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全书》第75章


,这是阴茎和性交的象征。在对性还十分无知的少女心目中,性是危险的、会划伤自己。接下来梦再继续演绎整个过程。越轨了之后怎样呢?出现了“危险”,而当危险来临的时候,男人却“轻而易举”地就走开了,把女人留在危险之中。是什么样的危险呢?女人的手臂上抱着个死亡的婴儿。
这是堕胎的象征。怀孕了又堕胎,结果就是一个“死亡的婴儿。”
到这里可以说“梦相大自”。来访者可能有一番难以启齿的经历。她和什么人发生了性关系,但怀孕及堕胎的后果却只有她一人承当。由于元人倾诉,这一段羞辱、难堪,还有整个过程的恐惧、无助,使她如梗在喉。所以她的反应是呕吐,她非常想一吐为快,从此轻松生活。
虽然有了这样的判断,却还不能唐突地对她和盘托出。
而且判断归判断,心理治疗师对自己的任何判断都得保持一定的弹性。否则就是武断。
我对她说:“梦中连环画里的那个女主人公,好像陷入了某种困境。是什么呢?”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她很害怕。”
我的语气尽量和缓,“她怕什么?”
“没有人能帮她。”她语气低沉他说。
“你问问她,她有怎样的心事,才使她这样痛苦、害怕。”我说。
“她很蠢、很傻,也很下贱。”她的语气有些激烈。“为什么要这样说?”我预计着快触碰到在她心里的那块横亘礁石。果然,她抬起头,又期盼又疑惑地看着我。“你觉得我们说这些有用吗?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她说。
“发生的事不能改变,但它对我们的影响可以改变。改变了,我们就可以生活在今天而不是一辈子生活在昨天。”
我鼓励她。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她说。“重要的不是我知道不知道,而是你自己怎样理解,怎样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我继续鼓励她。安慰她。
“能走出来吗?”她像在问自己。
“如果果梦中的这个女人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你和她情同姐妹。看到她这样你会怎样对待她呢?”我启发她。
“她怎么了?”她一脸想掩盖什么的痛苦的迷惑。“她和男性去了有危险的、被禁止去的地方。结果男性轻松脱,而她自己陷在里面,手里抱着个死去的婴儿。”我很耐心,也很理解她的心理阻抗。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她很冷漠地反应道。我意识到这个创伤对她有多巨大。所以我更耐心、更温和地对她说:“想象你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除了你,她没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亲人和朋友。你看到她很痛苦、很害怕,你心里也很难过。我想作为她的好朋友,你能忍心她就这样陷在这种处境和心境中不能自拔吗?”“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她说,语气和缓了许多。“先找到你关心她、爱护她、愿意帮助她的感觉。你是爱护她的,不管她做了什么?对吗?”我注意着她细微的变化,力争每个字都有打动她的分量。
“对,我想是的,因为我们是朋友,”“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我插话道。“对,是很知己的朋友,所以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一样看重她。”她的字字仿佛很费力他说。
“对,因为你关心她、爱护她,所以愿意帮助她。那么看到她这样害怕。无助地站在那里,你会做什么,会怎样反应呢?”我问。
“我会上去抱住她,让她不要害怕。”她说。“你上去抱住她,她会怎样反应呢?”我问。“她会发抖,一直抖个不停。”她说。
“那你怎样做呢?”我问。
“我会更紧地抱住她,对她说,别怕,别怕,有我在,我会帮助你的。”
“那么然后呢?”我知道她已经可以按我引导她的方式继续往下做了。
“她不那么怕了,我和她一起把孩子埋掉了。我对她说:
‘这不是你的错。向前看,你还年轻。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她听了,脸色显得比刚才红润了些。”
“然后你们会做些或说些什么呢?”我继续问。“我想带她走出那个园子,那个园子死气沉沉的,并不适合她。”她说。
“好吧,那你和她一起出来吧。”我说。“怎么出来的?”
