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蛮妻》第18章


宋雨脉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整颗心惶惶然的,平时的冷静理智早已离她而去。 
“你……”她居然也会结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睿专注地看着她,“留下来,做我真正的妻子。” 
他居然说做他真正的妻子,宋雨脉只觉脑门轰地一响,不知身在何方。 
“雨脉?”他唤吔。 
“什么?” 
“你怎么说?” 
他炽烈的视线让她回过神,她瞅他一眼,含嗔带怒中又有着难掩的娇羞。 
“什么怎么说,话还不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 
这是绕口令吗?袁睿发觉自己更迷糊了。 
“什么意思?你到底留是不留?” 
雨脉哼了二声,掉头就走,根本不管他,留下袁睿满脸疑惑,脑中还不断浮现她临走前那抹诱人的女儿娇态。 
一颗心更乱了…… 
“总镖头和夫人回来了!” 
乍听到这个治息,宁儿整颗心都飞了起来。这一个月来,她日夜期盼的就是这一天,她想了很多也终于下定决心。 
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清楚姑爷看上她哪一点,虽然对小姐有一分罪恶感,可话说回来,小姐对姑爷好像也没那么在乎嘛;更何况,这可是她一生难得的机会呢。 
于是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她要抛开顾忌,大胆接受姑爷的求爱! 
“姑爷!”宁儿兴高采烈地奔了出去。
第八章
武扬镖局就在眼前,雨脉内心的翻涌却没停止过,他说的话像颗巨石,投入她原本极力保持平静的心湖,掀起狂潮巨浪。 
留下来,做我真正的妻子—— 
该答应,还是该拒绝?其实她心里早有答案,只是一直不敢承认。 
初相见,她一反原本不接近男人的原则,费心的救治他:成亲后眼见他对宁儿的关爱维护,不禁在她心头引起了酸醋、痛恨…… 
如今回想起来,她当时为何执意要致他于死地,为何对所有人她都和善亲切,唯有他让她情绪失控、怒气升腾。 
她从没有那么恨过一个人,为什么独独他挑起她心中潜藏的恨意?只因她一直暗暗想着他、念着他,但他竟把她给忘了…… 
他要她留下来,她终于听到他亲口说出她内心期盼已久的话。 
要拒绝吗?还是要继续欺骗自己下去? 
她其实是喜欢他的,虽然他鲁莽得要命、线条粗得很,又笨得可以,但她不要他跟宁儿在一起,更不要跟他分开。 
“喂!”雨脉唤住正要进家门的袁睿,生平第一次,她有抛开骄傲和尊严向他坦承一切的冲动。 
“什么?” 
“我想过了,你那天说的——” 
“哪天?我说了什么?”她突然说了这么没头没尾的话,任谁也摸不着头绪吧? 
“笨蛋!”她真要被他气死。“我的答案是好啦!这样你懂了没?” 
“你说清楚一点。”他怎么可能会懂嘛! 
说清楚?开玩笑,难道要她承认自己爱他、想他、不能没有他? 
“你别得寸进尺了!”雨脉僵硬着雪白的丽容,咬牙道。 
“我?”袁睿一头雾水,正打算问清楚,一个高亢兴奋的女性尖叫声插入——宁儿粉黄色的小小身影像彩蝶般飞进袁睿怀中。 
雨脉看着眼前的一幕,一颗心陡地沉到谷底,脸上更是布满寒霜…… 
“你这丫头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谷函月一出门看见自己的儿子居然一回家就和那丫头腻在一起,简直气炸了。 
其实在谷函月斥喝之前,袁睿本来就打算将宁儿推开。现在既然已经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就不该再给宁儿不当的遐想,虽然对不起她,但他会想办法补偿她的。 
“宁儿……”袁睿挤出一个笑容,正要推开她。 
“娘,您就别阻止他们吧!” 
他想不到雨脉竟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他扬首瞪视着她,眸中蕴满震惊。 
“雨脉,这……是怎么回事?”谷函月也不敢相信,哪有一个女人肚量大到可以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娘,”雨脉撑起一抹无懈可击的微笑。“您想开点,袁睿都跟我说清楚了,他原先想娶的人是宁儿,他喜欢的也是宁儿,您就成全他们吧!” 
