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第40章


婕暗狡笠礳i的问题,他怕我们听不懂,深入浅出的解释道,如果有人指着他头上的黄带子说“那个金黄圈!!!”,这就是企业ci的效果了。令人叹服的还不止此,学习班开业前,剑同学亲自来送优惠券给我们,随口提到学习班使用的教材竟然都是他自己编写的!
剑同学的日语学习班开业了,我们几个都去捧场,大家都领到了一本《剑小武日语》,包装很精美,封面和封底色彩很丰富,用的是旧挂历,封二封三还是用崭新的a3白纸做的,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第一节是“常用对话”,有几个深谋远虑的同学知道讲完以后会要求各自跟同桌情景对话,上课前就找plmm坐到其旁边,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剑同学讲完以后要大家找身边的同学练习今天学的日常对话,我们都很认真的跟同桌练习了:
“喜利码晒!我是***,请问这具尸体多少钱一搬?”
“您好!我是田中,这是我老公的尸体,请多关照,阿粒阿多!”
记得高中时候的一个中秋节前,偶曾经参与制作过一个直径十米多的月饼,真是甜美的回忆。
那是1994年中秋前第三天的早自习,市长的大儿子忽然出现在我们班的讲台上,教室立刻安静下来,我当时就觉得有事要发生,因为一般情况下市长的儿子都是下午起床来学校上课,除非哪天他想打的老师只有上午有课,他才会破例早起。但是早自习的时候就看到他,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想打今天值早自习的英语老师:1、我们班的英语老师他上个月刚刚打过,他是个很讲究生活情趣的人,不喜欢做没有新鲜感的事情;2、当时正在争夺剑小武同学手中的一本《剑气直上九重天》的英语老师,看到那个人进来以后立刻从后门处消失了,那个人却并未追赶。(我很理解英语老师的心情,他前一天刚从医院出院,脖子和腰部的绷带都还没拆,如果不跑的话,可能我们班这个学期都上不成英文课了,期末考试很多人不及格的话他是绝对拿不到奖金的。)
不过这次市长的儿子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任务以后就走了,他说他昨晚梦到自己变成了嫦娥,但是却长着蜜蜂的翅膀和尾巴在学校花坛采蜜,惊醒以后他打电话咨询了他的心理医生,得知必须在一块我们学校花坛那么大的月饼上走一圈才能破解这个梦,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家的风水师同时兼任他的心理医生)所以,因为他最信任我们班的能力,做月饼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完成。临走时他随手放了一条正在蜕皮的刚果蝮蛇在讲台上,告诫我们说,当这条蛇蜕完皮的时候他就要来学校花坛视察,如果没有看到一块莲蓉月饼盖住花坛的话,他就会很生气。
听到最后一句话,全班同学不约而同打了十几分钟的寒颤--上次市长的儿子让5班的同学一边唱《健康歌》同时连续做100遍第八套广播体操给他看,到第95遍的时候,他认为其中有一节不应该是先顺时针扭屁股再逆时针扭屁股,这样不符合他的审美,影响了整体的观感,应该先逆时针再顺时针才比较好看,于是要求全班重新开始再做100遍,后来又到了八十几遍的时候,有几个体弱的同学中暑倒在地上(当时室外气温摄氏57度,那个人是在校长室通过望远镜和学校广播指挥球场上的5班同学的),体操没办法继续了,那个人说他“有一点不高兴”,就把中暑的那几个同学在校门口倒吊了一个星期,然后卖到新几内亚去了(有个酋长后来把其中一个同学的头骨寄回来,对其味道赞不绝口),5班其余的同学就比较幸运,只是被敲碎了尾椎骨,得以在轮椅上度过余生,还可以有护士帮助他们上洗手间。那件事以后学校不得不临时扩招了几十个学生以重建5班。
这样的后果,还只是因为他“有点不高兴”,以那时候的想象力,大家都猜不出市长的儿子“很生气”会怎样。几个家境比较好的同学开始热烈讨论厄瓜多尔和阿根廷哪个比较安全;坐在我后面的小别同学抽噎着对他同样泪眼婆娑的同桌说,他是他家三代单传的唯一一个儿子,他还没找到真正心爱的人他还不想死……(他跟隔壁班一个他不喜欢的女生有指腹为婚的姻缘);总是临危不乱的小胡同学则镇定的拿出一张纸开始订立遗嘱……
