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惊艳》第21章


吴清越痛苦地跪了下去:“妈妈,对不起,我爱他。”
闻听此言,妈妈顿如五雷轰顶,难怪她在医院这些天总感觉儿子怪怪地,尤其刚才一幕,更让她的心布满疑惑。
“可是,你们怎么可以?”妈妈反应过来后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这样,是要被谴责的!”
吴清越没有抬头,但却把手伸向妈妈面前:“请把项链还给我,这个信物是我和他前世今生的结,你不可以拿走它。”
“可这是你从小就戴在身上的,你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人?”
“高僧曾经说过我和他有缘不是吗?这个观音像就是我和老师的信物,妈妈,你到底知不知道?”吴清越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他站起来,从有些失神的妈妈手中拿过项链,走到病床前面给赵方程戴上。
妈妈上前一把拉过他,就往门外走。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见他。”
“妈妈!”
吴清越想从妈妈的控制中挣扎出来,可妈妈的力气却大得不容他反驳,他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方程一点点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我这是在哪里?”
随着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过,赵方程瞬间就从那个漩涡中解脱出来,一股强力使他的意识在刹那间清醒。
病房里面空无一人。
“清越?”
“清越,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
天底下到底有没有战胜过子女的父母?
面对着摆在桌上的饭菜,吴清越再次把脸转了过去,爸爸和妈妈居然破天荒一连三天地陪在自己身边,谁都不离开,就呆在别墅看守着自己,也不知道从前的他们都忙了些什么,需要温暖的时候他们从来不在自己身边,现在又不许他去找属于自己的温暖。
吴清越的心就像燃烧着一团火,他担心赵方程没有醒过来,但却怎么也冲不破父母这一道关。他跪到爸爸面前哀求道:“爸爸,就让我去看看他吧?”
看着跪在地毯上的儿子,吴董恨恨地起身,一个巴掌朝儿子的脸打了过去,紧跟着又一脚踹了过去,他咆哮道:“你为什么不学好?我把你养这么大,难道就为了看你今天这个样子吗?”
吴清越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他从地毯上爬起来,想跪起身子,可身体已经虚弱得不听自己的使唤。
妈妈赶紧上前撑住他的身体,这样的儿子让她心疼。
“小越,听爸爸的话好不好?”妈妈哭着请求道。
可吴清越还是摇了摇头,很坚定地说:“要我放弃他,绝不可能!对不起!”
吴董气得仰天长叹,说不出话。
吴清越内疚地说:“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我还是不能放弃他!”
闻言吴董上前一脚把儿子踢倒在地。这时,门铃响了,吴清越的妈妈打开房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的赵方程正站在门外,虽然脸色憔悴,但精神却看起来很好。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再需要你了!”吴父冷冰冰地的目光划过赵方程的脸,就像一把刀子划过心脏,赵方程笑了。
吴清越慢慢从地毯上爬起来,他已经看到了门外容光焕发的赵方程,他的眼睛开始充满笑意,赵方程已经醒过来,真的太好了。
如痴如醉的沉迷,何尝不在赵方程的心间涌动着?能来这里再见你一面,是为了把你更清楚地记在心里。
他深深地看了吴清越一眼,扑通一声向吴家父母跪倒在地:“对不起!请你们原谅,都是我不好,吴清越是个好学生,是我勾引他的,都是我的错,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今天是来向大家告别的,我要离开这里,请你们不要再责怪他。”
赵方程把脸转向吴清越,轻轻地对他说:“好好学习,这是你答应过我的。保重了!”
说完了这最后一句,他站了起来,没有一丝犹豫,再也不看吴清越一眼,轻轻地转身离开。
“不要!”吴清越试着追出门去,却被爸爸妈妈一起拉住,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离开,吴清越不由地气急攻心,眼前一阵发黑,他一头栽倒在地。
赵方程头也不回地走着。他脸上漾起如花的笑颜,低语着:清越,我会记得我们的一切,我们之间那别人不懂的爱,会一直在我心里温暖着我,哪怕现在离开,也没有人能把我们的爱分开。
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他带着空空的行囊踏上了离开这座城市的最后一列火车。
靠在车窗上,他久久地凝望着吴家的方向,然后轻轻地对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摆了摆手。
再见了,我的爱人!
