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是个驱魔师》第45章


方羲纯嗟卮⒆拧?br /> 晏珩慌手慌脚地去摸他的额头、脸颊、脖颈,无一例外全都像被烧着了似的,温度高得惊人。
“好烫!”晏珩焦急道:“要送去医院才行!”
“没事。”袁梓榆咽了口唾沫,声音无力,但未免晏珩担心还是解释到:“净化术与袁家术法相悖,每次用都会带给身体一些负担,但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扶我坐会儿。”
晏珩连忙用脚勾过一旁的椅子,扶他坐下。
他站在袁梓榆身后,扶着他的肩膀看着趴在地上哭泣的郭绣绣,一时间五味陈杂:“那个男人……他怎么样了?”
袁梓榆休息了一会儿,气息逐渐平稳,答道:“我刚才净化了他身上的邪气,顺便送他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听袁梓榆这样说,晏珩的表情才终于放松了些。
“走吧。”不适感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袁梓榆从椅子上站起来,晏珩忙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厅。
站在门外,袁梓榆再次回头看了眼咖啡厅,打了个响指,笼罩着咖啡厅的青色光芒猝然退去,舒缓的钢琴曲重新在空气中流转,客人与服务员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们那桌上,满目疑惑,似乎不明白那里为什么突然就变得一片混乱,而那个女人又为什么哭得如此肝肠寸断。
“可是我想不通,如果之前路遥袭击郭绣绣的同事和邻居是因为受了她满怀恶意的心情影响,那现在又为什么要袭击那些和郭绣绣相亲的人呢?因为独占欲吗?”晏珩在红灯前踩下刹车,扭头看向袁梓榆。
袁梓榆靠在副驾上,像只慵懒的猫:“也许是因为,那些人都和我们一样,并不是带着一颗真心来接近她的吧。”
晏珩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肯定……”
话还没说完小腿就被袁梓榆狠狠踹了一脚,接下来的话就变成了一声哀嚎。
袁梓榆瞪着他,面带怒意:“我不会让你死的,最起码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
说完袁梓榆和晏珩皆是一怔,下一秒晏珩就“嗖”地扑上来抱着他就吻了上去,直到绿灯亮起,身后响起一片催促的喇叭声他才松开他,一脸兴奋得就像只刚得了一块肉骨头的大狗,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我真是越爱越爱你了。”晏珩嘿嘿一笑,踩下油门,车唰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
袁梓榆垂下头,一股热意沿着脖子直窜上面颊,染红了耳朵尖。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唇角,接着,还带着对方温度的嘴角就不禁上扬起来。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之前一直想问,但总是没找到机会问的事。
“晏珩,遇见傲因那晚,我追出去之后你那里发生了什么?”
晏珩蹙起了眉,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袁梓榆也不催他。
自己当时经历了什么呢?
当袁梓榆踩着一地碎玻璃消失在门外时,点点殷红的血迹就像一根根芒刺,扎得他双眼生疼,心脏沉重得就像一块吸饱水的大海绵,涨得他几欲窒息。
满腔汹涌澎湃的情绪到最后只剩下难过——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难过。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强大到可以和他肩并肩而不是一味地被他保护呢?
不过晏珩并没有时间多想,在袁梓榆去追傲因后不久,第二只傲因就从破损的窗户跳了进来。
对方身上难闻的气味就像肮脏腐败的下水道,一双小眼睛贪婪地盯着晏珩。
几乎是瞬间晏珩就明白了,之前那只只是个诱饵,吃朱燕贝也许只是一时嘴馋,他们的目标其实是自己!
凭借袁梓榆留给他的符箓,晏珩暂时躲过了傲因的几次攻击,但符箓毕竟有限,他也没有能像袁梓榆那样随心使用的灵力,因此对傲因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傲因体型大、力量强、速度又快,晏珩在和它的对峙中很快落于下风,当傲因巨大的利爪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他在越来越强的窒息感中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死了,袁梓榆会怎么样?
会难过吗?
会哭吧?
怎么可以让他难过流泪?
