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竹子掉了》第222章


半夏云淡风轻的表情恍若听不到潇竹的话一般,将他焦灼的情绪置若罔闻,淡淡地说:“施主,贫尼只是一介小小尼姑,并不是华佗在世,恕贫尼无能为力。”
话落,半夏不再给潇竹任何说话的机会,继续跪在原地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木鱼,嘴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潇竹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大掌忧愁的扶额,双腿一软,‘砰’的跪在了地上,望着高高在上的佛祖,他真诚的开口:
“佛祖,弟子是六界至上仙界的上竹神尊,在历经牛郎织女之天条时遇到了千年雪山的雪狐,我收她为徒,帮她化作人形,后来助她上了天庭,经过一番磨难后,我。。。。。。。爱上了她,我们历经了杀劫,情劫,九十九滴眼泪,原以为我会封住情根,但是我却无法控制,现在雪狐妲雪因与走火入魔的魔女打斗时不小心双目失明,弟子走遍了天下,依旧无法寻找医治的法子,今日,本神在此真诚的祈求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吧,若能够治好妲雪的眼睛,弟子愿意付出一切。”
话落。
潇竹的大掌摊开,伏在地上,一下一下的俯首叩头。
他一边叩头一边祈求:“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恍恍惚惚,迷迷荡荡。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那爱恋,只为把你更好的呵护。
一叩首:“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二叩首:“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三叩首:“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百叩首:“请。。。。。。佛祖给弟子。。。。。。指一条明。。。。。。。路。”
那声音俞来俞消弱,愈来愈薄弱,恍若气息将断,他缓缓抬眸,忽而觉得周边金光普照,他疲惫的如肮脏的玻璃球的眼睛燃起了希冀的光芒,顾不得额头上汗水与血水的交织,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儿干裂,双膝朝前方爬行着,双腿已经颤抖的不像话,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多谢佛祖,多谢佛祖。。。。。。”
*
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但是,在潇竹的生命里,唯有妲雪一人。
潇竹从福音寺出来以后已经几天几夜没有阖眼了,佛祖给他指的明路只有他自己明白。
面见如来,希冀便在。
现在,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珍贵,那雪白的衣袍早已染上了尘土,他潇洒的将衣摆系起,大步朝西方如来佛祖之地走去。
遥问佛祖地,一步一阶梯。
深秋缓缓的油走,已经闻到了冬季的味道,呼啸的冬风如刀子一般割在潇竹的脸上,几日下来疲惫不堪,不食人间烟火的他都有些抵抗不住,饿了便随便抓一些野草吃,渴了便用手捞一捞河边的河水喝。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也终是到了西方极乐的边界。
海连天,茫茫然。
一望无际的西方境地却一眼望不到边。
拖着残败的身体靠在了一块儿冰凉的岩石上,倏然,那块岩石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他定睛一看,那岩石上缓缓印刻出一行字。
花开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蹁跹。
花不解语花颌首,佛渡我心佛空叹。
一步一梯一叩首,心若真诚佛自现。
那离愁,深秋,再回首。
离别恨,已过了几秋。
他悟懂了其中的佛理后一刻也不敢耽误,他将衣袍放下,望着那漫漫的云雾,眼底蕴着一抹坚定。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通通丢到了脑后。
没有妲雪,任何都了无意义。
他双膝弯下,跪在了地上,一步一叩首,眼底蕴满了真诚,苍白的唇瓣儿一字一字:“弟子拜见佛祖。”
一步一叩首:“弟子拜见佛祖。”
一步一叩首:“弟子拜见佛祖。”
一步一叩首:“弟子拜见佛祖。”
一步一叩首:“弟子拜见佛祖。”
雪儿,若能重赐你光明,我愿泪垂不止,在佛祖面前长跪不起。
一番举动感动了天地,佛祖的金色塑身上竟流下了一滴透明的眼泪。
忽而,
祥云坠雾,佛祖高坐在莲花台上,金光普照,面上蕴着慈祥的善意。
空谷般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天籁:“上竹神尊,为了见我,你共叩首九百九十次,你有何事?”
