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天边》第19章


将她抱的紧紧的,看着消失在黑暗中长长的巷子,心里骂着自己。
在出租车上,娟抱怨地说:“今天一天的钱白挣了,都给了出租车司机。”
司机开玩笑地说:“那样说就不对了,这就好比一条河,你在上游截住水,让所有的水都流到自己的田里,那下游的人怎么活啊?挣钱就是为了花钱,为了让别人挣钱,要不我们怎么花钱啊!”
娟很开心地和司机谈论着挣钱,而我在想,我和娟现在属于上游还是下游?
到家已快十二点,我煮了饺子,娟吃了很多。
我找出手机,递给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很严肃地盯着她。娟诡异地笑着接过了手机,像个弄坏了自己心爱的玩具,遭到父母批评后又收到相同的玩具的小孩。
要上课,要考证,又要打工,所以时间紧的很。我们两个很少再像其他情侣那样牵着手,在校园里,在街上,慢慢地散步,享受那种甜蜜的温柔。
娟没有继续呆在学校艺术团。那位团长找过她两次,但她都肯定地拒绝了。娟又扎起了以前那**尾巴。虽说娟不爱化妆,但女生都会买一些化妆品。打工以后,她的化妆品从简单变的非常的简单。
身为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的好,那是对男人的最大的侮辱。这是我从不曾改变的认知。
第五节 过年(二)
过完了忙碌的生活,再去回忆那段日子,会感觉时间过的是那么的快,但在忙碌的时间里想以后的日子,感觉时间却是滴答滴答地,跳着,转着,一下一下地,走着那条老的不能再老的老路。
天气变的越来越冷,潮湿阴冷的天气又来了,第二次身处这样的晚秋,看不到黄色的落叶,看不到非常喜欢的那种深蓝干净的天空。唯一让自己感到这里的秋天还不是那么糟唯有整天都会看到成群的大雁排着队向南飞。
我和娟并不是掉了队的两只大雁。
目送一位位背着行李回家的学生挤上公交,我们只是转过头,寻找着招工广告。回家过年,对于我们来说,永远也不会再找回上次过年的快乐,有的只是快乐回忆后的阵阵撞击。
在市中心一家大酒店里找到了两份工作。都属于体力劳动。我开始并不想干,至少不能让娟和我一起,但娟说工资满高的,累也就累一个月。
在放假后的第三天,我们就开始了工作。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只为了每天不为公交公司赞助几块钱。
酒店里的大堂经理,很关照我们,这使我们没有被酒店的其他老员工欺负。
经理是个很年轻的很漂亮的女人,姓高,叫高静,个子很高,和我差不多,身材也很苗条,头发很长,总是伴着自信的步伐飘逸在耳边。后来才知道,我们是老乡,而且她还是我们的学姐。毕业已三年,三年里从一个服务员爬到了大堂经理的位置。她的性格跟娟有些相象,我和娟叫她静姐。
年前很长时间,来吃饭的人不是太多。在闲暇的时候,静姐经常跟我们一起聊天,跟娟聊的更多。后来吃饭的人多了,聊的就少了。
快过年的时候,吃饭的人倍增,我们的工作量很大。从来没有干过如此体力活的娟,一天下来,累的脸上满是疲惫。晚上回家的路上,我们会唱一路的歌,防止她坐在后面睡着。
随着生意的红火,下班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看着那些很晚还吃的很起兴的人,所有的员工都以怒而视。令大家忍住快要爆发出怨气的原因是:每次过了晚上九点都会按加班来算。多工作不到两个小时就可以多拿工作半天天才能挣到的钱。但一些员工还是背后抱怨个不停,他们说还是老板挣的多。我们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很划算,虽说累了点,但也是值得的。老板再怎么剥削也就剥削我们一个月。
三十的那天,全天爆满,有些人很早就来预定,但还是定到了很晚。
遇到娟来端菜的时候,我会送远点,甚至有时还直接送到客人的餐桌上。有时被静姐看到,她也只是笑笑。客人走了一桌又会来一桌。一天下来,人都变得机械了。老板不时的来视察,每次都满面欢笑地走。
忙到很晚,春节联欢晚会在匆忙中就结束了,快一点时,终于没有了客人,欢闹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准备用剩下的几个小时来休息,而我们还要为他们收拾餐桌上的残局。再晚也得把酒店打扫干净,不说要以崭新的面貌来迎接新的一年吧,那也得以一个清洁干净的面庞来面对啊!大家也在一起吃了一顿大餐,算是过了年。餐桌上老板给每个人发了红包,这是大家最高兴的,而且今天一天的工资就相当于平时三天的。
