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周少 作者:小谧》第6章


李欣文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随便扒了几口饭便和朋友离开了食堂。
周拓心情倒是不错,将饭盒里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他可没撒谎,他爹一市委书记不就相当于是城市管理员么。
下午,因为周拓故作高深莫测的那番话,周烨然有所顾忌,没再找他麻烦。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所以暂时不用上晚自习,下午放学后李欣文和李峰文都在等周拓,一起坐公交回家,因为姥爷交待他们作为兄姐,在学校要照顾好他,要是第一天放学都不一起回家,老人肯定会不高兴。
不过很显然,李欣文和李峰文对周拓都没什么好感,姥爷没在跟前,他们都懒得敷衍周拓,等车时半句话都没跟他说。
李欣文李峰文姐弟二人关系似乎也不怎么样,上车后一个翻出随身听听音乐,一个面朝窗外看风景。周拓坐在他们前排,车开了一个站后有老人上车,他起身让了座,对不停说感谢的老人笑笑,也戴上了随身听的耳塞。
此时电子产品还没有盛行,MP3、MP4还不见踪影,只能用随身听听磁带,歌王戈锐也没出道,现在的全民偶像还是郗雁忱。
拿过三次金麒麟影帝郗雁忱演戏是绝对没得说的,他唱歌就真的很一般,但架不住人家超级影帝人气高啊,那些业内优秀的词曲作者写得最好的歌都让他先挑,有这样优良的创作班底和他个人的不懈努力,也难怪他在歌坛也能红遍半边天了。
新千年伊始,R&B和中国风还没有风行,此时的歌星唱腔还是传统老式,郗雁忱的声音低沉浑厚,唱情歌颇有一番沧桑痴情的味道,很受年轻男女的欢迎。他有许多脍炙人口的经典歌曲,周拓喜欢的却是他自己作词的那些无关情爱风月,带着极重个人色彩的冷门歌曲。
现在随身听里正播放着他最喜欢的那首《浩瀚星海》。
时光无情总是流逝得太快
谁能比谁活得精彩
生命中的人啊总是去了又来
谁能为谁一生等待
……
久别重逢的人啊
让我们彼此说句hi和goodbye
再擦肩而过奔赴遥远未来
……
窗外车水马龙在眼前匆匆而过,过去的一切在脑海里如电影快进般飞快闪现。周拓知道这样不好,不该老是回忆往事,那些在这重生的岁月里还不曾发生过的一切。
回到姥爷家,吃过晚饭,陪姥爷聊了会儿天。李欣文和李峰文回房间看书了,舅舅舅妈在各自楼层的小客厅里看电视。姥爷很快就累了,早早睡下。
周拓看看时间,八点半,上楼换了身运动衫打算去跑步。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车,一个男孩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小姨李紫凡从车里走下来,看到周拓,脸上的笑意瞬时冻住,表情淡漠。
男孩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过来。
周拓不期然地与他四目相对。
迷蒙的夜色里,晕黄的灯光下,那人近在咫尺,真实而又虚幻,熟悉而又陌生。
周烨呈……
5、第四章 
周拓想象过和周烨呈“重逢”的场面,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吃晚饭时姥爷说小姨学生家长请她吃饭,原来这个学生就是周烨呈。
他还真是尊师重教,还陪司机亲自送李紫凡回来,穿得也是人模人样,白色短袖衬衣和卡其色休闲裤,头发剃得短短的,十分清爽,路灯下的身影颀长挺拔,五官深邃俊朗。
和周拓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他有些怔忪地望着周烨呈,周烨呈一边和李紫凡说话,一边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从李家走出来的他。
因为要去跑步,周拓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衫。他和周烨呈差不多高,身材略清瘦,使他看起来更加匀称修长。他和爱臭美的上辈子一样留着偶像明星那种碎发,晚风徐徐吹来,撩开他额前飘逸的刘海,露出他那双黢黑明亮的眼睛。
明明是一副邻家少年的模样,周烨呈却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带着明显的傲慢冷漠气息。
“李老师,这位是?”周烨呈礼貌地询问李紫凡,眼睛却仍看着周拓。
