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妾》第83章


随着一声巨响,冰雕的城堡顷刻间坍塌了,阎连翩深吸口气,眉头紧蹙,失声呼喊道,“大邪神!”她赶紧抓住缚的双手,“怎么会这样?”
缚将她搂进怀里,仰天一声长啸,登时那只巨大的长毛象奔了出来,缚抱着她飞到长毛象背上,呵斥一声,“快!”他话音刚落,长毛象登时拼了命的向前奔跑。
阎连翩回首看向还在倾塌的城堡,失声叫道,“大邪神还在里面,我们要回去救他!”她双手紧紧扣住缚的门襟,“他不是你的父亲吗?你怎么能弃他予不顾?”
缚的半张脸被高高的礼帽挡住,他颔首沉默不言。
阎连翩不停地抡他胸膛,直到一滴冰冷地泪水落在她手上,她一下愣住了,她不由吃吃的看着那滴落在她右手虎口处的泪水,是雪花融化所成的吗?
长毛象还在拼命向前奔驰,阎连翩和缚的身体高低起伏不已。
她仰头望天,并没有雪花飘下来啊,那她手上的水滴到底怎么来的?她眸子微微转动,望着眼前的缚,白皙的手颤颤巍巍地将缚地礼帽拿开,那躲在帽子下的人早已泪水横流,阎连翩垂眸,他抱着她的手也紧紧握拳,青筋凸起。
阎连翩呆若木鸡,看见缚哭泣,她的眼眶也一下红了,血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赶紧用手抹了抹,为什么她也会跟着流泪呢?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像被人捅了几刀一样疼痛?
缚微抬下颌,哭咽道,“父亲为了让我走出血色冰封,用自己的身体与封印同归于尽了。。。”他每吐一个字,都连抽好几口气,泪像洪水一样狂流。
阎连翩这才明白过来,她的血水也更多了,她想起了阎王,想起了欧阳紫,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她而魂飞魄散了,她本想安慰缚的,但想起阎王和这三年的无奈与悲苦她心痛如绞,啊着嘴仰天大哭了起来,弱肩颤颤发抖。
缚用手为她抹去脸上的血水,却怎么也抹不尽,他只能将哭泣的她揽入自己怀里,就像之前大邪神安抚他一样轻抚着阎连翩。
阎连翩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问,“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为了我们而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为什么?”
缚紧紧抱住她,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但又好像不知道。
小婴儿已恢复了小孩身,他和小青龙都抓住长毛象的尾巴,听见阎连翩歇斯底里的哭声,他也跟着抽泣不已。
小青龙白他一眼,“龌龊的伏羲,你跟着瞎起哄什么?”
小婴儿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说,“我也想我母后,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慈祥最好的妈妈了。”
小青龙翘嘴,它半信半疑戏谑道,“你不是叫阎连翩为妈妈吗?”
小婴儿红红的眸子使劲瞪它一眼,“像你这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东西是不会明白母爱这种伟大的感情的。”
小青龙无语,好吧,它的确有点不懂,可是它不知为何,它脑海里突然想起和大仙来,想起与和大仙游山玩水,想起自己睡在和大仙怀里,想起和大仙为它疗伤等等,它猛地甩甩龙头,不要再想了,以前的和大仙对它的确很好,但也改变不了和大仙抽它龙筋的事实,它恨,恨毒了和大仙!
良久阎连翩才终于止住了哭号,她眼圈通红的看着身后崩塌一路的雪地,“血色冰封要消失了吗?”
缚也回首望去,点了点头,血色冰封是他的故乡,以后他将再也不能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了。
阎连翩看见他眼里的落寞,手轻抚他脸庞,“不要伤心,你还有我。”
缚苦涩一笑,他紧紧抓住她双手,“其实他一直在等你来,他一直与我说,等你来了,我就可以走出血色冰封了,他也能解脱了。”
原来缚之前说的一直在等她是这个意思,阎连翩淡笑,目光放远,希望还能瞧见那崩坍了的城堡,她似乎有些明白大邪神最后与她说的那些话了。
“我们的父亲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阎连翩脸上满是自豪,她的笑如三月的春风,将周围的雪景都融化了。。。
ps:
迟来的母亲节。。。小诗今天感冒不舒服,所以文迟了,抱歉。。。因为今天是母亲节,所以我特意重新码了一章。。。祝福天下父母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因为他们都是最伟大的人。。。
第三卷第16章 小恶魔你只有一个爸爸,不然咬你哦!
