的眼泪。
他立刻石化在那儿,半晌才重新吻掉小北的眼泪,抬头看着她。
小北眼圈红红的,头发蓬乱。犹豫着迎上潘良的目光,颤声叫道:“三……”她叫三哥本已习惯,可现在这却是个敏感的词汇,像一柄双刃的利剑,同时刺伤了两人。
潘良也忍耐不住,伏在小北身上,低低的抽泣起来。
小北心疼不已。
他是神鞭太岁,又怎么会流泪?
他可能温和的笑,骨子里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他可能冷若冰霜,看到他的眼神都会不小心结冰;他可能温柔的说情话,还逆来顺受的让小北打个痛快……却何曾哭过?
两人抱住对方,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潘良首先清醒过来,牵着小北起身,亲自整理了小北的衣裙,又拉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温柔的梳着那一头秀发,直到完全理顺,才捡过一条帛带,像小北不见客时平日里喜欢的那样,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才坐在小北面前,温和的看着她笑。
小北也学着他的样子帮他整理衣衫,梳头绾发,只是小北能帮他梳起发髻而已。
两人俱是默不作声,享受着这一刻的亲近和安宁,直到小北忙完,潘良才拉着小北坐下,温柔笑道:“我也要学着给娘子绾发。”
小北忍着泪,微笑着点头答应,一遍又一遍的教着他。
直到夜幕低张,春儿在门外叫二人出去用饭,两人才相跟着走了出来,向莫大娘施了礼,坐下吃饭。
莫大娘见潘良回来了,小北反而没有平日里开心,不明就里,也不好询问,只呐呐的问道:“良儿……你们还回京城吗?你们若回去,我便住在这儿,可好?你大哥和大嫂……我不想见他们,宁愿他们早已忘了我。”
潘良怔了一怔,扭头去看小北,见小北微微叹了口气,又轻轻摇了摇头,便知道她并没有把大哥的死讯告诉义母,心里更加苦涩,只得点头说道:“义母喜欢这里,不回去也好。”
莫大娘以为潘良定会劝慰自己一番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心里反而有些失落,却不想再说话,只默默的低头吃饭。
三个人沉闷的吃了饭,说了会儿话,莫大娘便回房去睡了。
小北和潘良回房,眼见着刻漏里的银沙缓缓的漏下去,时辰已近二更。
从前,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却只是脉脉不得语。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45章 相见不如怀念
第045章 相见不如怀念
月光虽然并不十分明亮。但也足以让人看清屋里的情形。
小北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床帏上的云锦,脑子里一片迷茫。
就算自己和潘良想不在意,并努力不去提起,她心里明白,两人都是有心结的。
就像今夜。
两人第一次在一起那夜,潘良何等威猛,第二日两人还为几夜一次讨价还价,之后也是温存不已,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而今日,久别重逢,两人却都没法子贴近对方的身体,甚至连情话也说不出一句。
枕边的潘良平躺着,仿佛已经睡着,可小北明白,这样的情形下,他又怎么可能睡着呢?
她甚至没有听到潘良睡着时熟悉绵长的呼吸。
可是,潘良却只能假装睡着了。
他不敢离开,和小北分屋而睡,只怕让小北更加难过。
可同床共枕又怎样?
这样尴尬的相处,对谁都是折磨吧。
若没有了自己。他知道所谓的不能近女色只是个谎言,也能重新寻找新的爱恋吧。
他是个好人,曾经为了自己的幸福那样无私,自己也该投桃报李吧。
……
小北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如果潘良没睡着……
自己的功夫不行,给潘良点穴,无异于隔靴搔痒。
对了,还有那针筒,潘良说过,那上面淬了毒,却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会让人暂时昏迷,并忘记中毒前一个时辰发生的事儿。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毒药,万一对潘良身体不好……
……自己是在关心他吗?
岂止是关心,小北此刻对潘良的疼惜,恐怕比之前更甚。
也是为了这疼惜,自己才更该离开。
那马车里有的是金银,够自己活一辈子的了。
一世孤单,就算真的是自己的命,自己也该认认真真的活着不是?
想到这儿,小北偷偷起身,见潘良没有动静,便找出那针筒,藏在睡衣袖子里,跟潘良说了无数次对不起,才坐在床边。就势对潘良的胳膊发了一针。
潘良一点声息都没有。
这是潘良送给她的礼物,两个人都没想到,这第一针,居然是打进潘良的身体里。
小北苦笑着着了男装,收拾了衣物,藏好针筒,拉开房门,春儿立刻机警的起来问道:“姑奶奶,怎么了?”
小北想带春儿走,可春儿已经嫁给小楼,小楼是潘良的左膀右臂,自己难道也要把他的心腹也带走吗?
更何况,小楼说不定会偷偷告诉潘良自己的行踪的。
小北又在心里跟春儿道了歉,对着她发了一针。
屋里本来就不亮堂,春儿并没看清小北的动作,只是眼看着有些迷瞪,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小北的泪几乎迷糊了双眼。
她一边努力把春儿抱上床,让她舒舒服服的躺好,一边暗暗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就这样。小北出门又碰上一个值更的老仆,用同样的方法撂倒,却根本拖不动,也怕被人听到伤害的人更多,小北只好从屋里拿出一个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