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位面系统(清穿)》第56章


这个场面是康熙所万万没想到的,对于索额图与明珠奏请重议海禁一事他就大感意外,没曾想连太子也极力赞同,思忖再三还是在朝会上旧事重提。而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文臣武将们为了附和索额图与明珠纷纷赞同开放海禁,不得已,康熙只得允了此事,但前提是以广州试行,待见成效才再将沿海各口岸禁令解除。
这还没算完,太子又在私下里与康熙交流了一番,大抵还是关于廉政问题,“一旦开放海禁,进出口岸的贸易往来会大大刺激税收。儿臣之前比对过各地历年来上缴的税银,与实际出入很大,虽然每个账簿都做的十分漂亮,但只要结合实地,还是不难查出这其中巨大的亏空。官场上甚至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上激国库的各税收入会有三成被有司衙门内部瓜分,这叫掩口费。另剩上激的七成,道台分一笔,知府分一笔,按察使和布政使分一笔,最后巡抚再分一笔,这叫孝敬费,真正到国库能剩三成算是多了。”
康熙听得将茶碗摔到地上,“这些个蛀虫。”康熙并不是不知道官场黑暗,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大刀阔斧严查起来必定又会牵连甚广,这对好不容易才稳固下来的局势而言并非好事,今听得太子有一此说,想必也是胸有成竹,便问道:“太子可有整治之法。”
胤礽道:“可效法矿产,但前期必须要派心腹前往,再专门设立一个直隶衙门,未免所去之人在当地培植势力,这个职务的人选一年一换,监察司与暗探一明一暗进行监督,而这些皆不需保密。”
康熙看着太子滔滔不绝地说着,恍惚间那个还曾拉着自己衣角问皇额娘去哪了的孩童俨然成年,似茁壮的青松早已不需庇护,不仅在太子举荐隆科多的时候欣然允了,就连一些朝中大事也在不知不觉中交由太子处理,他甚至没有一点不放心,相反只要有太子坐镇京师,他去哪都是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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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开放海禁后,水师营拨调了一部分兵力在海上巡航,就连新建不久的火器营也加入其中,这让石文炳的生活更加的忙碌了起来,经常宿在营中不归,好不容易回趟家连夫人亲手炖的汤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又匆匆离去,如此这般不到三个月就累倒了。
石文炳睁开眼的时候见妻儿们全都围拢在床边,哪怕再虚弱也勉力扯了个笑,“瞧你们一个个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别哭丧着脸了。”
“爹,你都晕迷三天三夜了,吓死我了。”蕙宁以前总觉得这是一个游戏,老是抱着一种游戏的心态,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一点没过心,可当她看到石文炳被抬回来的时候竟然被吓哭了,如今虽说人醒过来也松了口气,却还是紧紧握着石文炳的手不放。
石文炳轻抚了下蕙宁的头,转而对富达礼说:“爹没事了,将弟妹们带回去休息。”看他们一个个面容憔悴,想必这几日都寸步不离地守在自己身边。
待富达礼把弟弟妹妹都带出门后,石文炳才由着周氏将自己扶坐起来,再执起周氏的手揉了揉,“辛苦夫人了。”
周氏替石文炳掖了掖被,“知道累我,合该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石文炳咳了咳,“如今虽说没有战事,但广州开放了海禁,估摸着两江也不远了,各营都要做好巡航备战的准备,在这个紧要关头我自然松懈不得。”
周氏作为一个妇道人家,从来不过问石文炳的公事,这次却是把她吓坏了,这才会说了句怨怼的话,却也不是因为不体谅石文炳,听他这样说,又叹气道:“同样为官,你看人家王善敬整日红光满面,闲的不能再闲,偏你就是个劳碌命,这回说什么也要把身子养好了。”
石文炳笑道:“一切听凭夫人做主。”
周氏这才软下心来,却又因想起儿女之事皱起眉头。
石文炳心下了然,“挑个日子让富达礼去把玉儿迎回来吧!”