血色冰封已化为乌有,阎连翩目光没有聚焦地落在茵茵的草地上,竟没想到血色冰封一日相当于外面三个月,她还清楚记得当初她与小婴儿,还有小青龙寻到血色冰封时正值腊月,不过一日的光阴,出了血色冰封外面已是三月初春了,阳光媚柔,嫩芽突兀,蜂蝶纷飞,也正是梨花盛开之际。
她白皙的手轻抚梨蕊,沁人心脾的花香侵入她肺腑,遥想四年前的此刻,在红墙黄瓦的一个独立小院里,她认识了一只千年梨树精,那时她还是地府二公主,可谁又能料想四年后两个风马不相及的却原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远处小婴儿嘻嘻哈哈的欢笑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不再望着那梨蕊出神,轻轻掠身坐在了梨树的枝桠上,望着不远处草地上正追逐嬉玩的缚和小婴儿,小青龙。
看着看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红色的眸子就像春水一样柔和。
如果她只是阎连翩不是什么和仙儿的转世,小婴儿只是小婴儿不是伏羲,小青龙也只是青龙而不是四神兽之首青龙,缚也不是僵尸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他们会不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俗世的纷扰,她有一个可靠的丈夫,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过着平淡而简单的生活。。。
“噗,妈妈,你在想什么?”
阎连翩一想就出了神,以至于小婴儿拍着小翅膀飞到她面前她都没反应。直到耳边想起小婴儿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木讷的看一眼小婴儿,突然伸手将小婴儿揽进怀里,小婴儿小脸贴住她丰满的双峰,眼睛睁得溜圆,他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这还是阎连翩第一次主动抱他呢,何况还是转了性子的阎连翩抱他?他不得不承认,主动被人抱和主动抱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此刻小婴儿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他脸色绯红,一脸痴醉样。
可正当他陶醉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感,他啊呜一声,两只小手一下抱住小脑袋,痛得又跳又叫。他泪眼汪汪的看着一脸怒气腾腾的缚,瘪着小嘴,“噗。死僵尸,你为什么打我?”他话还没说完,小脑瓜又挨了缚一拳,头顶凸地冒出两个大包。
缚紧闭双眼,努嘴道。“没大没小,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叫爸爸!”
小青龙看见小婴儿被打幸灾乐祸不已,两只小龙爪捂住龙嘴哧哧笑个不停,龙须像条泥鳅一样飘着。
小婴儿抱着小脑袋,一边哭泣。一边说,“噗,人家有落梨爸爸了。怎么可以再叫你爸爸呢?”
缚睁开眼睛,小胡子微翘,“落梨是谁?”
小婴儿立即捂住小嘴,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缚眼睛微眯,小胡子翘得更厉害了。他像抓小鸡一样拎住欲跑的小婴儿,“想跑。你能跑到哪里去?”他突然不再用腹语,启唇道,“快说,你为什么要叫落梨为爸爸?”他的汉语依旧生硬别扭,可是又别有风情。
小婴儿眼珠骨碌碌的转动,他瞄了瞄枝桠上的阎连翩,却见阎连翩仰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头上的梨花簇,他趴到缚耳边,小声道,“噗,因为落梨是妈妈的前男友。”
缚的眼睛一下大得吓人,他嘴唇紧抿,瞪着小婴儿看,用他那不标准的汉语说道,“他很厉害吗?你说,是那个叫落梨好看还是我好看?”
小婴儿呲牙,这个嘛,小婴儿其实更偏向落梨,至少落梨不会打得他满头是包,可正因为缚会打得他满头是包,他不得不虚伪的说,“噗,当然是你!”他水滴眼上下打量缚,“噗,啧啧啧,你瞧你这身牛叉的装备,都还要盖过那举世无双的玉帝,何况一只小小的梨树精呢!”
梨树精?缚皱眉,“落梨是只梨树精?”
小婴儿点头,但他好像想到什么,又马上摇头。
缚微微眯眼,他转头看看阎连翩,又看着被自己拎在面前的小婴儿,“快叫爸爸,不然。。。”他脸一下变得黑沉,就像雷雨之前的黑云,小胡子下还挑起一抹无比邪恶的笑意,“咬你哦!”
小婴儿倒吸口气,连声道,“噗,不要咬我,不要咬我啊,我的肉是酸的!”
“他是咬你又不是吃你,管你肉酸还是肉甜啊!”小青龙忍不住笑道。
小婴儿剜小青龙一眼,他用极其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缚,“噗,缚爸爸!”
缚“嗯?”了一声,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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