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第59章


拒不投降。
京城。
兰德眼观鼻,鼻观心,为太子换上一盏热茶,便退在了太子身后。
太子面对众大臣,拿出皇太子金宝。
金宝是平台,方四寸,厚一寸二分,蹲龙钮,玉箸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金尊玉贵,堂堂无双。
他对着大臣拟好的折子稳稳印了下去。
落纸,用力,起。
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
太子有些恍惚。
议事完毕,大臣们三三两两地都散去了。太子也回到了毓庆宫,不过几个月光景,他瘦削了不少,浓眉下眼眶愈加深邃,眼睛却黑漆漆地亮,透着异常的振奋来。
兰德伺候着太子用膳,他离得太子近了,放下一碗汤,正要转身从旁边托盘里那下一道菜,见太子紧紧盯着自己,脸上一红,待要退后,太子却微笑道:“你饿不饿?这碗汤赏你了。”,说着,将那碗递到兰德面前。
兰德不敢不接,跪下道:“谢殿下。”又伸手去捧,太子只拿在手里,笑眯眯地看他,并不给他,一旁小太监俺们早识趣地下去了。太子忽然将汤碗随手一放,俯过身去托住了兰德的下巴。
兰德脑子里轰的一声,满脸通红,低声道:“奴才……奴才是奴才……”,话刚出口,便几乎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太子凝视着他,低声温柔道:“孤知道啊。”
兰德睁大了眼,呆怔怔地看着太子。
太子将他向身前拉了拉,声音极低,暧昧地又道:“我知道。”
兰德木桩子一般站着,听太子不说“孤”,说“我”,心中更是翻天覆地,他向来不是口舌油滑之人,只是道:“殿下……殿下……”,身子已经微微打颤。
太子见他害怕得紧,垂眼微微一笑,利落地松开了他。
三月初,大军班师回朝。
太子迎出百里,康熙虽是满面倦容,但仍掩不住兴奋之态——葛尔丹之患,终于除去殆尽,漠北无忧。
太子惊讶地发现,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四阿哥和八阿哥都变了样。
尤其是四阿哥。
如果说,原来的四阿哥是一把没有开锋的宝剑,那么,这把宝剑已经渐渐有了逼人之势。
尽管光华尚隐鞘中。
“老四啊,辛苦了。”,太子很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向八阿哥:“八弟看着瘦了不少。”。
八阿哥笑得温文尔雅,让人如浴春风:“谢太子殿下关心。”。
太子见身边全是皇上的人,一举一动都落在他们眼中,微微皱了眉,又扯了些平常话语。四阿哥亦是一路陪着。
待得好不容易回了府,福晋早带着几位格格等候着迎接,见四阿哥回来,她反倒有些瑟缩,就着大格格的事情请了罪,四阿哥见宋氏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整个人都似苍老了好几岁,心中老大不忍,又找机会好言安慰了几句。
回到书房,四阿哥叫了苏培盛:“大格格的事情,好好查查。”,苏培盛弯下腰去,正待要去,四阿哥又添上一句:“给二格格那里,再添人手。”,苏培盛脚步微微一顿,立即应了。
大格格是足月生产,宋氏虽然身子瘦弱,可孕期里也是拼命给胎儿补的,四阿哥有好几次都看见她撑得都快吐了,还是想按照膳单拼命多吃点。
大格格真的是先天不足,所以体质差,容易感染时疫?
