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牛人,那些糗事--8一8我BT而BH的同学》-8一8我BT而BH的同学-第34章


其实这都不是他的强项。
我们最DJ他讲文化DA革命那段的烽火岁月,讲的那个传神啊,那个惊心动魄啊。
后来炸弹对这段岁月也百讲不厌,一根主线衍射出无数的分支错综复杂,听的我们心驰神往。
比较经典百讲不厌的一段,是炸弹一个人面对数百RED卫兵的重重围困和疯狂进攻,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掩护自己的大学老师全家转移到安全地带,自己再左冲右突指南打北迂回穿插顺利突围还捎带着解救了老师家的一个亲戚小女孩。
听得我们当时那个崇拜啊,您兼职就是张飞赵云诸葛亮的转世混合体啊。
有一回炸弹跟我们一起打篮球,还特意撩起背心让我们看了看他后背上一个酒杯大的伤疤,说是当年被RED卫兵的标枪扎的。
顺便说一句,炸弹的身体素质确实不是一般的好,60岁的老头,整个人还跟扎他的标枪一样笔挺。
那段时间,每到马哲课的说书时段,我们都深深沉浸在对炸弹超强战斗力的顶礼膜拜和对混乱年代烽火岁月的无限遐想中,思绪万千无法自拔。
炸弹讲课时自说自话完全无视听课的学生。
但作为一个资深的草根的民间曲艺艺人还是很有艺德的。说书时很是投入,而且要求所有听众都必须投入。
一旦发现有人对自己的峥嵘岁月不感兴趣打瞌睡聊天,必然停嘴,两手一背老脸一扭冲着讲台斜上方天花板上的一块污渍翻白眼,嘴撇的跟毕加索的油画一样跟鼻子完全不在一条垂直线上。
现在想想那眼神虽然不明媚但确实有点忧伤,基本上也是45度。
然后从撇歪了的嘴里冒出一句,有些同学上课很不专心,我不能直接盯着你批评,你会心理爆炸。
我不知道心理爆炸是什么样,反正我们的课堂或者说小型评书广场的肃穆气氛顿时就爆炸了。
除了说书艺人,炸弹还是一个资深的文学老年,那资是相当的深,好几个地下停车场外加大型防空洞那么深。
在讲课或者说书间隙,炸弹会冷不丁的给我们背一两段经典诗歌。普希金的,叶芝的,拜伦的,雪莱的,还有郭沫若郭小川的。
MS他老人家不太DJ顾城北岛舒婷那一茬,有时候我们提起,他一脸的不屑。
有一回我跟他套近乎,死皮赖脸的说想瞻仰瞻仰您老的诗作,被炸弹言辞拒绝。他说他不写诗,专攻小说。
还说他那大半辈子经历平铺直述的记成流水帐,拿出来就是本厚重的史诗巨作,连修辞都不用,直接向《静静的顿河》看齐,最不济也得跟《古拉格群岛》有一拼。
我当时贱不喽嗖的又问了一句,那您写完了吗?
炸弹闷哼了一声,说太沉重了没法动笔。
古格拉群岛那本书我当时都没看过,后来借来翻了翻,吓出一身冷汗。
怪不得炸弹没写,要真打算按这路子写,动笔前得先联系好政治避难。
炸弹那会倒是挺爱看看我写的那些装B酸文,看完之后也不评价,撇下句年轻人啊,背着手就走了,余音袅袅,整的我很是不爽。
我们班里当时有几个女生想把自己调教成大家闺秀又不得其法,没事干就按着红楼梦的套路培养个人爱好,觉得根据自身条件琴棋这两方面是没指望了,就专工书画,买一堆毛笔和大张的伪宣纸天天涂鸦。
炸弹在这方面颇有些造诣。经常被伪红楼金钗们团团围住,事事的教育那帮女孩,写字跟做人一样要有风骨,懂吗,风骨。
可惜啊,伪金钗后来发展来发展去走了岔道入了歧途,离红楼十二钗越来越远,基本上都沿京城一路南下,混成金陵十二钗了。
一笔字写的,反正我是看不出风骨,总觉得挺风情万种的。
那年元旦,班费出钱给每个老师买了点苹果,我们几个提着送到炸弹家。
那个时候大多数人家都不是很富裕或者说很不富裕,但在我看来,炸弹家堪称寒酸。
房间理除了几个顶天离地塞得满满当当一看就是拿破木板自己钉的特大号书架之外,堪称家徒四壁。
炸弹的老伴身体不好,常年卧床,一个女儿在外地工作。
我们去的时候炸弹正在厨房下面条,没掌握好火候,煮成浆糊了。
我们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出去买了点熟食,老鼠还弄了点酒,跟炸弹喝了一场。
炸弹酒量不错,没放开喝就把一瓶整没了,得意的向我们展示墙上挂的泼墨山水画,说是他年轻时候画的。
