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是个驱魔师》第27章


一束白光自头顶落下,将两人笼罩其中,让他们感到很温暖,很舒适。
晏珩还想要多抱抱他,和他多说些话,可随着白光越来越亮,眼前的一切终于都被刺眼的白光所取代,晏珩还来不及反应便失去了意识。
……
“回来了,回来了吗?”小扫围在袁梓榆身边,不停地问胡竺。
胡竺紧锁眉头一言不发,两片薄唇紧抿成一道刀刃般锋利的直线。
“嗬——”已经基本失去生命体征的袁梓榆突然向上弓起身体猛抽一口气,紧接着爆发出一串猛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先生!”
“梓榆!”
小扫和胡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只不过一个兴奋一个担忧。
袁梓榆脸白的就像暴露在冬日阳光下的冰雪,随时都会消融,几缕红色渐渐从他捂着嘴的指缝中透露出,在苍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小扫!”胡竺搂着袁梓榆半坐起身,一下下顺着他单薄的后背,喊了小扫一声。
后者立马会意,飞跑着取来热毛巾递给胡竺。
肺部疼得好像被点了把火,不,除了肺,袁梓榆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点着了,喉咙和口腔都泛着铁锈味的腥味,每次呼吸都夹杂着一股焦糊味,手腕的不规则六芒星就像两块烙铁,赤红灼人。
止住咳,他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挪开手,手心中赫然红了一片,而在那些血中还有不少细碎的黑色焦状物质。
“梓榆。”胡竺一边叫着他一边用毛巾擦去他嘴角和手心的血迹,当视线落在他手腕上赤红的印记上时,瞳孔骤然一缩,声音都不由自主变得急切起来:“你居然强行调动被封印的灵力,你不要命了?!”
“晏……”袁梓榆对胡竺的责问置若罔闻,他极力稳住声线,又使劲喘了好几口,才气若游丝地说出那个名字:“晏珩……”
“你……”胡竺的英俊的侧脸因紧咬牙关而微微突出一块,最终还是只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事没事。”在照顾晏珩的小扫听见主人的声音立马扭头出声:“头顶的骨钉已经不见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袁梓榆略微挣扎了一下,似乎想撑着身子看看晏珩,胡竺立马领会,把他往上托了托,别过身体,好让他看见他。
晏珩脸上的死灰已经退去,胸口微微起伏,虽然嘴唇还是一片青紫,但已经比之前的样子好多了,袁梓榆这才放心似地放松下来,轻轻呼出一口气,扒着胡竺胳膊的手上劲一松,歪着脑袋,连身体都软了下去。
这一下差点没把胡竺吓出个好歹,他浑身肌肉一绷,但很快从对方轻且平稳的呼吸中察觉出他只是昏过去了。
胡竺小心翼翼地把袁梓榆放在床上躺好,又替他盖上被子,才对小扫说:“打急救,把那个姓晏的送去医院。”
小扫应了一声,便跑出去打电话了。
袁梓榆躺在床上,浓密且形状姣好的眉毛因痛苦紧紧蹙起,整张脸看上去比脑袋下的枕套还要白,在漆黑细软的发丝衬托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让胡竺甚至有种只要一眨眼对方就会像小美人鱼般变成泡沫消失在空气里。
好一会儿,胡竺才再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脸上总是一副清冷的、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的样子,但内心却比任何人都柔软。
他会帮助小扫、豆豆那样弱小的妖怪,他会一次次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抱有什么感情的晏珩,还有那个一直被人当做不详唾弃的自己……
胡竺探出手理了理袁梓榆有些凌乱的额发,声音轻的仿若自语:“多希望有一天你也会多爱自己一些……”
说着他又看了眼同样昏迷的晏珩,声音坚定地如同宣誓:“希望这个人将来对得起你的付出,否则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修完啦,准备开更,这篇文不会很长,接下来是和胡竺有关的故事,谢谢没有抛弃鱼鱼的小可爱,爱你们呦~
第25章 儿媳妇
“你明明答应过我他活不到天亮,可他现在除了身体虚弱以外还是好好躺在医院里!”同样的办公室里,眼镜男气急败坏地冲穷奇吼着,那模样颇像一只呲牙列嘴的猴子。
穷奇金色的眼眸危险地眯了一下,猝然出手如毒蛇般快准狠地掐住眼镜男的脖子。
眼镜男剩下的抱怨全部被堵在嗓子眼,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对方掐死了的时候,已经开始出现蜂鸣的耳中才听见穷奇好似隔着一层纸般模糊缥缈的声音:“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那声音不大,听上去却格外危险,就像毒液灌入他的耳膜,让他浑身僵硬地连挣扎都做不到。
好在穷奇并不是真的打算掐死他,他松开手,像要拍掉什么脏东西般轻轻拍了拍手,才继续说:“一个普通人类而已,想要他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我突然在他身边遇见了一个老朋友,你说,老友难得相见,我不该送他一份礼物吗?”