潇竹奋力的支撑着身子,腰板挺直,双手合十,他的后背早已湿透,发丝浸湿:“佛祖,您一声普度众生,救苦救难,弟子求您救救弟子的徒弟。”
“上竹,你动了情你可知道?”佛祖沉声而问。
潇竹叹了一口气:“弟子知道,佛祖若能帮助弟子的徒儿重见光明,弟子愿接受一切惩罚。”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佛祖深深的叹道:“上竹,你当真愿意用任何换得她的光明?”
潇竹的眼底浮着坚定,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弟子永不后悔。”
佛祖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潇竹,佛祖的唇瓣轻启,缓缓而道:“。。。。。。”
听及。
潇竹定定的望着佛祖,他恭敬的叩头:“弟子。。。。。。叩谢佛祖。”
( )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七十滴眼泪之一座空城(5)
遗梦如丝轻尘过,
宫花凋丝朱颜醉。
偌大的皇宫依旧困不住她思念的心,心向远,心向远,飘向那一片翠雾蒙蒙,绿雾缭绕,却依然能够看清你的容颜。
“枫叶。。。。。。都掉光了吗?”妲雪婉转凄凉的声音随着秋风瑟瑟散去,指尖夹起的落叶缓缓飘荡,犹如他们一去不复返的爱恋。
太子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大氅体贴的为她披在了肩上:“还没掉光。”
阁窗外。
那干枯的大树,树根的根皮翻起干裂,枯细的树干上盈盈挂着几片可怜的枫叶,它们在风中摇摇欲坠。
“还。。。。。。。没有。”太子的视线落在妲雪苍白憔悴的面容,几日下来,人比黄花瘦。
一抹苦笑挂在唇边,妲雪的指尖轻轻抬起,擎在空中,空空的画着什么,她似是喃喃自语,似是与太子说话:“你说待枫叶掉光时,他。。。。。。会回来吗?”
“会。”太子坚定的回答,他实在不忍心让妲雪伤心,失望,她每日每夜都在阁窗前静静的听着秋风的声音,静静的听着枫叶掉落的声音,每掉一片落叶她都会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记下。
这样多情的女子,怎让人不怜。
“许是吧。”妲雪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帘。
“妲雪。。。。。。”太子上前唤她。
妲雪听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浅浅一笑:“怎么了?太子。”
虽然妲雪看不见,但是她如星的目光却能照进他的心底,他的心悸动,紧张,不安,今日的他褪去了杏黄色的太子袍,着了一身深灰色的点降袍,发髻上挽着一个金镶玉发冠,那英俊的面容浮着坚定和浓浓的深情。
他忽而抓起妲雪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妲雪,让我来照顾你,我们还承诺当时的约定,你做我的太子妃。”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妲雪有些惊讶,她不知所措:“太子,你越距了。”
“对。。。。。。对不起。”太子急忙松开妲雪,掌心还流传她的温度和味道,他握紧了手掌。
“没事。”妲雪的手扶着旁边的楠丝木柱:“太子,谢谢你对我的心意和照顾,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为何?”太子问。
妲雪幽幽地说:“一颗心装不了两个人。”
她的一颗心,早已被潇竹所填满。
我见犹怜,太子的心如浸染在海水里被泡的皱皱的,在拎出来却已是拧不干:“妲雪,我不勉强你做我的太子妃,我只是让你挂一个太子妃的名号,有了这个名号谁也不敢欺负你,让我来照顾你,照顾你腹中的孩儿。”
有些爱不仅仅是占有。
“太子,我不能这样自私,你还是迎娶一个名符其实的太子妃吧。”妲雪摇头拒绝,她怎能将自己和小念竹的幸福压在他人的身上。
太子温润一笑,握住妲雪的手:“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低垂眉眼,太子轻轻击掌:“将燕窝粥给太子妃端上来。”
空中,太子龙涎香的味道缠绕着她,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太子,我该如何偿还对你欠下的人情。
*
天地茫茫,接连一片。
似乎闻到了冬天寒冷的味道,从西方极乐世界步步走来,潇竹的身子不知弯了多少次,双膝撑不住那袭来的沉重,多少次跪倒在地,长萧杵在了地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早已被风吹的寒裂,肌肤上起了一层白皮。
瞧,前方好像是一片*树,淡淡的*花瓣儿飘落在空中,他疾步奔过去,用手一抓,竟是空的。
心里装着佛祖赐予的机会,潇竹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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