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第41章


,你说是不是?”吉温:“……什么?”
话说出口,郗昂才猛然醒悟,吉顼就是吉温的父亲,自己居然又当着他的面,骂他的父亲,这岂不是……心里害怕之下,掉头又跑。这回他一口气跑到了宰相房融的家里,房倌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喘息着说:“今天我闯了大祸了,我当着韦陟的面,说他父亲是最缺德的宰相,又当着吉温的面,说他父亲才是最缺德的宰相。其实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最缺德的宰相,其实是房融。”房倌:“……你说什么?”
完了,这个郗昂,他居然一日之内当着三个有权有势的人的面,说他们的父亲是最缺德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就连同僚们都不忍心再落井下石挤兑他,因为一个人居然能犯下这么离奇的错误,这在人类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为什么要说郗昂所犯下的失误,在人类历史上也是罕见的呢?这是因为,从未有过一个人,像他这样连续三次栽倒在同一个坑里,即使有,也肯定没有他的节奏如此之快。他犯错误的速度之快,让人想提醒他改正的时间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只是语误的问题,而实际上,问题出在他的脑子里。
在郗昂的脑子里,对此前的所有宰相都是持否定态度的。如果他潜意识里没有这种否定的观念,就绝无可能出现这种口误。
换一个角度来想,这三个宰相,虽然在历史上名气都不大,但也没什么恶劣之处,况且最先被郗昂认定为缺德宰相的韦安石,他还是一个非常正直、非常称职的宰相。这样一个人居然得不到郗昂的赞同,由此可见郗昂的世界观出现了问题。
所谓的世界观出现了问题,就是郗昂的自我人格在形成的过程中,掺杂进了不正确的东西。这种不正确的东西正是一种错误的价值观念,因为价值观念是错误的,所以郗昂对事物的评价,就发生了与正常情形截然相反的情况。
正是因为郗昂的价值观念与正常状态完全相反,明明是正直的行为,在他看来不过是死硬,明明是与邪恶势力作斗争,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最糟糕的是,由于他是以灯塔辐射整个世界的视角来看待问题,只看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也就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才会把同样的错误连续犯上三次。
自我人格的价值观念完全扭曲,这就是处于懵的状态中的职场新人所进入的最高失败境界。一个人到了这种程度再想将错误的人格矫正过来,那可就难了。
第58章 “懵”的成功境界
自我人格尚不成熟的职场新人,就好比一张白纸,在上面画最美丽的图画,这张纸就成为了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泼到纸上的是垃圾残渍,这张纸也就变成了垃圾。事实上,所有的职场新人,都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来自于外界的矛盾信号,有的能让你成为最美丽的图画,有的却让你彻底变成垃圾。你最后得到的是什么,这完全取决于人格的自我选择。
如果你的人格选择了让你成为艺术品,那么你就成功了;如果你的人格选择让你成为垃圾,你再吵再闹也没用,垃圾唯一的价值就是扔掉,没人听你抱怨。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选择成为艺术品,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吗?
