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慧儿》第169章


是躁了些,虽面上清淡但内里有火。如今,性子是比往日磨得平了些。可那些恬淡,怕也是半真半假吧。若是真的,何会对时局如此清晰?收集关注这些也是要心力的。若是假的,又如何写得出那样的诗句?诗歌中那样的欢喜不像假的。老四不说,他也明白,老四心里臣孝恭敬是有的,可惜终比不得十四性真直率,和十四相处自己才能觉得做父亲的自在与快活,不像老四总是谨慎地陪着小心。倒是老四的媳妇,性真可爱,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让他这个一向清冷的儿子露出那罕见的温柔。吃个东西还能牵出什么温暖爱心的,怕也只有她想得出!想必平日里她就是这么忽悠老四的,思绪到此,康熙的嘴角的笑弧不由扩得更大。待老四将那些画呈上,他倒要看看那丫头笔下的老四是何模样的?对了,待有闲不妨去他们的园子走走,也去见见老四那农人模样。不晓得老四扮农人那会儿,那丫头都还干了些什么?
晓雪拉着胤禛的手,笑意盎然地和他一起漫步在这星斗满天的夜空下,晚风虽起了几分凉意,但晓雪的心情尤为畅快,因为这刻的闲适是她所钟意的。夜晚的草原还是这般辽阔,却比白日更宁静,就这样和他两人牵着手慢慢踱步,无须言语,心便很安适。
走了许久,晓雪有些累了,遂对胤禛道:“歇一会儿吧。”
胤禛答应了声便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靠着我歇会吧,待会儿要继续走还是就回?”
“再走一会儿吧,消消食,顺便也晒晒月光,激发一下我们的浪漫细胞。”
胤禛望着她明亮含笑的双眸,想着她俏皮可爱的话语,不由抿起嘴角笑了起来。同她在一块儿,无须做什么,只要这么看着她,偶尔听她说几句俏皮的话语他已觉得很快乐。她曾说,和喜欢的人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快乐。那会儿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却越发深刻的体认到她说得不错。
她还说过:幸福,就是许许多多快乐的累积。按照这样的说法,他只要同她在一起,便是幸福的,因为她总能给他许许多多的快乐。
晓雪靠着胤禛,想起白天见到到的舒贵人,不由有感而发地问道:“禛,你说皇阿玛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谁?是孝诚皇后?孝懿皇后?从江南带回的密嫔?舒贵人?还是……某个我们根本不认得的女子?”
胤禛哑然失笑,她突然奇想的这一问他还从未想过,在他看来,皇阿玛偏爱那个女子并不重要,尤其当那个被皇阿玛喜欢的女子并不能恃宠而娇以此来左右皇阿玛的看法前,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不仅他,就是他那些兄弟们和朝里的那些大臣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晓雪见胤禛好半会儿都没有回答自己,遂抬起头看着他的眼又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疑惑?”
胤禛无奈摇头,“我从来都未想过,也不关心答案。倒是你怎么突然对此好奇起来了?”
“禛,你知道吗?如果听一个英雄的故事,男人们关心的一定是英雄做了多少了不起的事情?得了多大的功业?有多大的版图?号令多少民众?可是听故事的女人们多半关心的是英雄一生有多少女人?有多少浪漫的情事?最爱的又是哪一个?他爱的哪个女子是个怎样的人?美不美?性子如何?你瞧,男人和女人天生思维就有不同之处,遂我刚才的一问并非只是我个人的好奇,想必举国上下与我同样有此疑问的女子不在少数,尤其是后宫里的那些娘娘们,我相信她们一定比我对这个答案更有兴趣。不过,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见胤禛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晓雪略略思索了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许,是女人们太浪漫了。皇上也许从来都未真心地爱过谁,每一个女人于他只是一处美丽的风景,差别只在于已经领略和未曾领略。不过,要是这就是谜底,想必许多人都会觉得失望的。最好,还是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那会比较值得令人觉得怀念和有趣。”
“看来多数女子都爱瞎想,怪不得女人聚在一起便要生出这么多是非来!”