“成全他们?雨脉,你说的是什么傻话,那你怎么办?” 
雨脉的心抽痛了一下,然而,她不管这短暂的动摇,依旧倔强地说着反话。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我和袁睿已经讲好了——”她转头直视他,他阴惊着脸,颈间青筋暴凸,恶狠狠地瞪着她。“等我们一回来,我就搬回云霞山居,算是袁家休了我也好,驱离我也罢,反正从今以后,我和他再无瓜葛。” 
雨脉对一切都视而不见——包括他的狂怒、婆婆的震惊。她的心早就因为刚刚目睹他和宁儿拥抱而碎成片片,椎心刺骨的痛楚让她麻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不!不行!我不能接受这种事!”谷函月反应最是激烈,她转向儿于求证。“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们夫妻俩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居然要弄到休妻的地步,你倒是劝劝雨脉啊,这么好的妻子,难道你就这么放她走?” 
袁睿动也不动,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的表现再明白不过,他对她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而她居然在一回府就当着全部人的面前说出来,无异是当面掴了他一巴掌。 
他不想去相信她是这么无情冷血的女子,一直以为,在那张始终冰冷淡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情深沉、温柔细致的女儿心,可是他错了,错得离谱——她没有伪装,她冰冷的外貌确实是冰冷内心的直接赋形。 
“睿儿,你也说说话呀!”谷函月还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今天就走。”袁睿终于开口,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进出来似的。说完,他便绷紧了脸,大步走入门内。 
“什么?怎么会这样?睿儿,你疯了不成?” 
谷函月追着儿子一路问着,而宋雨脉则是孤伶伶地挺立在原地,直到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 
“小姐……”身边传来惊讶的抽气声。 
遥远地、模糊地,似乎是宁儿惊惶的声音,然而,她已经聋了、盲了,视线模糊成一片。 
“你怎么……怎么……哭了……”宁儿真的吓坏了。 
半个月前她只丢下——“我回来了”这句话后,就这么大刺刺地搬回婚前住的闺房,留下目瞪口呆的宋原德。 
这些日子以来,她过得倒也安适悠闲,照常舞刀弄剑,对宋原德的百般询问一概不回应。 
这可急坏了宋原德,他派人上袁府查探,得到的答案竟是——他的女儿被人给休了! 
怎么可能?他的宝贝女儿非但生得倾城倾国、闭月羞花,而且个性……呃……是有些“独特”,可是,也绝无被退货的道理啊! 
“雨脉啊,你在袁家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爹,爹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数不清这是宋原德第几次问了。 
雨脉的回应依旧是千篇一律。“没有啊,爹,您别想太多。” 
宋原德垮下肩,一脸疲惫。早该知道雨脉这孩子从小就固执,她不想说的话,就算硬撬开她的嘴,她也不会吐出只字片语。 
“罢了,你那个朋友苏公子来看你,你见不见?” 
苏子仪是他找来的,目的是希望可以引导雨脉说出事情真相。 
“当然见。他在哪?”听到好友来访,雨脉眼睛一亮。 
“大厅。” 
雨脉不等他说完就飞身离去,只留下宋原德一个人感叹自己在女儿心中地位低落如斯。 
“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呢?” 
雨脉和苏子仪漫步在云霞山居的花园,一边谈话。 
“不是很好吗?和我当初的预想并没差多少,反正我现在过得很自在,很写意。” 
真是这样吗?苏子仪观察好友的笑颜,依旧艳丽炫人,只不过——那笑意并没有蔓延到眼里…… 
“我总觉得你并未完全对我坦白。”他专注凝视她。“如果你真那么写意、自在,为什么你会这么不快乐?” 
雨脉不能反应,只觉胸中的空气突然被抽走了,动也不能动。 
“不……会啊。”她转开脸,“我怎么可能不快乐?这正是我想要的,不是吗?” 
苏子仪将她微颤的双唇和惶乱的眸子都看在眼里,他叹口气说道: 
“你——该不会爱上你的丈夫了吧?” 
她猛地抬头,想否认自己爱上了他,怎知才一张口,泪水竟扑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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