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哪里逃》第84章

个愚笨的妖神只为了能够救你一命。”
转头看向了禹羲，如今，她才知晓了他那般强的毅力坚持过这些痛苦，只为了救她。他会那般的坚持，不是为了背叛，而是为了护着她。
只是，她太不信任，认为亲眼所见总是事实，整整恨了他万年。如此万年，被她这般恨着，他定也是在痛苦中度过的吧。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泪水在这万年中早已流干，却不想，今日天皇的一席话，让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在她那美丽的脸颊。但此时的泪水，不是因恨，而是因感动。
在场的人，都因为天皇的这段话将目光转向了禹羲，个个的神情都不同的。单旋，脸上带着会心的笑，总觉的自己未看错了禹羲。而齐霖，脸上有得也只是吃惊。或许，此时的他，才能明白为何万年前的那次打斗，禹羲会对他手下留情。而雪虎，此时的神情与齐霖一直，因为同样，他也一直未当初禹羲处处让着他之事怀疑着。
“被仇恨迷失了双眼的你，难道就没发觉禹羲现在的术法越来越像宫远楼了吗？”见他们几个人都有些陷入了这件事中，看着泪流满面的宫灵月，天皇再次出声说道。
或许，宫灵月真的未曾注意过这件事，当事实真相摊开时，她总能想起万年后，她与禹羲之间的战争时，他总是让着她，并没有出最大的能力。而宫远楼的术法，因着从小到大都活在平静的琉璃岛中，她并没有太多的机会见识到自己父亲的功力。
也因为被天皇说中了，从盘古洞出来后，她整颗心都被仇恨迷失了双眼，根本没去注意禹羲此时此刻的能力。只知道，这万年的时间，原本在九天宫中能力时灵时不灵的妖神禹羲，现在功力却是在九天宫中数一数二的。
或许，这件事最早察觉的是雪虎，毕竟，万年后的禹羲，跟雪虎的那次战争是最显露他能力的。而至于对宫远楼功力也很是熟悉的齐霖，万年后根本就没跟禹羲交过手。而万年前的那次，因为自己受了伤，加上整颗心挂念这身在盘古洞中的宫灵月，更是没去注意这点。
“万年前，宫远楼明知逃不过那场劫难，将自身所学送给了才见一次面的禹羲，宫灵月，你知道你父亲为何如此做吗？”此时的天皇，似乎是想拖延时间，也似乎想要转移了他们这些个人的注意力，一次又一次的出声说出了这隐藏了万年的秘密。
转头看了眼天皇，宫灵月最后将目光转向了禹羲，被天皇这一字一句的说辞下，她也顿时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事。她的父亲，定是知道禹羲是想保护她的，虽然才只有一面之缘，或许说，他们两个同病相怜。如此一说，她这才想起了，万年前，她亲眼所见父亲被死在了龙之剑上。当时，她是从禹羲的境外灵扇中出来的，他曾经用这个境外灵扇救了她多次。
如此一想，倘若当初她不出来的话，禹羲定会将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不至于会被关入盘古洞万年。她知道，当时的禹羲，只想着保她一命，却不想会发生那样多意料之外的事。
双眼注视着同样看着自己的禹羲，宫灵月在心中呢喃着：如今误会解除的是否还不算晚？
他们两个互相折磨了万年之久，仅仅只为了那场战役。她不知真相，而他也半句不肯解释，可是，宫灵月知道，若之前，无论禹羲如何的解释，她总归会以为他在推卸责任。就像那次，他出现在琉璃岛，或许当时的他，只想前来见见相思了万年的她，只不过，她的那些咄咄逼人和仇恨的态度，终也无法让他说出他想说的话。
终归来说，还是她太不信任于他。
其实，也不算宫灵月信不信任禹羲的问题，当初发生了那样多的事，就算她再相信他，也逃不开那亲眼所见。让她怎样去解释他举着龙之剑刺向宫远楼呢？或许，当初宫灵月也未想过，与当初法力时灵时不灵的禹羲来说，他是否真的能够杀得了上古战神。就算他能够遇强则强，但总也有个度，否则，这世间倒是他的天下了。
禹羲双眼看着宫灵月，而后也同样很是有警觉地瞄了瞄天皇。虽然他从未想过天皇会像之前那般的信任他，但是，不可否认，他也从未想过这天皇竟然连这些都知晓了。或许，一开始天皇会不知，对于他功力大增之事也同样匪夷所思，只不过，就想天皇他自己说的，万年后的妖神，术法越来越像宫远楼。怎会让他不去怀疑这件事呢？