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在成为成功者或是成为失败者之间,你是没有选择权的。掌握了这个权力的是你的自我人格,你的人格和你的外在表现根本不是一码事,甚至完全是相反的。
清人笔记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某乡绅,德品端正,不苟言笑,以教化乡里为己任,年逾四十,家中仅老妻相守,不肯纳妾。人皆称其贤。忽一日自室外归来,站立于窗前良久,大笑曰:“人生不过白驹过隙。”丢了拐杖,出了家门,从此流连于花街柳巷,多日不归……
在这里,这个乡绅平时所表现的行为举止,就是与他的自我人格完全相反的。他的自我人格是堕落的,腐化的,追求及时行乐的。正是因为洞察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与自我人格展开了激烈的抗争,但是斗争到最后,他的自我人格终于成功地吞噬了他的外在人格,于是他就露出了寻欢作乐的本来面目。
对于初入官场的年轻人而言,他们也同样面临着与自我人格相抗争的任务。普遍来说,年轻人的人格都是依据人性的需求而建立起来的,而人性有着自己的规律,这规律就表现在,拒不认同自然界的其他规律。比如说,自然界的规律要求人生老病死,可是人却愚蠢地追求长生不老;自然界的规律讲究节制,人的寻欢作乐却缺乏节制;自然界的规律是能量均匀分配,而人性却贪婪无度。仅仅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年轻人的内在人格是明确拒绝官场上的价值观与博弈法则的。
所以尽管每个年轻人都有着晋升到最高层的理由,但最终,他们其中的绝大多数却沦为了失败者。更令人郁闷的是,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失败,知道如何做才是最有利于自己的,但是他们偏偏没有去做。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的自我人格成功地阻止了他。
处在懵状态中的年轻人,他的自我人格还太脆弱,完全是靠了外在的强硬气势来保护自己。如果一个年轻人能软化自己接人待事的态度,那情形就会完全不同。
简单说来,许多年轻人虽然知道如何做是对的,却最终未能去做,结果错失了人生成功。其原因就在于他为了保护自我人格不受到伤害,不得不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外在的刺激。表现在官场上,就是听不进去老资格的同僚的劝告,一意孤行,刻意地让自己与老家伙们保持距离,结果失去经验丰富的老家伙的指导,最终悔之晚矣。而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懵状态中的年轻人,就能够放弃对同事的警惕和敌意,相信人性的善良,正确地接受老同事的指导,让自己轻易地获得成功。
《清稗类钞》中提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姓蒋的生员,在户部出任小小的郎中。到任之后,看到户部有一个老郎中,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官职却和二十岁出头的蒋生相同。户部同僚经常戏弄老郎中,老郎中却只是唯唯诺诺,不敢吭气。蒋生在心里怜惜这个老人,就询问老郎中如此老迈年纪,为何还不告老还乡?却在这户部受如此腌臜气?老郎中只是摇头不答,蒋生也不计较,只是从这一天开始,就以子侄之礼对待老郎中。
忽一日,老郎中竟然没有来上班,蒋生心里诧异,就询问究竟,才知道老郎中年迈体弱,卧病在床了。于是蒋生就买了些礼物,一个人去探望老郎中。到了地方,却发现老郎中居所弊陋不堪,家徒四壁,老鼠在房间里窜来窜去,见到人也不害怕。而老郎中病卧在床,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蒋生急忙找来大夫,替老郎中抓药治病,又替老郎中熬了粥饭,亲自端到老郎中的面前,侍奉老郎中吃下。到了晚上,他又守候在老郎中的床前,一如儿子侍奉父亲,脸上不见有丝毫的厌倦。
次日,老郎中的身体有所恢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蒋生,问:“你和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如此殷勤相待?莫非你心里想打什么坏主意不成?”蒋生笑道:“你的年龄与我爷爷一般,我孝敬你一番,只当是孝敬自己的爷爷了,看你这里一贫如洗,又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
老郎中却道:“若你愿意认我为父,我有无边富贵相赠。”蒋生却正色道:“我可以对你执弟子礼,但改换门庭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不要说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富贵赠给我,就算是有,我也不放在心上。”说完这句话,蒋生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隔日在户部见到老郎中,他仍然是怒气未休。
于是老郎中请蒋生喝酒,给他赔罪,等蒋生怒气渐消的时候,老郎中忽然要求蒋生陪他行一种奇怪的酒令,这种酒令一问一答,说的全都是蒋生不熟悉的盐务,蒋生心里不喜欢,可是又可怜老郎中,就硬着头皮陪着他玩。未及几日,蒋生已经将那盐务酒令背得滚瓜烂熟。见蒋生已经将酒令全部背下,老郎中就吩咐道:“若然是你见到了皇上,就按照这酒令的方式回答,保你无虞。”蒋生听得哈哈大笑,以为老郎中已经老糊涂了,说话都颠三倒四,他只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郎中,皇上岂会召见他?
可万万没想到,次日,皇上果然传蒋生上殿,蒋生惊骇已极。到了金殿之上,眼见两侧尽是重臣高官,他心里更加害怕,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耳听着皇上的询问,居然与老郎中教他的酒令同出一辙,蒋生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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