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笔记》第111章

多么奇妙的理论！可是，比如说我，假使我说了一句话一种理论，为什么却不能传遍全世界？好吧，就当是空口无凭，话说出来传六次就变样的理论，那么我写一篇文章，甚至一本书呢？结果又是怎么样？也只是影响的圈子扩大了点而已。这是为什么呢？这就叫舆论的推动！”
杨静想伸手去阻扰李墨落的，可是最终还是停下来了，李墨落浑然不知，继续说着他的“题外话”：“一块大石头，如果没有外力的作用，它会一直停在原地，动都不动，然而只要有人在背后推它一下，那它就会滚起来。其实一个人所说的所写的就像这块大石头，就算他多么有才华，说的多么有哲理，如果没有有心人去推动它，那么这些话这些文章的影响力也只局限于一个小圈子而已。春秋时，孔子出于维护奴隶主，提出保守主张，为当时所不容，学说也只保留在他那学生圈子里，可是到了汉朝怎么样？一跃而起，流传千年！这就是有人推动下舆论的恐怖之处！”
李墨落侃侃而谈，自说自话，全然不顾自己扯皮扯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全场除了杨静还在认真听着以外，我和怪脸全都不耐烦起来了，怪脸一声怒喝，一道白光再次威胁性地照射在李墨落脚下，他本能地一缩，平静地说道：“果然没耐性！”怪脸的忍耐性很差，被李墨落这么一说，怒道：“鬼叫你那么啰里八嗦的？你直奔主题不行吗？说这些九不搭八的干什么？”
李墨落戏谑地说道：“既然王大帅发话了，那我就不说原理，只说过程和结果了。是这样的，我因为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舆论都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的，所以有一种舆论我格外上心了，就是宣扬古代的科学比现代发达的舆论。”我被李墨落绕来绕去饶得弯都转不过来了，插话道：“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呢？”
李墨落摇头道：“很大的关联，有一个笑话，说的是两父子，儿子问老爸说是不是爸爸都比儿子聪明，爸爸当然说是啦，儿子又问，那为什么古希腊数学家西罗可以发明蒸汽机，他老爸却不能发明呢？”我似乎明白了一些，接道：“你的意思是说这种说法是错的？”李墨落赞许地点点头，说道：“是的，现代人普遍觉得古人有个坏习惯，就是敝帚自珍，所以有很多技艺都没有传下来！故而有种错觉，就是觉得古人的科技一定比现代人高明很多，只不过没传下来而已。其实他们都忽略了，其实创新比继承更重要！说这些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有一次阴错阳差，我居然查到了这种舆论的背后推手是杨铎！杨铎宣扬这种观点是为了什么呢？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听到文启承跟我说了成都地下看过的电影，我才恍然大悟，那全是为了你的神秘性做铺垫兼为你的来历放烟幕！”
全场肃静，我是还在消化李墨落的话，怪脸和杨静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墨落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科学这玩意，不是敝帚自珍可以隔绝发展的，而是完全靠积累的，不会说一个天才崛起，然后带着满腹的理论躺回棺材里去，所以说古代的科学永远也比不过现代的科学，那么摄像放映技术又怎么可能穿越回去在成都地下一直反反复复直到被文启承撞见呢？我知道大自然有某种特殊的环境下可以保存录音或是画面，但是也不会出现像成都地下那样一直重放的神奇一幕！或许你会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大千世界里还真的就有不可能的事！好比说宇宙中就没有不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这就是事实。既然你相信无奇不有，那么不可能的事情当然也是存在的啦，所以正反两面论证，成都地下都是不可能出现古代留下来的这么神奇的‘电影院’！唯一一种解释，那就是你是未来来客！”
李墨落明显激动起来，声调抬高，说道：“当然你也可以和这一切撇清关系推给别人，只凭这个确实也很难说明你是未来人，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同来的朋友，文墨！”
第一百二十九章　底细