如此时刻，禹羲总也不相信天皇是想解开这万年来的秘密，或许说，天皇想让大家转移了重要目标。也或许说，想要让宫灵月此时陷入了这万年来对他的愧疚中，好让天皇能够更加容易达到自己想要的。
果然，正在他们所有人都在为这万年来的秘密而陷入沉思中时，天皇见禹羲与宫灵月四目相对着，见所有人都没了方才那般的斗志时，赶忙抓起宫灵月就要飞离了这里。
却不想，本身就有些预防着天皇的禹羲，是故作与宫灵月如此深情相对的。见到如此情况，他赶忙飞身而起，一脚踢向了天皇的背部。
此时的天皇，因为见到禹羲正看着宫灵月，以为他也被自己这些话而愣了神，所以说，也少了那份戒备。被这突然来的一击，手中一个不稳，宫灵月脱离了天皇的魔爪。
162　禹羲，是你逼我的！
“啊……”被一脚踢中，天皇吃了痛，连连后退，那手中的能量也减弱了些，但尽管如此，天皇的手还是紧紧遏制着宫灵月，警惕地望着禹羲冷笑道“一向自称刚正不阿的妖神大人，也会偷袭吗？”
“对付什么样的敌人，就必须用什么样的招数。舒欤珧畱”沉重地望向天皇，不着痕迹地瞄过宫灵月，禹羲慢慢靠近了一点又道“你若现在放了她，我必也不会为难于你。”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宝？有她在我手中，我还怕你不放过我？”说着，天皇手又收紧了一点。
因为缺气而脸变得通红，宫灵月抬起眸子望向禹羲，心中却很是着急，都是自己不小心落到天皇手中，否则，凭她与禹羲合作，有伤在身的天皇死也不可能将她抓住的。
“天皇！若你敢动月儿分毫，我齐霖拼了命，也定不会让你好过！”见天皇掐着宫灵月的手更用力了些，齐霖心中甚是着急，他上前一步，双拳紧握。
“哼！你当我傻么？齐霖，就算我不动她分毫，你们就会让我好过么？告诉你们，就算是死！我也要这妖女一同陪葬！”说话间，天皇的眼神越发的狠戾，眸中竟隐隐泛起血色。
“天、皇！只要能替父母亲报仇，我死又有何惜？！”宫灵月忍着喉间传来的难受感，自齿间硬生生挤出这些话来，她顿了顿，转而看向禹羲，眼神深情而愧疚，继续道：“禹羲，对、对不起！我若还能转世，请记得我的双眼。当你望着它时，只需说一句，‘丫头’我便会忆起你的。”
说着，宫灵月双眸中氤氲起层层雾气，那般灵动的眸子，此时，如一汪秋天里泛着烟雾的温泉，迷离而温暖。
“月儿……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闻言，禹羲激动的上前一步，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一切。
他已令她痛苦得太多，也太久了！他不会再允许自己，让她再受任何一点的伤害！一点都不行！
“少废话！”见他们二人在这时候了，依旧还卿卿我我的，天皇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瞪着他们，“堂堂妖神，居然被一个妖女迷成这样，简直是天地间最大的笑话！”
“笑话？一个天界最高的统治者落到如此田地，难道不是最大的笑话吗？”禹羲紧张地望着天皇，不着痕迹地慢慢往前移，嘴上的话却没有停下来，“月儿她生性善良，与她父母安居于琉璃岛中，是你硬生生地将她逼成这般模样，我问你，她可曾伤害过你？或者，在那千万年间，她父母可曾做过什么危害人间之事？”
“没有做过又怎样？她不在六道之内，成魔是迟早之事，若我不除掉她，不知以后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呢！”冷哼一声，天皇哈哈大笑道，“纵我今日这么狼狈又如何，我是九天宫的统治者，又有谁人敌？”
趁着天皇被自己激怒，又想用话语挽回自己颜面的时候，原本就靠得极近的禹羲连忙冲了上去，举起龙之剑，险险一挑，将天皇的手挑开，这一下极痛，天皇再也承受不住，哀嚎一声，连忙松开了手。
左手握着血流不止的右手，天皇眼中的冷意更甚，半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禹羲所伤的手，才抬起头道“禹羲，是你逼我的！”
说罢，天皇狠狠地松开手，直接席地盘坐，双手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