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有桃花》第106章


可那孩童只呆呆地望着他,也不说话。想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就在这时,张远忽然大笑:“盟主未迟,时间刚好而已!”
众人大惊失色,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已经能够确定是中计了。
一士兵慌乱来报:“盟主不好了,城门已被人从城外锁上!”
与此同时,忽有百余人从宫殿暗处冒出,先泼了滑溜溜的液体。又掷出了明晃晃的火把。
一名部将大叫不好:“是火油!”
可是那些人动作都很快,一时间,烈焰肆虐。
众将大怒,纷纷朝张远攻去,他们这样的做法并不聪明,张远轻轻松松就斩杀十余人,此时,火舌已经已经几乎将殿门封死了。
林平惊骇道:“你竟肯为董校和我等一同命丧火海?”
张远大笑:“张远是一贪生怕死之人,岂会英勇至此?只是各位似乎忘了此时该是逃生的时候,若我命丧于此,恐怕各位将军万金之躯也要和张远共赴黄泉了!”
盟军无可奈何,只得让出一条路来。随张远退至殿外,林平慌乱道:“出路在哪?”
张远冷笑:“战事艰险,哪有出路?逃生也只有狗急跳墙之法罢了!”说罢轻轻一跃,施展轻功,已跃出城墙之外。
而张远的其他士兵,因为事先给足了安家费,在这危急关头,却个个视死如归,强守城门。铜铁所铸的城门渐渐在烈焰中融化,再也打不开了。
无奈之下,盟军诸将以及一些武功高强的士兵只能越强而逃。
那一战,盟军中武艺不强的士兵被烧死过半,而逃跑时的拥挤和踩踏又死伤不少。这一战,盟军元气大伤,只能悻悻而回。
沈崇光的马车早已远离京都,他趴在窗户上死死地回头望,虽然隔得很远,可是还是看得到整座京都正大火吞噬。爆炸声,房屋倒塌声,人们逃命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
沈崇光难过地闭上双眼,怎么会这样,怎么还是这样。
烈焰和鲜血在夜色中构成一幅凄厉绝美的图画。
刀戟声入耳,明月照天涯。
有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战袍如同瀚海云涛,正在得意地欣赏着这幅杰作。他甚至激动得心跳加速。
看着被大火吞没的京都那繁华皇都,雕阁高楼迅速倾塌,姹紫嫣红的牡丹,断墙铭刻了谁的记号。
☆、119。无间风云(1)
正是因为那一战,沈演才更是痛恨战争。
他是名将,他不怕打仗,但是他不希望黎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
于是,沈演才会答应了董校的停战协议,才会傻乎乎地带着一群将士去乖乖地束手就擒。
有的时候,人往往很奇怪,明明在战场上纵横驰骋那么多年的沈演,见惯了那么多的尔虞我诈,世事变迁,却轻而易举地被虎狼之心路人皆知的董校欺骗。
这不合理,但是又是合理的。
或许只是,沈演他累了,所以他才会轻易地去相信了这个不该相信的事。
再之后,沈崇光就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沦落成为一个在路边行乞的小乞丐。
寒风刺骨,风雪漫天,但是宅心仁厚的施然道长发现了在墙角中的他,然后把他救了回去,还收他为徒。
一切,都如同一个故事一样不可思议,但是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不是么?
既然现在已经是这样,那么朝前看吧,也只能够朝前去看。
及至到了昆仑,那些师兄弟对自己固然是好的,还有很多的师姐师妹,对自己也是格外的好,但是沈崇光知道,她们那些修仙练道的少女们,却也和俗世中的人们一样,是看重他自己那张'。。'不过稍微好一点的皮相罢了。
又或者,是因为他在昆仑中的虚名。
都说心系天下苍生,可是真正心系天下苍生的人又有多少个呢?
