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妾》第90章


李元吉不惧反笑。他一边接挡阎连翩的攻击,一边继续道,“阎连翩。你果然被本王的话迷得神魂颠倒了,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哈哈哈!”
阎连翩越听越恼,恨不能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只怪她自己太过愚蠢。竟会被这魔头迷惑,白白伤了心。她早就该知道。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呢?她难道不知道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阎连翩气极,青筋暴起,力量更加不受控制的发挥了出来。
李元吉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抵抗,但谅他李元吉本事再高能媲和大仙吗?更何况比和大仙还要上一阶的阎连翩?
月已完全西沉,消失在天际,而东方已泛鱼肚白。
薰衣草被践踏了一地,没有一处完好,紫色的花沫与叶子漫天飞舞,李元吉与阎连翩相隔着一百米之远,对视着。
李元吉嘴角已流出血迹,他单腿跪在地上,右手紧紧捂住左胸,粗粗的喘着气儿,目光看着花沫间的阎连翩,眸子里却隐隐含笑。
阎连翩眸子微眯,也冷冷地看着他,她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她负手亭亭而立,嘴角微扬,像是在睥睨一只将死的可怜虫。
李元吉望着漫天飞扬的紫色花沫,微微含笑,“阎连翩,怎么说这也是我亲手为你栽种的花草,你就这样回报我的心意吗?”
“你闭嘴!”阎连翩厉声道,哼,他还有脸说他的心意吗?
李元吉咧笑,一口气突窜上来,他轻咳一下,登时满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那漫天的花沫,落在了褐色的土地上。
阎连翩冷眼相看,“你若是现在交出月姬的尸身,我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李元吉咯咯大笑,他满嘴鲜血的抬眸看着她,“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想放我一命,是因为落梨吗?”
阎连翩皱眉,他错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杀死他的本意,她错信了他的话,她认了,怪只怪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吧!
李元吉见她不说话,扶着膝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阎连翩,就算是猪都学聪明了,你怎么连猪都不如?哈哈。”
阎连翩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是给命不要命吗?
李元吉擦了擦嘴边的血,“阎连翩,你如果真的想要月姬的尸身,有本事自己来取,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阎连翩身后握拳的手捏的咯咯发响。
李元吉一边嘴角翘起,眸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其实你舍不得下手,是吗?你是不是还很怀念一个月前的那晚,月光下,花丛之间,春色翛然?”
阎连翩气极,咬住的下唇发颤,不要逼她!
李元吉却就像故意的,他又道,“虽说你残花败柳,但那种触摸你肌肤的感觉还真好,特别是。。。”他目光直落在阎连翩胸前;表情好像陷入回忆。
阎连翩恼急,她右手一扬弓似龙爪,鲜红的指甲如血,“李元吉,去死吧!”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虹影迅如光般,穿过李元吉全身,李元吉头一扬,目光变得迷离涣散,整个人噗的扑倒在地。
阎连翩停在他身后,目光微垂,瞟一眼扑倒在地的李元吉,没有说话。
这时,东方的第一缕阳光已普照而来,落在阎连翩的侧面。
阎连翩缓缓转过身去,整个人瞬间石化了,一下踉跄得退了几步,满眼惊恐,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不由连连摇头,不可置信。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扑倒在地的人不是李元吉而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个人竟是月姬?怎么会这样?
阎连翩慌慌忙忙地来至那个人身旁,嗄声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微笑,吐一口暗血,“阎连翩,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本王了?”声音竟和李元吉一模一样。
阎连翩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那人又吐出一口暗血,“你不是要我母后的尸身吗?我现在把她交给你了。”
阎连翩脑子一片空白,她让李元吉小心枕在腿上,血水模糊道,“为什么?为什么?”
