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补完计划全纪录》第20章

“星星，升起来了。”正当我手足无措之时，凌波却抢先开口道，“你说过，星星能够读懂人的心的。”
“俄，是啊，很美吧，星星。”
经凌波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了之前的确说过这种话。
“想去确认一下。”
凌波转头望向窗外，依旧用她那冷若冰霜的声音道。
“确认什么？”
“星星。”
……
当我们来到那座山头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下那昏暗的灯光指引着我们向前的路。
我们沿着盘旋的公路前进，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在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整个第三新东京市便尽收眼底。望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城市，我无不感叹道：
“真是悲哀啊，眼前这片美丽的光景，却丝毫掩盖不了战争的残酷。”
不知为何，我竟然用“战争”这个词来形容与使徒的战斗。
“好刺眼。”凌波冷冷地道，“天上，没有星星。”
我抬头望去，天空灰蒙蒙地，见不着一颗星星。
“城市的光实在太耀眼了，连星星都不愿露脸了呢，难怪现在的人都那么浮躁。”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依靠着护栏，“看，这里看得清了吧。”
在远离城市的这边，我抬头望去，几颗明星悬挂当空，好似一颗颗镶钻在天空中的钻石般闪亮。
“怎么样，感觉到了吗？那种安心的感觉？”
我看了看凌波，她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天上的明星。
凌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丝绯红色的秋波，似乎能够染红整个天空。我不再看着她，也一心一意地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只要是看着星星的时候，就会觉得很安心，无论是愤怒，伤心，还是犹豫，都会被洗去。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时候，谁对我说的呢？
我不知道。努力去想的时候，脑海中似乎能够浮现出一个人影，却总是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回去了。”
半晌，凌波突然这么说道。
“就这么走了？好不容易到这儿，不再看会儿？”
“不用了。”凌波回过头来，用她那深红色的目光射穿了我的眼眸，“也许，你是对的。”
说罢，凌波转身走开了。我急忙跟了上去。虽然今天和凌波的谈话很愉快，不过到头来，心中的疑惑不仅一点没被解开，反倒是愈为加深了。
不过，有一种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们是同类。
奇怪的感觉……
……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凌波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在NERV，我们接受着无休止的测试和战斗训练，根本没有机会说上几句话；而在学校，我总是被迫和那搞笑二人组缠在一起——甚至还有真嗣，难不成那家伙真的被一拳打得人格分裂了么？
不过一切也并不都是坏消息。这两天我和光的交谈倒是越来越融洽，真让人怀疑我之前的预测是正确的，大概在其他人眼里，我就差在她的名字前加个“小”字而已了。不过我当然不会承认——为什么要承认？我真的没有嘛……俄，也许是暂时的。
总是，这几天过得还算太平，只是和凌波的交谈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过后来有一天，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那一天，第五使徒袭击了我们赖以生存的第三新东京市。
正文架空篇：Another　day　of　heaven　第十五话　决战、第三新东京市1
没有人知道使徒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而等到人们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这次的使徒移动速度不怎么快，从显示屏中看去，根本就是一个整整方方的菱形水晶，让人说不上来到底像什么，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歼灭使徒，这才是我们所要做的。
零号机的再启动试验已经成功了，也就是说，这一次，是首次有机会三机同时出击迎敌，这样，也终于可以一睹凌波的战斗风姿了哈。
经过了上次的手刃使徒后，我的自信心有些爆棚。美里姐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所以并没有让我率先出击，而是派真嗣打了作为了主攻点，我和凌波负责支援。
三机分别站上了各条通路，整装待发。三声巨响过后，我们高速升向了地面，然而就在我满怀期待地希望和使徒一战的时候——