四阿哥半信半疑。
从大格格的身上,他很自然地联想到了二格格。别的阿哥府里的格格们生的子女,被交给福晋养的,不在少数。
李氏现在还是个庶福晋,以此身份,要护着孩子平安长大,不出一点差错。确实是有些吃力了。
四阿哥决定为李氏请封侧福晋。
交待完了一系列正事,四阿哥到了武宁院子里来,武宁让膳房用陈粳米、老米、红小豆、白面坐了豆沙馅饼,又上了抄手虾、炒里脊、酥皮饽饽、甲鱼肉片子汤,因想着四阿哥漠北征战,肚子里一定没什么蔬菜,又特意让膳房上了几道绿色小炒,果然见四阿哥的筷子频频伸向那蔬菜。
因为大格格的事情,四阿哥这顿饭吃得闷不做声,武宁见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说话,只是帮着盛汤递碗,自己却没怎么用。四阿哥见她不大动筷子,醒过神来倒是亲手夹了不少菜给她。
用完了晚膳,四阿哥直喊累,珠棋早照着武宁的吩咐,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熏泡的药材却是一时没有取到,武宁站在了门外,等清明急匆匆地拿回了药材,武宁回了寝室,却见四阿哥已经伏在榻上睡着了。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四阿哥:“爷?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好好睡。”,四阿哥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武宁无奈,只好吃力地帮着他脱了靴子,伸手艰难地帮着他解衣。
四阿哥穿的是军服,上衣下裳,棉布为里,绸为面,又有左右护甲、护腋、布满了金帽钉,护肩接衣处镶了青金石、绿松石,又有横镀金云的“铁叶”,武宁极费力地好不容易帮他脱了下来,春寒料峭的时节,她却累出了一身的汗,心道难怪四爷累,别说打仗了,就是这么件军服,穿着站上一天,也够人受得了!想着,不由得摇头抱起那堆军服,正要往外走,却从胸口里袋掉出了样小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注:康熙三十五年的昭莫多之战后,葛尔丹大势已去,康熙三十六年二月,服毒自尽。本文合并在一起。
第58章 周岁宴意外
武宁脚步一顿;停下将那东西捡起看清;正是自己临行前送给他的石青色香囊。
香囊口已经微微有些松了;可见是被打开过了不少次,武宁悄悄打开;取出自己抄写的那张心经,展开看了看,果然纸痕已经有些熟软;显然是被动过;武宁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四阿哥,嘴角泛出甜笑,将那心经放回了香囊;又将香囊塞入军服中;忽然心念一动,将叠好的军服复又展开,拎起比划了一下,见那香囊正在胸口位置。
珠棋见房里久久没有动静,大着胆子在门口轻轻喊道:“主子?”。
武宁怕她扰醒了四阿哥,连忙伸了手指在嘴边示意:“嘘……”,两人出了来,武宁将那军服交给珠棋,又道:“爷睡下了,别吵醒了他。”。珠棋点头,又看着她,忧虑地道:“主子,您晚上都没怎么用呢,奴才炉子上温着些点心,现在要不要用点?”。
武宁听她一说,果然觉着肚子有些饿,她轻手轻脚掩上门,自己沐浴过,换了身简单衣服,刚刚坐下,珠棋已经捧着托盘进来了,武宁抬眼看去,见是一碟咸酥饼、一个凉拌小菜、一碗血米粥,看着很是可口,便笑道:“到底还是珠棋贴心,不知道将来有谁有这个好福气,娶回家去。”。珠棋听了,声音轻了几分,漠漠道:“奴才不嫁人,奴才跟着主子一辈子,除非主子不要奴才了。”。
武宁伸手将那血米粥拿到面前,用勺子轻轻挑了一口,指了指屋里,又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待得武宁用完这顿夜宵,洗漱完毕,进去见四阿哥还横卧在床上,心道今天晚上怕是只能在外面的榻上歪一歪了。她出来,见珠棋坐在一边,膝上放着针线筐子,在给自己做着新睡衣,便走过去在珠棋身边坐了下来。
珠棋连忙向一边的矮凳子上挪了挪,武宁伸手支住脑后,看珠棋在灯光下穿线引索,熟练无比。她凝神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皮渐渐沉重起来,珠棋察觉到了,起身扶着武宁道:“主子,奴才服侍您歇下吧?”。
武宁强忍着困意,摆了摆手,道:“不妨事。”,又从书架上随意抽了本闲书来看,珠棋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坐回原处做着针线活,不一会儿,却听见身后“啪”的一声,珠棋回头一看,武宁的头已经垂到了胸前,手中的书卷掉在了地上,珠棋连忙轻手轻脚地走开,拿了两个软靠垫塞在武宁腰后,怕她着凉,又拿了薄被给盖上,正忙着,却听寝室里一阵动静,四阿哥身着单衣走了出来,虽然脸上犹有倦容,精神却好多了。
四阿哥看了一眼屋里的西洋钟,见珠棋在给武宁盖被子,便过去直接伸手拨开了珠棋,一把将武宁打横抱了起来,直接送进了寝室里。只听武宁喃喃道:“爷……”,四阿哥愣了一愣,凑上前贴着她脸轻声问道:“什么?”,武宁动了动嘴唇,却并无下文了,四阿哥才知道她是在说梦话,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却回了书房。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夏天,李氏的二格格已经要摆周岁宴了,四阿哥因着大格格的事情,对李氏这里的二格格是三天两头地送来赏赐,这一次周岁宴虽然没有对外,但自己府里也是预备着热热闹闹办了一场。
这一日,武宁收拾妥当,便带着珠棋往福晋的正院里去,刚?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