临走时还给我写了幅字,大巧不工,四个海碗大的篆书。
马哲那门课开了半年。
期末的时候考试,我们那倒霉学校又出么蛾子,说不让授课老师出题,要整个题库,随机选题。
我们的头又嗡的一声,这还让不让人活啦。
炸弹也有点恼火,倒不是跟学校领导生气,是觉得我们这帮小王八蛋太不象话连哲学那么扯淡的课程都学不好。
其实我们都挺爱琢磨哲学的,不过都比较赞同萨特的存在主义和尼采的BT理论,并以此为信条BT的存在着。
那会已经跟炸弹混熟了,熟到可以百无禁忌的胡说八道完全不用顾忌什么师道尊严。
我们就说,老师我们这门课肯定抓补考其实我们都盼着抓补考明年好重修你的课继续听您讲故事没听够。对了您说您当年跟RED卫兵打架手里掐的是半截螺纹钢是吧我好像记着您后来又说是自来水管,你说它要考这个多有意思啊也算哲学的一部分反正都是您课上讲的。
炸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考试前的一个礼拜,炸弹每天晚上到教室里给我们这帮小王八蛋补课,补得我们欲哭无泪死的心都有。
补到最后我们急眼了炸弹也急眼了。
考试前一天晚上炸弹又到我们教室来了,没补课,叼着根没点火的烟溜达一圈,憋了半天憋出句话,你们要抓紧复习啊,考卷已经印好了就在我办公室放着。说完就走了。
我和老鼠一路喊着老师我们有火我们有火,一路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办公楼炸弹的办公室。
那天天很冷,站在楼道里都能听到外面呜呜的北风跟哭一样,楼道里的灯泡本来就度数不足恨不得整成负15瓦的,加上线路陈旧,胡明忽暗,很有恐怖片的气氛。
炸弹走到办公室门口吱扭一声推开门,没进屋掉头就直奔厕所了。
老鼠拿着烟和火柴一路追进厕所嘘寒问暖。
我闪身进了办公室,借着窗外路边残雪反射的路灯微光,用炸弹办公桌上的一把小刀弄开了木质文件柜上那把破锁。
现在想起来我有点后怕,幸亏这些年好歹还算有口干净饭吃,否则出落成一个lao改农场的熟练农业工人或者烧砖匠,那是肯定的。
后来我们很认真的商量了一下是不是要买一把新锁赔给炸弹。商量的结果是不用,炸弹肯定自己买好了。
毕业的时候我们请炸弹一起吃饭,炸弹那天喝的很高兴。因为学校给他评了个高级职称,工资能涨不少钱。
我们也挺高兴的。
人物:草莓
草莓是个漂亮女人,相当的漂亮,曾经的校花。
我们上大一时她就是学校模特队的首席模特(其实我一直想不通我们那个跟轻纺业八杆子打不着的倒霉学校干嘛要组织个模特队,这不逼着广大苦闷男青年犯错误嘛),每年学校搞大规模的文艺汇演,压轴的都是草莓,带领各系的高个美女们浓妆艳抹穿着不知打哪借来的哪儿哪儿都露的裙子,在舞台上拧腰甩胯的摆造型。
我们那会年轻,单纯,缺乏正确的审美观,觉得那玩意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草莓绝对就是领导全校女生着装潮流的人物。
夏天草莓穿低腰裤短T恤,校园里就到处都是肚脐眼,琳琅满目扑面而来。
冬天草莓穿皮大衣高筒靴,学校就算是被女纳粹占领了,教学楼楼梯咯噔咯噔的跟过野马群一样。
我们念大二的时候草莓毕业留校保研,到大四的时候开始给我们带一门很偏很怪的专业课,那门课横跨好几个专业,属于我们学校引以为豪的杂交土特产。
凡是学过那门课的,后来一提起来脑子就嗡的一声,反正就没听说国谁学明白了。
草莓讲课有自己的特色,一个人自言自语俩手乱比划,声音小的象地下党街头交换情报,生怕被谁听着,连我们都听不着。
每讲完一堂课,草莓都很紧张的四处乱瞅,提心吊胆的怕我们听明白了。
所以我们都很配合她,一堂课下来全班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懵懂,用大梦初醒不知身在何处的眼神盯着草莓,连稻草都不例外。
草莓经常被我们感动的一脑袋汗。
我们班女孩比较HD,一下课就跟草莓聊天,问草莓的衣服在哪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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