李紫凡看周拓一眼,淡淡地回答:“是我家亲戚的孩子。”
周烨呈扬起笑容,正想跟周拓打招呼,周拓没给他这个机会,从口袋里掏出耳塞戴上,径自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沿着花坛内的人行道跑了起来。
夜空繁星点点,耳内摇滚汹涌,他调整呼吸和步伐慢慢跑着,将所有扰人的思绪和周烨呈一起抛在脑后。
跑了几百米,一辆车缓缓地从身边经过,一张脸从窗边钻出来,回头看着周拓,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是周拓无比熟悉的表情,每当遇到让周烨呈感兴趣的事物,他的脸上总会露出这样的笑容。与生俱来的魅力,强烈的征服欲、敏捷过人的思维和强势的手段,令他从未对他势在必得的人或物失过手。
周拓低垂眼眸,假装没看到他。
一路跑到体育公园,在运动场跑了五六圈,出了一身汗后,见到周烨呈的情绪波动缓缓地归于平静。
回到家,周拓进了花园,在大门玄关处正要掏出钥匙开门,结果无意间听到里面的客厅里有人在说话,而且提到了他的名字。
大舅妈愤愤不平地说:“爸突然把周拓叫回来,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听爸的意思,那三间铺子竟还要拿出一间留给他……他是大妹的儿子没有错,可是这些年大妹跟家里断绝来往,不曾孝顺过爸妈,周拓这孩子又有些来路不明,不是我这个做舅妈的小气,非盯着那几间铺子说事,可是爸这么做也太欠缺考虑了……”
大舅、二舅抽着烟不说话,二舅妈幽幽地接话道:“周拓前几天一住进来,邻居们就都听说了,都来问我是咱家哪个亲戚的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舅妈又说:“咱爸一句也不提大妹夫的事,大妹夫也没露过脸,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要是拿的出手怎么会这么多年一句都不提,谁知道周拓来咱家真是爸叫他来的还是根本就无家可归了,说句不好听的,爸要是走了,周拓要是在咱这赖着不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二舅妈说:“看在大妹的份上,我们照料周拓也是应该的,就怕旁人闲言闲语,影响了欣文和峰文的名声……”
周拓嘲讽地一笑,这大舅妈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虽自私自利,但也算自私得坦荡,二舅妈明明是一样的心思,明明在乎的是财产,却又要假装良善,口口声声为这个家和孩子们着想,故意明里暗里用话指摘李紫云的丈夫,借由他人闲言往李紫云身上泼脏水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其心不可谓不恶毒。
大舅二舅对周拓也没有太多情分可言,但他们到底是做人舅舅的,血浓于水,有些话妻子说出口了,他们也不愿多说,大舅看一眼一直冷着脸没说话的李紫凡,“小妹,你什么想法?”
李紫凡冷冷地说:“我能有什么想法?这房子是爸的,他叫谁来家里住是他的自由,铺子也是他的,爱给谁就给谁,只是爸要我以后照顾周拓,我可没这个闲功夫。”
说完她便上了楼。
大舅舅叹气道:“她说的有道理,横竖东西都是爸的,我们在这说再多也没用,爸身体不好,不能生气,不管有什么想法都不准在他面前乱说话,否则把老爷子气着了我第一个不饶他!”
二舅附和道:“没错!”
二人虽在乎钱财,但是也是孝子。二人发话了,妯娌俩对视一眼也就不说话了。两家人各自上楼休息。
周拓在花园里坐了几分钟才进屋,他对姥爷一家人也没什么好感,重生前他们知道他的家世,一个个争先恐后捧着他,巴着他,现在不知他身份,又一个个防备着他。周拓重生在社会上打滚了几年,看多了踩低捧高,不顾亲情争夺利益的事,姥爷一家两种态度的鲜明对比,他也并不觉得伤心失望。
上了四楼,周拓看到表哥李峰文在客厅打沙袋。
他比周拓大一岁,念高二,人挺高,有180公分,身材却极瘦,又白得过分,女生们都嘲笑他是瘦竹竿和白斩鸡。二舅夫妻总是很愁,儿子长这么高,却唇红齿白过于女相,身体又这么单薄孱弱,没一点男子气概,且又敏感至极,他们稍微抱怨一下,他便会大发脾气,闹得夫妻俩对他百依百顺,再不敢提这方面的事了。
李峰文表面不在乎女生的嘲笑,心里却十分介怀,每天早起去晨跑,夜间则在客厅打沙袋、举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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