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下流胚!》第52章


邵寂言丧气地道:“折就折吧,反正你都不记得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如玉脸上一红,抿着嘴儿不说话了,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邵寂言气道:“你会认错自己的心上人吗?”
如玉脸上更红了几分,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两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抱着腿蹲在一旁,相对无言待了好一会儿,方是邵寂言轻声一叹打破沉默,柔声道:“我知道我上次吓着你了,对不起。”
如玉把脸埋在膝盖里没应声,默默地摇了摇头。
邵寂言道:“我想你该从你娘那儿听了咱们的事儿了,我知道你才醒过来一时可能想不起来……没关系,咱们慢慢来,那些辛苦咱们都过来了,如今就更不怕了……我等着你……”
如玉仍是埋着脸,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邵寂言松了口气,淡淡的笑了,伸手去握她的手。如玉像被烫了似地一缩,邵寂言只握着不放,如玉微微抬头,满脸绯红,到底还是没有把手缩回去。
邵寂言不说话,只看着她笑。如玉羞涩的避着他的目光,极小声地问道:“你腿疼不疼啊,我去给你找大夫……”
邵寂言柔声道:“不疼了,只要你理我我就不疼了。”
如玉道:“那……我要走了……”
邵寂言拉着她不放,道:“别走,我想你,让我再看看你。”
如玉羞道:“不行……我该走了,表哥让我在酒楼里等他的,一会儿寻不见我,该着急了。”
邵寂言道:“没事儿,他没这么快回来,咱们离酒楼不远,他若寻你不见,定要在大街上喊你的名字。”
如玉仍是不依,用力往回缩手,邵寂言只恨不得把她拉进怀里,可又怕像上次一样吓着她。只道:“那你告诉我下次什么时候见我,你说好了我就放你走。”
如玉道:“我爹不让我见你……”
邵寂言道:“那你想见我吗?”
如玉红了脸,只好小声的重复道:“我爹……不让我见你……”
邵寂言欢喜道:“这么说就是你想见我了?”
如玉摇头:“不是,我才没这么说。”
邵寂言道:“我知道了……不过你听你爹的话,也得听你娘的话不是?你爹说不许你见我,可你娘已经把你许给我了,你要听哪个的?”
文)如玉瞪了眼睛道:“我娘什么时候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人)邵寂言笑道:“我不骗你,你只把心放肚子里,安心等着做新媳妇儿吧。”
书)如玉正羞臊,忽听街上有人高喊她的名字,她回过神吓了一跳,可不正是表哥吗?如玉紧忙抽手道:“表哥寻我呢,我要走了。”
屋)邵寂言听她一口一个表哥,醋劲儿上来,愈发拉着她不撒手,气道:“你只怕你表哥着急,扔了我不管了?我腿疼着呢!”
如玉急道:“刚刚还说不疼好了呢,这会儿又说疼了,你是县太爷,不许耍赖啊!”
邵寂言道:“耍赖就耍赖了,这会儿你走了,不定又何时才能见着。”
如玉扁嘴道:“那你想怎样啊……”
邵寂言嘻嘻笑道:“明儿我还去你家,你娘指定开后门请我在后院儿坐会儿,你也来呗。”
如玉拨浪鼓似地摇着脑袋,道:“不行不行,让我爹知道,会生气的。”
邵寂言一想岳父大人那脾气,也是犯怵,只道:“那你只在后廊那儿露个面儿,让我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行了。”
如玉想了想,点头应了。邵寂言笑,拉了她的手到嘴边亲了一口才松开。如玉红着脸把手收到胸口,腮帮子一鼓,捂着手背跑了。
46
第四十六章
次日邵寂言再去颜府,如玉果真守诺在后廊那儿冒了个头,邵寂言心中欢喜,知道这说明如玉不管有没有想起往事,至少现在心里是有他的。及后的日子,邵寂言愈发来得勤了,大清早骑马来请个早儿,随后赶回县城办公,待下午从衙门里出来便又直奔溪水村颜家。
对于邵寂言的日日探访,颜老爷初时颇为不满,被颜夫人顶了几次之后,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他却是和颜夫人约法三章:不许引他进屋,不许他靠近如玉说话,最重要的是不许随便应承他什么。颜夫人虽然不太乐意,可终归不敢违了相公的意思。
