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刑》第100章


服刑人员家属的来信有的时候会在信里写一些情意绵绵和肉麻的话,会让服刑人员情绪高涨,往往会导致犯人拿着老婆写的信会干些“打飞机”的事,这些都是犯人之间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侯小华才说出“享用”信的话,而号房里犯人暧昧的笑更是点明了这点。
戴斌躺在了床上,看着一起收到的两封信,看上去,林燕妮信封上的字明显要好看些,毕竟是做领导的人,写起字来娟秀中有些大气,信封也是那种政府用的公家信封。而薛小云的信封上的字刚要看上去幼稚一点,一笔一划的,显得要拙一些,信封也是街头买的那种带着少许图案的白信封。
先看谁的信呢,戴斌看着两封信,稍微考虑了一下。
还是先看薛小云的吧,戴斌想知道自己写信让薛小云不要等自己了,这个丫头现在什么反应。
拆开薛小云的信,里面叠的信居然是个心形,上面还有个猩红的口红,那口红的唇形顿时让戴斌浑身一热乎,赶紧把信打开了。
薛小云在信里面首先就很明确的告诉戴斌,自己要坚决的等下去,如果要等十年就等十年,等到老都要等。然后就是向戴斌报告自己的生活情况了,让戴斌放心,自己在东湖镇现在活的很好不要担心生活问题,后面耶就是浓情似火的语言了,让戴斌看的浑身都有些发热,老脸有些泛红,赶紧看完了就放了起来,这监狱里的男人,女人的一点刺激都受不得,哪怕就是一封信,那语言也会让人浮想联翩。
看来薛小云是死了心的要等下去,再劝也没有用了,看来只有等着时间去验证吧,人生很多现时没有答案的问题,时间最后都会给一个答案的。
薛小云如此的执著和痴情,让戴斌一方面感受到压力,但另一方面也感受到温暖和骄做,对男人来说,有女人爱着,那心里自然是有些个小得意的,更别说 戴斌现在还是个关在监狱里的犯人。
林燕妮的信倒是很客气的一封信,表示信收到了,但对信里的内容丝毫没有提,既不说原谅戴斌,也不说不原谅,反而通篇是在询问戴斌生活和劳动的情况,询问戴斌需要哪些生活用品,钱够不够用,然后信里也说了自己和儿子的生活情况,但儿子的失恋的事情她则没有提起,她怕戴斌会因此而内疫。最后她告诉戴斌,儿子给他买了些东西,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会寄到的。
戴斌看了第一遍,没觉得出什么,但一看完,觉得林燕妮的信过于客气了,于是又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第三遍看下来,戴斌终于看出来点端倪。第一层意思是不提过去的事情了;第二层意思是她还单身,目前没找别的人的想法;第三层意思是她还关心着自己,估计说儿子要寄东西那也只是个幌子。
悟出信里的意思后,戴斌把手枕在脑后躺在那里,似乎眼前浮现出端庄矜持的林燕妮的模样来,这信写的,看来,当了干部,水平是越来越高了,话里有话。不过戴斌心情还是不错的,林燕妮这封信的意思很明显的是原谅了自己 对过去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戴斌心里也轻松不少,至于其他的,戴斌也没往深处想,脑子里浮现出复婚这个念头,但也是一瞬即过,他心理上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总觉得林燕妮对他是死了心的,两个人彻底不是一路子上的人了,再说两个人一个是副区长 一个以后是刑满释放人员,这社会地位的差距还是太大了一点。即使是林燕妮对他的关心,他也是这样理解的,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就算离婚了,那么大的儿子摆在那里,两个人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以后围绕儿子的问题上,两个人都是有交集的,友好的相处是戴斌的希望,从这个角度来理解,他相信林燕妮区长也是这样理解的,林区长应该有这样处理复杂关系的水平。
