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杂草一样疯长》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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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唉,我不当大哥已经很久了。
为什么我的心,它竟然有点异常?“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极力安慰、说服自己。
这次的客户是医学院的一个学生,叫张远志。很好的一个名字,既是一种可以治病的苦口良药,又有远大志向之意,可惜就给这笨驴玷污了。这次任务的目标是英语四级60分以上。
这小子没有来,他老爹来的,通过他黑山大学读书的表弟跟我搭上线的。我深深地鄙视这个被替考者,因为他竟然没有勇气亲自来一趟,还让他老迈年高的父亲奔走。这证明他不但无能而且不孝。
我开价700,出事概不负责,不通过就全部退款。他表弟先付给我300块钱的定金,剩下的考试结束后还由他表弟付清。
张远志的舅舅说已经打通关系了,他和负责人已经吃了几顿饭了,还洗了桑拿,让我放心去好了。但他只不过是个中学的体育老师,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的能耐。
考试那天,他们派车来接我过去。在考场,我见到了黑山大学的众多学生。我们彼此颔首、微笑,颇有风度。内心充满一种自豪感,绝无一点羞耻的概念。
客户已经给我做了身份证。上面的照片是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都是他的。
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个女监考人员在我桌前站了半天,看了我的证件后就出去了。过了会,走进来一牛高马大腋下夹小皮包的中年男毛驴,看了我证件老半天,说你是替考的吧?
我不禁勃然大怒,质问他有什么理由这样诽谤我。
我说,哎,老师,你不要影响我的考试心情好不好,通过不了我找你负责啊。他自己可能感到心底发虚就溜了出去。
考卷发了下来,在考听力的时候,那毛驴又进来了,把我叫出去。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说吧,小伙子,你是替谁考试的?”
我还嘴硬说:“大叔,你怎么这样啊?我在考试呢,通不过考试我学位都拿不到的,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呀!”
他好像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说你就是替张远志考的,这照片是你吗?
我看了一眼他手头一份材料上的照片,我俩相貌差远了。但我仍然极力争辩说:“这是以前的照片了。”
“那你说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我随口就编了出来。
这厮被我气得浑身发抖,连声叫:“战士,战士,过来两个战士把他拉走!”
战士?为什么不是保安?
走过来的两个人身上穿的果然竟是军队的服装,这下我才懵了——不会这么严重吧?我光荣地被两个军人一左一右地保护着走下楼梯,楼下观望的家长等人极有兴趣地瞪大怪异的牛眼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强奸犯。
我靠,不会审问我吧。反正我就说自己毕业了,一直是无业游民好了。不会把我送到派出所去吧?那样还要找人来保,可就糗大了。我在乌城可是没有亲人的。不会因此而取消我东方大学研究生的资格吧?那样可就太惨了。
我突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担心。
当我们经过大门的时候,我偷偷扭头向那里望了一眼。一个所谓的战士立即打消了我要做“神行太保”的打算,对我进行了义正词严的警告。我想,如果我是土行孙就好了,往地下一钻,土遁了。或者学会了“神形百变”、“移形换位”等轻功,岂不妙哉!呵呵。
我被带到教务处。教务长是个中年妇女,她和蔼地安慰我说,没事,把你的情况写一下,说清楚是替谁考试的就没事了。
战士们没有撤退,每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死死地盯着我。
还好,我的客户找人来了。我虚拟了一份认罪悔过书,签了个假名,就被释放了。战士们极不情愿地给我们让路,大概觉得他们抓人的辛勤劳动成果被破坏了吧,十分不平。我百般妖娆地冲他们说了声byebye后飘然而去。
张父送我回学校,一路上喃喃地咒骂他的小舅子:“他妈的,花了我千把块钱请人吃饭、洗桑拿,说保证不会出问题,这下看他的脸还往哪里搁!”
回到学校后,张父就立刻回去处理善后了。我急忙找到张的表弟。他问我说:“考完了?怎么样?”
