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碧桃心》第171章


洋洋洒洒画了满纸奇怪的符号,青墨在一旁忍不住问我:“这鬼画符是什么东西?”
“极重要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也还不知道。”
“你……还在唱戏”青墨喷我。
也不怪她郁闷,实在是我现在也不敢确定,解释不清楚。
正在此时,守门的小鬼侍卫匆匆跑进殿里:“报告大皇子,殿外有一位自称司香仙君的仙人求见。”
美人相公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我心一跳,高兴地画上最后一个符号,扔了笔就往外跑,迫不及待想要与他见一见。
幽冥城昏黄的天空如旧,只见那天空之下,伫立了一个黑衣人,长身玉立。风吹起他的衣角,我觉得天地间万物都失了灵气,唯独那个人影,放大放大再放大。
“小迦南,我回来了。”
“司香,我回来了。”
“美人相公,我回来了。”
并着三生的三声感叹,千言万语融成一句,
“我回来了——”
扑进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宽广的胸怀中。
一百五十七章 傻喜儿你别哭了
美人相公自从再次见到我,牵着我的手就再没松开过。他对我模样的改变,倒没有什么反应,好像皮肉对他而言,不过是浮云。哪怕我比从前的蛮蛮丑上数倍,他也不会嫌弃我一丝一毫。
“记忆都恢复了?”他轻声问我。
我的脸埋在他胸口,分外安心,默默颔首。
“别为过去的事情伤神,知道么?”他今日的话语,温柔得能把人的骨头说酥。
我继续默默颔首,任凭他唠叨。
“你那馊主意,我没有用。吾凤已经知道其凰上仙做的事情,你也不必为这些无意义的琐事挂心,都让它们过去吧,好不好?”
临柏这句话,把我的脑袋惊动。我抬起头,诧异看他。“那么好的主意,你居然说它馊”十分愤愤不平。
他却是笑了,温暖的大手揉揉我的脑袋,“幼稚。”
我想想,确实有那么一眯眯幼稚,但是女人就会用这些招啊。
“你直接与吾凤说,他会相信你说的话?”我不是不相信吾凤,是不相信其凰上仙会乖乖承认。
“嗯,你别管了,跟我老实回去就好。”他不愿多说。
私以为,美人相公和吾凤定然又发生了些摩擦,至于摩擦得严重不严重,要等到回家脱了衣服有待确认。
虽然能暂时翻过声讨其凰上仙这一页,但另外一件关于她的事情,不能因此耽搁。连忙拉着美人相公往幽冥殿里去,在路上与他解释了一番那上古鬼画符的来龙去脉。美人相公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是默默守在仙草园里偷窥我的鹿鸣仙君。
临柏和我商量好了,决定带着那碑文回昆仑墟一趟。他说这事我还真找对人了,因为未明师父爱极了宝贝,对各类遗迹和各族的文化都有所涉猎,说不定他能破译出来。
这让我十分激动,如果这玩意真的能解开一条线索,那我和临柏功成身退的日子也就不远了“仙君和仙子要回昆仑墟,我想劳烦你们一件事情。”玉禳在我们临走前,喊住我们。
“不妨直说。”临柏对幽冥殿里这几位,向来客气。
玉禳让我们等一等,自己跑去内殿找东西去,等再回来时,就看见他手上拿着一个琉璃瓶,里面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白烟在流转。
“这是我大约两千年前在一口进中发现的一缕冲天魄,不知何原因被上了封印。这封印我解不开,似乎也与上古有关,可否劳烦仙君将此魂魄给未明仙人瞧一瞧,有无办法能够解开它。”玉禳解释,把琉璃净魂瓶递给临柏。
经他如此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冲天魄的故事,在我将将认识玉禳时,他就与我讲过。当时还讨论得认真,十分惋惜没有解开这封印。
临柏接过了瓶子放入怀中,答应玉禳一旦有消息就会通知他。玉禳谢过了我们,青墨和玉轩又缠着我说了会儿话,让我承诺忙完此事就回幽冥殿来找他们。我发了不下十次的誓言,才摆脱两个小魔头的纠缠,踏上了回昆仑墟之路。
“相公,能不能顺道去一趟西山?”我自从找回了记忆,很是挂念一只鸟儿。
他牵着我的手,爽快同意下来。
不知喜儿和十四玉,有没有越过那道界限,和和美美在山后的小树林里打滚。
西山过了三百年,样子一分也没有变,草木苍翠,鸟语花香。山头的小妖们看到我们两个仙人落下来,具是躲在花草树木后面,偷偷打量着。也难怪他们胆怯,临柏并未来过西山,我也换了个模样,他们只当是两个了不得的仙人来找白慕了吧。
走到西山洞附近,就能听到某只鸟儿嘹亮的声音,“十四你菜地里的萝卜好像熟了”
远处有十四玉温和的声音响起,“知道了,我马上来拔。”
“蹲在地里那只白头翁,你给我过来”我忍着笑意,朝喜儿厉声喊道。
喜儿听得,蹲着身子一阵哆嗦,一头华发扭过来,满脸警惕。
他与那些小妖怪一样,已然认不出我的身份,恭恭敬敬跑过来,“两位仙人,是要找我们白慕老大?”