周氏说:“哥哥也来信说过这事了,上次送蕙宁进京,哥哥就有意将富达礼与玉儿的婚事办了,若不是因为老爷急着往回赶,媳妇茶早喝上了,也不至于儿子整天魂不守舍。”
石文炳点了点头,“上回事出突然,大舅哥会理解的,待营中事务安排妥当,我亲自带上富达礼去提亲。”
儿子的事本来也不是棘手的,现在就等水到渠成,一想起女儿,不免又忧心道,“皇上既然退了宁儿,又为何下了一道那样的口谕,宁儿如今正是最好的年华,真要再待字闺中三年岂不要成老姑娘了。”说着又发起愁来。
石文炳揣摩不透圣意,只能安慰周氏道:“我石家的女儿哪还需愁嫁,夫人也别太忧心,待玉儿进门后,我再上道折子,不论如何也不能委屈了宁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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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石文炳所料想的那样,因为广州开放海禁后给整个州府带去了广益,不仅在短期内缴清了欠缴朝廷的赋税,因饥荒而导致的暴动事件也大大减少,开放沿海所有口岸指日可待,甚至有不少萎靡的商户也是悄然中活跃了起来,石家也趁着这个间隙把富达礼的婚事给办了。
那日就连天公也作美,在连续下了半个月的梅雨后终于放了晴。花轿临门的时候,地面的雨水也恰好干了。反倒是富达礼却不知怎的杵在阶前一动不动,好似入了定。
“还杵在这儿做甚呢?快去踢轿门呀,别让嫂子久等了。”蕙宁含笑着将富达礼推搡到阶下。
富达礼这才后知后觉地踢了下轿门,随即就有一双很是喜气的孩童迎到轿前将两个橘子递到新娘面前,虽然隔着红盖头,玉儿还是轻摸了橘子,并赠红包答礼。
这时又上来一位族中很是有福气的长辈持竹筛顶在玉儿头上,并扶持着进门,走的时候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吉利话。平素没甚在意的几步路却磨了好半晌,入厅时候再跨过火盆、踩碎瓦片,才算到了正厅。
再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礼仪,一对新人才被送入洞房。
也是在这个时候蕙宁才得空跟玉儿说上句话,“嫂子,快先喝口水润润喉吧。”说着趁人不注意就将杯盏递进了盖头下。
不待姑嫂二人叙旧,司仪便喜笑颜开地进门来了,直到这时富达礼才被允许掀开玉儿的盖头,还没看够就被司仪给打断了,等到喝过交杯酒,吃了甜汤,富达礼又被叫到外头去了。
见富达礼那依依不舍的样子,玉儿嫣然一笑,随即朝还在房间里的蕙宁招手,“宁儿来。”
“嫂子累坏了吧!”别说富达礼,就连蕙宁也很久没见过玉儿,除了平日里有书信往来,不禁要感叹玉儿的耐性。
玉儿摇了摇头,只要能嫁给富达礼,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这点繁文缛节又能算的了什么。这会子再见蕙宁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如今的小姑子,欢喜不已,“上次进京没能得见,生怕你被选入宫去,没曾想你如今竟出落的如此落落大方。”只要一想起儿时那个小肉团,玉儿便就忍俊不禁。
“你就笑话我吧。”蕙宁如今也对自己放弃治疗了,瘦就瘦吧,只要身体健康就好了。而今天这种日子显然不适合用来叙旧,这就把事先准备好的吃食拿了出来,“听说待会儿七大姑八大姨那些长辈要过来喝新媳妇茶,你还是快吃点东西歇会儿,免得待会儿没精神。”
“你倒是想的周到。”因为穿戴繁复,玉儿就由着蕙宁喂自己吃了几口点心。
接下来真如蕙宁所言,那些个平素少有往来亲戚,这会子却都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一茬接着一茬来吃新娘的见面茶,饶是处事圆润的玉儿也险些招架不住而笑僵了脸面。才刚歇下一口气,才发现已是华灯初上,外间吵吵嚷嚷的竟是簇拥着新郎闹洞房来了。
蕙宁陪了玉儿一天,自然知道她这一天却是一刻也没闲着,这便握了握玉儿的手,主动出门拦阻。
来闹洞房的都是些昔日的玩伴,唯一让蕙宁意外的是王长钦也来了,她还以为他们这辈子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没曾想他还会来参加富达礼的婚礼。
王长钦是被其他几人硬拉来的,更没想要闹洞房,站在廊下正想悄悄离去就看到了从喜房里出来的蕙宁,最后竟也鬼使神差地帮着劝散了欲闹洞房的诸人。
“今日宾客众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才是。”凉亭下,蕙宁与王长钦对面而坐。
王长钦接过蕙宁敬上的女儿红,一口饮尽,“方才人多,还没来得及恭喜富达礼与玉儿,记得代我祝福他们。”
蕙宁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不自在的表现,反而还像许久不见的老友寒暄了起来,“听说你与杭州知府的千金订亲了,恭喜你!”说着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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