他真的离开了。
吴清越的眼睛看着窗外,却像失了焦距一样,目光变得涣散。
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想到此处,泪水就忍不住肆意流淌,当我需要你的时候,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难道这一切只有一个梦?
陈姨心疼地望着他,端着手中的碗,拿起勺子细心地吹了吹,劝道:“吃一口吧,小越,有了好身体才能拥有一切。”吴清越倒也张开了嘴,却不过机械地吞咽而已。
妈妈在一旁用手帕抹着眼泪。这都快一周了,孩子总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功课耽误不说,正在发育中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才行,她带上卧室的门出来,找到大厅里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前夫。
“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下去孩子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吴清越的妈妈很肯定地总结着,对面的吴董看起来气也消下去了,他看着前妻:“你有什么好办法?”
“他们已经分开了,小越还那么小,现在无非是小孩子心性,会很快就把他忘记的,不如我们就跟他说等高三毕业后允许他们见一面,然后小越就要到国外去,这样不就彻底地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嘛。”
“可是我们都不在这里,谁来监督他们能不见面?万一……”,吴父还是有些顾虑。
“这个工作就让陈姨来吧,她不会任由小越这样陷下去的。”吴妈妈很肯定地下了结语:“每一个当母亲的都不能任由自己的孩子走上这条路。陈姨就是一个好母亲。”
天下的父母哪个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恨铁不成钢也好,怒其不争也好,最后总不能睁睁睁地看着儿子情况糟糕却撒手不管。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吴父站起身,向卧室走去。
听到门响,吴清越吃惊地看着爸爸向自己走来,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头。这个举动让吴父涌起莫名的内疚,父子连心,现在的儿子竟然对自己这样畏惧。
“对不起!”他诚心诚意地跟儿子道歉,“我跟你妈妈商量好了,等你高三顺利毕业,你就可以去见赵方程,但这两年里你们不能见面。”
“真的?”吴清越的眼睛里注了一丝生气。这让吴父心下松了口气,同时也很让他欣慰,毕竟,儿子对自己来说也很重要。
“然后我就安排你出国留学,将来的事情要看你们自己发展了。”其实算算,那个时候的赵方程已经三十一岁了,而儿子才不过十九岁!两年的时间,也可以磨平很多事情!
在这场父母与孩子的战争中,到底是爱情会占上风还是时间能显示出它的威力?十六岁的爱情,就像一朵刚刚张开花蕊的雏菊,在没有来得及开放的时候就失去了阳光的庇护,还会有鲜亮的色彩么?
时间的残酷与温情,就在于——若天地间的简单世界不能两人平分,分开迟早是必然的事!
爱情,绝不是生活的全部,就像吹荡而过的风,就像新陈代谢一样,精神的生机与活力不是靠爱情来维持的!
香格里拉的风仿佛吹拂在自己的脸上,空气中也似乎泛起了淡淡的茶花香。
书房里挂着那幅自己和爱人相拥的山谷,画的下方注释着《圣爱》两字,吴清越的目光仿佛穿越了纸面,走进了画中的山谷。
他凝神望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认真地做着功课。赵一色敲了敲书房的门后走进来,他见吴清越头也不抬地写着,完全无视自己,不由提高嗓门抗议道:“我来了!”
吴清越仍沉浸在功课中,在拒绝了父母指定要上门辅导的女老师后,他就决定要凭自己的力量拿下好成绩,他可是当初答应过赵方程的!现在不过是在实践自己的诺言。
“你重色轻友!”赵一色抗议地提高了声音:“要不是我当初送这画来,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写功课么?哼!”
吴清越放下笔,似乎是敷衍一般,上前拥抱了下赵一色,“哇哇哇,”赵一色怪叫着闪开:“你,你你你!你行不行了,你居然连我也抱!”
吴清越又不再理他,只扔下一句:“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赵一色踱到窗前,窗外飘起了初冬的雪花,远方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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