“不找白慕,今日特地来寻你的。”我继续演,演得逼真。
喜儿浑身又抖了三抖,“不知这位仙子,找小的有何吩咐?”
“听闻你是从前桃笙仙子的跟班,你可知道她现在在何处?”
“您要找桃笙……?”喜儿猛然抬头望我,眼里除了诧异,还有泪水。
我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点点头不说话。
“可是我们家桃笙……我们桃笙她……呜呜呜……”话还没说全,自己竟蹲在地上哭起来。这感情来得迅速又滔滔不绝。
我心里忽然有些舍不得他哭,这厮就跟我亲弟弟一样,自觉逗他有些过了,干咳两声,“别哭了,喜儿。我这不是好好站在这里么,怎么跟哭丧似的。”
喜儿哪里听得见,整个人沉浸在嚎哭中不能自拔。
“喂喂喂”我没有办法,只得蹲下来使劲摇晃喜儿,“别哭啦,我说我回来了我就是你们家桃笙听见没有我——是——桃——笙”
“啊?”喜儿呆愣着,反应不过来。
“你这呆样,怎么这么多年都没长进”我不由又好笑又好气,对他十分无奈。
“桃笙?你是桃笙?”喜儿满脸不相信。
我将他从我桃花树身间飞落下来那一刻说起,把那些只有我和他知道的糗事说了一箩筐,这厮终于不得不相信,我就是他的精神领袖桃笙。中途十四玉也跑回来了,老实待在一旁静听我数落喜儿,最后和喜儿跪在一处,对我充满崇拜和不可思议。
“你怎么变了样子,这位是……”喜儿纳罕,想破脑袋也不能理解。
“样子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我今日就是路过西山,先告诉你一声我回来了,省得你天天为我以泪洗面。至于这位,他是你姐夫,曾经也与你提过,司香仙君。你和十四玉可以喊他一声临柏姐夫。”我一派女大王的架势。感觉到临柏牵着我的手紧了紧,我侧头给他一个mimi笑,美人相公,不容易啊,你今日总算验明正身了哦。
喜儿的诧异太过巨大,许久没有吐出半个字,十四玉自然以喜儿为大,喜儿不说话,他也是一声不吭乖乖守在我们身旁。我踢踢喜儿,让他起来,自己牵着临柏往西山洞里去。来也来了,虽然我和白慕是因为吾凤才熟识,现在见面或许有些尴尬,但至少应该去问候一声。
西山洞里的光景,也是一沉不变,恍如隔世。只见白慕一个人坐在一方檀木桌边,手里握着一卷画轴,正看得出神。我不用过去细看,也能猜出她是在怀念从前的丈夫,似乎是叫长卿。算算日子,她的丈夫离世,也近四千年了吧。
“慕姨。”我轻轻唤她。
她从画卷中回过神,抬首看来,见到我时脸上有些狐疑。
“慕姨,我是桃笙。”我忙与她解释。
“桃笙?”她从座位上站起,远远看着我不敢相信,“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笑道:“做了一场梦,现在醒过来了。”
白慕与我和临柏谈了一会儿,她很开明,并没有因为我不再选择吾凤而疏远我。只是一阵叹息,与我无意地说了几句吾凤当年失去我时的疯癫和他性格的缺陷。我只笑着听,并不评论,“吾凤”这两个字,或许是我漫长的岁月里,唯一不想提的过去。我承认,即使现在我接受了美人相公,在内心的一个角落里,依旧没办法放下过去的种种。毕竟,是吾凤让我开窍,尝到初恋的滋味。我觉得我很失败,说不出原因的失败,直想在自己身上捶打,好疏解那力不从心的无奈。
后来离开西山洞,我鼓足勇气和美人相公坦白我内心的疙瘩,我想如果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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