“吱——”
我猝不及防，三号机居然就这么猛地停了下来，卡在了通路中。
怎么回事啊？
不过马上我就知道了答案。因为耳边突然响起了真嗣的惨叫声。
“哇——”
“真嗣！”美里姐大声惊叫道。
“不行，神经接续逆流，驾驶员脑波非常混乱。”
“心跳微弱，强制切换为生命维持程序。这样下去会有危险！”
“把生命维持系统开到最大，启动心脏体外按摩！”
……
听着美里姐那焦急的声音，我的心也不禁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虽说不担心真嗣那是假的，但更多的还是想知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
真嗣被送进了急救室，生命垂危。但我们却没有时间担心这个了，使徒已经来到了总部的正上方，开始以钻针打算侵入地下都市，可令人窝囊的是，我们对此却毫无办法。
“怎么会这样……”
看着眼前的录像回放，我不禁自言自语道。之前那爆棚的自信心，也瞬间灰飞烟灭了开去。
我看到的是，使徒从菱形的一角中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光束，强大的能量瞬间融化了挡在两者之间的建筑，几乎直接射穿了初号机的身体。
好可怕的使徒。在攻击力上，上次我面对的那一个，简直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婴儿。
“不只是这样。”美里姐一脸严肃地说，“这个使徒还具有相当强的防御能力。”
说着，一边的砂月姐心领神会，切出了几张照片。
“菱形的外表使得他能够轻松化解任意角度的物理攻击。”美里姐指着一张照片道。照片上，是一门旧炮攻击使徒的连续抓拍镜头，可以发现，在炮弹接近使徒的一瞬间，使徒展开了A。T。Field防御，之后随即以高能量的光束炮将对象轻松炸毁了。
“简直就是攻守平衡的战斗堡垒啊！”我不禁嘀咕道。
“是啊。”美里姐皱了皱眉头，道，“所以不能让你们贸然出击，不然的话恐怕就会像真嗣一样了。”
听了美里姐的话，我心中略略一惊，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凌波，她到还是像往常一样坦然自若，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
此刻，我不知为何突然担心起了真嗣，便问道：
“美里姐，真嗣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美里姐谈了一口气，道，“还在抢救中，尚未脱离生命危险。但愿他能熬过去……”
我心头一沉，不再说话。
“目标接触第一层装甲板。”
青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美里姐也随即问道：
“还剩下多少时间？”
“根据计算，再过十二个小时，目标就能击穿全部二十二层装甲板，到达总部。”
“只有十二个小时啊……”
面对砂月的姐叹息，美里姐坦然一笑，道：
“错了，砂月，应该是，还有十二个小时。”
……
在接下来的数小时中，我和凌波不得不默默等待着美里姐的作战计划。真嗣的生命总算没有大碍，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恐怕是要休息好一阵子了。
在详细的作战方正出来之前，我和凌波都被限制外出。无所事事，只得待在自己的三号机身边，默默地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容。
不知为何，银灰色的涂装此时看上去如此刺眼。
呐，你到底是什么呢？
EVA，福音，天使，使徒。
使徒，被冠以天使之名的存在。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呢？
想到这里，脑袋又轻轻地疼了起来。最近，似乎常常发生这种事情，难道说，是有谁故意不想让我知道真相么？
脑海中闪过了如今仍然奄奄一息的真嗣，此刻，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心情。
人类与使徒，人类与人类，为什么，非得战斗不可呢？
“大概是因为所有的人，都是孤独的吧。”
我略略一惊，没想到有人居然听见了我的自言自语。寻声望去，不知何时，凌波已经在我的身边了。
这么想来，似乎这还是凌波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呐。
“孤独……吗……也许吧。”
不知为何，我又想到了以前和莉悠一起度过的那些悲哀的日子。
“迷茫吗？”凌波用一种冰冻的湖面略略化开般的语气道，“希望战斗，却又害怕战斗；希望被人了解，却又害怕被人了解。”
听了凌波的话，我半晌回不过神来。与其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不如说是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和真嗣是一样的呢。”
凌波的话好似一阵寒风吹过我的心间。只有这点，我不敢苟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反驳道：
“呵呵，开什么玩笑，我会和他一样？我可不会在战斗之前先躲起来，再在关键时刻出来充英雄……”
正说着，我不自觉地望着凌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