大家,都不外是想长生不死罢了。
直到遇到无忧。这个小女孩,真的很勇敢,为了心中所谓的正义,胸口中揣了个“勇”字。就这么不管不顾,一心朝前。
她身边不是没有英俊的人对她青睐,除了单纯俊美。对她一心一意的越泽,甚至连挥斥方遒的妖王狐易都对她格外不同。
呵呵,看来这个小女孩,确实有过人之处。
当遇到困难她不悲观不气馁,虎口脱险每一次她都雀跃万分。
她思念她的家人,但是她没有沉浸在家人去世的悲伤里面,相反的。她只是非常努力地去实现他们对她的期望。
无忧在车厢里睡着了,但是在梦中她却睡得并不安稳,是的,她是在担心越泽。
不知道,越泽现在怎么样了。
无忧想到越泽和自己说的:“你是女孩子。我不放心,沈大哥和其他师兄弟都是很多年的昆仑弟子了,只怕都是熟面孔了,所以我去最合适。”
在无忧在妖界的同时,越泽在天竺的行动也是相当精彩。
天竺境内还是如此的富有异域风情,男女老幼身穿色彩绚丽的纱丽穿街而过,有时还有慢腾腾的大象晃晃悠悠地走过。
越泽本是个心地单纯的少年,自幼和母亲一起久居密室,更是认为这世间皆是处处自有真情在。但是自从上次变身之后。他身上流着的属于他那个强悍的妖怪父亲的另一半血液也就开始燃烧起来。
这样的血液,让他感觉自己的情绪中任何一种情感似乎都被放大了,他甚至觉得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不够友好的眼神,都足以让自己勃然大怒。
这真的是非常不好的一种情况。
越泽甚至有时候觉得,就连无忧和沈崇光多说一句话,多笑了一下。自己都会生气。
这让越泽不免有些担心,如果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变身伤人了,那么岂不是很容易成为邪变的半妖,也很容易伤害无忧?
一定不可以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在天竺有一家酒馆,小小的店面。吕文君一个人担任着掌柜,厨子和小二一职。
往常如果没有附近的街坊邻居来买点小酒,是没什么人会来照顾,所以生意并不好。
不过,吕文君也志不在此,经常早早收摊了就去做些别的营生。
一来二去,乡亲们也都习惯了,只要看到这酒馆的门口紧紧地关着,也就不会过来打扰了。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这小酒馆似乎打烊得格外的早,但是这酒馆的掌柜,却还没有去找别的营生。
三个人在桌前坐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天竺当地青年坐在背着门的地方,此人的衣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天竺当地上好的衣料。此人正是国王的随身近侍,也就是那天去客栈接无忧去见国王的近侍,达加。
在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这个少年容颜俊朗,看起来并不像是当地人,但是却眉眼之间带着一丝狡猾阴险的神色,嘴唇很薄,可以看出这个人甚是薄情。这个少年,就是当年无忧在那个十八层密室里碰到的长歌。
达加左手边的,就是这家小酒店的店主吕文君。吕文君是中土人士,长得甚为憨厚老实,穿着一身中原的粗布衣裳,身材魁梧,两只挽起的袖口里露出的前臂相当的粗壮结实,一看就是一个能干活的人。
此刻,这家店主神色非常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仿佛面前的这两个人是要来打劫他这家赖以谋生的小酒馆。
天竺是热带国家,因此现在街道上还热得可怕,还没下去的太阳晒得外面的土地发干。但是这小小的酒馆里的气氛,却是让人感到刻骨的寒意。
此时,在座的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阴沉得就像立刻就要下起雷雨的天空。虽然三个人彼此互相坐着,大眼瞪小眼也已经好半天了,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很久,长歌才艰难地耸了耸肩膀,小心地开口了:“王安阳死了,咱们的任务可怎么办呢?”
没有人回答长歌,甚至说没有人看他一眼。
长歌碰了个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搓了搓手,乖乖地闭上了嘴。
但是长歌这个人的性格就是狡猾但是沉不住气的,让他忍受这样窒息的沉默还不如杀了他比较好。
所以,他没有在意刚才各位给他的软钉子,而是鼓足勇气又重新开口了,这一次,他没有广泛地说话,而是特意对着达加,堆着谄媚的笑容开了口问道:
“达加先生,您的职位如此的高,可要给我们一个主意啊!现在的情况大家都不想看到,但是,光这样生闷气也不是个办法啊!”
达加的眼神还是没有和长歌有任何交流,只是空洞地看着眼前面对着他的那壁墙壁。墙壁光秃秃的,连腻子都没有刮,但是达加就是这么看着,他的呼吸带着明显的压抑,沉重而悠长。
终于,达加用手指艰难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现在头疼欲裂,他艰难地开口:“出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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