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梦》第37章


门前自己亲手栽的那棵也刺破青天,枝繁叶茂,桃子星罗棋布了,一群小孩在树下玩,嬉笑打闹,晚饭过后
他们就会挤在一起,自己当年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少年不知愁滋味,哎。靖静眼尖,看见了文斌,小手欢舞着
冲了上来,甜甜的喊了声小舅,文斌所有的失落全在这个小女孩面前消失了,双手抱起她,重重的亲了一下她
的脸蛋,走到房门前推门走了进去,武伶正在洗碗,听见开门声,以为是靖静,道:靖静,去你大伯家喊你爸
爸来,喝什么酒,在喝就喝死了。文斌道:“姐姐是我。”武伶打了一个冷战,站起身反过头来,手在围巾上擦了
擦,耷拉个眼皮从嘴唇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是谁?”文斌仿佛头上了挨了一巨雷,身体也颤了颤,站立不稳了,
将靖静放下道:“我是来给母亲扫墓的,回来看看。。。。顺便看一下上次我母亲给我的信还在不在。”武伶将眼
皮撑开了一些,道:“没有了,送人了,我把它给了沈雁双,怎么?他不认你落魄回来了;还以为是有钱人呢,
没想到他连个报酬都没有,还跑去爸爸坟前干嚎,引得全村人再度对我指指点点。”文斌在眩晕在听着这些尖刻
的话语,全身仿佛置在冰窟中,脑海里反反复复道“没有了,送人了”,突又头若红炭,全身发烫,伸手想给武伶
一巴掌,终究没有打下去,只听见自己从嘴里说出话来: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交你姐姐了,我没有你这么卑
鄙到要拿别人的遗书去要挟别人的姐姐。“武伶从没有见文斌打过这么大的火,一时间被震慑住,门外靖静的大
伯和林森已经走了进来,忙劝说万事以和为贵。文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间冰冷无情,酒味熏天的房子里走
出来的,梦海此刻在低咽------为着这个伤心的日子,梦海是个多情的仙子,文斌的心思只有他明了,幽若猫眼的
色泽,漫摊不退的海水,靠岸的破船,水上泛白的水草,她是伤痕累累了,低声哭泣了,他更加想哭一场了,
可母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他就这么奔跑着,他就这么踏着软沙,他是天地间最可怜的生物了。。。。
。。
他很自然的就那个石头边上了,想找个地方躺下,可上面坐了一个人在喝酒了,正对着他,“你来了。”她说
,文斌用手指了指酒瓶,那人用手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半瓶酒,“它?你?好。”说罢丢给了文斌。文斌终于道:“
一醉解千愁”,又猛地喝了一口,咳咳的呛得满脸通红,那女子张嘴想问什么,文斌道:“别问,喝酒。”把瓶子
递了过去,“刘怡,今晚我们不醉不归。”那女子竟然是刘怡,但听她道:“好,不三不四不醉不归。”接了酒瓶往
嘴里灌了下去。文斌道:“哈哈,不归?归,归又归到哪里?你别问我为什么说这句话,我只求一醉。”刘怡道:
“好”,说罢又从背后摸出一瓶酒来。
喝闷酒其实是很容易醉的,而文斌明显比刘怡更闷,到第二瓶喝完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知了,刘怡又不敢叫人
来帮忙怕人说闲话,听他一直说归又归到哪里,只好勉强支撑着他往武功家里走去,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刘怡就
被螃蟹夹了,只得把文斌放下,文斌突然摔在了地上,睁开朦胧的眼睛,只见一女子被螃蟹脚夹了,几疑梦回
少年,浑身也开始燥热起来,歪了过去把那螃蟹脚扯断了,一脚讲螃蟹踏进沙粒中去了,将那女子抱入怀中,“
心素,你是我一声最爱的人,从小我就喜欢你了,我再不会让任何事情压着我的心思了。”刘怡在文斌怀中听得
心乱如麻,用力推开文斌道我不是你的心素,文斌早为酒性所呈,“不,我刚才还为你掰断蟹脚呢。”也不容刘怡
在说什么双手扶住刘怡香肩,突然就那么霸道的吻了过去,一时间天旋地转起来,刘怡但觉浑身若中电击一般
,那电流一波波的传向脑海,连东西南北都不认识了,更遑论争辩了,她本就对文斌情根深种,不消片刻,双
手抱住文斌,丁香交接,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剩这一对男女,双唇交合的地方犹如天地嵌合,吻得水深火热,
情意绵绵,这一夜文斌反复叨念心素的名字。
第二十六章 过客梦(大结局)
文斌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但觉头痛如裂,竟不记得昨晚做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那里,一看房间陌生的紧,被子上似乎有股熟悉的香水味,忙从被子里跳了出来,自己竟是赤身裸体的,吓了一跳,穿了衣裤,看见桌子上有一张纸,一看笔迹是刘怡的,心中突然想起什么来,预感着没什么好事情。