听着胤禛含有贬意的话语,晓雪有些不悦地反驳道:“少女情怀总是梦,是很美的,尤其当这些梦没有危害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可为的。”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言情的畅销,就是因为写的人和看的人都有这样浪漫的情怀。
瞧胤禛不以为然的神情,晓雪又继续说道:“其实不是女人爱乱想,而是这个时代的现实生活有时给女人实现爱情的机会太少了,所以女人有时明知结果,却还是会幻想得很美好,甚至情愿自欺欺人的老是在失望中寻找希望,因为希望意味着动力,毕竟对大多数人而言希望的幻灭意味着的便是了无生趣。而绝大多数人需要给自己找点生活的乐子。这和男人渴望建功立业的心情是一样的。”这个时代女子没有机会出将入相,奋战职场,遂只能在爱情上寄托更多的希望了。何况女人是情感动物,即使事业成功,依然渴望情感的美好归属,这一点千百年来从未改变。
胤禛见她言之凿凿,也不愿与她强辩,便搂着她笑道:“你的问题,我是答不上了,不过有一个问题我能告诉你。”
“什么问题?”
“我最心爱的女人是谁,这我可以回答。”
晓雪不禁埋在胤禛的怀里笑了起来,一会儿敛了笑才对他道:“最心爱?那就表示还有次心爱,次次心爱,次次次心爱……还有最末等心爱许多级别,每个级别不晓得可以塞多少人呢!就算这个小女子知道她自己是你最心爱的女人,怕她也是高兴不起来的。”
胤禛对她的故意刁难无奈好笑,拧着她的小鼻子,笑骂道:“又胡说八道!哪有什么次心爱次次心爱!‘心爱’二字何其贵重,于我,‘心爱’二字何其稀罕,又岂是一般之人承受得起的!也只有你,敢用这样不着调的话来损我挖苦我!”
“我不过说了句大实话而已嘛!本来嘛,‘最’表示极致,可是在‘极致’之前还有‘比较’心爱的和‘一般’心爱的嘛!这是表达情感色彩强弱程度的常识规律,也是通常人表示喜好所惯用的词汇嘛!明明是你不好!心爱就心爱,还加‘最’字,这样我自然就要思考另外的层级了嘛!再说你这么狡猾这么坏,谁晓得所谓的‘最心爱’是不是个超级大陷阱?万一是我自己想多了怎么办?”
胤禛瞧她说她如此头头是道义正辞严的,是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只好冷下脸盯着她赌气道:“你是想多了!爷又没说最心爱的女人是谁!你焉知说得是你!”
晓雪听后,一脸故作大方地娇笑道:“你看真是经不起敲打,才说了几句你就露馅了,这就承认又多了个女人,好吧,来日爷请大方地请了旨意娶回来,我好与她亲亲热热的称姐道妹。”
“怕是我还未娶,有人的眼泪就要把爷的整个府邸都淹了!”
晓雪一脸无辜地问道:“是谁这么厉害啊?竟是泪做的!看来回去后我得找人加固我们府屋子的防水能力。”
“没记性的小东西!也不晓得是谁当初尽把那些鼻涕眼泪的往我的中衣上擦?我给她递帕子她还不要,硬是要蹭在我的衣服上才心满意足!”
晓雪脸不红气不喘,继续装傻道:“是谁啊?这么失礼!依我猜来一定是因为当时爷的衣服料子比那帕子的料子擦着舒服。”
“我是不晓得答案。只怕她那会儿不是那么想的!”
“那她怎么想的?难不成您知道?”
“她觉着委屈,要使了性子才觉舒心。”
“胡说!明明是因为抱着你比帕子舒服,觉着温暖和踏实!”
胤禛嘴角噙着得逞的笑意瞅着她,“你原来没忘啊!”
自知中计,晓雪不玩了,“哼!”了一声便将头又埋进了他怀里。
胤禛不禁好笑,搂着她低声问道:“这会儿觉得温暖踏实吗?”
“才不!”晓雪闷闷地赌气道。
于此胤禛并不在意,还是紧紧揽着她,抚着她的背,温柔道:“你有时真像个孩子!明明是你要和我玩闹,话里话外尽是挑我的刺挤兑我,如今说输了我却又来和我置气!你说,我冤是不冤!尽是无妄之灾!”
“就是你不好!你不会说人家是你唯一心爱的女人!再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了!什么最喜欢最心爱,我最不要听这种逻辑不严密带有陷阱的话了!”
虽然晓得她在使性子无理取闹,可胤禛还是想宠她由着她,“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说得不对,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你哟……”
晓雪这时才抬起了脑袋,一脸欣喜道:“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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