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局》第57章


“你们俩……”阙朝羽欲哭无泪,人家是两个人,他孤家寡人无处话凄凉。
“好啦好啦,都是自家人,打什么打!”顾紫烈拉着任楚嫣的手往屋内走去,“走吧,屋里暖和,大冷天的非得在外面呆着,也不嫌冷!”
程书澈抖了抖袍子紧随其后,阙朝羽一停下来被冷风吹得打了一个激灵,抱胸窜进屋内。
“把楼小田还给我。”任楚嫣堵在门口,目光含恨。楼小田是她的养女,在山上抢劫成年男人,以供她挑选。现在好了,未来的相公苦无着落,让她情何以堪啊!
阙朝羽揉了揉眉心,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她在百草山庄,衣食无忧,每日由长老教习功课,吃得好,睡得好,乐得跟老鼠似的。”
任楚嫣不太相信地垂眸不语,默默在退开半步,把阙朝羽让进屋,“我要去找她,绝不能让她在那个污秽不堪的百草山庄。”
“百草山庄怎么了?”阙朝羽的火气又上来了。
“藏污纳垢之所。”
“你……”
“我有说错吗?你阙大庄主的妻子一进门是不是就大病不起,缠绵病榻,俨然是活死人一般。”任楚嫣口无遮拦,一下捅到阙朝羽最柔软的心尖上,血流不止。
“哼。”阙朝羽咬牙硬挺,“那是因为芃儿她身体……”
“身体什么?当年武林第一美人,也就是你娘子的堂姑曾莫晴刚进山庄的第一年也是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堆怪病,后来你大哥破门而出,她也跟着沓无音讯。”任楚嫣证据确凿摆在眼前,一桩桩武林往事被揪在台面上,由不得阙朝羽不认。
顾紫烈一听来了兴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说的武林第一美人是不是段斐然的母亲?”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任楚嫣一愣。
“那为什么她又是阙朝歌的妻子?”好复杂,阙朝歌不是有个女儿吗?难道也是那个叫曾莫晴的生的?
“是这样的。”阙朝羽单手握拳置于唇下轻咳几声,“陇西曾家与我阙家世代联姻,曾莫晴自幼便许配给我大哥为妻,嫁过来之后大病了一场,后来不知何故大哥与她大吵了一场,大哥一纸休妻从此破门而出。后来曾莫晴也离开了百草山庄,亦得不到曾家的谅解辗转嫁予段玄武后生下段斐然。”
“后来呢?为何曾莫晴得了失心疯?”顾紫烈好奇心高涨,抓着阙朝羽一问究竟,丝毫没有发现程书澈愈发阴沉的脸色。
“后来约摸是曾莫晴何遇大哥,竟抛夫弃子重拾旧欢。”阙朝羽顿了顿,目光移向一脸苦思的顾紫烈,又转向程书澈,道:“如果没有猜错,大哥遗孤的生母就是曾莫晴。”
“看看,你们阙家的人就是衣冠禽兽,居然连别人的妻子都不放过。”任楚嫣愤慨非常,龇牙咧嘴。
“你……”阙朝羽被她说得快没脾气了,良好的教养让他无法说出诋毁的话,也无法像她那般恶言相向,只得默默地把自己变成隐形人。目光含恨,淡淡地扫过任楚嫣眉眼如画的娇俏面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何长得这般漂亮的女子,出言却如此歹毒,怪不得没人敢要她。
“来来,说清楚一点嘛阙庄主。”顾紫烈搭着阙朝羽的肩膀,“给你桂花酥吃。”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程书澈则背起堆在门口的药箱,趁着他们没有发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来更新了。本周任务太重,我好纠结。
下一章,该放章晓晓出来溜溜啦。
矮油,我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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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48、第四十八章 东窗事发 。。。
翌日清晨,一夜未归的程书澈面带疲惫地跨进屋内,被屋内堆满的大红喜字给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程书澈围着那小山堆似的各色彩礼,眼睛都要掉出来了,“顾小七,你昨晚又做什么坏事去了?”