“文斌,我走了,对不起,昨晚我给你的酒里我做了手脚,可是我爱你,这是永不变更的事实,这辈子我只爱你。武功拿了我最爱的牡丹花来追我的时候,我知道那是你的主意了,只有你知道我最喜欢牡丹花的,我想起了不三不四这个词来,这恐怕是我们之间最亲切的词句了,我和武功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打扮也是你的主意,我觉得不是在和他谈恋爱,而是在和你,所以我才会和他在一起,因为那样有你的影子,再者我可以有理由去见你,要不然我找不到任何借口去见你。我知道你上次带去的肯定不是你女朋友,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你连带她出来都怕伤害她,我想你并不是真的爱她,我听王真说过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昨晚你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我知道我永远也取代不了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请允许我自私一下,你肯定是爱我的,你的吻那么霸道,那么热烈,有了昨晚我觉得很满足了。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我要远走了,也许去西藏,也许去东北,内蒙,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活着的,你也是,你应该放下一些东西了,你活得太沉重了。好了,我最深爱的人,永别吧,我们最好永远不见了。”
文斌看完这封信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竟然和刘怡发生了这种事情,糊涂,刘怡不会出事情吧,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情,自己应该怎么做?去找刘怡吗,可找到又能说什么,做什么,连自己都悲伤,又怎么给别人什么,觉得自己肯定把刘怡伤了个透,也把武功伤了个透。走出门的时候,武功的父亲问他去哪里,并说刘怡出门了,叫文斌自己弄东西吃,文斌越加难过,只恨不得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文斌看着武功父亲摸索着进屋去了,大叔是一个瞎子,日常生活挺困难的,文斌心里更觉自己卑鄙下流,如何对得起武功,看着漫天的飞絮,天空黑云密布,心里突然有种罪恶涌上来,想起自己孤零零的在世上,倒不如一死了之。这时候静静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一时想转过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到海边摊上胡乱吃了点东西,买了一些母亲生前最爱的花和一些香纸之类的东西去祭拜母亲,今天正好是母亲的祭日。母亲的坟荒草凄凄了,碑石倒斜,父亲的倒好好些,上面也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触景生情,悲从中来,文斌跪在坟前把花放在母亲坟前,点了香,燃了纸,就那么跪着,天就那么悬着,地就那么平着,天地,一切,此刻和他再没有联系,他心中只有已经逝去十一年的母亲的音容笑貌。“娘啊,我应该怎么办,姐姐不要我了,还拿我的生世去勒索,我真的好想你,你在那边还好吗?”文斌对桌母亲的坟就那么说了起来,天,突然变得暗淡无比,起风了,荒草随风摆动。没其他任何人在今天来给亲人扫墓,清明早过了;他根本没有眼泪,只是用手抱住头跪在那里,双手抓着头发,关节都发白了,天地间所有的悲伤都灌注在胸口,仿佛要穿了似的。
许久突然有条短信进来了,他也难得看;过一会儿那短信换成了电话,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就那么一直响,只好拿起电话来,一看是心素打过来的,按了拒绝键,不一会电话又打了过来,文斌只好接听,“斌,你怎么每件事情都要瞒着我,要不是文丛刚才遇见我和我说了,我又要被你蒙在鼓里。”文斌满心愧疚,“告诉你干什么,你又不能替我分担,我无亲无故的,你凭什么替我分担。”心素没想到文斌这么说,问道:“你说什么,上次为了你我都没去省立高中读书,你知道的那是我最想去的地方。。。。”电话里传来心素的哽咽声,文斌心里更是痛苦,道:“秋心素,不要为了我这么做,不值得,因为,因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