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神有点坏》第82章


,按照酒阙瞳的个性,他们接下来会在前方的那片曼珠沙华地里憩息,抬头不见低头见,要多浪漫有多浪漫,她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翻地吧!
半天,她用荷叶包裹着几条瘦不拉几的小蚯蚓过来了,当然,人在屋檐下也是有个限度的,刚才夏池就很嫌弃这些全身软黏黏的东西,要她将其穿成鱼饵,那是不可能的事,夏池也会用佛祖不杀生为借口,酒阙瞳也不奈何她,随手施了个法术就穿好了,将鱼饵甩进了远远地池子那头。
夏池看着他的样子很利落,便也学着他的样子将鱼竿甩了出去。
美好的一天由此开始。
结界里的太阳渐渐高升,夏池对钓鱼实在是没什么经验,以前她在妒海钓人鱼纯粹是耍它们玩儿,如今这些鱼可不会因为你是大神就乖乖上钩,加上这些鱼都是上过酒阙瞳的勾一次的鱼儿,自然是要聪明一些的,所以在这里钓鱼已经是一件十分有耐力的活,很显然夏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半天下来,酒阙瞳的两条鱼竿就钓了一条鱼,夏池在旁边蹲着赶小虫子赶了半天,总算循着个机会,将一条两根手指大的鱼拿到厨房里去了,留下酒阙瞳一个撑着把纸伞在原地坐着,像极了一座雕像,未束起的头发懒懒的垂至身后,连同身边的风景都一带映成了仙境。
夏池将鱼儿放到砧板上,先是对着它念了好几百次经文,念到小鱼儿终于因为缺水缺氧而僵硬,她才抡起刀,对着鱼肚子中间利落的一刀,鱼儿断成了两截,直接被夏池扔到了锅里煮。
她用涅槃之火将水烧开,所以锅里很快就翻滚起来,按照原来做饭的样子,改放的作料都放了,开了以后的火候也注意得很好,又拿着个勺子往糖水里面搅了搅,回头看看窗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将鱼儿出锅了。
像个平常人家的妇人一样,她凑到碗边闻了闻,似乎有一丁点腥味,听闻酒是最好的除腥利器,便从厨房里面搜出一点米酒,往里面倒了一点,再闻了闻,味道还是很怪。
算了,反正又不是她喝,便端着就出去了,小心翼翼地往池子旁边走,抬头发现池子边人影已经不见,伞和鱼竿都还好好的在那里。
夏池心凉了大半,亏她还那么尽心尽力地在厨房忙和了半天,他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溜出结界将她一个人锁在这里吧?她将鱼汤放下,走到池子边缘找了一会儿,也不见人的踪影,也懒得再找,直接蹲在旁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脸上平淡无奇,可是为什么有一点点小失落呢?
叹了口气,正打算要起来,发现水里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她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像是一张脸,待她认真一看又沉了下去,她只好向前倾往下看了点,那张别致的脸孔才渐渐的凑近了,然后与她越来越近,最后干脆钻出水面上来了,将夏池吓得往后踉跄的坐在地上。
花开往生 17
酒阙瞳面对着她湿哒哒的站在她面前,还有大半的身子浸泡在水里,那双蓝色的眸子在对着她吐着迷人的湿气,他眉头微微凸起,每一根眉毛都像是经过精挑细选才选好了它们应该呆的地方,坐落别致。他的下巴还滴着水,嘴角微微挽起一抹笑意,极其轻揉地唤了一句:
“阿池!你在找我么?”
夏池说:“你躲在下面做什么?”
酒阙瞳看了脚下一眼,说:“戏水啊!”再看了一眼她现在的样子,又想起她刚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担心我不见了?”
“我当然担心你一个人跑了!”夏池收拾好仪容,理直气壮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果然有一种气势。
酒阙瞳抬着眸子看她其实也不失其实,缓慢道:“你承认吧其实你就是担心失去我!”
夏池觉得他再这么不正经地跟她说话她就不跟他说话了,酒阙瞳其实也不打算在语言上调戏她了,对着他伸出一只手,道:
“拉我上去!”