碍于颜老爷之威,如玉也是一直不敢靠近,一开始只是假装路过似地在后廊与他匆匆打个照面,后来胆子大了,便搬了小凳子坐到挨着后院的一间小室内绣花儿,微微开着窗子,能隐隐听到邵寂言和颜夫人的对话,听他讲他们过去的故事,又或是近来城里发生的新鲜事儿。
邵寂言看着映在窗子上如玉的影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有时他会借口腿酸站起来在院子里溜达几步,寻个合适的角度,便可透过敞开的窗缝望见如玉,每每她总是脸上一红,羞涩的低了头。这个时候,颜夫人总是假装望向别处,什么也没看到,甚或寻个借口回屋去,搁下二人隔窗相望。有两次邵寂言想趁机走到窗前跟她说几句情话,可如玉念着爹爹的警告,根本不敢理他,他再要多说,她便羞答答的起身走了。如此,邵寂言也再不敢造次,只得站在远处眉目传情。
邵寂言每次来,都会带些蜜饯果子,说是送给颜夫人的,颜夫人笑盈盈的收了,只到了晚上,这些吃食无一例外的都进了如玉的肚子。有时如玉会故意留了几个,白天若邵寂言从窗口那儿望她,她便拿了一颗放在嘴里,然后又害羞的扭过身去。邵寂言欢喜,第二日必会给颜夫人送来更多美味的糕点小吃。
起初邵寂言对日日能见到如玉感到欢欣鼓舞,看到如玉吃他带去的点心又或是对着他羞涩的一笑,他心里就觉得再满足不过了。可日子长了却是受不住,尤其两人从前蜜里调油似地睡在一个被窝儿里亲热,这会儿只能远远地看着,别说摸摸小手了,只连话都不敢说,勾的他心里痒痒得难受。
邵寂言想着这样到底不是长远之计,尤其是他这边障碍重重,程志远那儿却每每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虽然人家每次都很仗义的应他给如玉传话,可情敌的嗅觉是最灵敏的,他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儿。
这程志远也老大不小了,至今还没娶亲,他一次与程志远喝酒套了他的话,据说人家是立了誓的,说是一日给妹子找不到好人家,他自己就一日不娶亲。邵寂言听了,当时差点儿没掀了桌子(W//RS//HU),心道你这不恋着你表妹是什么!当然了,这话他没敢说,他可没有傻到给程志远提醒的地步,他只是拍着程志远的肩膀不住的夸他是个疼妹子的好哥哥,真是比亲哥哥还要亲!
有了程志远这么一个潜在的情敌,邵寂言就更不踏实了。尤其是看颜老爷倒是格外疼这个外甥。据程志远自己说,他自小没了爹,他这姨夫一直照顾着他们母子,若非他娘还在康健,真是得把他领进家里当亲儿子养了。邵寂言害怕,只怕颜老爷哪天脑子一热,儿子收不成,改收女婿了。他敢肯定,但凡颜老爷有这个意思,程志远是绝无二话的。
邵寂言日日里琢磨这事儿,虽人家程志远仍若往日那样光明磊落,但他自己却越想越怕,只觉这事儿实在不宜再拖。
他原只想耐心的诱导如玉,等她把往事全都记起来了,岳父大人便知他没有说谎,也能理解他当日的鲁莽造次之举,及后如玉再跟父亲撒个娇,岳母大人从旁美言几句,岳父大人便能松了口成全他俩的好事。可事到如今,他决定改变个策略,不管如玉想得起来想不起来,先把岳父大人那关攻克了,反正如玉现在心里有她,等将来娶进家门儿有的是时间慢慢回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邵寂言以诉苦之名拉了程志远喝酒,一坛子酒下去,程志远大咧咧的开了口,勾肩搭背地道:“其实我也奇了怪了,我姨夫怎的就看不上你?按说他最喜欢你这样儿的读书人了,他自己就是个书生不是?前两年也有不少登门提亲的,他都嫌弃人家肚子里没墨水给拒了,听我姨妈那意思,似是非要找个跟他一样的不成……我看着你不就跟他一样吗……”说着又喝了一碗酒,道,“我跟你说啊……我姨妈还跟我说,我姨夫年轻时候和你倒挺像的,都是白面书生……能说会道的……”
邵寂言心道那却奇了,倘真如此,那岳父大人应该更喜欢他才是啊?他蹙眉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儿不如他的意,难道真是为了那日自己的一时造次?可都这么多日子了,他也解释了好几次,也不是没有诚心诚意的道歉,他怎的只抓了这把柄不放了?
邵寂言想不通,郁闷得也换了大碗?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