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第74章


杀死姚潋同归于尽的想法。
这种扭曲的念头一闪即逝,却把沈玉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弑君的想法,几个月的折磨下来,他对姚潋虽然只剩下恨意,但是从来没有想要将他杀死。
可见人被逼到一种极端下,便会生出许多荒谬可怕的想法,他必须要将这种想法掐灭,若是杀死了姚潋,这本来就动荡不平的天下只会越发分崩离析,到时候遭受伤害的只有百姓,而他不能这么自私。
沈玉蓝身份极为尴尬的摆在正宫之中,无数不得宠的宫妃来宫中想要奚落嘲笑一番,沈玉蓝虽然是礼数周全的相待,可女人的那些尖酸刻薄却始终埋在他的心上。
尽管沈玉蓝不去想,可这些话却仿佛一根刺埋在他心里,面对着姚潋更加无精打采,姚潋虽然不说却也有所察觉,经过汇报才知是有些爱嚼舌根的宫妃来沈玉蓝的住处说了些闲话。
这些爱挑事的宫妃皆是得不到宠爱,背景不甚雄厚的女人,姚潋对待这些人是以蝼蚁相视的,既然这么爱嚼舌根,他便让人去了这些女子的舌头,再打入冷宫之中。
尽管宫前冷清下来,沈玉蓝却依然没有什么好精神,他的心早就不在这四方窄小之地,早就跟着秦疏奔向了荒无人烟的宽阔之地。
姚潋手段杀伐果决,做事风行雷霆,他禁止让官员在朝堂上对他将太傅收入宫中,这等大逆不道,违背纲常之事进行议论,可依然却有些不怕死的家伙谏言。
姚潋对付这群难缠的臣子的确感到棘手头疼,虽然戚东河叛军之流已经打压殆尽,可他在百姓群臣心中的威望却有影响,根基依然不稳。
尽管棘手难缠,姚潋却觉得这是值得的,依然力排众议,依旧将沈玉蓝留在宫中。
而沈玉蓝在深宫之中,对这些流言也有所耳闻。
一日姚潋又要留宿在他宫内,沈玉蓝不动声色的向他问了些朝中大臣的意见,皆是被姚潋大着太极搪塞应付了过去,要拉着沈玉蓝下棋。
沈玉蓝只得喊下人拿出棋盘,他以白子对姚潋黑子,两人专心于棋盘之上,气氛终于不像之前那般紧绷着。
沈玉蓝将白子落下,有意无意道:“陛下还记得何为造势吗?”
姚潋笑着道:“太傅讲过的《谋略》,自然是记得的。”
沈玉蓝见他以黑子相围堵,后道:“若是朝堂风向对自己不利,该是如何造势?”
姚潋道:“该引比之愈烈之事,将众人目光集聚在此事上。”
沈玉蓝敛着眉目道:“陛下记得一清二楚,可谓难得。”
姚潋跟着他落子道:“太傅还有和指教,不用这番吞吞吐吐,一并说了吧。”
沈玉蓝见他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也就不遮掩了道:“现如今朝堂上对陛下的风向越发不利,陛下该是慎重听取群臣的意见才是,不该滥用杀权。”
姚潋却是冷哼一声道:“太傅若是想让朕放你出宫与那秦疏团聚,那便不要想了,再议此事的臣子皆是被朕下旨下狱了,这种手段朕虽然舍不得用在太傅身上,但是。。。。。。”而后他便一把将沈玉蓝落子的手钳住,白子掉落在棋盘上,姚潋将指腹摸向他的白皙娇。嫩的小臂,道:“朕自然是有其他的办法来对付太傅的。”
沈玉蓝忍着恶心将手抽了出来道:“多谢陛下费心了。”
姚潋见他回应这番冷淡,只是冷哼了一声,道:“棋盘都被太傅打乱了,朕下棋的心思也没了,记得太傅的厨艺不错,朕还未尝过,不知今日有没有这个福气呢?”
沈玉蓝敛着眉目,心想自己若是拒绝,最后痛苦的也只有自己,便妥协道:“臣这便去做。。。。。”
却过了几日,天色暗沉了下来,几滴雨落于沈玉蓝的窗台之上,一个太监轻敲门栏,沈玉蓝从椅上起身打开了门,却见这太监一身黑衣,模样有些苍老。
沈玉蓝再定睛一瞧,这人不就是黎公公吗?
他惊道:“黎公公你怎会在这里?”