李元吉微笑,有气无力的看着前方,声若游丝,“你一定不曾猜到,我一直都是附身在母后的身上吧。。。”他又吐出一口暗血,“我也从未告诉过别人。。。你要为玄鱼子解除诅咒,就必须要用母后的尸身,而我也必须要死。。。”
“我落邪身为她的儿子。。。纵然我最爱的女子问我要她的尸身,我也是万万不能拱手相送的啊。。。”
李元吉嘴角上扬,“但现在是我技不如人,自己也要灰飞烟灭了,我已经做出最大的努力保护她了。。。这样,我想母后也不会责怪我了。。。”
阎连翩眼眶的血水喁喁而流,声音沙哑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李元吉淡笑,“告诉你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为了玄鱼子你可以劫天牢。。。你也可以为了他杀死落邪。。。”
阎连翩一边哭一边摇头,“一定有其他办法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莫哭,看见你哭,本就被你震碎的心脏好似更加痛了。。。”
阎连翩哪里止得住泪水,她紧紧抱住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是故意的,是你故意要折磨我!”
李元吉的泪水也横流而出,“你刚才不是还笨得像头猪吗?怎么这会又这么聪明了,居然猜到我是故意的。”
阎连翩哇哇的哭着,直到现在他还有心情调侃她?
李元吉吃力的抬起手,为她抹泪,“我落邪曾逼死过你一次,这次我们总算两清了。”
阎连翩肩膀耸耸而动,“不清,不清,你还欠我一个诺言没实现,怎么可以算是两清了?”
“是吗?可我已经能力还了,也还不起了。。。”
阎连翩泪如雨下,“我不管!你要还,必须要还!我不管你是李元吉也好,落邪也好,我都要你好好的!”说着,她自双手运出大量真气,传到他身上,可是真气却只能在外面徘徊,根本进不去。
阎连翩不甘心,满含血水紧咬颤抖的下唇继续着。
“不必了。。。自一开始我就料到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
“连翩,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那些话。。。”
“就算所有人都遗弃你,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无论对错,也无论好坏。”李元吉若有若无道,“连翩,你现在相信我爱你吗?”
阎连翩哽咽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猛点头。
李元吉凄楚发笑,“怎么又变回猪了?”
第三卷第23章 落邪公子,如果爱,便献出全部。
李元吉凄楚发笑,“怎么又变回猪了?”
阎连翩嘶声哭道,“你到底想怎样嘛!说爱的人是你,说不爱的人也是你;说我是猪的人是你,说我不是猪的人也是你。”
“到底你什么时候说的话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我分不清楚啊,为什么就不能简单点告诉我呢。”阎连翩颔首抽泣,弱肩无助的抽搐。
突然她眼前闪过一道光,她迅速抹去脸上纵流的泪水,小心地将他躺好在地上,“你坚持下,我想到有人可以救你了,他就是僵尸王,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找他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说着,她的血水又唰唰的流了出来。
李元吉却抓住她一只手,“连翩,再吻吻我好吗?”
阎连翩使劲点点头,双唇便落了下去,她温润的嘴唇感觉到他的双唇冰凉,她温暖的手捧住他面庞,嗄声道,“等我,我这就去找他来,他是僵尸王,他拥有不老不死,不病不灭之躯,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你等我!”说着她又深深地吻了他一口,然后转身就化作一道虹影而去。
李元吉微笑,瞳孔渐渐扩散,漫天的紫色花雨在他眸子里飘动,他的思绪也随之渐渐飞远。
明亮的天空他似乎正看见月姬回眸朝他微笑,那笑温柔而慈爱,他热泪盈眶。
“母后,你会埋怨我吗?母后,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常问你,父王为何总是偏疼二弟呢?”
“你跟我说,因为人的心就是长偏了啊。。。”
“母后,你就算怨怼我,我也无憾了。。。因为我的心也偏了,偏重于她而轻于你了,我不是个好儿子。。。”
“偏心是种无药可治的绝症。我明明想倒向母后你这边的,可是我的心却不受指挥了。。。”
李元吉嘴角微扬,眼帘一点一点的闭上,本是放在腹部的手也一滑,落到了地上。
满天的紫色花蕾像蒲公英一样轻飘在空中,一阵清风卷来,挟着一些向东方的朝阳追去,追啊追啊,一直追上一辆正朝东方行驶的马车,马车在山路上颠颠簸簸。一侧的窗帘露出了缝隙,几朵紫色的的小花趁势钻了进来,轻飘飘地落在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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