身份基本相称是婚姻的基础,这是大部分人对婚姻的理解,但同时也是爱情的障碍物,戴斌入狱之后,身份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被包养的情人薛小云对戴斌再也没有身份上的自卑,勇敢的表露了心迹,而原本是正房妻子的林燕妮却因此在内心里始终在复婚的问题上徘徊着,甚至内心里从来就没正面对待过复婚这两个字,这其中有对戴斌出轨生恨的原因,但也不免有身份上的原因,即使林燕妮在内心里对戴斌的感情一直在内心盘旋不定,但最终不免难以在内心下定决心,费尽心思写的一封信也是遮遮掩掩。
第十章 卫生间里痛打狱霸 一百七十九、生活态度的变化
林燕妮和戴斌之间要是在感情上打着太极拳慢慢推进,或许最终有那一天总有一个人忍不住把窗户纸捅破了,会重续前缘,但这之间,薛小云却是打着攻势凌厉的泰拳,这后果却就难料了。而最关链的人物,戴斌却对自己的未来感情的归属仍然没有一个斩钉截铁的决定,因为只要没出这个监狱的门,他对什么都不敢寄予太多的期望。可是,原本五年出狱的计划现在是明显的无法达到了。
这一次在监狱里被处罚的变故让戴斌对未来的生活态度起了很大的变化,由于减刑的预期变的更加不可控,在感情问题上他基本上是采取了一种绥靖的态度,原本,他以前在自己的内心默认了辞小云等他出狱的事实,但现在却没有以前那么肯定。因此,在给辞小云的回信里他既没有再劝说薛小云不要等他,也没有谈任何关率未来的事情,只是问好,说一些自己在监狱里的事情,不再有什么承诺。而给林燕妮的信则更加的礼貌,可以说是用一种朋友的口吻来写的,只不过仍是一让好心的劝林燕妮趁年轻找个合适的人,以后老了终究能有人说话照顾。
林燕妮收到了戴斌的回信,心里莫名的有一些失望,言辞里的客气让她很有些不舒服,在她看来,自己回的那封信已经是女人表现姿态的极致了,而戴斌似乎对此是视而不见,很令人有些愠怒。
假使戴斌要是这次自信一点,在回信中向林燕妮采取一种情感上的攻势,或许抹燕妮就能在摇摆不定的心态中给自己一个理由,由此正式的在内心里考虑复婚的问题。如果戴斌在搬出戴晚天来做工作,很有可能林燕妮就可能会羞答答的向监狱里的戴斌伸出手,或者发出一个信号,给各自未来一个承诺或者期望。可这一切都没发生,林燕妮也就把一封平淡的信塞进抽屉里,连回信都没有写了,她不愿再主动表达一种姿态。
薛小云倒是很好满足,只要戴斌不拒绝,她就觉得很有希望,她始终相信,只要自己付出了真的感情,不怕得不到戴斌的心,依旧是一封火辣辣的情信寄给戴斌。
生活态度的变化不仅仅起在感情问题上,期望越大,压力也就越大,而期望一旦降低了,压力也就小了。在监狱里,戴斌变得比以前要更加像一个犯人了,由于在这里要呆的更久,特别是这一段时间里,他表现的再好,减刑也和他无缘了,他彻底的放下了以前还存在身上的一些习惯,和周围的犯人是打成了一片,一起抽低挡的香烟,开下流的玩笑,劳动中也开始偷懒了,一切都让周围的犯人不再觉的他是个异类。
经历了黄延安的去世和这次被处罚失去减刑的机会,戴斌身上以前的官气是越来越少了,反倒是义气或者江湖气重了不少,这次为帮侯小华怒打了“阿四”这个狠人头,分监区也有不少的犯人也为之叫好,说戴斌够义气,愿意与他交往的犯人也越来越多了,不仅仅限于副业队的犯人了。因为戴斌以前当过大官的经历,犯人们有些事情愿意向他请教个子丑寅卯来,特别是有些家里来信说的事情,有些不明白的,有点担心的,都来找戴斌打听,戴斌也一一解答,能帮人化解一下心事的自然帮人化解。
无论在任何一个群体中,愿意助人的人总是会受到群体的公允的,即使是犯人这个群体,犯人并不都是严格意义上的坏人,他们呆在监狱里是因为他们曾经干了法律禁止的事情而所受到的惩罚,并不就是意味着他们就十恶不赦,内心里一点道德的标准都没有了,反倒是做人应有的良心和道德感在他们的身上依然同
外面的人一样,依然有着道德底线和标准,所以,渐渐的,戴斌成了第十分监区犯人口中的不错的一个犯人。
戴斌现在在第十分监区倒是到处有认识的犯人,每当能自由活动或者集体在一块的时候,他总是不断和别的犯人点头打招呼了,很有些德高望重的感觉,这让戴斌很舒服,这比当组长用权力带来的感觉或者用拳头打出来威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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