黎公公脱去了外面淋湿了的黑袍,对沈玉蓝道:沈太傅,咱家是来救你出宫的。”
沈玉蓝敏锐的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黎公公笑了笑道:“沈太傅果然聪明,知晓朝堂中定有人看不过去,会插手你与陛下之间,不过为了大人安全,咱家还是不方便将大人性命透露给你。”
而后又拿出一套干净黑袍道:“趁着天阴雨天,咱家劝太傅现在便走,免得夜长梦多。”
沈玉蓝颔首,而后便将黎公公手里的黑袍穿上。
第81章 完结
沈玉蓝看着手里的黑袍,愣了半晌,后将其披上。
他定了定神色道:“走吧,黎公公。”
这位黎公公似乎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他这么行踪诡异的走在宫中,却无人起疑也无人查问。
可最为关键的还是中宫门和最后一道宫门,两名侍卫盘查的时候,也好似故意忽略了黎公公身旁的沈玉蓝,只是像询问家长里短般与黎公公寒暄。
沈玉蓝感觉到一丝不真实感,仿佛踩在云间,他没想到一切竟然这般顺利,能从姚潋身旁逃脱出来。
黎公公又对他道:“恐怕陛下已经有所察觉了,咱家只能送太傅在此地了,宫门外有一匹骏马拴着等候着太傅。”
沈玉蓝回想起上次入宫是黎公公带路,此次出宫也是由他带路,回想着恍恍惚惚竟然是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了,有份物是人非的伤感凝聚在他眉间。
可时间已经容不得他的惆怅了,他微微凝神向黎公公道了声谢,而后便向宫门外走去,正瞧见一匹黑鬃骏马安安静静地在原地等候着。
他正跨上马鞍,突然却见宫门内有一队人马正朝着自己奔来,沈玉蓝瞧那一道鲜艳明黄,不禁心下一沉,他没想到姚潋竟然是追出来了。
他没有犹豫立刻落下马缰,转头便朝着人群众人的集市赶去。
沈玉蓝大喊着叫人闪开,挥动马缰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可身后人依然不肯放弃,穷追不舍。
沈玉蓝一路从人群密集的集市转而向郊外奔走,希望借着茂盛的树木藏匿踪迹,可四方的马蹄声越来越多,沈玉蓝被步步紧逼仿佛心脏都被捏紧了一般。
他从树林里穿出,瞧见面前一道白光,眼前事物在他眼里越发清晰了起来。
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处断崖。
沈玉蓝果断拉起马缰,这才免于摔下去的情况,可后面的追兵却也到了,姚潋见人于断崖边徘徊,不禁心中一紧缓下语气道:“太傅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沈玉蓝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臣绝对不会回去。”
姚潋见他一脸决绝,心想着这人是宁愿摔的粉身碎骨,也不愿同自己回宫,蓦地升起一股扭曲的怒意,他乃九五之尊,和颜悦色的请求他一番就算是自己的底线了,难不成还要自己低三下四的跪在地上求他不成。
可他看着沈玉蓝的面容,那般清瘦苍白,瞳眸里却有着不在待在宫中的明亮凛冽,他心中还是软了下来道:“太傅算朕求你了,此处危险,朕令人即刻退离十尺好吗?”
沈玉蓝却道:“陛下在想什么臣一清二楚,不过是为了待臣松懈下来,再将臣虏回宫中罢了。”
姚潋急切道:“不是的,朕。。。。。。”
沈玉蓝望着底下悬崖深渊空洞而漆黑,他对姚潋道:“所以,在臣看来不过也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姚潋自然知晓他的选择是什么意思,情急之下大喊道:“太傅别做傻事,朕答应你,朕放你走。”
沈玉蓝渐渐将目光转回来:“臣凭什么相信陛下?”
姚潋深吸一口气道:“朕一言九鼎,说话算话,还有这么多禁军在场作证。”
沈玉蓝却紧盯着姚潋道:“那好,陛下先将你的禁军退离这个山头。”
姚潋便一一照做了,连他自己也退出了沈玉蓝的视野范围内,可下山途中姚潋却又派出一队精锐,看准时机将沈玉蓝拿下,自己则在山下等候。
可等了许久,精锐回来可身边却瞧不见沈玉蓝的身影,他有种不安之感,急声道:“怎么回事,太傅呢?”
精锐却回禀道:“等我们冲上去时,沈太傅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匹马,恐怕是已经跳崖了。。。。。。。”
姚潋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摇晃喃喃道:“怎么可能,不会的。”
而后又像疯了似的道:“给朕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不信,朕不信。。。。。”转而声音愈发哽咽脆弱起来。
沈玉蓝仿佛是大梦一场,从噩梦里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瞧着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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