我“嗯,嗯”连声随便应付着他,说:“我们去吃饭吧,你顺便把钱付清,这顿算我请了。”
叫上小雪,我们一起来到醉仙楼,叫了一桌菜,吹了一通。他把钱交给我以后,我才说这次出事了,但不是我的责任,是他们关系不够,与我无关,钱我照拿,以后还可以找我帮忙。
他表弟愣了一下,随即说:“无所谓,反正钱也不是我出的。关系不够也没有办法,当然不能怪大哥你。”
我听了高兴,觉得这孩子是个明白人,于是俩人喝得晕乎乎的各自回家。
夏日麽麽茶
暑假来临了,我从黑山大学研究生宿舍搬到鲁村的那家去,因为我仍然怀念那家底楼阴面夏天时的清凉,而且在学校的宿舍里做爱真的太不方便了。
但房檐下读书的我,眼光常常投向高远的天空。那里多么浩瀚,多么宁静,多么神秘,多么美丽啊。常常会有一架飞机或者大鸟飞过,令我激动不已,向往不已。
我每天还是6点早早起来,拿上一本新东方的GRE红宝书,背上网球拍骑车冲往学校体育馆,对着一面墙练习1个小时,回来时顺便在村口买几个煎蛋饼当早餐。
这时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刘影。我们在早上打球时见面的。她穿着短袖T恤、短裤、白色网球鞋,一副健美阳光的样子。她留着长发,腿白皙而且修长,长的也很漂亮。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
我上前腆着脸和她搭讪:“你很面熟的,是经济系的吧,是不是毕业生?”
她很惊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是经济系的?”
我说:“因为经济系的美女多呀,所以这么猜。”
她笑了笑问我:“那你岂不是见到女孩子就要问人家了?”
我纠正说:“是见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才敢问的。”
“那么你问了多少个了?”
“你是第一个。”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比较仁慈善良,估计不会拒绝和我聊天。”
“你好会说话呀,不过就是有点油气。”她明显被我的甜言蜜语击中了。
我问她是考研了还是工作了,她说考研了但是没有被录取,没有找工作,准备再考一次。她理所当然地问起了我的去向,我故作谦虚地说:“咳,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考上了上海的东方大学。惭愧,惭愧!”
她果然很感兴趣,有点惊奇并且好像很佩服的样子。她也住在鲁村,经常在早上来练球,于是我俩有了共同的话题和兴趣。
小雪到一家酒店实习去了,早出晚归,我比烟花还要寂寞,于是去找刘影玩。她和一个女同学合租一间房。她总喜欢用她的杯子泡一杯药茶给我,于是我仿佛又感觉到柔儿对我的那种体贴情意,于是心被慢慢感动,融化,感情也仿佛变成了流动的液体,有着茶的淡淡清香,这种感觉最是醉人。
我喜欢静静地坐着看一个美丽的女孩泡茶水端给我喝,喜欢她在炎热的夏日里湿一条毛巾给我,被她所疼爱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也许是因为我缺少母爱的缘故吧,我总是贪得无厌地希望最大限度地获取女人的爱。可以说我是跟着姐姐长大的,跟着她周围的女孩子一起长大的,所以我从小就学会了和女孩子打交道,所以我和女孩子交往没有任何障碍,我总是可以迅速得到她们的信任,获得她们的芳心。
我开始和刘一起出去玩。在王笑宇打工的网吧里,我介绍刘给他认识。然后我们一起去酒吧喝酒,那种调的果汁酒,都一个好听的名字,什么“初恋滋味”、“血色玛丽”、“拈花惹草”、“一见钟情”等等。坐在高高的凳子上,胳膊肘支着吧台,每人一根吸管,吸吸溜溜的一边喝一边瞎侃,不时还跟调酒的小姐调调情。不久王笑宇就开始给刘影讲荤段子,并且开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了。她总是大声叫着:“你讨厌啦。”并且拉着我求救,我在一边笑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
有次我们仨还带上相机一起到河滨公园。公园沿河而建,听说省政府花了几个亿来美化这座严重污染世界排名前三位的城市。这条知名的河流其实早就干涸了,现在却被截断蓄满了清水,当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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