“应该应该……”吃了瘪的眼镜男忙不迭地应着,却在穷奇转身的瞬间露出一个颇为不满的眼神。
穷奇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冷笑一声,勾起一侧嘴角,脑中满是胡竺那张陷落在柔顺银发阴影中的俊美的脸——
或许,是时候送他一份更大、更好的礼物了。
……
VIP病房里窗明几净,床边的花瓶里白百合舒展着洁白的花瓣,吐露出淡雅芬芳。
对于自己在这么短时间内连续两次因营养不良住进医院晏珩是十分怀疑的,他隐隐约约觉得在两天前发生了什么让自己感到恐慌的事,可那种感觉又像是一个梦,每当他要在回忆里抓住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就会立马消散退开,让他无从下手。
无法言喻的烦躁感让晏珩忍不住攥起拳头在自己脑袋上狠狠敲了两下,咚咚的动静把正在洗樱桃的左婵婵女士——晏珩的亲妈吓了一大跳,连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就冲了出来。
“你做什么呢?!”
晏珩蹙眉瞅着她:“妈,我想出院。”
“不行!”左婵婵女士一口否决:“你看你那张脸,比墙皮都白了,还想往外跑,也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最近怎么老是营养不良?我看当初就不该让你出去独居,等你这次好了一定要跟我回大宅,让我给你好好补补……”
“我是想去看看您儿媳妇。”晏珩抬高声音打断母上大人的絮叨:“他生病了。”
“哦……”刚转身准备继续去洗樱桃的晏母顿了三秒,突然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晏珩,声音都不自觉高了八度:“儿媳妇?!!!”
晏珩点点头。
下一秒左婵婵女士就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前,迫不及待地追问到:“你小子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对方是谁?家境怎么样?什么工作?多大了?是本地人吗?”
就在晏珩准备挨个回答的时候,又听母上大人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
晏珩:“……”不重要您还问这么大一堆做什么?
“重要的是……”左婵婵女士顿了顿,眼神殷切得让晏珩心里发毛:“她长得好不好看?我可告诉你,要做我晏家的儿媳妇,那必须得是大美女,像那个XX菲、XX雪……”
晏珩顶着满头黑线打断母上大人的美女论:“好看那是必须的,您儿子的眼光您还不信吗?……不过他不是女的。”
“嗯,不是女的。”晏母边点头边重复了一遍,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于是三秒过后,一声堪比海啸的女高音差点掀了病房的房顶:“他不是女的?!!!”
“妈,妈,您冷静点儿……”晏珩忙用一只手捂住耳朵好降低些来自母上大人的音波攻击,另一只手拍拍母上大人的肩,示意她别激动。
左婵婵女士一把挥开晏珩的手,怒目相视:“我儿媳妇都不是女的了我还怎么冷静!”
“唉……”晏珩夸张地叹了口气,又抬手抹了把脸,语气心酸:“从小到大,我一直认为您是个开明的母亲,从来没有强迫我和姐姐为了晏家的家业学什么金融呀商业呀之类的,而是放任我们选择自己喜欢的学科,对此我一直为有您这样的开明父母而感到骄傲和庆幸,可现在看来,唉……”
晏珩的“血泪控诉”让左婵婵女士悻悻地轻哼一声,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朝他伸出一只手:“拿来。”
晏珩立马嘿嘿一笑,心领神会地打开手机翻出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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