教室里的气氛好像沉没前的泰坦尼克号一样凝重,只有两个人没有受到感染,一个是班里的歌王肖同学,他每天早自习都利用同学们读书声的掩护练嗓子,刚才教室安静下来后,由于他一直戴着耳机闭着眼动情的大声唱着《吻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同学们早就习惯了他的歌声也都没有打扰他;另一个就是我当时的同桌,大部分时间处于昏迷状态的邹国胜同学,因为他醒来的时间仅限于进食和放学等少数时间,所以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说起邹同学,他也是个令人难忘的人,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做事非常慎重,决不轻易行动,有一次早餐的时候前排的同学买了一袋花生,给周围的人一人扔了一颗,我们都伸手接住吃了,(因为买花生的同学是负责收作业本的组长)只有邹同学没有动,任由花生掉到地上,我当时极佩服他的勇气。到了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已经忘了这件事了,邹同学忽然伸出右手凌空抓了一下,我好奇的问他在干什么,他不以为然的瞟了我一眼说,没看到组长刚刚扔了一颗花生给他呀……后来在他的课桌下找到那颗花生的时候,它已经开始发芽,而且长出了半米左右的根茎(邹同学是个博物学家,在课桌下面有一堆土,养殖有两株话梅、一颗椰树、以及三只蟾蜍)。虽然也有人说邹同学是反应迟钝什么的,我一直都不同意,认为他只是习惯深思熟虑而已,反驳我观点的人还企图用邹同学的父母是亲兄妹的事实来说服我,被我斥责了一顿,父母的事情跟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邹同学有一点尤其令我敬佩的是,全校只有他一人敢饮用学校教学楼的自来水。大家都知道,教学楼顶的水箱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洗了,水面基本上呈沥青状,里面布满水藻、淤泥、小动物和被市长儿子杀死的师生的尸体、以及历届学生扔进去的旧鞋等等,还有同学声称曾经在里面看到过尼斯湖水怪(后来我们知道这个同学是被校长收买了的,校长企图把楼顶水箱开发成旅游景点以缓解学校的财政困难)。听说有些家境不好的同学把教学楼自来水管流出来的水偷回家,用可乐罐封装以后当作杀虫剂来卖,市场上口碑极佳!以至于后来“雷达”、“威路士”和“枪手”的本市代理商不得不联合起来,抵制忽然抢占了百分之90市场份额的“×中杀虫剂”,直到今天,市杀虫剂协会还有高达2k美元的悬赏征求“×中杀虫剂”的神秘配方。
接下来的几节课,就在大家抱头痛哭、互诉衷肠,肖同学高唱《吻别》,语文老师朗诵《岳阳楼记》的诡异气氛中渡过了。
比起其他同学,我显得坚强得多,到中午的时候,已经能用抖得不太厉害了的腿勉强站起来活动了。利用午休的时间我到隔壁的11班和10班探听情况,本想看看他们的惨状以求心理平衡,没想到他们的任务一个只是全班跪在地上陪那个人玩慈禧太后和李鸿章的游戏,另一个更简单的离谱,只需接下来三天全班同学放学出校门的时候,都鱼贯从那个人胯下钻过就行了!it’sunfair!就因为我们班人才济济,大家就应该接受不可能的任务吗?!我恨命运!我恨这样的人生!!但是临时转班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好回到座位上,跟其他人一起面对生死未卜的前途。
整个下午都跟上午的情形大同小异,只是刚刚了解到现在情况的肖同学没有了唱歌的心情,教室里少了他《吻别》的歌声显得更加阴森了。只有邹同学因为午餐时间醒来的时候我不在教室,没有人通知他,所以仍不知情。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变化。
许多年以后,在我很失意的时候,有个长者告诉我,“危机,就是转机”,那一刹那我立刻就想起了这个多事的中秋节前的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下着淅沥的小雨,美术老师说这堂课要大家临摹油画《最后的晚餐》,被画的气氛所感染,大家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了。部分同学纷纷张大嘴巴练习咬舌自尽,靠窗的同学则拿出螺丝刀拆卸窗户上的铁栏杆预备跳楼,本来正在讨论阿根廷的引渡条例的那几个同学,也改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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