那怕是为了自己……
强烈活下去的欲|望促使晏珩紧紧攥住傲因的手腕,同时一种难以描述的力量开始在他体内涌动,就像一场风暴不停地在他身体里撕扯、翻滚,几乎要将他所有的内脏连同骨头、血肉一同搅碎。
晏珩终于在这难捱的痛苦中大喊起来,整个身体开始发出青色的光芒,而那只掐着他的傲因突然从爪部开始迅速干枯木化,晏珩最后只看见傲因活生生变成了一块木疙瘩,之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当然,晏珩在说的时候把自己胡思乱想的那节去掉了,只说了与傲因正面接触时的事。
袁梓榆十分严肃地听完晏珩的话,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沉吟片刻,又问:“那你小时候落海的事还记得吗?”
晏珩摇摇头:“不大记得了,那时候还太小,听我妈说我被救起来的时候都没有呼吸了,但最终鬼门关走一遭,我还是被抢救过来了。”
在这之前袁梓榆就猜到了大概,再加上晏珩这次亲口说出来,基本就可以断定,他身体里的确寄宿了……
袁梓榆刚想到这里,晏珩突然一脚刹车,惯性让他一瞬间差点飞出去,还好系了安全带。
“怎么了?”袁梓榆抬头问。
“好像前面出什么事故了。”晏珩说。
……
十五分钟前,晏忱坐在真皮座椅上,左右翘起一条腿左右晃了晃,一脸得意。
终于把晏珩暂时赶出晏家了,老爸果然不会让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就算他再讨老爸欢心,有些底线还是碰不得的。
接下来就是看怎么要他的命了——祁穹也真是无能,连一个三流的驱魔师都搞不定,还整天给自己脸色看,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来头,但等利用他解决了晏珩,有的是时间好好收拾他。
想要自己的灵魂?做梦去吧!
啊……等晏珩死了,晏家的财产就只能是自己和大哥的了,他绝对不容许一个和自己流着不同血的“弟弟”来分一杯羹的。
“利用晏珩的感情把他赶出晏家,你还真是够无耻的。”突然响起的声音里鄙夷之意毫不掩饰,冷酷得就像死神飘过的衣角。
“祁,祁穹,你怎么来了?”刚还在盘算怎么过河拆桥的晏忱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问。
穷奇并不想和他废话,直接道:“我要离开了。”
“离,离开?!”晏忱突然坐直身子,高声道:“你走了晏珩的事怎么办?!”
穷奇淡淡扫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噤声缩回椅子上。
穷奇说:“你不是已经把他顺利赶出晏家了吗?还想要什么?”
晏忱哼了一声:“当然是要他死,只要他还活着,指不定以后我爸在他妈那个狐狸精的枕边风下会不会一心软再把他认回来。”
穷奇微微一哂,但看晏忱的眼神却仿佛在看一只讨厌的臭虫:“所以我说你们这些人类的心可是比各路妖邪都要可怕得多……不过我还是很中意这点的,不然我又怎么能得到那么多贪婪的灵魂呢?可惜我已经答应那只小狐狸不再对晏珩他们下手,所以便宜你了,你那早已腐烂发臭的灵魂可以在你这绣花枕头般的躯壳里多寄放一段时间。”
顿了顿,他又重复了一遍:“啧,还真是怪可惜的。”
晏忱并没有听穷奇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满脑子都是穷奇现在撂挑子了,他短时间去哪找另外一个人回来对付晏珩和那个该死的三流驱魔师。
眼看穷奇就要离开,晏忱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来挡住他的去路:“不,你不能走!”
穷奇不悦地眯起了眸子。
就在这时,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袍,连脸都用黑布整个裹起来,只露出一双呆板的,仿佛死物般双眼的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的确,你不能走。”诡异的人影开口,声音就像黄昏飞过屋顶的乌鸦叫,异常刺耳。
穷奇冷冷地注视着他,而晏忱则早已被吓得躲到他身后去了。
要知道自从上次晏珩来大闹了一场后,整栋大楼里已经增派了一倍的保安,尤其是晏忱待的这一层,这个诡异的男人到底是如何不惊动任何人就这样大摇大摆进入自己办公室的?
黑袍男人身上的煞气很重,重到连穷奇这样的上古凶兽都会感到十分不舒服。
穷奇提高警惕,再次眯了眯眼:“你是什么人?”
黑袍男人呵呵地笑了两声,那笑声就像夏夜芦苇从中的蛤|蟆叫:“我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咒术师罢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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