我的肚子还在消化着王小波是未来人这个概念，李墨落猛然就再塞一个更大的惊喜给我，难道就不怕我噎死？都说聪明的人想象力丰富，我倒真的开始相信了这句话，李墨落的思维哪里只是跳跃式的？简直就是腾飞式的！时光倒流玩穿越，他当做是旅游还是逛公园？一来就来两个？不用买票的吗？
我惊讶地问：“你说什么？我的祖先怎么可能是未来人？那我是什么？也是未来人吗？”李墨落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关键，为什么两个未来人最终会窝里反？就是因为文墨跟王小波的理想观念不同，王小波认为历史是可以被穿越者改变的，所以一直致力于攫取权力，改变整个中国的历史，使得后来的汉人不受游牧民族的侵扰，而文墨却认为历史是按照特定轨迹发展的，穿越者是不能改变的，于是就劝王小波放下野心，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我想起自从我第一次看到曼天海的那天晚上起经常会做的梦，我想起梦中的那个大寨，我还想起孟知勇兄弟的祖先截杀文墨的林间小路，还想起脾气古怪的老文墨和孟氏祖先在一起闲聊时谈起的那首诗，一切的一切都呼之欲出，就差一点线索将它们全连接在一起，贯穿这个事件了，如今经李墨落这么一提，我总算勉强把它们归结到一块了。
当年文墨和王小波同时穿越到北宋初年，王小波计划利用超前的知识，取代宋廷的统治，进而进攻辽国和西夏，让中原汉人永绝北患，可是文墨却不同意这么做，他觉得私自改动历史是要负很大的责任的，两人开头的分歧只是局限于嘴巴上的争论。王小波敢想敢做，直接扯起大旗造反，文墨一方面迫于无奈，另一方面监督着王小波不让他乱来，做了他帐下的一名谋士。义军开头的形势不太乐观，在官军的围剿下岌岌可危，后来王小波为了更快获得权力，于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激光武器，开始大肆屠戮官军和百姓，那些手执长枪大刀的官兵哪里是激光武器的对手，局势立刻被王小波逆转过来，开始攻城夺州，直打到成都城下。结果文墨无法再容忍王小波的屠杀，当时文墨的举动我已经无法再还原了，不过最终似乎是王小波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对外谎称是中了流矢伤重暴亡了，文墨则隐居在下土岗，再无人知道他是时光穿越者了，终老一生。
我忽然很佩服文墨，他为了不折腾，舍弃了开国元勋的荣誉，虽然王小波未必会给他，但是他还是愿意背负上卖主求荣，当赵家走狗的骂名，将王小波锁在下土岗，既然已经知道文墨是未来回来的，自然不能再用神秘色彩那么浓厚的“封印”这个词了。当天下人都在骂他的时候，他没有像别的“大人物”一样，说声“世人无知，由得他们去说三道四”，而是一句“我尚且不能全知，怎么去要求世人也能全知呢”，他虽然身怀超越那个时代几千年的知识，却不居高临下，俯视苍生，我顿觉惭愧，我自己一向志大才疏，却经常感慨社会不公，生不逢时，怀才不遇，觉得世人皆醉我独醒，反观文墨的言行，我才觉得自己真的卑微得很。
“可是。。。。”我还是有一点没想透，于是发问道，“可是为什么文墨当年不直接毁掉五根金箭，而且还要留下那么多线索给后人呢？他就不怕今后会有人误启机关，把王小波再放出来吗？”李墨落大笑道：“我不是全知全能的人，这点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反正文墨必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也猜不透他这么做的动机。”
怪脸蓦地跟着大笑起来，说道：“你也不用太谦虚，你居然可以根据这么一点蛛丝马迹就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了，也很了不起了，不过，游戏到此为止了！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放生积点阴德的，不过现在不用了！你知道的太多了！”说完两道细细的白光从怪脸的眼中射出，直往李墨落身上照去，光速是全宇宙最快的速度了，等我反应过来以后，白光已经稳稳地照射在李墨落的胸膛，我呆滞了那么零点零一秒，心里大呼道：完了，李墨落也玩完了！
嘴巴张得老大，风飕飕往里灌，还带着点沙子，倒让我呛了一口，慌忙咳起来。我咳得面红耳赤的，偷眼看了下李墨落，想记住他死前的相貌，可是忽然发现他一点也没有痛苦不堪，咬牙切齿的表情，相反，他居然还在笑！怪脸也发现了平时无往不利的白光对李墨落一点效果都没有，虽然白光也有弱点，就是不能穿透建筑物，但是李墨落面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