夏池迟疑地看了这只手一眼,骨节分明且那样消瘦,从前布满老茧的一只手也能脱胎换骨般露出女孩子那样嫩滑的肌肤,看来他老人家这几年在凤凰宫享了不少清福,过得真是不错。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心里便有一丝淡淡的苦涩,像极了莲子的那颗心,包含着那样的苦涩,流露着那样平滑的外表。
她便不再理他,转身而走,却又听身后“哗啦”一声,她急忙转回头来,看到酒阙瞳整个人直接往身后躺倒,水面上还露出一些白色的布绸来。她只得跳进去,将他从水里捞起来时,他因为伤口裂开,胸口有一片鲜红的血迹。夏池一把火道:
“你若是真的想死,把我送出去再死可好?”
酒阙瞳眯着眼睛笑了一笑,平静道:“我才不想死,我只是想闹一闹脾气,我记得你说过,长得好看的人都有资格闹一闹脾气的,以前你可没少闹过,现在我就闹一闹,也不行么?”
夏池简直无奈了,抱着他的腰往池子上面走,说:“别闹了,还受着伤呢!”
他回头看她,说:“夏池,你关心我么?”
“不关心!”夏池根本没打算正经回答他问题,只晓得扶他回屋里将衣服给换了,其实不回屋里也是可以的,因为这里除了他们就没别人,只是习惯而已,夏池今天已经换了两套衣服了,大概是被水泡过,心情反而没有那么糟糕,但是换了衣服走到酒阙瞳寝殿的时候,发现他还没把衣服换掉,因为那时候是从背后将他身体刺穿的,所以他现在全身都像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一样,有些渗人的红。
夏池走过去,抱起旁边的衣服递给他,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了?”
“这叫爱屋及乌啊!要不然以后我也穿红色的衣服好不好?”他抬起头对她撒了个娇,夏池全身上下抖了抖,不再跟他斗嘴,说:
“快把湿衣服脱下来!”
酒阙瞳不动,眼里带了些邪魅之气,道:“你帮我!”
夏池板着脸,已经有些怒气了,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酒阙瞳笑得更加开怀,道:“反正我们已经行过房礼,你还会害羞么?”
这话说得夏池的脸扑通一下全红了,虽然脸上还是表现出这么怒气冲冲的样子,她试图将脸别过去,见酒阙瞳还是没动,她咬咬牙,想着现在低头,不仅在他面前表现出她真的会害羞,以后再不能在他面前威严起来,想想也是一大损失,而且他再不脱下湿衣服,伤口当真要恶化了。
想到此,又咬了咬牙,别过头来,一把将他的腰带拉下,迅速地将他的衣服褪下,露出古铜色的身躯,她脸又烧了起来,尽是那些天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在脑海中怎么都甩不出去。
但是看到他胸前已经裂开的伤口,她又严肃了起来,拿过干布来蹭干上面的血迹,因为她本身力气就很大的原因,已经听到酒阙瞳“丝”的一声,她抬头,看见他别过头去,脸色苍白,应该很疼吧!
她在伤口上撒上了药粉,用纱布将伤口包上,这回她放轻了手脚,这辈子都没那么轻过,伤口也包得很干爽,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将衣服拿过来给他穿上。
不过……等等,这样的场景,怎么那么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第二天刚起来,妻子服侍丈夫穿衣的过程?酒阙瞳很是享受这样的过程呢!他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张开双臂,低头看着夏池给自己别上了腰带。
待到夏池将他腰上的衣褶弄平了,刚要离开他,便被他一手箍住,搂在了怀里,酒阙瞳晓得她想要反抗的所以早早的就放了话:
“如果你再乱动的话我伤口就会裂开,你可能还要再帮我脱一次衣服帮我包扎伤口!”
夏池只好不动了,任由他抱着。他抱得很轻,静静的将下巴顶在她的肩膀上面,在她脖子边均匀吐着呼吸。很多年前,她就想这么和他在一起,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一起生活,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如今梦想已经实现,却也太苦涩了,代价也很大。
她不动声色地掉了一滴泪,落在了他的怀里,没有被他发现,还是那个外表很结实的夏池,她从酒阙瞳怀里钻出来,冰冷道:
“鱼汤该冷了,我拿去热一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酒阙瞳淡淡然没有表情,现在的他,像极了以前的浊然,有时候,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现在的心情了,所以没有表情恰恰是最好的表情。
他嘴角嘀咕了一句:“阿池,从今天开始,你所失去的一切会慢慢的回来,我跟你保证。”
他捂着伤口,托着自己的身子坐在床上,堆起枕头斜靠着,大概是因为后面触到了伤口,所以他疼了一下,摸索了个好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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