顾紫烈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半睁双眸,步履蹒跚地朝他走过来,“谁让你偷偷溜出去风流快活。我找不到你,就随便溜达了一下,正好顺手牵羊了呗。”
“顺手牵羊?这是谁家养的羊?”这些彩礼都是大手笔,每一样都备足九九份,若非商贾之家或王宫贵族,是绝对拿不出手。再者说,现下时局正乱,谁家不是能藏则藏,岂能让财露白。
“周家。”顾紫烈老老实实地回答。
“周家?”程书澈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周家似乎有人送来喜帖,他还没来得及细问,彩礼却到了他们家。
“对啊,周家。”
“你才偷这么点?那可是临安首富,除了皇帝老子,就他们家最有钱,而且很有可能比皇帝还有钱呢,你就偷这么一点彩礼?重得要死又出不了手,你不会偷银子啊金子啊?还有他们家厅堂内的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还有……他们卖的那些茶叶,多好脱手的东西啊。”程书澈痛心疾首,去偷周家怎么不事先跟他说一声,他也好做个参谋,帮她谋划谋划。
顾紫烈却是愣了一愣,原想着程书澈会痛斥她一番,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盘算。
“不过这些也凑和用,我们成亲的时候也用得上,我就不再置办彩礼了!”程书澈笑得那叫一个春意盎然,精致的眉眼斜斜飞了起来,心生安慰地说道:“这下省钱了。”
“程小三,这些可是我偷来的,怎么能算是你的呢?”顾紫烈哪里能依,“拿银子来。”
“也行!五十两银子。”程书澈很痛快地出价,大大方方地给出五十两银子的报价。
顾紫烈听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咬牙切齿地指着那小山堆似的彩礼,“五十两?你也好意思开口。那些起码值五万两。”
“五万两吗?”程书澈走上前翻了翻,“你拿出去脱手,看有人敢买吗。”
“好歹打个对价,也得有二万五吧。”顾紫烈不以为然。
“笨,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看看……”程书澈抖了抖手中的绸缎,“这全是周家专门订制的,全临安城只有他们才有,这花色,这数量,都是登记造册。还是这些珠钗凤饰,”程书澈扔掉绸缎,打开首饰盒,“这些后面全都打上首饰铺和周家的印记。你能出手?”
“他们周家比皇宫大内还厉害啊?宫中之物都不像他们这般奢侈。”顾紫烈听罢不禁吐了吐舌头,“脱不了手就自己用吧。”
“自己用?”程书澈揽住她的肩,“你敢戴头上吗?一出门就得周家和首饰铺的人认出来,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成为全临安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顾紫烈完全没有想到周家竟是如此显贵的门庭,一时间竟无法言语。
“不用担心,还好你相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程书澈得意洋洋地显摆着,“放心吧,这些拿到姑苏去就可以用了。”
“噗……”顾紫烈现在很想抽出小轻狠狠地抽打他的臀,叫他这般戏弄她。
程书澈把她拉到床榻前,“快,给你相公更衣,我要补眠。”
这些一说,顾紫烈突然想起昨晚某人失踪的事情,拎起他的衣襟道:“说,昨晚去哪了?”
程书澈闭着眼睛,歪歪扭扭地瘫着,“先让我睡一觉……”
“不行!”
“好嘛,我去了段家。”
“啊!”顾紫烈的手一松,程书澈便瘫倒在床榻上,很快陷入沉睡状态。
*
自从顾紫烈对周家下手之后,她出门总是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生怕自己那日留下太多的痕迹。
消停了几日之内,见无事上门,也就放宽了心,继续着手下一个顺手牵羊的对象。
而程书澈则是早出晚归,忙着给曾莫晴看诊,虽是心病但也可以内服达到调理的目的,从而缓解一些身体上的病症,以达到固本培元的效果。
这一日,周君玦灰头土脸地上门,哀声叹气地寻找程书澈。器宇轩昂的俊脸蒙上一层铁青色,怎么看都不象志得意满的临安首富。
“子墨兄,你到底为何叹气?”程书澈还没回来,自然是由他的“通房大丫鬟”顾紫烈代为接见。
“因为程端给的药出了问题。”周君玦万分纠结,这药是他同程书澈求的,出了问题他当然不能大声嚷嚷昭告天下,只能晦莫如深地小心提及。
“真的吗?”顾紫烈大惊失色。按说以程书澈的道行,是绝计出不了问题的,若真的出问题了,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兹事体大,顾紫烈绝不能任由事态扩大,忙追问:“是治疗什么的,为什么出问题,怎么出的问题,问题大不大,能不能解决,病人在哪里,活着还是死的,死了能不能看到尸体,尸体臭了没,还是被埋了……”
“停……”周君玦头皮发麻,果断地喊停。这姑娘怎么比他家小木头还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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