我问。
“我们走到墙跟前,发现有半开的栅栏门,其实是很容易出来的。她有些犹豫,回过头看,我想她是在看刃;个小孩的墓地。”
“你怎么做了呢?”我问。“我对她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向前看。于是我们就出来了。……外面的阳光很强烈。
她有点不习惯。我对她说:‘你很快就会习惯的,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阳光吗,’她慢慢也觉得阳光的温暖了。”她说着,脸上也越来越恢复了些血色。
“你现在的感觉怎样?”我问。
“轻松了很多。”她边说,边长长地吁了口气。以此为契机,我又和她面谈了几次,直到她内心的力量越来越强,带领她从容地走进今天的阳光里。那一段经历带给她的罪恶感、羞耻感、自卑、自责,都被整理好,掩埋了起来。她终于从昨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其实,每一个疮疤都可以蜕变成玫瑰。只是这个转化还需要更深地进人心灵。也许她的另一个梦又是一道漏进心灵的微光,我们摸索着它,可以不断地深人、深入,深人心灵的巨大和丰富。那时收获的不只是常识意义上的心理正常,而是心理真正的健康和成长。
当然,梦仅仅是进人心灵,或者说进入潜意识心理的一个线索。但正因为它的特殊性,它已成为进人心灵或潜意识心理的重要渠道。
美国心理学家盖尔·戴兰妮的一个例子也很好他说明了这一点。
艾田是美国中西部人,她是六个孩子的母亲,刚满60岁后不久,做了这样的梦:
“我跟鲍伯.霍伯(BobHOpe好莱坞著名喜剧演员)一起在床上。我不认为他知道我跟他躺在一起,我大气都不敢喘,免得他难为情。事后我向挑乐丝描述他身上穿的那件毛衣,桃乐丝说她曾在电影上看过。我回答说,根本没有任何一部这样的电影。”
艾田一点都不明白,这个梦代表什么意思。她从来不曾分析过自己的梦境,也无法想像,为什么梦中会跟鲍怕·霍伯一起躺在床上。戴兰妮问:“谁是鲍伯·霍怕?”艾田说:
“他是个和善的男人,也是有趣的喜剧演员,我喜欢他,也很崇拜他。”她们的梦境面谈沿着下述方式继续进行:
戴兰妮(以下简称“戴”):为什么你会让鲍伯·霍伯觉得难为情?
艾田(以下简称“艾”):我肯定他上错床了。如果他知道是跟我躺在床上,一定会很难为情。所以我尽量保持安静,不惊动他。
戴: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他上错床?
艾:我只是假设。你说,鲍怕·霍伯怎么会想跟我一起上床?
戴:那么,你认为他想跟谁上床?
艾:漂亮、年轻、有魅力的女郎,我想应该是这样,但绝不会是我!
戴:所以你只是假设你的想法是对的,没有任何证据?
艾:不错,这很明显嘛。
戴:太可惜了,我敢打赌,如果当时你跟鲍怕·霍怕讲话,他一定会告诉你是谁跟他一起躺在床上。由于整个梦境是你一手制作的,你安排鲍伯·霍伯登台演出,因此,整个梦境是有目的的,而且也无所谓上错床,这样的假定似乎也很正常。角色是由你分配的,其中包括鲍伯·霍伯上错床所让你引起的感觉。这个感觉显出你对自己的看法,那就是“我一点都不动人,没有魅力,不能吸引像鲍怕·霍伯这样的人”。
艾:对,我自知无法吸引鲍伯·霍伯。至于能不能吸引像鲍伯·霍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
戴:桃乐丝是谁?
艾: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戴:她好像对你说,毛衣很重要,而且可以在某部电影中看到这件毛衣。可是你却说,根本没有任何一部这样的电影,为什么?
艾:我不知道。
戴:你还记得毛衣的样子吗?
艾:记得。我在梦里还有印象。那是件白色毛衣,上面有一只绿色的小鳄鱼,像是件高尔夫球衣。
戴:你知道有谁穿过类似的衣服吗?
艾:不知道,我想不出来。
戴:确定“任何人”都想不出来吗?
艾:……想不出。
戴:昨天,我看到一位你很熟的人穿着这件衣服。
艾:谁?
此时,和艾田结婚40年的丈夫乔治,把这件焦点衣服从手提箱中拉出来。
艾:唉呀,乔治!你是我的鲍伯·霍伯吗?
从艾田所做的梦,戴兰妮正在帮助她看出丈夫身上的鲍伯·霍怕。而艾田无法全然欣赏乔治身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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