吃完饭,将近两点,我载着娟回家。一路上,我们没有再唱歌,还不想大过年挨骂,只是一路提醒娟不要睡着。
路上的灯光很好,空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彻夜不眠的红灯笼随处可见,圆圆的红灯笼展示着一家家团圆的喜悦。而令我们喜悦的是一天赚的钱。我们两个一天的工资加在一起,再算上老板给我们的压岁钱,将近六百块。不过一到家,就没有留住那份喜悦,没有洗澡就睡了。
初一早晨被王哥的鞭炮吵醒。还真要感谢王哥,是他的鞭炮让我们看到了新年第一天早晨的阳光。今天不用去上班,我和娟要等初四才去上班,其他的人初二就要开始工作。
早晨我们跟王哥家一起吃的饭。王哥又喝高了,说是为了我们两个心里才不好受。我本也想陪着王哥喝个痛快,但王哥坚决不允许,他说那样会让娟因为我喝醉伺候我而受罪,但他却没有为王嫂着想。王嫂几次瞥眼瞪王哥。
吃完饭后,给我家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并没有打太久,娟的眼圈已经湿润,静静地帮王嫂收拾餐桌。那一刻,我心里全是罪恶感。
我们把手机全关了,昨晚朋友的拜年短信也没有回,今天也不想去看太多的短信。什么也不想干,也没有什么可干的。人们都忙着拜年,只有我们两个很闲。也许没有休息好,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睡着了。
下午,我们亲手包了很多饺子,为了把过年那天没有吃到的家乡的年夜饭补过来,也请王哥一家吃吃北方的饺子。王哥一直夸娟的手艺好,夸娟的手艺好没有错,但把王嫂扯进来,跟娟比,并且还在王哥那王嫂还是娟的手下败将,那就显得气氛不太对了。我和娟让王嫂以后不要给王哥做饭吃,王嫂也顺水推舟,但王哥还是跟没什么似的说;“事实就是事实嘛!不过,饭还是要做的,凑合着吃还是可以地。”带着半醉半醒的表情,看着王嫂,让王嫂哭笑不得。
初四又开始上班,酒店依然生意红火。
一起工作的人都只知道我和娟是情侣,很相爱的一对,包括静姐也只知道我们是为了挣生活费才不回家过年的。当然他们更不知道娟是豪门家的千金。娟生活向来简朴。以前有时我会觉得,我要比她懂得挥霍,而我家只是农村的一户普通农家。其实,学校里的人都不相信她的家庭是那么的有钱,包括我宿舍的几个兄弟。
以前一直认为钱只是一张纸,一直在骗着所有的人为了它而卖命,但这段日子以来,我真正感到了——它是汗水。它可以让一个七尺男儿忍气吞声地为了它而只能改变自己,出卖自己的心灵。
第六节 静姐的停留
快开学的时候,我们请静姐吃了一顿饭,来答谢她的关照。
娟问她的个人问题的时候,静姐的表情告诉我们:她不愿提起。
静姐告诉我们她要离开这里,这是一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是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前途不错。而现在,静姐说,物质的满足永远也弥补不了精神上的创伤。她不想让这里很多的事物再勾起她内心的伤处。
我们劝静姐留下来。静姐只是笑了笑,也许是局外人永远也看不到当事人的真实内心。
静姐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那是别人说给别人或者自己说给自己不负责任的话,而我被这句话骗了三年,我不想再被骗下去。”
我问她离开了这里是不是真的就能忘记那份记忆。
静姐说不能,但至少不会经常的想起。在这里,呼吸的是跟以前同样的空气,换个地方,换个环境,换种空气也许会好些。
静姐最后说要谢谢我们,是我们让她真正面对了自己,有了离开这里的勇气。
但我不知道,我们路过静姐的生活是对还是错。
在冷清中过年的学校又热闹了起来,而且一开学就迎来了一个大型节日——情人节,学校在玫瑰花中补过了一次中国的传统节日,很洋气。
我只给娟买了一枝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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